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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春好處·驚蟄

    污俗版文案: 何世葭作為一個非典型但十分合格的紈絝子弟,花天酒地,浪里來去。 但,他畢竟只是個直男啊,直男。 而許悠,端著一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面孔,卻喪心病狂地掰彎了那個囂張跋扈的何大少爺。 大少爺色厲內荏地表示:我日哦還想要小爺我幹你怎麼的? 許悠溫和地淺淺一笑:不是你幹我,是我幹你。 何世葭懵逼了:excuse me???? 正經版文案: 驚蟄之時,萬物復甦。 莽撞的大少爺驚擾了一條蟄伏的蛇,而且還逼瘋了面目和善的這條蛇。 於是被一口咬住,毒液流進骨血,扎入心臟。 欲罷,不能。 咳。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溫煦待人其實冷心又冷肺的小老闆,和,門外囂張門內慫彆扭又幼稚的大少爺的故事。

    Part.10

    小說: 一年春好處·驚蟄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240 更新時間:2019-09-22 02:09:45

    只有一個人,許悠也懶得買菜做飯。

    去樓下的小餐館吃飯,老闆娘還說怎麼今天你家小朋友沒一起來呀。

    他垂眉淡淡地笑道:「小朋友談戀愛去了吧。」

    吃過飯在小區里散了會兒步,晚上七點廣場上的噴泉開始了舞蹈,在嵌在地面的燈光閃爍下五彩斑斕的;邊上兩個錦鯉池子里的鯉魚們游來游去咋咋呼呼。

    然而熱鬧都是他們的,而非他的。一個人,多少還是有些寂寞吧。

    許悠晃悠回家,看見家門口站著個人;他定睛一看,喲,何世葭的便宜弟弟,叫什麼來著,何謹是吧。

    那少年看見他了,局促地站直身子,絞著手指道:「你、你好。」

    「你好。」許悠謹慎地回了一句,開門請他進來,「何世葭不在家,晚些時候才回來。」

    「我、我其實是來找你的。」何謹道。

    許悠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天何世葭和他啵了一嘴兒惹出的事。唉,他是心疼那小朋友呢,人家倒好,見天兒的給他惹麻煩。他淡定取出一次性紙杯給對方倒水,微笑:「找我什麼事?」

    果然何謹捧著杯子很尷尬地說:「是這樣的,你和我哥哥,你們倆的那個……呃,爸爸氣病了,現在在住院呢。所以,我想讓他回去看看爸爸。」

    許悠道:「喔,我還以為你會說想讓我們分手呢。」

    何謹回答:「我想,你應該不會願意的。」

    許悠望著對方,將手環在胸前,慢慢地笑了起來,他道:「你與我是同類吧,嗯?」

    何謹的眼睛裡有一絲絲慌亂,他略微低下頭:「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他裝傻,許悠就說得更直白些:「你是喜歡男人的吧。當然,這隻是我直覺如此,我可沒不準你否認的意思。」

    少年卻咬著嘴唇沉默許久,倏忽抬頭道:「是。但是我不想惹得爸爸發怒,我只是私生子,不想讓他失望。」

    「好孩子,」許悠道,「何世葭沒有你乖,所以他不討人喜歡。」

    「啊?」少年滿臉不明所以的茫然。

    許悠笑道:「沒什麼。喔,你看上去年紀挺小的,成年了麼?」

    何謹靦腆地笑起來:「我十九了,Z大心理學系大一的學生。」

    「又是Z大的……」

    「怎麼了?」

    「沒」,許悠讚賞道,「Z大的心理學在國內還是相當一流的,考慮過申請國外的大學麼?」

    他說話向來溫吞,就像任何一個年長的哥哥一樣。

    何謹望著他,好像沒那麼拘謹,道:「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但爸爸說心理學的話還是國外發展快得多,所以也有希望我去留學吧。」

    「臨床心理學的方向?」

    「嗯,是這個想法。」

    許悠道:「挺好的,不過年輕人嘛,膽子大些,不要拘束。太內向的醫生也會讓病人產生壓力吧,你覺得呢?畢竟,你也有可能成為未來中國最好的心理醫生之一啊。」

    何謹聽完他的話,有些激動地點點頭:「我知道,謝謝你。」

    「既然這樣,」許悠道,「不要傷害何世葭。」

    何謹實實地愣住了。

    「我,我從來都沒想對他做什麼。」他說。

    許悠點點頭,不置可否。

    何謹走之前問他:「你與我哥哥,真的是戀人關係麼?」

    許悠挑一下眉:「你覺得呢?」

    何世葭回來得也不早了,他沒看到何謹,許悠也就沒告訴他這回事兒。

    不過何世葭自己都快累得半死了。他整一天都坐在畫板前,可腦袋連著脖頸兩側隱約地疼痛,加上他總恍惚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很好的靈感,畫一張毀一張。

    最後還是他的導師看不下去了把他拽回家吃飯。由於師娘的烹飪技術一如既往的驚天地泣鬼神,他吃著吃著就靈感如尿崩,一吃完就滾去畫畫了。

    平時他們家都是老頭做飯的,畢竟就算是藝術家也不願意被毒死或者餓癟肚子嘛。盛泱泱一臉對不起他的表情,關切地問要不要給他買胃藥。

    何世葭面色雪白地搖搖手,道:「師娘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女人,我一吃她做的食物就來靈感。」

    盛泱泱:「……」

    過了會兒小姑娘又飄過來問他你還頂得住麼?要不要知會一聲許先生啊?——被何世葭一個狗咬呂洞賓的白眼頂了回去。

    許悠剛好洗完澡從浴室里走出來,打量他一會兒,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這都被看出來?何世葭有些詫異地瞥他一眼,道:「沒什麼,就是吃了生化武器,胃裡有點難受,關鍵我沒敢多吃還有點餓。」

