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書房內，農草堂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滿面的疲憊。

「你看起來好疲憊啊，怎麼這麼累？又沒好好休息啊……」面對平常嘮叨的話語，農草堂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帶著淡淡的鼻音賭氣般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我只是關心你而已……你不要連這個也拒絕我。」

農草堂沒再搭理他，起身去翻醫書。

「你在找什麼書啊？我幫你找。」

「……不用了。」農草堂抿起唇，拒絕平常的好意。

「我知道你是為了那個男人，可你也不要太累了。」

其實段天命早知農草堂見著了那個男人，卻遲遲下不去手。

這天夜晚，段天命叫住了他。

「就算你下不去手，我也會派人殺了他。」

農草堂在心底暗暗做了個決定，他要醫好公孫策的雙目，然後，帶他離京，逃得越遠越好。

深夜，段天命便已開始了行動，只是他派人殺的人不是公孫策，正是農草堂。

「你知道我是誰嗎？」一派冰冷如劍的聲音。

「天下第一殺手平常。」

那屋檐上的男子聞言揚起頭，露出精緻的面容，再摘下笠帽，任髮絲經夜風的吹拂輕揚。

「我會先付你五千兩。」段天命將畫像遞給平常，「殺了他，不留痕跡地。殺了農草堂。」

這時的段天命便再不顧師徒情。

擋在他前面的人，皆必除！

農草堂回到廟宇時，公孫策已趴在木桌上入睡。

正是在農草堂的房間。

農草堂搖搖頭，想著還是回天命醫館好了，怎料公孫策突然醒了。

「你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

「我……我有事要辦……」農草堂哽著聲音說道。

公孫策笑著搖搖頭，「你很怕我？」

不是公孫策自以為是，實在農草堂與他言語時，總帶著些小心翼翼。

「……」農草堂睜大眼睛，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公孫策突然正色道：「你不用為了我費神了。我這眼睛……是治不好的，你不要再白費心思了。」

「我只是……想在我離開之前，為你做一些事。」

公孫策一怔，沒再言語。

農草堂想著，公孫策既睡在這兒，他便不便待在這。欲離去時，公孫策拽住他的衣領，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那空洞的眼神望著他的方向。

只一眼，農草堂便明了了。

他是在挽留他。

不必開口，他已明白。

（捂臉，寫的太短了！下周會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