一進屋，他又露出那張囂張而又暴戾的面孔，他的眼珠子是滿滿的怨恨，他的兩隻手掐在我的脖子上，他惡狠狠地吻我，吻過後，還是惡狠狠地質問，他問我你他媽又在跟我鬧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我不想跟你睡覺了，我他媽不想跟你上床了！你是聾子還是瞎子啊？！」

一吼完，他眼中騰地冒出了火，嘴巴一張，又要咬過來，我一個拳頭揮了過去，致使他一個趔趄往後退了一步，他自然不會善感罷休，又朝我撲了過來，這回他也帶上了拳頭。

兩個成年男人之間的打鬥，再加上對彼此之間的怒意，顯而易見的兩敗俱傷，汪洋的體格比我好，身上一堆腱子肉，而我身上就是小白條，我跟他打架就是自討苦吃，但我樂意。

汪洋該打，他腦子有問題，就比如此刻，我正被他打得氣都喘不順，他還騎在我身上扒我的褲子，媽的，我的兩隻手胡亂地朝他的臉上揮拳頭，但是那個人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一個勁兒埋頭扒我的褲子，那雙眼睛就跟餓狼似的，瘋狂而又可怕。

當我一陣風吹蛋蛋涼後，我就知道玩完了，汪洋要強上，我怕了，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抖，我罵他，「操你媽逼的！汪洋，你敢！你他媽要是敢這麼做！？」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有什麼不敢的！」汪洋雙眼發紅，一隻手捏住我的頭髮，另一隻手去拽他自己的褲子。

「操你媽逼的，你他媽出了趟國，就學會了這個玩意兒啊！」我知道企圖抬起頭來，但是他的手勁太大了，他一直拉著我的頭髮按在地上，我他媽的留這麼長個頭幹嘛，還是個泡麵頭！

汪洋不管不顧地掏出自己的鳥兒，一個蠻力將我翻了過去，然後對著我屁股就亂捅，我當時嚇慘了，沒出息的討饒了，「你他媽要操，也給我做全套了，別給我亂插！」

我看不見汪洋的表情，這種毫無一點主動權的感覺太操蛋了，他用胸膛壓在我的脊背，他還是一個勁兒地往裡插，沒有任何技巧，也沒有一點兒討好，是硬插，我他媽疼得快要把自己完全縮起來了。

「操！汪洋你個缺德的！」我反手去抓他的頭髮，一點兒也沒抓到。

好像是進不去，他拖著我進了卧室，就這麼把我從地板上拖到了卧室的床上，那時候，我真的感覺天昏地暗，腦袋一片空白，全身都疼得要死，明明我也揍了汪洋一頓，但他似乎總是比我多了一口蠻勁。

他在床上強上了我，只套了一個套子，隨便擠了點潤滑劑，按著我操了好半天，嘴巴里還一直嚷嚷著什麼話，反正那時候我都快疼暈過去了，耳朵里嗡嗡作響，哪裡聽得清他在哪裡叨逼個什麼。

他媽的，汪洋就是個神經病。

我第一次看到了汪洋在抽煙，姿勢還挺有味道。

半夜裡，我迷迷糊糊醒來，被渴的，一醒來就聞到了一股煙味，我還以為是發生火災了，剛想要逃命，就瞧見汪洋睜著一雙清明的眼睛望著我，兩根手指間還夾了一根煙。

我暈暈乎乎的，好半天，才緩過來，一見到他就來氣，張口罵道：「汪洋，你剛才是強姦！會死人的！你他媽的要把我弄死嗎？」

「對不起。」汪洋的嗓音很暗啞，他似乎在壓抑些什麼，我看到他手中的煙抖了一下。

我深呼吸了好幾次，打過架還做過愛的身體全身都在瘋狂地朝我叫囂著，疼死我了，我深鎖眉頭，感到眉間一下下溫柔的揉按，我睜開了眼睛，此時此刻，汪洋正溫柔地凝視著我。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認為他愛上了我，但現在絕對不可能，他只是內疚了。

「汪洋，我們不胡鬧了，好不好？」我的聲音也很啞，估計是剛才罵的。

汪洋低下了頭，距離我很近很近，他說：「小煬，在等等我，不行嗎？你現在要承諾，我也給不起。」

我鼻尖一酸，「你什麼意思？我不懂？」

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太懂我自己，所以給我點時間，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訴你，好嗎？」

汪洋絕大多數都是溫柔的，就像現在，但這隻是他的一個表象，汪洋對誰都可以溫柔，對我卻是萬萬不可能，我吸了吸鼻子。

「算了，我們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我艱難地翻了一個身，我太了解汪洋了，他永遠都不可能為了我放棄家人，放棄事業，放棄他所要追求的夢想，我在他眼裡只不是蔡美倫隨隨便便塞到他家裡的一個沒人要沒人看管的小孩。

說白了，我就是汪洋的一隻玩具。

一旦不再提及什麼長久的話題，我和汪洋還是和往常一樣，會貧嘴，會逗樂，還會做愛，這樣的我們才是正確的軌道，真的是我太作了，要什麼名分呢，要什麼長久呢，要什麼談情說愛呢？這都是自找苦吃。

年前，我帶著汪洋和齊逍遙，郭小聶吃了一段飯，郭小聶這小屁孩兒在外面呆了半年，回來的時候竟然跟我長得一般高了，小孩兒長大了，長開了，變得更加英氣了。

但是他還是喜歡黏在我的身邊，手機上還掛了那個玉石掛墜，這行為其實挺女孩子氣的，但是我看到了，卻覺得十分暖心，至少有人還惦念著你。

齊逍遙還是打趣那條掛墜，他說：「郭小聶，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黎煬那小子是怎麼把這條掛墜從我那裡騙來了的？」

當郭小聶高興地回到當然記得的時候，我轉過頭緊張地看著身邊的汪洋，而汪洋似乎也很感興趣地問了句，「怎麼騙來的？」

然後，郭小聶小朋友很興奮地說道：「他說是要給女朋友的！」

我只能扶額，汪洋哈哈笑了兩聲，做了一個吃驚的表情，「我怎麼不知道小煬還有女朋友呢？」

「誰知道呢？」齊逍遙笑笑，「我還真以為有呢，誰知道是送給這小子的，早知道就不給這麼貴的了，肉疼。」

「嘿嘿，我不這麼說，還能騙條這麼好的嗎？」我很想掐死齊逍遙這多嘴的，只能強撐笑容，時不時瞟一眼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汪洋，但是汪洋剛才一剎那間的鎖眉，卻暴露了他的不高興。

但是我轉眼一想，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兩最多就是鄰居炮友，就算是我真的交了男朋友，也不關他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