    許悠聽明白了,笑:「你的老師家裡飯菜如此重口味啊?」

    何世葭苦大仇深地跌到沙發上:「別提了。」

    許悠道:「別趴著,你這樣壓得胃更難受了。我給你拿點藥吧?」

    何世葭哼哼:「不要,我討厭吃藥。」

    許悠揉一揉對方的頭髮:「聽話,別這麼趴在這兒。我給你煮點小米粥好了。」

    何世葭跳起來,道:「好的,那你好了叫我啊。我先回房了。」

    於是就走了。

    許悠:「……狼心狗肺的小東西。」

    等他文火慢燉地熬好粥,叫了兩聲何世葭的名字,那人卻半點反應不給他。不會是睡著了吧?許悠想著,又敲了敲他的房門,沒人應,他道了聲「那我進來咯」便推開了。

    何世葭沒在睡覺,他正戴著sennheiser的耳機裸著上半身背對著許悠坐在電腦前。

    「你在幹嘛?」許悠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世葭很明顯被他嚇了一跳,他刷一下扯過枕頭擋住書桌上的……呃,數位板?

    他撤下耳機道:「你才幹嘛呢,你怎麼進來不敲門的?!」

    「你沒聽見好嘛,」許悠慢悠悠道,「再說,你藏什麼呢,我都看見了。」

    「靠。」何世葭低聲地嘟囔了一句,破罐破摔地把枕頭扔回到床上去,「我只是畫著玩兒的。」

    許悠道:「你不是盛泱泱的師兄麼,正經學畫畫的啊。」

    何世葭心裡把他的師妹鞭笞一百遍,恨恨道:「那個見色忘義的小叛徒!」

    許悠笑道:「你呢?」

    「什麼?」

    「你為什麼瞞著我?」許悠剛才站在他身後看了會兒,後者太投入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將他的半成品揣摩許久了,但他斟酌著,很委婉地說,「你的畫風,很像蒹葭。」

    何世葭嘴硬:「哪裡有相似處,你老眼昏花了吧。」

    許悠皺眉。

    他按住何世葭的肩膀,低頭看他 ,這個姿勢很是有居高臨下的錯覺;他半眯眼睛,道:「你就是蒹葭,為何不肯告訴我?」

    「卧槽!」何世葭怒了,「都說老子不是了!」

    許悠突然想到,之前何世葭對蒹葭有過「渣滓」這樣的評價。那就對了,他在何世葭的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對蒹葭的誇獎,誇他有天賦有靈氣,誇他的畫很幹凈,他也說過「每一支畫筆都像是從心尖上摘下來的,所以每一幅畫都能告訴我們畫手最真切的心情」。

    他說——蒹葭必定和他的畫一樣是個幹凈的少年——但何世葭的生活與這兩個字沾不上邊,他混跡酒吧,玩party,泡妞,一夜情,狐朋狗友,又糜爛又骯髒。

    何世葭不會是許悠心目中的蒹葭。

    他太厭惡自己,也厭惡於許悠對二次元那個蒹葭的期待,所以他不肯承認。

    許悠很不滿意於這樣自暴自棄的何世葭。

    許悠手下用力,從背後劃過他的腋下把他端了起來,扔到床上,欺身而上;在對方錯愕的目光里笑得無比從容,道:「我最不喜歡小朋友說謊話和髒話。」

    何世葭標準一八零的身高一百三的體重,居然在許悠面前那點掙扎力道根本像只小雞似的——何世葭哪裡知道他可是要把柳二那種一米九的壯漢揍到躺地上耍賴求饒的人啊——這人的力氣簡直大得離譜好嘛?!何世葭快嚇尿了。

    但他是誰啊,何大少爺,豈能沒了氣勢;此時也只有外強中幹地喝道:「你快點放開我!否則……」

    「怎麼樣?」許悠打斷他,「否則你又要哭麼?」

    何世葭暴怒:「我哭你媽X!」嗯,仍然推不開許悠。

    「不乖,」許悠很是苦惱的樣子深深地望著他,「昨天你一直在哭,我連睡衣都還來不及換,襯衫上沾滿你的眼淚呢。」

    何世葭懵了。

    「忘了?你還對我撒嬌,說,『我疼,許悠』,還記得麼?」

    何世葭大腦當機。

    不,不是他,這一定不是他。對,要冷靜,許悠肯定有妄想症,不知道在說哪個娘炮呢。

    許悠笑了:「疼?那我疼疼你啊。要不和我在一起吧,沒有人會比我更寵你更心疼你了,嗯?」

    何世葭勃然大怒:「你他媽給我滾!老子是個直男!直男!」你丫當初不是說不對直男下手的嗎你個騙子!

    許悠笑得越發溫柔,語氣也越發和軟,他道:「我不喜歡你出口成臟,這個習慣不好。這樣吧,為了改掉這個壞毛病,以後你爆一次粗口我就幹你一次,怎麼樣?」

    何世葭咬牙切齒:「不,怎,麼,樣。」

    許悠輕輕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咬:「乖啦,乖啦。」

    何世葭掙扎不過,困難地對他比中指:「你去死吧!」

    許悠卻眯起眼睛,低頭吻他。許悠的吻技還是生澀的,他只會急切地吮吸對方的嘴唇,舌頭橫衝直撞地闖進小朋友的口腔。

    這種攻城略地的粗蠻,一丁點兒都不像平日里溫聲軟語的許先生。

    「好了,我不捉弄你了,」許悠放開他,直起身,「出去吃粥吧。」

    何世葭一腳踹過去:「你這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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