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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與君長安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後居然還要穿越??原本只想默默頂著原主的身份,渾水摸魚的活下去。卻沒想到偏偏碰到一死纏爛打對的冤家不說,還要調查因白骨案牽出的各種事件,它背後牽扯出一系列錯綜複雜的故事讓他越陷越深。 關懷備至的哥哥相繼離開; 疼愛有加的父母終將陌路; 看似親切的友人背後捅刀; 忠心耿耿的下屬接連被殺; 最終,連那發誓相守一生的冤家也要離他而去? 他知, 這一切,皆因萬人擁戴的清弦令所起。 既然如此,他便要把它徹徹底底的毀了去! 故事前期微甜,中期先虐受後虐攻,後期很甜甜甜甜甜甜甜。 全文cp擔當:霸道王爺攻X穿越敏感受

    (四百二十四)連夜審問

    小說: 願與君長安 作者:路人饮奈何 字數:2045 更新時間:2019-09-22 01:51:18

    有時候,一個小小的舉動便會招來殺生之禍。

    那一日,正是肖明和起身回長安後第一個初春,青禾按照上官晏殊的吩咐獨自一人去街上買東西,按著單子上寫的買好並告知店家按時送達後,便用剩下的碎銀子買了些零食,一路上邊走邊吃愜意的很。

    可走到半路沒多久,天就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毫無徵兆的砸下來,青禾只得跑到路邊躲雨,但地面上濺起的水花還是打濕了他的鞋襪,飄飛的細雨也浸濕他的衣袖和髮尾,眼見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只得整個人狼狽不堪的跑回家去。

    「公子,外面雨下的好大,我全身都淋濕了。」青禾一進屋就開始脫衣服,那是春寒料峭還冷的很,凍的他哆哆嗦嗦的趕緊翻出衣服拿來穿。

    上官晏殊也聽見窗外嘈雜的雨聲,放下書後微微嘆息道,「這雨怕是要將天下漏了,一時半會兒恐怕停不下來。」

    誠如他所言,這場春雨下了近一個月,下的廊下的衣物潮濕不得幹,下的剛播好種的農田變作深不見底的沼澤,下的來往的商隊和百姓進出困難,下的上官晏殊的眉宇緊緊蹙起就沒鬆開過。

    這些青禾都看在眼裡,心裡也著實著急擔心的跟,可他本一介書童什麼也做不了。聽聞近日公子在與幾個商賈商談,可他們見吉州城因雨受困,便哄抬物價,雖有人偷偷提出些欺上瞞下的做法,但都被上官晏殊嚴厲拒絕了。

    「唉。。。豪雨真令人頭大。」青禾嘴邊叼著一支狗尾巴草,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陰雨綿綿的天空,百無聊賴的哼起小曲。

    正在這時,他看見廚房的廚子偷偷經過院門向西走去,他好奇跟上,發現原本上鎖的後門被人打開,還能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他走進一聽,居然是那廚子在購買私鹽!

    待他買好後,青禾從角落裡跳出來,指著他鼻子就罵道:「趙六!你怎麼趕背著公子買私鹽!你不知道那是要殺頭的大罪嗎!」

    「哎呀!青禾你別大聲嚷嚷!被別人聽見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趙六趕緊把青禾拉到一邊,哭喪著臉回答,「你不知道,最近官鹽價格水漲船高,原先能買一斤的錢現在都不夠買五兩了,還是私鹽便宜,而且看上去與官鹽也沒區別,不然公子吃什麼?我又拿什麼做菜?」

    「可那也不能買私鹽啊!」青禾從小便跟在上官晏殊身邊,自然知道一些律法,「你就不怕被人發現。連公子。。還有殿下都跟著你遭殃嗎!」

    「你可得了吧,這裡是吉州又不是長安,咱們太子就是吉州的天,你說誰敢查他,誰敢?」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沒看到咱們公子都愁成那樣了,我們做下人的能分擔點就分擔點,我走了,別說你見過我。」

    「唉!喂!你。。真是。。」青禾一時間沒了主意,卻也覺得趙六說的話無可厚非,他低著頭愁眉苦臉的回了屋,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發獃。

    突然,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以飛快的速度跑到書房門口,左右四下張望確定沒人後,便偷偷將上官晏殊的私印拿了出來,打著雨傘頂著大雨衝出了府。

    他找到那些與上官晏殊商談過的商家,私自以他的名義簽了購買私鹽的契約,這才有了後面吉州城物價迅速降低,甚至低於市場價的現象。

    上官晏殊聽到這裡,眼裡皆是震驚與不相信,他看著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青禾,只得不停的搖頭嘆息,想要責怪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下,雖然知道他是好心,但已鑄成大錯,不可挽回。

    「把那些商賈的名字都寫下來。」水木示意官兵把紙筆遞給青禾,「不管是之前上官大人談過的也好,沒談過的也罷,只要是簽過契約的,都給我寫出來。」

    青禾顫巍巍的拿過筆,手指因受刑變得紅腫,就連捏筆的力道都沒有了,寫出來的字也歪歪扭扭不能看,最後只能由別人代筆他來說,這才把名單全部統計出來。

    就在這時,前去捉拿趙六的官兵回來了,卻只帶來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那趙六早已不知被什麼人殺害,口鼻耳處皆有黑色的血液流出,死不瞑目。

    「怎麼死了?」水木原以為他是畏罪自殺,結果走上前查看的時候,發現他全身的經脈都被人震碎了,一看就是被人一掌打死的。

    一旁的青禾見趙六死的凄慘,嚇得大哭起來。

    「別哭了!我問你,你看見那個與他交易的商賈是誰?」水木覺得事情不簡單,趙六不過一小小廚子,怎麼就被人一掌打死了?

    「不。。不認識。」

    「不認識!」水木一聽走上前揪起他的衣領,扯下他頭上歪斜的木簪,簪尖對著他的眼睛,只差一厘就可戳瞎他,「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

    「我。。我真的不知道!!公子救我!!公子救我啊!!」青禾不停掙扎,嚇得大喊大叫,鼻涕眼淚一股腦流下來,模樣丑極了。

    「水木大人!」畢竟是從小跟著自己的書童,上官晏殊還是求情開口。「青禾一向膽小,如今受盡皮肉之苦不可能再說謊,也許正如您所想的那樣,有人暗中將了殿下一軍。」

    「此話怎講?」水木鬆開青禾,重新坐到椅子上。

    「原先吉州一直有殿下坐鎮,歹人不敢有什麼舉動。如今殿下一走,又遇上猝不及防的天災,外加他們利用青禾急於為我分憂之心,才會落入他們的圈套。」上官晏殊朝水木跪下,認錯態度誠懇真摯,「是我疏忽,才讓殿下名譽受損,我甘願受罰,還殿下一個清白。」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回長安,讓殿下定奪。」水木心裡的石頭還是沒有放下,新武帝疑心重的很,只犧牲一個上官晏殊怎能令他信服。

    「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木槿修用眼神示意他們向外看,手持農具的百姓將行宮團團圍住,似有一場更大的陰謀已經被人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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