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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春好處·驚蟄

    污俗版文案: 何世葭作為一個非典型但十分合格的紈絝子弟,花天酒地,浪里來去。 但,他畢竟只是個直男啊,直男。 而許悠,端著一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面孔,卻喪心病狂地掰彎了那個囂張跋扈的何大少爺。 大少爺色厲內荏地表示:我日哦還想要小爺我幹你怎麼的? 許悠溫和地淺淺一笑:不是你幹我,是我幹你。 何世葭懵逼了:excuse me???? 正經版文案: 驚蟄之時,萬物復甦。 莽撞的大少爺驚擾了一條蟄伏的蛇,而且還逼瘋了面目和善的這條蛇。 於是被一口咬住,毒液流進骨血,扎入心臟。 欲罷,不能。 咳。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溫煦待人其實冷心又冷肺的小老闆,和,門外囂張門內慫彆扭又幼稚的大少爺的故事。

    Part.13

    小說: 一年春好處·驚蟄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862 更新時間:2019-09-22 02:09:46

    車子停進車庫,許悠和何世葭兩人一道去買菜。

    何大少爺一路都在絮叨著要吃可樂雞翅糖醋裡脊還有酸菜魚。

    許悠道:「咱能再吃點蔬菜麼?」

    何世葭甚是不願意。他是個肉食動物,嗜肉不喜菜。但他轉念一想,許悠這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清心寡慾的意思,不吃蔬菜會死星人啊,唉;只好做出讓步:「好吧,你想吃什麼就買唄。」

    許悠沒下他的圈子,道:「我知道啊,我是說你,別光惦記著吃肉。」

    何世葭:「哼。」

    買菜進行時何世葭又接了個電話,大約是他曾經的那些狐朋狗友吧;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何少好久都沒出來聚聚了,晚上來一塊兒玩唄。」那邊背景聲嘈雜,聽這流里流氣的語氣也能猜到所謂的玩應該都是泡妞的行當。

    何世葭瞥了眼許悠,興緻缺缺地回覆人家:「懶得出來了,你們自己玩得開心點啊。」

    「哎別呀何少,」那人道,「最近有個特漂亮的小妞兒常來blue這兒,何少也不出來見見?」

    何世葭只是道:「不來了,我有人了。」

    電話那頭的人掛了之後還在說何大少又交新女朋友了,那漂亮妹妹真對何少有那麼大的興趣啊,等兩三個禮拜之後人家分手了再說吧。

    旁邊藍裙子大紅唇的正妹圈著他的腰靠在他身上笑道:「別這麼說嘛,說不定這次何少是認真的呢。」

    「得了吧您,那大少爺作風姑娘哪能長久忍受。」另一個面相斯文的男人道。

    又有人接著說:「有啊,怎麼沒有。就怕到時候何少自己膩煩得很哦。」

    於是一群人又嬉鬧起來。

    這頭扣下電話的何世葭也不太高興,撇了撇嘴巴有點不屑的模樣。

    「怎麼?」

    「也沒什麼,不過一幫不三不四的人,大家互相看不起對方,又積極地維持著表面的熱絡。」何世葭道。

    許悠推著購物車,騰出一隻手捏了下對方的掌心,道:「那blue又是……?」

    「哦,」何世葭道,「以前常去的一家酒吧,也是不幹不凈的地方。」

    許悠點頭,道:「那以後不去了,嗯?」

    何世葭的眼睛看著冷藏櫃里的雞翅,半晌之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許悠把雞翅放到購物車裡,湊過去吻了吻何世葭的臉頰,又笑著摸摸他的頭,道:「好孩子。我們去拿可樂吧。」

    何世葭迅速捂住半邊臉,瞪著偷親的某人道:「你別太過分噢!」

    許悠不接腔了,只是實在忍不住一直上揚的嘴角,拉著人去飲料區。

    最後何世葭也只是眼角餘光看到旁邊站著的老太太,用一種彷彿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表情目送著他們倆離開。

    我靠!丟死人了好嘛!

    回去的路上何世葭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在許悠公司那邊的地下停車場里呆著呢。

    許悠不以為意道:「沒事,明天跟著我去上班吧。」

    何世葭道:「你說起這個啊,今天前台小妹妹被我凶了,這樣太不紳士了,明天應該買束花去安慰一下人家吧。」

    許悠涼涼地說:「你是心癢想和人家交朋友了?」

    「哪有,瞧你這醋勁兒。」

    「嗯,我覺得可以考慮辭了她吧。」

    「誒別別別,」何世葭恨恨道,「我就隨口一說,你就隨耳一聽不行麼?買什麼花,不買!」

    許悠於是滿意了:「乖。」

    何世葭還記得那個「說一次髒話就幹一次」的詛咒,只敢在心裡比了個中指。

    到家後,許悠忙著進廚房做晚飯,叫何世葭自己去書房玩電腦或者找本書打發打發時間。何世葭想起書架上那個小盒子,扒拉著廚房門問他男朋友,可以看麼可以看麼可以看麼。

    許悠手濕著,分開一些舉著,側過臉道:「親我一下就給你看。」

    何世葭看著他,不動。

    許悠只好自己湊過去力度極輕地啃了啃對方的嘴唇,道:「算了,我親你一下也是一樣的。」

    何世葭:「……」

    其實小紙盒子里沒什麼貴重東西,一支看上去是棒冰吃完了之後剩下的木棍子,和一張陳舊的作文手稿。作文的題目是《外公的芍藥花》,由老人最令人唏噓的年少光陰寫至自己的青春,講一個「時人不識凌雲木,直待凌雲始道高」的故事;親情、成長,頗具諷刺意味而不失希望和對未來的憧憬,還是很符合老師們對學生作文的要求的。

