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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恭】醉卧____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不醉只在心。六年前陵越在山澗偶遇美人,至此相思六年。六年後相遇歐陽少恭,結果被戲耍的團團轉,原因只有一個:你這男女不分的瞎眼貨。少恭名言:我是大夫,我能害你嗎

    第七章

    小說: 【越恭】醉卧____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3737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22

    桐姨見到少恭自是一番心疼,恨不得還像小時候那樣把他抱在懷裡心肝寶貝的護著。少恭一回家桐姨就讓僕人們準備各色美食,少恭愛潔凈早已備下湯浴,一切等他安頓好了再說。

    少恭去沐浴了,桐姨就拉著陵越問他其中緣故。桐姨一問陵越不自主的紅了臉,基本是一問三不知,誠惶誠恐的腦海里只有抱著少恭醒來的那一幕卻又不好意思說給桐姨聽。他連到底有沒有做過都記不起來看見桐姨焦急等待的眼神突然擠出這麼一句話:「我會負責的。」末了又感覺十分不對,還想添幾句解釋到了嘴巴又咽回去了。

    「多謝,少恭能遇到陵公子這般的人我也就放心了。」桐姨以為他是說少恭冤案一事他會負責處理,所以十分感激的看著陵越,覺得這個後生非常值得信任。

    陵越又是心虛的看了桐姨一眼,因為他感覺自己有點不那麼讓人放心了。

    少恭伏在身上的睡顏不斷的在陵越的腦海里浮現,恍惚間差點將他當成了少琴。少琴的模樣其實在他腦海里已經淡去了,畢竟只看了那麼一眼畫的再好看也沒有用。有時候陵越覺得少恭就是少琴,但連桐姨也說少琴是確有其人的,所以他只能再度相信。

    陵越突然很想知道少恭以前的事,但他覺得這樣實在太不禮貌了,畢竟還認識不到幾天,所以他壓下了。

    桐姨陪著陵越在飯廳等著少恭,其實她可以去做別的事情的,但讓客人一個人幹坐著不是待客之道,所以就留下了。

    桐姨看出了他的疑慮說:「沒關係,少恭從小就愛幹凈,既是嚴冬都每日沐浴換洗,到了夏日多出汗一日兩三次也是常事。」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一股清香從外飄了進來,很淡讓人很舒心,陵越自小有喘症聞不得刺激的味道,而今聞到這股淡如薄煙的香竟精神一抖不自覺的坐正了些。

    少恭披頭散髮的穿了件漢白玉儒衫神清氣爽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桐姨和陵越淺淺一笑。桐姨自然認為少恭是最好看的,也的確好看,忙起身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了抓了他一把頭髮驚呼:「怎麼也不擦幹出來,萬一得了濕寒怎麼辦,現在又是容易生病的季節。」

    陵越也想抓一把,因為帶著濕氣的黑頭髮看起來很軟很亮像上好的黑絲綢。他看著桐姨拿了大大的幹布巾像對待珍品一樣的將歐陽少恭的長髮給弄幹,花了很長時間,也許是景緻好了陵越這次倒覺得時間過的快了,有點看不夠的意思。

    終於開飯了,陵越想大快朵頤又覺不妥,下午被灌了酒到現在都空空的難受直到喝下一口熱湯他才舒服了些又連喝了幾口,飯沒吃湯先喝完了。桐姨很高興忙讓雲巧給陵越再添一大碗靚湯弄的陵越很不好意思,連連道謝。

    「你幫了少恭這麼大的忙,幾碗湯算什麼,往大了說你還是少恭的救命恩人呢,加上上次的,我都不知如何報答陵公子了。」桐姨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而少恭在一邊像看好戲似的也樂著個嘴。

    陵越其實很不想當這個「救命恩人」,因為他什麼都沒做,可是少恭已經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命是陵越救的。現在歐陽府上下對陵越都像對「恩公」那般客氣熱情。

