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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十一章、一起來下斗(上)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787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1

    【一】

    半個月,兩個禮拜而已,時間其實真的過得很快。

    一下子就到了十一月中旬。

    到昨天已經準備好一切,並且和吳邪透過電話,王胖子直接一個飛機就到陝西,在解家的盤口等著;黑瞎子和啞巴張都沒有身份證,只好吭哧吭哧地使用陸上交通工具去了。

    今天傍晚五點,幾個人在盤口的一家低調的小旅館會合就是。

    解語花趴在床上玩手機,眯著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自己半個月來幹了些什麼。除了,王八邱一死後續麻煩也來啦,壞賬清得七七八八啦,翟七忙著收拾他兒子沒空理他這個當家啦,似乎日子還算平和。

    當然,也除了那黑瞎子時不時的「偷襲」。

    解語花有點不明白現在的自己和黑瞎子是怎麼個關係。無論他心裡是如何想的,即使那一日他在醫生面前不假思索地說出自己最想說的答案,但是面對黑瞎子這個人,他始終覺得彼此已早沒了當初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而黑瞎子,也絕不能成為如今的解當家的軟肋。

    大概,這才是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的最主要的原因吧。解語花把手機反過來蓋在枕頭上,臉朝下的整個腦袋埋在胳膊肘里,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如今的解當家什麼的……

    真像一個蒼白又無聊的玩笑。

    「花兒爺。」熟悉的腔調竄進耳朵的那一刻,解語花險些以為是幻聽。

    黑瞎子似乎當真永遠學不會敲門,直接進門走到床頭,蹲下身子道:「我走了。天還早呢,你再睡會兒吧。」

    解語花抬眼看了看對方,沒什麼很明顯的反應。

    但是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卻是指尖倏忽一疼,手指便突突地跳了一下。那種遠在心底的不舍很難讓人發現,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黑瞎子沒再說什麼,只是俯下身去很溫柔很輕和不帶一點色/情地吻了吻解語花的頭髮,然後退出了卧室。

    王胖子早聽說王八邱死了,心裡的高興勁兒是別提了。

    可再一聽說由於王八邱這件事,解家那個漂亮的小九爺也沒少操心,又免不了去問問吳邪,畢竟人家是發小嘛。

    吳邪說小花的意思是這事兒他自己能處理好。這倒是在他胖爺的意料中,可是他心裡也明白,解語花這事兒做得冒險。

    就這麼殺了王八邱,就是把里子面子都撕開了講,解家由我解語花來當家,他王八邱既然自己撞上來,哪有跟他客氣的道理;但哪怕他是七叔翟老爺子請來的客,得罪了我解家我也照殺不誤。

    王胖子一邊吃著羊肉泡饃,一邊想著,要不怎麼說王八邱這貨傻X啊,也不看看解小九是什麼人。

    而且比較微妙的一點是,吳三省那個老東西,似乎總明裡暗裡地幫襯著人家下三門的解家啊。他疼自家大侄子是合情合理的,難不成是看上了小九爺那清爽漂亮而不顯女氣的臉蛋兒?

