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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春好處·驚蟄

    污俗版文案: 何世葭作為一個非典型但十分合格的紈絝子弟,花天酒地,浪里來去。 但,他畢竟只是個直男啊,直男。 而許悠,端著一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面孔,卻喪心病狂地掰彎了那個囂張跋扈的何大少爺。 大少爺色厲內荏地表示:我日哦還想要小爺我幹你怎麼的? 許悠溫和地淺淺一笑:不是你幹我,是我幹你。 何世葭懵逼了:excuse me???? 正經版文案: 驚蟄之時,萬物復甦。 莽撞的大少爺驚擾了一條蟄伏的蛇,而且還逼瘋了面目和善的這條蛇。 於是被一口咬住,毒液流進骨血,扎入心臟。 欲罷,不能。 咳。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溫煦待人其實冷心又冷肺的小老闆,和,門外囂張門內慫彆扭又幼稚的大少爺的故事。

    Part.5

    小說: 一年春好處·驚蟄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231 更新時間:2019-09-22 02:09:45

    何向薇暗戀過許悠的事情,何世葭是知道的;他曾經何向薇的相冊里看到過那人的照片:正在看書,側臉顯得清俊而柔和。

    當然他動了何向薇手機的事情被發現了,她向姐姐告狀;何向采倒只是隨口說了他幾句而已,那時她正忙著坐穩公司二把手的位置。一來沒空搭理他;二來他實在是被養育得不稂不莠的,也沒什麼必要提防他。

    何向薇並不像她姐姐那麼霸道,她除了告狀其實沒別的本事,這事兒也就那麼算了。

    但從那時候起,何世葭就知道了,照片里的男人應該就是他二姐的心上人;他記得許悠的面貌,所以從一開始就暗自充滿了敵意。

    直到相處下來才發現原來只是何向薇單向的喜愛,與許悠沒有關係。許悠甚至遲鈍到根本不知曉。

    許悠還媽個蛋娘個腿的是個同性戀!

    何世葭整個人都不能好了,他雖然也不是特感興趣但卻已經幾乎慣性地亂混,他和不少的姑娘做愛,一夜情的次數很多,談戀愛的次數也很多。

    但至少他沒有腳踏幾條船那樣,他每次談戀愛都抱著在一棵樹上弔死的決心,只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原來這棵樹上吊不死,於是就換下一棵。

    他生了一副很美好的皮相。劍眉星目挺鼻薄唇的,相當風姿颯爽,簡而言之就是高富帥嘛。也許是與母親相像吧,他的眉眼之間還遺傳了點那個矜貴女子的書卷氣息,若是這麼安靜地站著,長身玉立,還頗有些雅人深致的氣度。

    所以他的臉他的身材他風騷的跑車和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足以讓眾多小美眉們趨之若鶩,無比願意伸展樹枝借他上吊。

    太輕易得到的東西向來很難被人們所珍惜。

    更何況在何世葭看來,他的每一次戀愛更趨向於公平的交易——他從女孩子那裡獲取隻言片語的關心和撒嬌所帶來的精神滿足,以及做愛得到的肉體刺激;而女孩子們則從他這裡得到她們想要的視覺享受和虛榮——不僅公平,而且愉悅。

