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幹掉那男的，抬起頭看著林雨，那感受就強烈到佔據他整個思緒，讓他一時間怔住。

他看著林雨雙手被反綁，頭無力地歪垂到一邊，衣襟被扯得亂七八糟，那種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無助的狼狽樣子，忽然，訝異的心跳聲大到充斥整個腦海。

因為他忽然覺得......

他好像看過這樣的情景。

很久很久以前。

他好像也看到過這個樣的林雨。

這麼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卻依然倔強而反叛的林雨。

什麼時候？他記不起，真的記不起了——雖然他知道，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回到酒店房間，看著昏迷不醒的林雨時，很多次他有想要搖醒林雨然後問他這件事的衝動。

問他，他什麼時候曾經在這樣的情狀下看到這個樣的林雨。但是當林雨醒過來，他卻硬生生地打住了想問出口的衝動。

因為林雨說過，必得要是他自己想起來的，那才有意義不是麼。

如果林雨親口告訴他那段往事，即使詳詳儘儘、原原本本地把整件事告訴他，那他也僅僅只是「知道」，而不是「記得」。

他只會「知道」有這麼一件事發生過，但是記憶里卻依然一片空白，他只能根據林雨告訴他的，去描繪那副情景，卻永遠想像不到最真實的情況。所以他硬是忍住了沒問。

懷裡的林雨動了動，鼻頭像獸一樣蹭了蹭他的頸。

「不舒服麼？」華天從漫遊的思緒中驚醒，壓下被他剛剛那個動作瞬間撩撥起來的慾念，問。

「華天。」林雨軟軟地哼了一聲，「我餓了。」

「喔，那你好好躺著，我給你買吃的去。」華天預備著要起身，「想吃什麼？」

林雨抬手抻住他的衣領，搖搖頭，「我覺得藥效應該差不多都過了。」

「那你想一起下去吃麼？」華天低頭看他，「我覺得你還是再躺多一陣子好。別走到半路癱地上去。」

林雨又搖頭。

「......那你要幹嘛？」華天覺得他已經被林雨搞得一頭霧水了。

林雨抬起頭咬了咬他的耳朵，「想吃你。」

華天睜大眼怔住。

這傢伙......

「你藥效才剛要過——你還想——」他無法置信地盯住林雨。剛剛恢復，就來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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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猛烈激情的過程並沒有持續很久，兩個人就先後攀上高潮，相續釋放後癱軟下來。

林雨喘息著俯卧在汗濕的床上，華天躺在他身邊，一隻手臂橫過他汗水淋漓、上下起伏的背。

交歡激情過後初初平復下來，房間里充斥著汗水腥鹹的味道和仍未退去的欲味。

林雨平復了一下喘息，扭過頭抱怨地掃了他一眼，「這麼饑渴......還以為你是欲求不滿的發情期公狗。」

華天眼也沒睜，懶懶地壞笑了一下，「還說我饑渴？剛剛是誰主動來挑逗我的？再說了......難道你不享受？還盡說我。」

「我只是配合你好不好。」林雨哼了一聲。

「少給自己開脫了，還不是你自己想要。」華天睜開眼，唇邊扯著痞痞的笑。

林雨瞪他一眼，「找打麼？」

不過，說出來還是有點底氣不足，剛剛的確是他自己先挑逗人家的。

華天笑了起來，從床上爬起，懶懶地撿起長褲套上。

連這麼一個慵懶的動作都優雅逼人到無可復加。

林雨依然躺在床上沒動，雖然眼前這男人充滿誘惑氣息的動作很飽眼福，不過他現在是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了。

剛剛藥效還沒完全退盡，又來一輪這麼激烈的運動，現在他還真是全身酸軟，只能一動不動地癱瘓在床上了。

嘖，可惜，不然的話他一定要再來一次，一人一次公平，別讓他討了便宜去。

「喂，華天，我餓了。」他眼睛都懶得睜，揚聲說。

華天停下正在扣扣帶的手，轉過臉來，眼裡閃動著促狹的笑意。

「啊，這麼快又餓了？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行了，給我十分鐘恢復體力再來喂你。」

「你說什——」林雨驀然睜大眼睛，在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後狠狠地瞪住他。

「你不是說餓了麼？」華天一臉無辜地隱藏著眼底的壞笑。

「我真餓了，肚子餓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