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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春好處·驚蟄

    污俗版文案: 何世葭作為一個非典型但十分合格的紈絝子弟,花天酒地,浪里來去。 但,他畢竟只是個直男啊,直男。 而許悠,端著一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面孔,卻喪心病狂地掰彎了那個囂張跋扈的何大少爺。 大少爺色厲內荏地表示:我日哦還想要小爺我幹你怎麼的? 許悠溫和地淺淺一笑:不是你幹我,是我幹你。 何世葭懵逼了:excuse me???? 正經版文案: 驚蟄之時,萬物復甦。 莽撞的大少爺驚擾了一條蟄伏的蛇,而且還逼瘋了面目和善的這條蛇。 於是被一口咬住,毒液流進骨血,扎入心臟。 欲罷,不能。 咳。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溫煦待人其實冷心又冷肺的小老闆,和,門外囂張門內慫彆扭又幼稚的大少爺的故事。

    Part.18

    小說: 一年春好處·驚蟄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935 更新時間:2019-09-22 02:09:47

    許悠回到家發現何世葭居然在生悶氣。

    其實以這人的脾氣,他並不是一個生得了悶氣的人。

    幼稚鬼。

    許悠有點想笑,隨手拿過何世葭的杯子喝水。

    何世葭扭頭:「操!」

    許悠:「……」

    他們有過約法三章,何世葭不能說髒話,說一次他就幹他一次。

    何世葭顯然沒把這事拋諸腦後,他頭腦清晰地爆粗口:「操操操操操!我就說髒話了你又怎麼樣?!你倒是上我啊!有本事你就上我啊!靠!」

    許悠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何世葭看見了,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但他拉不下臉來,只好色厲內荏地怒道:「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色情!」

    許悠沒忍住笑出了聲,而後走過去扶著何世葭的後頸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何世葭反倒愣怔了:「你幹什麼?」

    「我一點點都不喜歡何謹,真的。」許悠道。

    何世葭的耳朵尖一點點泛紅,卻嘴硬:「嘁,幹我屁事。」

    許悠笑道:「吃醋就直說嘛,我馬上滾回來跪搓衣板。」

    何世葭頓時惱羞成怒,推開對方再踹一腳:「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他罵完了轉身就走,結果被那廝長臂一伸箍住了腰。

    男人的那東西頂著他的後腰,男人輕笑的時候呼吸全數噴涌在他的耳朵上:「乖,說一次髒話就給我上一次,這可是你答應下來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啦?」何世葭都快要哭了,「我靠許悠你個色情狂!」

    許悠一邊解他的衣服一邊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著:「天都還沒黑呢就要做這種事真是好害羞哦。」

    「滾!」

    ……

    這日子不是一般的沒法過了。

    向來只有何大少爺捅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他三番兩次的被別人捅了,丫還是一處男,半點經驗技巧不懂還能把猶如猛龍過江(?)的他壓在下面。

    說出去真是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而最重要的是,何世葭發現許悠擅用溫水煮青蛙的方法,一絲一寸地滲透進他的世界,時間越久,他就越無法招架,也就陷得越深。

    要說不恐慌,那是不可能的。

    他孤單得太久太久了,他在觥籌交錯之間徘徊,用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光鮮亮麗來掩飾,所有的不安和渴望盡數被埋藏。

    紙醉金迷的生活過久了,華麗的面具越發難摘下來。

    一面希冀著能有人帶他走,天堂也好,地獄也罷,只要離開這該死的桎梏。

    一面又止不住地害怕未來,害怕未知。

    真是煩躁。

    第二天一早,許悠還在廚房準備早餐,何世葭已經自覺地醒了並從床上爬起來;他閉著眼睛,幾乎慢動作一般地套一條內褲,同時還用混沌的腦子思考著人生大事。

    他在原地站了足有三分鐘,終於想起來了,就說哪裡不對,他不是打算要與許悠冷戰的嘛——叫你招蜂引蝶,叫你招惹何謹——情話說得真是好聽,可是老子偏不聽!

