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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養鳥的沈老闆

    酒館老闆帶著自家公(並)雞(不)精(是)在釀酒大業中上下求索,其間幫助離家出走問題少年,拯救嫁不出去失足少女,收留女裝大佬悶騷狐狸精……………(還沒想好)的故事! 沈老闆只想養鳥打怪不想釀酒了怎麼辦! 桑落:我不是雞,我真的不是雞=-= 沈竹君:哦,再偷喝酒把你的爪子打斷。 酒鬼靠譜「神鳥」攻*養家糊口小老闆受

    屠蘇酒06 日夜遊神

    小說: 沉迷養鳥的沈老闆 作者:寒小满 字數:2754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4:14

    沈竹君惦記著日出時分,秦仲會來店裡,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左右也是輾轉反側,沈竹君猶豫片刻,坐起身來,見窗外仍是耿耿星河,索性披衣出了門。

    沒想到的是,一腳邁進院里,就看到桑落半敞著衣衫,背對著自己坐在小院里,漆黑的發潑墨般垂下,落在腰際,比濃重的夜色更暗幾分。

    他緩步走過去,桑落聽到動靜,微微轉頭,嗓音低沉,「你怎麼來了?」

    沈竹君在他身旁盤膝坐下,拿過他面前的酒罈,喝了一口,低聲道:「你又為何呆在院里?」

    桑落沉默半晌,突然問道:「竹君,你可信這世間有天神妖魔?」

    沈竹君咂摸著酒的味道,淡淡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你是不語,還是不信?」

    沈竹君斜他一眼,不耐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桑落嘆了口氣,奪過酒罈,大大灌了一口,「我想說,你真不該答應給那個秦仲釀酒的。」

    「怎麼?他們不付酒錢?」

    「你這人,掉錢眼裡了嗎?」桑落笑出聲來,扭頭看向他。因是夜裡起身,沈竹君只披了一件外袍,頭髮也披散下來,並未束髮,夜涼如水,晚風輕輕拂過男人溫文爾雅的面龐,比平日里平添了幾分風情。桑落呼吸一滯,不動聲色的別開了眼。

    「我本就是商賈,不想著錢還能想著什麼?」沈竹君哂笑。

    耳畔突然傳來衣衫簌簌之聲,沈竹君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到一股炙熱撲面而來。身上一重,竟是桑落欺上身來,他一時泄了力,腰往後折,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做什麼?」桑落離得太近,男人獨有的熾熱氣息充斥在周圍,逼得他氣血上涌,沈竹君又是覺得古怪,又是覺得很沒面子,大聲斥道。

    「……」桑落漆黑如墨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沉聲道,「我要跟你說件事,怕把你嚇跑了。」

    「哦?」沈竹君氣極反笑,譏諷道,「什麼事?你是頭上長角了還是屁股後面長尾巴了?」

    桑落嘆了口氣,「都不是,比那個更嚴重。」

    沈竹君用眼神催促他快說。

    「其實,我不是人。」桑落專註地看著他,竟似帶著幾份情深。

    「……啊。」沈竹君幹巴巴地應了一聲。

    「我是一隻鳥。」

    「……」

    沈竹君怒極,一腳踢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放屁!你怎麼不說自己是蛋里孵出來的大公雞呢!」

    桑落挨了他一腳,倒也不覺得疼,只幽幽嘆了口氣,「你不信這個就算了,我再與你說一個,你必須得信。」

    「……」沈竹君深呼吸,勉強鎮定下來,「你先說。」

    「其實,那個秦仲和游光,也不是人。」

    沈竹君只覺得自己額角青筋直跳,咬牙問:「那他們是什麼?」

    桑落笑得曖昧,手指勾纏上沈竹君的一縷髮絲,「竹君可聽說過,日夜遊神?」

    日夜遊神,沈竹君自然是聽過的。相傳日游神司掌日間巡遊,監察人間善惡,夜遊神則恰恰相反,負責為天帝守夜。這兩位雖是傳說中的神明,卻並不招人喜歡,只因據說若是凡人撞見了日夜遊神,會為自己招來禍患。

    沈竹君不怎麼相信這些怪異之事,可是直覺卻告訴他,桑落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你是說,他們兩個一個是日游神,一個是夜遊神?」沈竹君狐疑道。

    「聰明。」桑落終於放開他,懶洋洋地躺到沈竹君身邊。

    「你怎麼證明?」沈竹君實在難以相信。

    「待到天明之時,自然可見分曉。」桑落隨手揪起一根枯黃的衰草把玩著。

    「……」沈竹君很是掙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暫且當做你說的是真的。那他們到我這裡買酒,又是為什麼?」

