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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十二章、一起來下斗(下)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368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1

    【一】

    悶油瓶打頭,黑瞎子殿後。

    從墓門進去顯示前室。前室呈扁方形,墓頂為疊澀式頂,東西壁有壁畫,人物浮雕式;東壁為奏樂舞蹈,西壁為一名長發翩飛的男子坐在琴前手指翩動,不知是不是墓主人。

    前室沒有放置棺槨,只有一些白瓷和金屬的陪葬品。王胖子指揮著解家其中兩個夥計挑了些值錢的先帶上去。

    「你們倆上去就不用回來了,在店裡等我們回來。」

    那倆夥計應了聲,背著大包往外去。

    吳邪盯著西壁的壁畫,幾乎是顫著聲兒道:「看這琴快過來看這琴!我操啊春雷,這一定是春雷!」

    王胖子吐槽:「丫瘋了吧。」

    「你才瘋了呢!」吳邪指著壁畫道,「看啊,我剛剛按人物比例算了算,長大概是一米二,高有個十公分,肩寬約二十來公分,尾寬約十七公分。這是連珠式琴,形飽滿,黑漆面,具細密斷紋。春雷琴可是無價之寶,原來宋徽宗設『萬琴堂』,廣羅天下古琴神品。春雷琴是絕對的第一品。」

    解家夥計中有人道:「那麼寶貴的琴,不應該在這兒吧。」

    「唔,說的也是……,不過誰知道呢。」

    剩下的人往後室過去。前後室中間有過道,作寶蓋式頂藻井,兩壁各砌一破子欞窗,大約七八米的長度。

    後室則作寶蓋式截頭六瓣攢尖頂,棺槨放在正中央;四角都放著瓷器和玉器作陪葬品,叫人簡直挪不開眼。當然了,王胖子就是那挪不開眼的其中一個。

    他領著剩下兩個個解家夥計奔過去,就掃蕩似的把東西往背包里塞進去,嘴裡還說著:「誒你們倆小同志可別說我貪啊,胖爺我還得替小哥他們揀些回去呢。」

    墓室四壁都繪有彩色壁畫,吳邪看得很仔細。

    西北、東北兩壁砌破子欞窗,西南壁畫是對鏡束髮的男子,寬肩窄腰清拔如劍的樣子,不出意外就是墓主人了;東南壁則畫了持物侍奉的男女婢僕;表現出墓主人內宅的生活情景。

    真正吸引吳邪目光的是後室北壁的壁畫。

    畫上是前室出現過的那個彈琴的男子,應該是個琴師。這個男子如此看上去,倒約莫有些沈腰潘鬢的味道,他正坐在「春雷」琴前,面目有些模糊,但十指分外好看。墓主人則站在樹下,望著琴師的方向。

    剎那間吳邪彷彿在壁畫中看到了點情深不壽的悲涼。

    他回過神來竟感覺胸口有些憋悶。

    嘆了口氣,對著胖子嗤道:「你就拉倒吧!」 吳邪的眼光一開始就貼到壁畫上去了,頭一歪看見悶油瓶和黑瞎子正在棺槨前仔細研究著。那棺材要按照普通比例來說,是大得有些不合理了,比一般單人棺足足寬了三分之一。

    【二】

    「吳邪。」悶油瓶道。

    「怎麼回事?」

    悶油瓶摸索了會兒,直起身道:「沒有機關。」

    黑瞎子就「嘖」了聲,回頭對王胖子道:「胖爺您眼尖,看出什麼沒?」

    「我看出個屁東西,」王胖子道,「反正有古怪,這一路過來我也算明白點兒,這肯定不是合葬的。」

    「哦?」

    「爺可不是天真,壁畫背後的故事我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不過有一點,除了婢女什麼的,這畫上沒出現女主人啊。」

    聽胖子這麼一講,吳邪登時跟醍醐灌頂似的,想起什麼卻又想不分明。只好問悶油瓶:「小哥,開棺麼?」

    悶油瓶點點頭,把黑金古刀插入棺蓋和棺身的縫隙寸許,把棺蓋頂開十公分左右;接著黑瞎子邊上去幫忙將棺蓋翻到一邊。

    王胖子哎喲叫著湊過去:「我說倆大爺咱能悠著點兒麼,這可是上好的崑崙木誒!……誒?!」

    吳邪心道你又帶不出去,心疼個毛!待見到裡面景象也不由呆了一下。

    裡頭是一具男屍。

    防腐工作做得相當好,幾乎看不出來腐爛,皮膚簡直就像生前似的看得到已然不再有血液流動的血管。能看出這具男屍生前必定也有天人之姿。

    黑瞎子還讚美了句:「哎喲我操,保養得挺好啊。要不是還在斗里,老子差點兒就以為他是睡著了呢。」

    他的身上以及周邊都有名貴的陪葬品,腦袋下枕著的就是解語花說的那隻白玉枕。只是唯一突兀的,便是男屍旁邊的一架木琴。

    黑漆,連珠式,通身小蛇腹斷紋。

    吳邪微愣,心裡好像有個聲音在說原來是這樣啊,他道:「這真的是春雷琴啊?」

    王胖子不管什麼真的假的,男屍脖子上掛著的那繩子已經讓他垂涎許久了。他笑道:「那可真沒規定死了旁邊不能擺個琴的啊天真,……看他吊著的那顆貓眼,有鴿子蛋那麼大,這下可發達了!」