    許悠表示理解不能。

    「那你其實也沒什麼必要窩在我這點方寸地方啊。」聽上去他可以睡覺的地方到處都是。

    何世葭擰著眉道:「太吵鬧的,不行;不幹凈,不行;附近有學校,不行;有大媽跳廣場舞的,不行;十五樓以下,不行;小區里沒有噴泉廣場和錦鯉池,也不行。」

    ……跳廣場舞的阿姨們又中槍了啊。樓層還能精確到十五樓的啊。還有噴泉廣場和錦鯉池什麼的,看不出何大少爺還有一顆少女心啊。

    這麼看來能滿足他所有要求的確實沒什麼別的去處了。

    許悠點頭道:「果然很少爺。」

    也很小屁孩子。

    何世葭聞言乜斜他,不滿道:「反正我現在養歪了,不成器,隨便提什麼要求,何向薇都會滿足我的。」

    許悠看著他,眼神很溫和,就像是看著一個驕縱並且迷茫的孩子。「其實你是個很有靈氣的人,只是你自己看不到,把前面二十……是二十五年吧,過得稀里糊塗。」

    何世葭又一次給他說懵逼了。

    有靈氣?哼,如此這般讚美他的人不要太多好嘛,他每天都能收到這些那些小女生的崇拜,當然也要忽略掉一部分黑子;但在許悠之前,沒有人這麼說他。

    他靜下心來反思,確實,他的生活在這二十五年以來一直都是如此的,渾渾噩噩。

    從何向采叫他欺負人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所有。

    孩童的單純和善良,少年的陽光和意氣,早早就從他短暫的前半截生命里消失殆盡;他只會闖禍、放肆、惹怒家長,他沒有生活的目標和對未來的期待,他沒有能與他並肩站立的朋友,他和他的狗腿們之間從來不是平等的關係。

    他唯一曾得到過的溫情僅僅來自於他那因為何家老頭的婚外情而早逝的母親。

    所以他恨他家老頭子,恨何謹的母親,也恨何謹。

    但現在。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許悠是個同性戀。

    我日!何世葭很憂傷,他豈不是很危險麼?

    許悠看他一副愁苦的樣子,內心覺得又無奈又好笑;他終於放過這鑽牛角尖的可憐孩子,道:「我昨兒哄你玩呢。雖然我是同,但我從來不對直男出手的。我也不會亂來。」

    何世葭:「我日你奶奶!」

    許悠:「……」

    「我奶奶年紀大了,你還是放過她吧,」許悠很是當真的表情,道,「咱們不能好好說話麼?」

    何世葭別彆扭扭地別開臉,哼唧:「很久沒人與我好好說話了,我早就學不會了。」

    許悠循循善誘:「我不就是與你好好說話的人麼?既然你住在我這裡——你那個房子重新裝修要好長時間,你還說要把木地板換成大理石的不是麼——與我講話不必總用爆粗來表達情緒對吧。」

    何世葭睜大眼睛瞪著他。

    許悠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沒,沒有。」何世葭很快否定,又很快站起來:他未置一詞地扭頭回了屋。

    許悠:「……」

    至今為止他對何世葭具體的家庭情況只能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了解得不很透徹。對他產生興趣的原因也大部分源於他性格的反差。

    從何世葭零散的語言中大約能知道他其實在何家過得並不舒坦。

    首先是何家兩姐妹像防狼似的防著這個弟弟搶走家產,甚至因此而有意引導他往衣架飯囊的方向成長,也因而能想像出他的出生必定滿足了家裡長輩的期望值,也可能老頭子還半玩笑地說過要把家產留給小兒子之類的話。

    否則若是一個不受重視的幺子,也沒必要承受這些嫉妒和傷害。

    再者何世葭提到過兩次他的母親,想必他的母親是寵他的,他也很愛她;許悠不知道她去世的其中細節,但十有八九是與何家老頭和他的情人脫不了幹系了。

    老頭子大概原先也是疼愛這個小兒子的,只是發現他越發的朽木糞牆,再加上他外面還有個更乖巧懂事的兒子,便對他沒了培養的耐心了吧。

    許悠看著何世葭,有時候會莫名覺得像是看到了某個故人,嗯,他年少時愛慕過的人。

    他們倆都有過殘缺破敗的家庭和童年,都心存恨意過,只不過何世葭不肯原諒的是別人,而那個人不肯原諒的是自己;他們也都很好地保護著自己的本我,當然與其說保護不如說封鎖吧。

    但是許悠不會有那種愚蠢的思維。

    他分得很清楚,何世葭是何世葭,那人是那人;無論有多少相似點,他們都不會相同。

    這個世界上沒有附庸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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