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米伽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眼角粉紅未消，似是情慾未退。他看著他的眼睛，只聽他繼續說：「我不是beta，是可以把你永久標記的alpha。」

歐米伽的身體僵硬起來，震驚地看著他。

「以前追你的時候，知道你不接受alpha，所以我就對所有人說，我是Beta，換來接近你的機會。我放棄用信息素影響你，你和大家一樣以為我是beta，才接受我，讓我和你結婚。」

歐米伽無力地揚起唇角：「alpha無所不能。」

「你怪我嗎？」

歐米伽頓了頓，垂眸道：「我不喜歡alpha，因為他們強大而危險，我怕我被永久標記，失去選擇權。但你沒有讓我感覺到危險，也沒有標記我。所以，我不怪你。」

北塔親吻他濕潤的劉海，由衷地道謝。

「我不知道讓一個人只對我動情，是不是因為不夠信任他愛我。你每次要抱都沒有信息素的原因，我很幸運，也很喜歡。」北塔又吻吻他的眼角，眼裡有笑意蔓延。歐米伽回吻他的唇，只是看他，沒有說話。

「我們的愛和我們的身份沒有關係，對嗎？」北塔溫柔地問他，「是愛令人情動，沒有其他，對嗎？」

歐米伽承認。眼前還是那一寸皮膚，他不知道想了什麼，閉了閉眼，低聲道：「我沒有和alpha做過。」北塔順著他的脖頸迅速吻上他的唇，如他所願，將濃烈的信息素釋放出來包裹他，歐米伽一陣眩暈，和過往每一次遭遇壓迫一樣，他不由自主想臣服於alpha，像一個奴隸臣服於主人。

歐米伽腦子裡一片空白，痴痴看著眼前虛無的空氣。北塔慢慢吻他，舌尖鑽進本就打開的雙唇，輕咬他的唇瓣。歐米伽漸漸回過神來，攀著他的肩膀回應他。

原來北塔的信息素不是加方糖的紅茶味，而是清晨置身茶園時可以聞到的新鮮茶葉氣味，可以浸潤每一個細胞，沁人心脾。歐米伽回過味來，又舔舐他覆蓋腺體的那塊皮膚。北塔不知道他今天為何執著於此，按揉著他的後背，任他的舌尖反覆撓那一寸敏感肌膚。

結果那兒冷不丁被咬了一口，北塔倒吸一口涼氣，問他怎麼了。歐米伽看著眼前白皙皮膚上滲血的牙印，又舔上去，舌尖卷那幾滴血，咂摸味道。北塔寵溺又無奈，摸著他的後腦勺，提醒說血液可能會誘導他的日子提前。

歐米伽聽了，才收回想要繼續的心思。

「為什麼不永久標記我？」他問。

北塔似乎訝異於他會問這個，瞪了他片刻才說：「我不想失去你。」

「那樣才能擁有我。」

「我比你想的要貪心，」北塔說，「我不但要擁有你，還必須要你的心。」

如果想要他這個人，第一眼看上就能利用信息素讓他臣服，歐米伽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淺淺笑著，似乎是得意。

在房裡解決早餐，又洗漱一番，重新回到床上，兩人都有些倦意，摟抱著睡了，再醒來才繼續說話。北塔問他，為什麼要走。

「因為想要在別的地方來段艷遇，或者419，或者來一段渣O的愛情，讓alpha知道omega也不盡然是小白兔。」

「你讓我買安全套真是給了我難題，」北塔揉著他的後腰，讓他感覺舒服一點，和他說，「因為我不知道Beta一般是什麼尺寸。」

「你真的，很過分，放任情人去約炮。」

「那也是因為情人想要約炮，愛他就給他最好的。」

一物降一物大抵如此。北塔對他的招數了如指掌，且應對自如。開夠了玩笑，歐米伽才認真地和他說，因為不喜歡家裡的生活。

「我才知道婚姻生活就是這樣子的，你每天在外應酬，我整天在家做事，等我們好不容易一起躺在床上，卻累得不想說話。我們很久沒有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了，你想回家，我想出去，這是圍城，我不知道繼續呆在哪裡有什麼意義。」

「可離婚對我們而言只是身份的變化，」北塔也認真告訴他，「我們在一起的屋檐下就是我們的家，家裡的所有事不會因為我們不是夫妻而改變。」

「所以我嚐試離開你，一個人生活試試看，現在我發現，除了你，我不想接受別人的玫瑰和酒。」

北塔溫和地親吻他，說：「如果你覺得做家務很累，我們可以僱傭一個阿姨，幫你分擔一些。」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我不想回到那裡，也不想重新戴戒指，不要聽孩子叫我爸爸。」歐米伽仍舊是一隻困獸，「我不想回到那個圍牆裡面，等你開門進來，我只想在路上碰到你，就像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