    ……得,您還是吃您的羊肉泡饃去吧。

    【二】

    黑瞎子背著背包一進旅館後堂,就看著王胖子旁若無人地吃著。好吧那會兒也確實沒有別人。

    「喲,已經吃上了啊。」

    王胖子側頭見著人,也不客氣:「誒眼鏡哥兒你來得倒挺快啊,還以為天真吳邪小同志會比你先到呢。」

    「得了吧,我的效率比他可高多了。」那小傢伙還拖著個「瓶」呢。

    「那要一塊兒吃點兒不?」

    「不用,我過來的時候在外面吃了灌湯包子來著。」

    「成,」王胖子點頭道,「毛/主席可說了,浪費糧食可恥,等我吃完先啊你。」

    黑瞎子把背包扔在桌子腳邊,扯了條凳子坐過去,道:「我還以為你要問我點什麼呢。」

    「不問不問!這北京城裡陽光照不見的地方可亂著呢,我就不跟著擰巴了。」

    黑瞎子哈哈一笑:「也就您看得清明。」

    王胖子「嗐」了一聲,道:「嗬!您還當你們解當家看不清明啊?誒喲解同志是看得比誰都清明,他就是憋在心裡罷了。」

    黑瞎子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半晌才道:「說的在理。」

    兩人聊了沒多久,吳邪和悶油瓶就來了。

    吳邪坐下來就道:「我看過那墓了,總感覺有哪地方不對勁兒的但又說不上個好歹。」

    黑瞎子道:「有什麼不對,這斗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磚室的,又不至於有禁婆。」

    「禁婆是應該不會有。但是……,反正我看那兩排罐子挺彆扭的。」吳邪心裡猜著看那一溜兒的陶瓷罐子,兩兩間隔大約一米,兩邊加起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吧;要不就是墓主人財大氣粗的,可這不過是個小墓,又說不通了。

    靠,這變態程度都快直逼汪藏海了!

    悶油瓶看出吳邪的心思,輕捏了一下他的手心,道:「和汪藏海沒關係。」

    吳邪嘆氣:「我這不是對他有點陰影麼。」

    王胖子喲嗬了一聲,道:「你們倆能不能別隨時隨地表現一副親親小夫妻的樣子啊?這還倆單身的大老爺們兒呢!」

    黑瞎子連忙道:「胖爺您可別把我扯進去,誰說我沒情兒啦?」

    「我操,合著就把我給撇下啦?」王胖子相當不滿,「我那會兒跟著下鄉學習的時候你們還穿開襠褲呢!聽黨的話,做黨的好孩子,拋棄戰友是不道德的!」

    吳邪笑罵:「誰拋棄你啦?等從斗里出來了我立馬給你介紹個漂亮姑娘!哦不行杭州姑娘肯定嫌棄距離太遠,你看那京杭大運河多長一截兒啊百千個胖爺連起來都沒那麼長!」

    「天真無邪你擠兌我呢吧!」

    幾個人鬧了半天,看外邊兒天早就黑透了。

    悶油瓶作最後決定人,道:「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去。」

    【三】

    十一月大清早的冷風竟也彷彿要割破膚骨般寒冷。

    黑瞎子坐在窗檯上望著尚且灰濛蒙的天際,忽然想起很多往事。

    從十九年前那個小娃兒的唐裝小褂子,到解家雨臣倔強而優美的頸部線條;想起了曾在通州區買過的西府海棠,想起花兒爺在花下淺笑,告訴他,一般海棠無香,唯獨西府海棠既香且艷。

    他十八歲再見到解語花的時候,已經在道上混了兩三個年頭了。這麼多年來,他幾乎沒怎麼回憶過往,沒有那個心情,也沒有那個時間。

    十五歲的少年,聽著人生中有大半時間在自己身邊的師父這樣說:「你殺了我。」

    你殺了我。有人會發現,有警察會通緝你,今後你就必須捨棄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你就不能回頭了。但你不必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一切了,你沒有留下一張照片,也沒什麼人見過你,可以說我死了之後,這世上除了你老子就沒人能認出你了,可是哪個人知道你老子是誰。

    「你忘了一個人。」

    「嗯?」

    「雨臣。」

    「老九門解家的那個少當家是吧?我倒忘了前幾年你們一塊兒玩來著。他今年幾歲了,有十二了吧,怎麼可能認得出你。」

    「他是認不出來啊,可老子自己有嘴會告訴他的喲。」

    「何必。你沒看出來他這幾年的變化麼,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孩子。」

    「那師父您老人家就當我瘋了吧,管他是男是女,誰讓我就是從小喜歡他呢。」

    「……」

    「那師父呢?」

    「什麼?」

    「我隱約記得小時候宅子里還有個人,師父讓我喊師娘的。我生病之前的那段記憶太模糊了,後來他就好像消失了,師父,那是您的心上人吧?」

    「閉嘴。……行了,就這樣吧,趕緊動手。」

    誰讓老子喜歡你呢。黑瞎子甩甩頭,心道這麼文藝這麼傷感真他娘的不像自己了。

    悶油瓶背著他的黑金古刀站在過道口看著前者,慢慢道:「你在幹什麼。」

    黑瞎子回頭:「小天真肯定對你用陳述句語氣提問這事兒吐槽好久了你信不。」

    悶油瓶似乎含糊地笑了下:「你還知道陳述句。」

    「那是,你不看看老子是多麼博學多才!」黑瞎子講完了又發現有點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管他呢,老子就是知道什麼是陳述句老子真他娘的博學多才啊!

