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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怪者說

    你永遠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麼脾氣的攻x沒事就愛哭唧唧但一點都不慫的受。喜歡加群 635558911 奇聞鬼怪魔妖,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安夢曦是個能見鬼的孩子。自從他遇見了那個叫謝安的男人… 他的生命停止了。 那是謝安第一次見到安夢曦,正逢亂世,家道中落,因為他的眼睛異於常人而被拋棄在了原來的府邸中。 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又瘦又小,卻心地善良。 卻總是橫死。 此後生生世世,皆是如此。 謝安走過時間的長河,來到樂都,想他平安一世。 酬謝神明者必安,作姦犯科者無救。 給你一個不一樣冥界地府。

    1.20人影【改】

    小說: 志怪者說 作者:一堆蓝精灵 字數:2307 更新時間:2019-09-22 02:00:11

    安夢曦睜開眼睛時,眼願景色竟然有些模糊。

    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他猛地從床上竄起來,使勁兒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是房間因為拉上來夠夠的窗簾,裹得密不透風,眼睛一時間接受不了,於是伸手不見五指。

    他連忙從床上竄起來,一把拉開了深紫色的窗簾。

    艷陽高照的大晴天,日上三竿,樓下車如流。

    安夢曦痛的驚呼出來,雙手捂著受到強光刺激的眼睛坐在床上又緩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眨眨眼睛打量起四周來。

    這個陳設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普通的酒店布局,茶幾沙發,包括牆紙電視櫃,都透著一股古樸的味道。

    這是謝安的房間?

    安夢曦瞬間從床上彈了下來,發現自己穿著大一碼的睡衣,而自己的衣服正擺在沙發上,手機錢包鑰匙一應物品也都在茶幾上,擺放的整整齊齊。

    再去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十一點半了。

    一個人如果經常遲到,或者明知遲到無法挽回的時候,他就不把遲到當回事了。

    這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安夢曦脫了睡衣,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打著哈氣整理好床鋪,洗了把臉規規矩矩的走出了房間。

    三樓的樓道,總是莫名的發冷。

    安夢曦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已經見了些世面的他並不害怕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所以他猛地一轉身——

    還是被那張青色的臉嚇了一跳。

    「啊!你嚇死我了!你,你還沒…休息?」

    鬼需要休息嗎?

    這點安夢曦還不是很清楚。

    喬建華動了動嘴說道,「我想再抱抱我女兒。」

    「這個你應該和謝安商量。」

    「他是鬼差,不會同意的。」

    安夢曦下意識退了一步,「那我去幫你和他說說。」

    喬建華拖著濕濘的身子往前逼近了一步,安夢曦來不及等電梯下來,扭頭就跑,一口氣從安全通道跑回了一樓大廳。

    不知怎麼的,喬建華並沒有追下來。

    一個父親,雖然死了,但是最後一個願望是抱一抱自己的女兒,好像也沒什麼錯。

    安夢曦皺著眉頭在大廳來來回迴轉了幾圈,並沒有發現謝安的身影。

    他是很想幫喬建華,但是這裡畢竟是謝安的地盤謝安的工作,私自做主如果惹出什麼麻煩,還是要謝安收場,那太對不起人家了。

    前台了上白班的小姐姐在辦理好客人的退房之後,看了看來回打轉的安夢曦,輕輕彈了個響指,「老闆一大早就出去送人回家了,下午才回來,讓我跟你說,你的室友他送回去了,還有沒什麼事盡量別出門,餓了去後廚自己做或者叫外賣。」

    「謝謝姐姐了。」

    「先別忙著謝我,你過來看看門外那個小哥哥。」

    安夢曦趴在了櫃檯上,順著她目光往門外望去。

    門口不遠處的馬路對面,有一個人。

    他的臉色有些發青,顴骨下陷,目不轉睛的盯著唐朝酒店,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虛弱,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帶著一條紅色的圍巾。

