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詭計
小說: 鎖魂玉 作者:七麋 字數:2336 更新時間:2019-09-22 01:57:45
紅茵看見染言靠在門邊,瞳孔幾乎看不見神采,才小心翼翼地接近。
「墨西......」
吐出這個名字,染言的瞳孔便再也看不見神采。
紅茵吃力的從一片廢墟中爬起來,哼,還真是小看這個男人了,這一掌實在打得不輕,也挨得委屈。不過,這又何妨,現在這個男人還不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不愧是傳說中勾人性慾的「魅香」,此香一出,多難搞的人都手到擒來!也多虧了那個神秘女人,要不然,自己又怎麼弄到這「魅香」。
紅茵湊到染言臉上聞了聞,可真香啊。不知是說這「魅香」還是眼前的男子。下身立刻起了反應,他顧不得在什麼地方了,現在就想把他好好蹂躪一番!一隻顫抖的手伸進昏迷男子的衣領里,摸到他光滑的肌膚,頭俯到他性感的鎖骨間親吻,另一支手急忙脫下自己褲子,那玩意兒已經敲得老高。
他順著全身慢慢往下摸,摸到染言的下面,那裡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可能,「魅香」可是號稱能勾起男人性慾,比任何春藥都好用,這男人,怎會一點反應都沒有,看樣子,可能真的是昏過去了。
什麼啊,折騰了半天,竟然對他起不了反應,紅茵的興緻涼了一半,不過,管他是醒是昏,管他有沒有反應,只要自己爽了不就可以了嗎。歹心即起又怎麼會善罷甘休!他揉搓著自己那玩意兒,準備脫下眼前昏迷男子的褲子。
突然一道狂風席捲屋裡,屋內東西頃刻間粉碎,連那上好的紅木床框,也被狂風劈成幾段。一股強大的力量掐住紅茵脖子,帶著他直直後退,最後把他釘在牆上。
「你......」紅茵不可置信地看著掐住自己脖子的人,努力發出聲音求救,但喉管好像被這隻手捏碎了,別說求救,連呼吸都困難。
墨西雙眼一眯,帶著他獨有的陰冷狠毒,「你總是一遍遍挑戰我極限,很好。」他單手用力使勁一捏,紅茵的脖子硬是被他活生生捏斷!鮮血濺滿四周,地上,帷帳上,還有墨西的臉上。
他手一松,紅茵的屍體順著牆滑落到地上,褲子還沒來得及提上,那玩意兒居然還在立著。眼不見為凈!墨西轉身抱起昏迷的染言,飛出屋外,身影快速消失。
僅僅一個晚上,香料鋪的紅茵慘死就傳遍東殿大街小巷。有人說死相太過恐怖,見過屍首的人有一些都被嚇暈,屋裡所有布料,全都染成了血紅色。而那紅茵面部及其扭曲猙獰,像是被人下了毒手!也有人說那紅茵的屍首全身赤裸,全身多處淤青,像是被人玩完之後慘遭滅口。
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見過的沒見過的都議論紛紛添油加醋,傳到墨西耳中,竟變成了,紅茵痴迷一男子,男子事後棄之不顧,所以慘遭殺害。
明明是惡毒的人,怎麼死後就變成了痴情男子?
客棧里的墨西透過窗子,看著下面小商小販的討論,可笑至極!只不過是一個小販,居然不自量力敢對染言下此毒手,活該慘死!染言也真是!毫無防備之心就到人家院里做客!墨西憤憤看著床上還在昏迷的染言,既氣憤又無奈。
已經第二天了,為什麼還不醒。
自紅茵慘死,香料鋪生意潦倒,原來紅茵無親無故,並沒有繼承香料鋪的人選。人們這才發現,這紅茵就像鋪子的力量之源,有如天山河流的源頭,沒了他,鋪子根本經營不下去。先不說平時大事都有他一人掌管,別人無權過問,就連這香料的進出與研製,也是他一人包辦。
沒了紅茵,那些獨一無二的香料很快被賣光,下人又不知道進貨渠道,現在店裡留下的,只有一些大街小巷都能買到的普通香料,香料鋪的生意沒了,隨時面臨倒閉。
這天夜裡,一個香料鋪的「說香人」急匆匆穿梭在小巷子里,他在香料鋪當「說香人」有些年頭了。平時薪水也不錯,出去也是吃香喝辣,突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他接受不了這種打擊。公子還在世時,有幾次看到他出入東殿偏門,若是有東殿那位的幫助,鋪子的生意一定能重新振作起來!
抱著一絲這樣的想法,「說香人」朝東殿跑去。
已經做好吃閉門羹的準備,跟門口看守說明了來意,看守居然說已經等自己等很久了,看來有戲!「說香人」暗自竊喜,跟隨看守進了殿。
一進殿門,就有香氣撲來,這東殿殿主看來也是個愛香之人,似乎酷愛紫色,所到之處,無論是花草還是假山,甚至連庭院欄桿顏色都是紫,有淡有深,有淺有濃。
看守並未將「說香人」帶到大殿,而是避開了大殿,直接去了後面某一庭院中。「說香人」心想,可能是殿主此事正在休息吧,卻未料到此事的東殿大殿已形同虛設。
「進去吧。」那看守把「說香人」帶到門前就匆匆離去。
「說香人」隱約有種不祥的感覺,半隻腳剛踏進屋裡,一陣奇異的香味就圍繞住「說香人」。屋子裡濃重的紫色和濃重的煙霧,帷帳一層一層垂下來,只能模糊看見最裡面坐著一個人。
「小人拜見殿主。」
「起來吧。」
「說香人」詫異,東殿殿主分明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而這眼前,為什麼是個女人的聲音,他沒敢多想,麻利的起身。
「你是紅茵下面的人。」女子緩緩的說。
「是的,公子走後,香料鋪的生意便日益俱下,望求得殿主相救,重振香料鋪,小人定調出全映引最好的香料,全心全意效忠殿主!」「說香人」重重的磕了一記響頭。
可帷帳後面的女人卻諷刺的笑了笑,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紅茵是個沒用的狗東西,調教出的下人能好到哪裡去。」聲音之傲慢,像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紅茵的價值已經沒了,自然,你們香料鋪的價值也已經沒了,至於香料。」女人仰頭大笑,「有我在,居然不自量力說要調出映引最好的香。」
聽得出那女子在拚命忍著笑,聲音尖鑽刻薄,刺耳的很。其實香料鋪或者紅茵對於喬魅然最大的價值,就是探出墨西和染言之間是否真的存在斷袖之情,若是有,那正好一網打盡!
由此來看,情況確實屬實了,喬魅然很興奮,聲音不自覺愉悅起來。
「說香人」雖很憤怒,卻也實在無能為力,自從進了東殿,這裡面的每一種味道皆是自己聞都沒聞過的香氣,就連在公子的調香室,都沒見過半分。
「你們的香料鋪,就到這了。」
隨著女人一句話,「說香人」被趕出了東殿,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去了哪裡,人們只知全東殿最大的香料鋪子,一夜之間,人去樓空,而那些曾經在鋪子里忙忙碌碌的人們,從此也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