    【四】

    小三爺站在這個宋墓前還有點恍不過神來。直到王胖子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道:「你說我們就這麼平安無事地過來了?深山老林的居然沒出事?!這太不符合常規了我是不是開外掛了啊?」

    邊上四個解家夥計像看瘋子似的看著他,王胖子上前道:「外掛個屁啊!沒出事你還不高興。乖哈咱別給外家看笑話去了。」

    吳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以為胖子的意思是發小什麼的玩笑話里解家等於他娘家,再想才轉過彎兒來想起來吳解兩家確實算是互為外家,登時窘得想抽自己。

    「高興!我他媽真是高興死了!」

    「行了你們倆,」黑瞎子插話道,「原地休息半個鐘頭,我先下去看看。」

    悶油瓶起身:「我也去。」

    黑瞎子打了狼眼往墓道深處照了照,「看,這條墓道出奇的短,撐死了也就一百二十米。」

    張起靈也皺起眉,蹲下身把腳邊的陶罐子看了半天,伸手一摸擦下一手黑漆漆的粉末。他道:「上面有毒。你別碰到,會讓人失聰。」

    黑瞎子縮了縮腳,道:「上面刻的誰名字?」

    「沒有,只刻了元豐關律年。」悶油瓶道,站起身往前走走又蹲下來看看,再繼續往前。

    黑瞎子看著他重複的動作,跟上去到墓道的盡頭。

    眼前墓門正面是仿木建築門樓,上砌斗、檐椽和瓦脊。斗拱承撩檐椽,枋上砌斷面圓形的檐椽;檐上板瓦上仰、筒瓦下扣,以覆椽頭;瓦上端疊澀三層平砌一層立磚作門脊。後面就是前室。

    「喲,怎麼著啊?」

    悶油瓶蹲在地上,道:「墓道一百十九米,琴灰陶罐共二百四十個。從宋元豐到唐貞元,齊了。」

    「然後呢?」

    「沒了。」

    黑瞎子:「……上去吧。」

    「怎麼樣啊?」吳邪上去幫著悶油瓶從盜洞里出來,急切問道。

    黑瞎子手往洞旁邊一撐,靈巧地跳上來,笑道:「唉有情兒的就是好啊,爬上來還拉一把呢。」

    「少來,你要不要我把你再踹下去!」

    「那就算了,我要是一不小心下去了撞倒了罐子,說不定就失聰了,到時花兒爺可就真該不要我了。」

    「扯吧你。」吳邪翻了個白眼,去問悶油瓶怎麼回事兒了。

    悶油瓶解釋了一遍,那叫一個言簡意賅。

    王胖子哦了聲,摸著肚子道:「合著這斗裡頭沒什麼危險啊?那咱們這全副武裝的算是白瞎了啊?」

    「那也不一定,」黑瞎子道,「花兒爺讓我給他拿出個白玉枕頭來,再看那個斗雖然規模一般,但看著就知道陪葬品不會吝嗇。」

    吳邪贊同:「就是,你們看這一溜兒的斫琴師可都是名家啊人家居然他娘的捨得燒了!說不定雷威的琴就擱那兒藏著呢。那可就值錢了但願別給燒成灰。」

    王胖子道:「什麼雷威?」

    「雷家最有名的那個!據說他那把『九霄環佩』價值上億的啊,還有『大聖遺音』還在故宮博物館收著呢。」

    解家夥計表示:「我靠這人技術牛逼啊!」

    悶油瓶往嘴裡塞了顆巧克力,站起來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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