    桑落手裡的動作頓了頓,嘆了口氣,「誰知道呢,興許是厭倦了吧。」

    「此話怎講?」

    「你覺得日夜遊神,何如?」

    沈竹君想了想,道:「既為神明,又司掌巡遊,自是天大地大,來去自由。」

    「是,也不是。」桑落笑笑,「竹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謂日游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謂夜遊神,日落而作,日出而息。二者的職務不同,分工明確,不得逾越。所以確是天大地大,卻不是來去自由。」

    所以秦仲作為日游神,就只能在天光將滅是匆匆離去,連幾句道謝的話都來不及多說,而游光作為夜遊神,就只能在暮色籠罩的大堂中煢煢獨坐,靜待天明。

    「那她說等到日出之時……」沈竹君遲疑地問。

    「怕是豁出去了吧。」桑落聳聳肩,「不然他們二人,是必然不能相見的。」

    言語間,夜色漸褪,星月隱沒,天邊泛出隱隱的魚肚白。桑落站起身來,伸手拉起沈竹君。沈竹君坐得久了,乍一站立,竟有些踉蹌。

    桑落樂了,調笑道:「怎麼?要不我抱著你去?」

    沈竹君翻了個白眼,捶捶腿,當先往大堂走去。桑落摸摸鼻尖,斂去不正經的笑,腳步輕快地跟了上去。

    二人剛剛走進大堂,大門就被推開了。秦仲焦急地衝進門來,步履雜亂而沒有章法,急切的視線掃過整個屋子,在看到背對自己而坐的黑衣女子時驟然停下,臉色慘白。

    這古怪的氣氛讓沈竹君不知該如何應付,倒是桑落微微頷首,招呼道:「秦公子來了。」

    秦仲呆立在門口,愣愣的,沒吭聲。天色晦暗,游光的半張臉隱沒在濃重的陰影里,看不分明,也沒有開口。

    「奉勸二位,不要浪費時間了。」桑落壓低了嗓音,似是怕驚擾了什麼,「這日頭倏忽之間可就起來了。」說完,就拉著沈竹君去了角落裡,不再開口了。

    秦仲的臉色更加難看,雙拳攥的死緊,青筋都浮現出來。他向前邁了一步,嘶啞著喉嚨問:「……你為什麼會來?」

    「唉……」游光低低嘆了口氣,回過身來看著他,嬌俏一笑,「我若不來,還不知仲哥兒會幹出什麼事來呢。」

    女子的面容姣好,秦仲卻像被毒蠍蟄了一口似的,猛地別開臉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的耳目比你多得多,你想做的事,我總能知道。」游光朝他走去,步步嬌嬈,「橫豎你也來了,我就陪你一起喝這屠蘇酒吧。」說著,就要掀開壇口罩著的紅紙。

    「不可!」秦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低聲喝道。

    「怎麼?」游光斂了笑,目光灼灼,「你喝得,我就喝不得?」

    「……」秦仲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泄了氣,頹然道,「你不該這個時候來的,何必如此?」

    「廢話不必多說,我為等你已是錯過了飲酒的時辰,現在時間不多,我們還是抓緊為好。」游光甩開秦仲的手,一把扯開了封壇的紅紙。

    清冽的酒香爭先恐後地溢出來,除了草藥的淡淡苦味,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刺鼻味道。游光定定的看著酒罈,唇邊浮起一絲苦笑,「果然如此。」

    秦仲阻攔不及,便想去搶那酒罈。

    游光一抬手,秦仲便被制住了,再也無法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游光從桌上拿了兩個小碗,斟上兩碗酒。

    「我一猜便知道仲哥兒要的是這種酒。」游光看著碗中漣漣的酒水,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當年我要喝,你不允我,如今卻想要自己偷偷喝,都不知會我一聲嗎?」

    秦仲掙扎半天,始終動彈不得,終於放棄,啞著喉嚨說:「你放開我。」

    游光微微抬起手來,秦仲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走到游光對面坐下,捧起那碗酒,無奈道:「你若是不來,我早就能得償所願了。」

    游光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微微提升了音量,「你是得償所願了,那我呢?」

    「……」秦仲無言以對,兩人一時僵持住了。

    「……所以他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竹君被桑落拉著躲在角落,實在是憋不住了,小聲問道。

    「難得看你這麼關心別人。」桑落看他一眼,奇道。

    「還不是因為你今天跟我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沈竹君不滿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倒是知道,來來來,咱們出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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