    圍巾是棗紅色。

    安夢曦似乎對上了他的目光,一下子打了個哆嗦問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老闆出門沒多久他就來了,進來問過一次,我們說老闆不在讓他改天或者晚上再來,他不聽,屋裡也不待了跑到馬路對面死盯著,多嚇人啊!」

    安夢曦摸了摸下巴,沉思回答,「他愛待著就待著,這樣…小姐姐你快下班的時候我把他叫進來,你們回家路上小心點。」

    安夢曦嚼著麵包,和馬路對面那個年輕人大眼對小眼的看了兩個多小時,不到兩點的時候,安夢曦拍拍手走出了酒店,穿過馬路來到對面。

    「兄弟,你等人?」

    青年冷冷的看了看他,吱都不吱一聲。

    「進去坐坐吧,你已經在這兒站了一上午了吧?」

    青年依舊沒有搭理他。

    「難道你在等…」

    「安夢曦你給我過來!」

    安夢曦的話音兒都沒落呢,就背著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不輕,連忙回頭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

    「老闆?」

    果然是謝安,他兩車停在了路邊,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胳膊,往自己身後拽,他力氣太大,安夢曦腳下不穩,連忙扶住了他的背,探出頭來悄悄的看著那青年。

    青年的反應比謝安還要緊張,整個人都退到了身後的花壇邊兒上,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止不住的顫抖著,像是生氣,也像是害怕。

    「你,你是,謝…謝安?」

    見他這副樣子,謝安放鬆了下來,終於鬆開了安夢曦的手腕,嘲弄的輕笑了出聲,一個箭步飛快上前,扯住了他的圍巾,一把拽了下來。

    青年的脖頸上,赫然是一道深邃的刀割痕跡,暗紅的血印子。

    「他。他是!」安夢曦驚呼出來,怔怔的看著謝安。

    「兩條路,自己了斷,或者晚上現行我幫你了斷。」

    青年癱坐在了花壇旁,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脖頸,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我不想死…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救我,救我!」

    謝安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老闆,他說他是被逼的。」安夢曦湊上了謝安的耳邊,小聲道。

    「我沒聾,他被逼的又怎麼了,我沒有義務幫他。」

    「那…那我幫他…你…先跟我回酒店吧。」

    謝安揉了揉額角。

    在人類的眼中,他肯定是個熱心腸又善良溫柔的人,可惜在鬼差眼裡就是到處惹麻煩的小屁孩。

    謝安惡狠狠的瞪著他,但最後什麼也沒說,由他去了。

    青年叫孟陽,安夢曦給他倒了杯水,想讓他冷靜一下,謝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沒什麼好氣。

    「我…」

    孟陽剛想開口,謝安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對著櫃檯的擺了擺手,「今天給你們帶薪放假,我有事,你們趕緊回家。」

    孟陽盯著面前的水杯許久都沒喝一口,直到前台值班的小哥都離開以後,他才小聲開口,「我喝不了,喝下去會吐。」

    安夢曦和謝安對視一眼,很默契的都沒說話,於是孟陽繼續往下說,「不光是喝不了水,也吃不了飯,自從…」

    孟陽欲言又止,「普通人吃的喝的我都碰不了,只要靠著晚上出去…吸一吸小動物的氣血…才勉強能夠…不被餓死。」

    謝安打了個哈氣,點了根煙給自己替身。

    「我也不想這樣,我是被逼的。」

    「怎麼逼你的?」謝安問。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被他拖到了一個法陣里,我動不了,是我…是我爸動的手,他用刀一下一下將我的頭割下來,我…我沒有死,就是疼,疼得快死了,卻又死不了,我…我害怕…」

    一說一聽,毛骨悚然,安夢曦打了個冷戰,再去看謝安,他終於有了點嚴肅的神情,皺著眉頭。

    「我,我還有救麼…」

    「帶我去你說的法陣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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