    一席飯吃的很是熱鬧,少恭將如何逃出雷府的事說了,說的很是玄幻,其中把陵越說的更是玄乎其玄。陵越只覺得他的嘴真厲害,說的跟真的一樣,桐姨聽的一愣一愣的對陵越更是投以崇拜的目光,說到驚險處扶著心口說:「陵公子真是神人,雷老爺在琴川可是欺民霸市的沒有一個人敢招惹,如今竟被公子治的服服帖帖。」

    陵越比桐姨好不到哪去,也是一愣一愣的,少恭說的是他嗎?這等英勇之事若是傳到天墉城,師弟師妹們該是多崇拜自己?他一直想找個機會解釋這些都是假的,但少恭一張嘴就沒停過,邊吃邊說比那說書先生還要厲害,陵越根本沒機會說。

    終於飯吃完了,故事也講完了,陵越終於逮到機會可以跟桐姨解釋了,少恭一把拉起他說:「勞累的許久,快去歇息,我給你針灸。」

    「針灸?」陵越又是不明所以。

    「哦,我想用針灸試試,也許能徹底治好你的喘症,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已經讓三水備好了藥湯,你先去泡著,泡上一個時辰我們再開始針灸。」少恭取過丫鬟遞上來的髮帶隨意的將發給束了起來鬆鬆的垂在身後要散不散的。

    陵越看著他要散不散的頭髮想將他的髮帶給系牢:「現在?」肚子鼓囊囊的怎麼泡澡?

    「你休息一個時辰再去。」

    陵越看了看天色,擔心太晚了打擾少恭休息明天再針灸也不遲,不過澡是要洗的,所以他也是這麼說的。

    「還是讓少恭給你試試吧,陵公子的喘症要緊,你三番兩次的搭救少恭,少恭又正好是大夫說什麼也要將陵公子的喘症給只好才行。」桐姨拉著少恭往陵越那麼推,「少恭也很久沒交到朋友了,既然這麼投緣你們出去說會話,我老了就不陪著了。」

    就這樣少恭陪著陵越在房裡說話等著消化好了泡澡。

    「少恭,你為什麼要騙桐姨,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過,怎麼好受你那般吹捧。」陵越從小光明磊落,從不誇大自己,如今被說的跟神人一樣很是不自在。

    「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不說就是。桐姨自小看著我長大,我只不過想讓她老人家放心些。」少恭顯得有點委屈,長發披散下來在燭光的映襯下更顯的他皮膚的白皙,眼睛在燭光里更是星輝奪目。他這麼說好像他是多麼讓人不放心的人一樣。

    陵越想起雷老爺看少恭的眼神,雖說雷老爺已經妻妾成群了但依舊對世間美人無法抗拒,而少恭正是這美人中的一絕,所以桐姨的擔憂也是對的。

    「那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陵越還是想知道真相。

    少恭也不推脫,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末了陵越只聽到「愛徒之愛」心突的像掉進了山崖掉到一半又神奇的回到了崖上,一下就臉紅心跳了,幸好燭火搖曳的厲害少恭又正專心的剪長長的燭芯沒有看到他的異樣。

    陵越忙清了清嗓子,師尊曾說過「人活一世已屬不易,隨本心而活最好」。他心中雖有少琴但已過去六年,沒見到少恭還好說,如今見到了總是忍不住要去尋他的身影。陵越知道這樣不對,少琴因他而死,而今他竟對少恭生出那點好感心中更是受百般折磨,只覺得對不起少琴也對不起少恭。

    陵越有點坐不住了,少恭則跟孩童似的玩蠟燭,將燭芯里盛滿的熱蠟滴在空杯子上,不一會兒杯子上就落了許多蠟,點點滴滴紅的像血一樣。等他玩掉了半根蠟燭後他才抬頭說:「你該去泡湯藥了。」

    湯藥需要保持恆溫所以在特定的屋裡,放在特定的爐子上,燒開之後一直用文火溫著。陵越進去的時候三水拄著腦袋在打盹,陵越拍了拍他,他才不情願的醒來揉著迷糊的眼睛看清來人後露出笑,憨憨的:「陵公子,快些沐浴吧,我來幫你。」三水要上去幫陵越脫衣服,陵越自小就沒被人伺候過自然是不自在的,所以拒絕了,三水又無聊的坐到小板凳上看火。