    何世葭注意到署名——第一中學高一X班,昝霖——喔,一中的學生,那便是與許悠是校友了,說不定還是同班同學呢。

    名字他就不熟悉了,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會關注他人的人;只是這字跡,橫著撇捺之間多少都會沾著寫字人的習慣,看著卻是有幾分似曾相識之感。

    「哎,昝霖是誰啊?」吃飯的時候何世葭還是憋不住問道。

    許悠也就很自然地回答他:「就是我與你說的,高中時期暗戀過的人,唔,其實你也認識。」

    「誰啊?」

    「倚天看海。」

    這麼一說何世葭倒是記得起來了,雖然對方的筆跡與少年時期有著細微的差別,但他淳古的書風卻是一如既往。

    他這些年給倚天看海畫了那麼多插圖,對方靈感湧起隨手寫的零亂手稿也會拍照片給他,兩人都是自傲的人,相識多年也沒想起來要介入對方的生活,至今都只是純純的網友而已。所以何世葭除了知道對方的性別以外,其他的確實一無所知。

    啃完第三個雞中翅,何世葭邊向第四個邁進邊貌似無意道:「你現在還喜歡他麼?」

    這個問題出乎許悠的意料,他先是微微愣住,繼而心中狂喜,道:「我現在喜歡你。即便你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何世葭的食指突突一跳,沒夾穩的雞翅掉回了盤子里。他目光游離:「嘁,誰稀罕。」

    ——耳朵尖卻悄然變得緋紅。

    第二日一大早,許悠洗漱完準備好早餐,把赤裸的何世葭從被窩裡刨出來:「起床了,別睡懶覺。」

    何世葭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尚且處於一種半迷離的狀態;然後此人居然無知無覺地以這種狀態把被子踢到腳下,露出兩條修長的腿和兩腿間半立著的他家小兄弟。

    許悠目光深沉:「……」

    何世葭完全下意識地略微噘著嘴,鎖著眉頭翻身下床,一屁股坐在許悠腳上,哼哼唧唧地翻床頭櫃找內褲。

    許悠目光越發深沉:「……」

    何世葭兩根手指勾著一條極盡騷包的子彈內褲,喃喃自語:「我怎麼會有這麼重口味的內褲?」

    許悠微彎腰,兩手從何世葭腋下穿過,摟住了他,在他耳邊輕笑著道:「很性感啊。」

    何世葭一個激靈,錯愕地抬頭。嗯,這下徹底清醒過來了,但想要藏起內褲已經太晚了……

    許悠笑意和軟:「是哪個前女友買的麼?」

    「忘了。」何世葭實話實說,「放開我,我要去廁所。」

    許悠掛著慈祥的笑臉,伸手與對方的小兄弟成功會晤,心情頓時明朗,明知故問:「去廁所幹嘛?」

    「哎喲我擦你別別別這麼握著!」何世葭幾乎要氣急敗壞了,「去廁所不就是尿尿麼,還能去吃飯啊!」

    許悠從善如流地放開了手,道:「有道理,那你去吧。」

    何世葭的小兄弟還站著,一下子脫離了溫熱的掌心,竟還瑟縮地抖了兩下;許悠卻權當沒看見,自顧自從他房裡出去,只說:「快點洗臉刷牙去,吃早飯了。」

    何世葭滿心羞恥地瞪著許悠淡定從容的背影,赫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惱怒地衝進了洗手間。

    逗弄逗弄小朋友是一件多麼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事情啊。

    許悠正剝著一枚水煮蛋,又看何世葭拎著那條子彈內褲泰然自若地裸著從盥洗室里走出來,光著屁屁回房。

    許悠目光深沉到極點:「……」

    ——這個小朋友,真當他是柳下惠麼?

    片刻,何世葭穿著一條黑色的四角內褲出來,坐到餐桌前喝一杯溫水。

    許悠看了兩眼,給他剝雞蛋殼,一面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必定要哄著他把那條內褲穿起來給自己看看。當然這個想法是不能說的,否則何世葭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找把剪子把它剪個稀巴爛再扔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

    何世葭不知其然,道:「你盯著我作什麼?」

    「沒什麼。」許悠收回目光,不動聲色道,「想提醒你吃完了和我一起去公司,怕你忘了。」

    何世葭於是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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