    吳邪道:「我靠你真是掉錢眼裡了死胖子!」

    黑瞎子插話進來,「你們等會兒再說。」說著脫了夾克隨意折了折,再扶著墓主人的腦袋把那通透的白玉枕取出來又把夾克墊在下頭。

    王胖子道:「喲您用件夾克就換回來個玉枕頭啊?」

    吳邪道:「你還直接拿呢!」

    黑瞎子哈地一笑,道:「這可是件好夾克。」

    吳邪覺得自己身邊這一群人還真是……要麼精神不正常要麼神經有點兒病。

    「行了說正事,這琴怎麼辦?」

    「盛唐珍品啊那當然是拿走了!」

    解家一個夥計聽了,心急地伸手就要去捧出來。

    「等等!」

    悶油瓶突然道,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那個夥計的手碰到春雷琴的瞬間,那具男屍倏地睜開了眼。

    圍在棺材邊上的幾個人都嚇了好大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唯獨手伸到裡面的那個夥計不幸了,被那粽子一下就抓住手臂,自然也就被迫放開春雷琴。

    「啊啊啊救命啊!救我啊!」

    那個夥計尖叫著要逃,但手被抓住根本動彈不了。

    悶油瓶將黑金古刀橫在胸前,屏住呼吸對著粽子。

    可那粽子像是背後長眼睛一樣,手也沒松就猛然回過頭瞪著悶油瓶。那一雙眼裡,竟然沒有眼白,只有一道白線橫穿兩目,看上去像蟲似的噁心。

    站在旁邊的吳邪看見粽子往下滑了點兒的袖子下露出的手。

    原來是春雷琴上的一弦特別長,穿過岳山後綁到了墓主人另一隻平放著的手的無名指指處,可是卻不見弦尾,就像是直接刺入了他的皮膚下去。吳邪又看了看他的眼睛,一時一陣陣反胃。

    這算什麼?!

    視琴如命的意思麼?

    【三】

    夥計的尖叫還在繼續,吳邪腦子裡一片混亂,喝道:「不想死就閉嘴!」

    那人在極度害怕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準確的收到命令並且閉上了嘴,雖然腿還在抖。

    粽子和悶油瓶僵持不下,但也沒有別的動作。他沒有對後者發起攻擊,也只是扣著夥計的手腕沒殺了人家。

    黑瞎子看了會兒,把玉枕塞到包里,又把包扔給了王胖子:「看好咯您,我還交差去呢。」然後趴到了棺材沿兒上。

    王胖子瞪大眼:「黑瞎子你腦子被驢踢啦!」

    黑瞎子卻不理大皺眉頭的幾人,對臉色鐵青的吳邪擺擺手錶示不用擔心。接著便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成功吸引了那粽子的注意力。好吧,姑且算這粽子有注意力。

    悶油瓶與黑瞎子合作多次,明白他的意思。

    黑瞎子伸出兩根手指在粽子眼前晃晃,沒反應。

    他看著那悶神幾無聲息地繞到粽子的背後,邊心裡想著啞巴張你最好下手快點別讓老子遭了殃老子還回家見老婆呢,邊將他伸出的兩根手指朝下,噔地按在春雷琴的第七徽上。

    吳邪腦袋一空:我靠啊他娘的黑瞎子瘋了!

    那個粽子不會眨眼睛,喉嚨里似乎很憤怒地發出了低沉而沙啞的「吼」的聲音。他的手轉了個角度換成無名指和小指夾著那夥計的腕子,僅以大拇指和食指形成半環去扣黑瞎子按在玉徽上的手,可見其力道之大。

    說時遲那時快,悶油瓶黑金古刀一揮,立時削掉了那粽子的腦袋。

    黑瞎子也相當手快地掰開粽子早已僵硬的手指。

    脖頸處的血液噴射出來,已經是完全烏黑,那顆腦袋滾到吳邪的腳邊。閉不上的眼睛帶著一條白線直勾勾地盯著他,愣是把他盯得背後冒白汗。

    王胖子還有點兒沒緩過來。

    「我操他娘啊,就這麼給解決了?」

    「你還想怎麼的?」吳邪徹底體會到開始在斗外自己說「居然沒出事」的光景,王胖子的心情了,他猜那會兒這人肯定在心裡罵他傻逼呢。

    解家夥計不敢再呆,直嚷著要走。

    悶油瓶深深地望了眼那腦袋,沉默了會兒才說:「走吧。」

    【四】

    出去的時候悶油瓶和吳邪留在最後,黑瞎子就在他們前面走著。

    吳邪壓低聲音道:「小哥,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悶油瓶抿了抿嘴唇,道:「我不確定。感覺這事兒還沒完,嗯,只是感覺而已。」

    王胖子走在前面沒聽見這話,樂呵著又無不可惜地說:「這鬥倒的,有驚無險,真不值得我們幾個一起來啊。」

    吳邪道:「我覺得那琴……唉。」

    王胖子賊笑道:「我也覺得那琴挺可惜的,不過還是算了,誰知道那粽子是不是開外掛的倒了又起來。我覺得這琴肯定就是他的情兒最寶貝的,不然不會放這兒啊!這感情,你們說是吧?」

    解家兩個夥計慶幸地應:「是啦是啦。」

    吳邪又想起壁畫上那個年輕的琴師。琴師和墓主人出現在一起的那畫面,讓人腦袋裡立馬出現「天作之合」四個字。

    他嘆道:「像不像宋徽宗,嗜琴如命。」

    黑瞎子突然眉頭一跳,驀然轉頭道:「小三爺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宋徽宗嗜琴如命啊,……怎麼,說錯了?」

    「沒、沒有,」以前似乎聽誰說過一模一樣的這句話,然而接下去的對話才應該是最重要的。彷彿閃電炸過腦子,模糊想起了什麼,卻想不清明。

    黑瞎子抬手扶著後頸,不在意道:「嘛,想不起來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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