    於是火速衝進盥洗室洗漱,很快收拾妥當了自己,跑到門口穿鞋。

    「許悠!」何世葭打開門站到外頭,叫了一聲。

    許悠立馬打開廚房門:「怎麼了?」

    何世葭道:「我要和你分手。」

    許悠沉默良久,道:「我沒聽見。」

    「你少來!」何世葭把著門道,「反正我就是要分手,你他媽跟何謹過去吧!」他說完了迅速後退一步,在許悠伸手之前把門摔上了。

    許悠:「……」

    他面無表情地回廚房,嘖,忘了關火,鍋貼都焦了。

    然後保持著這樣的撲克臉,打電話給柳家老大:「請假。」

    柳一皺著鼻尖道:「呃,理由?」

    「黑道凶日,不宜上班。」

    「好歹扯個像樣一點的借口嘛你畢竟是請假這麼任性真的好嘛……」柳一頓了一下,「我擦,掛我電話?!」

    而彼時已經下樓了的何世葭,摸了摸餓癟的肚子,心道,唉應該吃完早飯再分手的。

    他去畫室取畫,碰到盛泱泱,隨口道:「少爺我恢復單身了。」

    盛泱泱一口泡麵梗在喉嚨口。

    「你怎麼回事啊你幹嘛突然就分手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

    何世葭白眼道:「他惹爺不高興,爺不想跟他過了。」

    「喔,我當怎麼回事呢,」她突然笑了,「你不就仗著許先生愛你,然後使勁作唄。沒事,你作,我絕不羨慕嫉妒恨。」

    他輕輕一推她的腦袋,道:「說真的呢。還是何謹比較適合他,如果將來許悠甩了我,那算是何謹搶走的;現在我提分手,那算是我踢了許悠不要的。」

    「不是,等等,怎麼又出來個何謹?」

    「喔你不知道,是這麼的……」

    盛泱泱聽完之後半晌沒說話,而後憋出一句:「你是傻的麼?」

    何世葭:「……」

    盛泱泱一臉爛泥扶不上牆的懊惱加鄙視,道:「連許先生都長你威風呢!你卻只知道放棄,跟烏龜鴕鳥似的退縮。一個何謹怕什麼?幹他丫的!你還能不能有點用了?出去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家師兄,丟人!」

    平日里他們倆絕對是師兄盛氣凌人師妹小鳥依人的,但其實吧,盛泱泱這火真著起來了,何世葭就慫了。

    「你別激動……」

    盛泱泱摔筆了:「我沒激動!我激動個屁!」

    何世葭:「……」

    「誒,」盛泱泱沒聽他吭聲,回頭一瞧,只見何世葭抱著他的畫準備走了,「幹嘛去?」

    他解釋道:「小庄姐明天就回來了,我把畫給她。」

    「所以你明兒就不過來了?」

    「嗯。」

    「快點回去與許先生和好啦!」

    「知道知道。」

    何世葭嘴上這麼說,卻未必有這樣的勇氣——從小到大,他想爭取的東西何向采不可能讓他得到;能讓他得到的東西用不著他去爭取——盛泱泱說得對,他只懂得退縮。

    因而後來他那幫狐朋狗友打電話來約他,他也就去了。

    「哎呀,何少!」blue的調酒師也算與他老相識了,調侃道,「又重見天日了嘛這是,終於分手啦?這一回時間也太長了吧,有幾個月了來著?還以為你真的收心了呢。」

    劉家的小少爺勾住何世葭的脖子笑道:「哪能啊,何少要真是合攏心思做良家婦男去了,那得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哦。」

    「別鬧,」何世葭道,「我就過來坐會兒。」

    另兩家的公子也跟著笑起來,瞎起鬨地說少裝純潔了啦。

    劉小少爺想起什麼,走開一會兒,片刻領了個清秀小姑娘回來,道:「誒,何少,人家可在這兒守了你好幾個月了呢,多漂亮一妹子,且多了去了的人想釣呢。」

    女孩子羞紅了臉,羞怯地落座於何世葭身旁的空位。

    何世葭心中不免譏諷,面上倒也不置可否。

    劉小少爺年紀輕,二十都還不到,提議玩年輕人那一套的,最後灌醉了一票人。

    到後來幾個人從酒吧離開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接近午夜,何世葭滿腦渾濁,但多少還殘留幾分意識,他很清楚是被誰攙出了門,但一瞬間的放縱,讓他沒有阻止,任由著對方手伸進自己的褲帶,摸出了車鑰匙。

    劉小少爺大著舌頭地在那兒嘮叨:「把何少好好送回去啊,就在Z大那邊,哎呀你自己開導航吧,哎別扶我我沒喝醉……」

    何世葭靠著副駕駛座,只管昏昏沉沉地入睡。

    後座橫著一副油畫,畫上的女子有著近乎天真的嬌俏,彷彿安靜地望著他。

    ……

    何世葭也不知道該叫哪個名字才正確的女人正賣力地挑逗著他家老二。

    這才對嘛。他本來就是個不肖之人,不學無術,荒淫無度。——何家二十多年來就是致力要把他養育成這樣的人啊。

    他的小兄弟很快精神抖擻地挺起來了,唉,總歸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好青年啊。

    但他沒有快感。

    意識越發清醒。

    精神上,無端地感到一陣失落。

    「算了算了,」何世葭按住女人的肩膀推開,沒精打采道,「今天不做了,沒心情。」

    女人有點不滿,撅著清純嬌艷的小嘴唇,嗯嗯呀呀地撒嬌。

    直聽得他心煩意亂,把錢夾里的一沓現金全給她:「好啦,乖啊,去買個包包好了,算我的賠罪。」

    女人走了,何世葭坐在床頭看著他那慢慢軟下來的小兄弟,不禁輕輕拍了一下,哼聲道:「誰允許你站起來的?一點節操都沒有!」

    他赤身裸體地倒在床上,卷吧卷吧把被子裹身上,心裡很是憂愁。

    他居然有朝一日變成這樣——不是許悠不行——他身體健康,但對許悠之外的人心理陽痿。

    唔,都怪許悠!就怪許悠!

    如今他已經做不了萬花叢中過浪里小白龍了。

    嚶。

    +++++

    雖然我骨子裡愛極了灑狗血。。但我畢竟寫的是甜文。。。。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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