    陵越自成年後就沒在外人面前脫過衣服了如今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也不能趕三水出去,所以值得硬著頭皮脫了個幹凈然後走上台階。

    三水抬頭看到陵越滿身的肌肉不禁羨慕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能練成那樣子?他覺的少爺的身材已經夠好的了,勻稱又纖細,皮膚白的又瑩又亮跟水豆腐似的。現在看陵越覺的這才是男人的身材,而且陵越又長的好。世人都愛看美色,三水盯著陵越直到手裡的柴火燒上來感到燙了才醒來。

    「陵公子真好看。」三水沒讀多少書,腹里的筆墨有限也想不出什麼好詞來讚美所以就直白的誇道。

    陵越剛上了台階站在桶邊聽了他話更是麵皮薄的抿了唇,然後抬腿跨入桶里。正在這時門開了一道白影翩然而入,正是歐陽少恭。陵越見少恭來了心中竟慌亂起來急忙進入桶里,沒想到踩到了藥包上當即腳下一滑要摔下去,幸好他功底好險險站住了穩穩的坐了下去,水一直沒到了胸口,熱乎乎的十分受用。

    少恭和三水並沒有看到他滑倒,在外人看來陵越根本就沒有摔的樣子,只是略有些匆忙的入水而已。三水見少爺來了想著剛才的話定是讓他聽了,忙又笑憨憨的說:「在小的眼裡少爺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三水憨也沒什麼主見,但人還算靈活做事也有始有終,尤其對少恭更是衷心耿耿。

    「就你嘴多,下去吧,這裡我來。」少恭對他也好,少恭對所有人都好,從不苛待下人。

    「還是小的來吧,少爺去睡會兒,等陵公子泡好了就不能睡了。」

    「我白日睡多了,此時睡不著,你下去吧,看你困成這樣,擔心燒了房子。」

    三水也實在困所以也不再堅持便去睡了。

    現在房裡又剩下兩人了。

    歐陽少恭坐到小板凳上用木棍一下一下的撥動著爐內的火,又增了幾根柴火進去,然後又一撥火頓時猛了許多。

    長長的發垂下來很是礙事,他抓了抓又用髮帶鬆鬆的扎著可沒幾下又滑下來了。幾番之後他也不再扎了,他頭髮太多,又滑,髮帶根本沒法全部給扎住,他平日里也只是扎個半頭其餘的也是散著垂下來的。

    陵越在上面見了說:「少恭,你上來,我幫你弄吧。」

    「你會扎頭髮?」少恭好奇的問。

    「這有什麼難的,我師弟從小是我帶大的。」陵越突然發現他只有這個技能,而且這些還應該是女人家做的,可誰叫師尊是只收不養的脾性,他不養著師弟誰來照顧?幸好師尊也嫌麻煩,收了屠蘇後就不招弟子入門了,不然他定成老媽子了。

    少恭聽他這麼說就從小板凳上站起來走上台階,為了讓浴桶里的陵越夠得著他就蹲在了桶邊。陵越擦了手後就開始給他梳發,一大把的抓在手裡沉甸甸的,他又驚嘆少恭的發真好,細如絲又很有韌性,因為沒有梳子他只能以手帶梳,少恭的發很柔很順根本不需要費時間打理。擰好一股後從少恭手裡取過髮帶,髮帶不夠柔韌所以總綁不結實。

    「少恭,我衣服里有條髮帶,用那個容易綁。」

    少恭也依言下去把他衣服里的髮帶拿回來,是條紫色的,又長又寬倒挺適合他頭髮的。拿了髮帶後他又走回去繼續蹲著讓陵越給他梳頭。

    陵越取過髮帶後十分熟練的就給綁好了,文絲不亂,偏過一邊重重的掛在少恭的左肩上垂在身前一直抵到腰際。少恭看了看,自己從沒梳過這樣的髮式不過乍看還挺不錯的,至少綁牢固了沒有再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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