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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二十三章、龍眼乍現之時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294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2

    【一】

    天漸漸黑了。

    黑瞎子撩窗簾朝外頭瞅了眼,起身披了件外套,從床頭櫃夾層里摸出一把沙漠之鷹別到腰間,繼而旋開卧室房門下樓去。

    他忽瞥見小三爺一直看著自己走下來,遂解釋道:「我去取槍。」

    吳邪半躺在沙發上摸肚皮,道:「啊?什麼槍?」

    「我的槍。」

    他的槍是一把M200,他回北京的那天也一塊兒帶回來了,藏在二月紅舊宅,也就是十九年前解語花學戲的那個地方。

    吳邪見對方不欲多說,也就不再問什麼,摸著肚皮問:「你們家有消食片沒?」

    「讓阿姨拿給你。」黑瞎子聽得「你們家」三個字,很是滿意地勾了勾順腳,吹著口哨出門。

    「黑瞎子,」吳邪在他身後喊住了他,「唐突問一句——你,什麼時候會死?」

    口哨聲戛然而止,黑瞎子卻只是靠著門框,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吳邪終於嘆氣問道:「你找到你所說的終極了麼?」

    「沒有。」黑瞎子道,「於我,說是『終極』什麼的,嚴重了,那是我當初逗你家啞巴張的,其實那隻是……」

    「是什麼?」

    「一種在現實世界不會存在的東西。我曾經放棄過尋找。」

    吳邪盯著對方扎了個小辮兒的後腦勺,腦子裡倏忽閃過一個答案,他驚道:「是能保住你命的東西麼?你之前放棄過,所以……你才說自己活不長,對不對?」

    「啊,話是這麼說……」

    「是什麼?你要找的到底是什麼?」

    黑瞎子回頭看了眼吳邪,又迅速轉過頭去,吐出一個字:「龍。」

    吳邪瞪大眼睛。

    黑瞎子背對著吳邪聳了下肩膀,徑自出了門。

    他走出解家宅子,抬起一隻手按了按腰間的沙漠之鷹,那個魚販沈刀還有王八邱,都死在這把他親手改裝過的槍下。

    少頃,黑瞎子仰頭望向天空,笑了一笑,復又低下頭走入了黑夜裡。

    【二】

    解語花跟在翟祁東後頭走出翟家,從前頭傳來他的聲音:「小九,剛才你們說,後天你要下斗?」

    解語花掏手機看時間,再塞回口袋,隨意道:「嗯,怎麼?」

    翟祁東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唔?」

    「給那邊的人看著,像不像是我家老頭派我去監視你們,順便有機會的話還殺了你呢。」

    「像,可是這次很危險……」

    「你不相信我的身手?」

    「沒。」解語花低著頭走路,手插在褲袋裡。

    翟祁東也就不再說話。

    兩人一路無言,直走到胡同口,翟祁東才說了句:「就送到這兒了,小九,我以為你是有話和我說。」

    解語花站在路燈下,輕輕叫了聲:「小七哥。」

    「嗯?」翟祁東也站定,望向解語花的眼神很溫煦。

    「是你派的人對吧,那幾個唐三彩?」

    翟祁東瞳孔微縮,張了張嘴卻終究沉默。

    解語花道:「這事兒放別人身上,是對解家的挑釁。可是小七哥,你,那麼你告訴我你這樣做的原因。」

    翟祁東道:「我若說這是做給別人看的,你信麼?」

    「做給誰看?」

    「堂口的掌櫃和夥計、四叔、還有我家老爺子。」

    解語花登時笑道:「我信你,不過……」

    翟祁東:「?」

    「不過你們爺倆兒是不是太缺乏溝通了。」

    翟祁東一愣:「你、你是說……」他的話未講完,先是笑了起來。明黃的燈光打在臉部,剛毅的輪廓略微柔和了幾分。

    他伸手攬過解語花的肩膀,貼著自己的胸膛,沉聲道:「小九,小七哥不會害你的。」

    就彷彿是普通的兄弟間的擁抱一般。

    解語花閉了閉眼:「我知道。」

    恰時聽得不遠不近的傳來一聲咳嗽聲。解語花眉一挑,推開翟祁東扭過了頭。

    果然是黑瞎子那廝站在幾米外的陰影里,斜斜地靠著牆,聲音裡帶著笑:「我就正好兒路過,見到花兒爺在,便想著要不一起回?」

    解語花卻想起前一日黑瞎子站在樹的陰影里買奶茶,也是這般彷彿化作了一抹深色的虛影,看不分明。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翟祁東清楚察覺到黑瞎子的敵意,眯起眼睛退後半步,道:「回吧,我也回去了。」果然自己還是討厭黑瞎子這個人,可誰讓小九那樣喜歡他呢。

    解語花點點頭,走到黑瞎子身邊,然後被對方牽住了手。他垂眸一瞥,挑了挑眉毛,最後只是道:「走吧。」

    【三】

    「天那麼黑了,你怕不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

    「你真的不怕?」

    「不怕!」

    「唉這樣的話我就不能牽你手了……,啊我有點怕,那你牽我的手好不好?」

    「……膽小鬼!」

    ——曲折而黑暗的胡同巷子里,粉紅對襟小唐裝的小娃兒別彆扭扭地牽著一路賊笑的小少年,一步一步朝家走。

    【四】

    他們沒有開車,牽著手走回家。人行道上沒多少人,零星的幾個還帶著詫異地偷偷打量他們倆,黑瞎子卻死活就是不撒手。

    解語花尷尬又惱火,就這麼回到家;窩在沙發里看電視的王胖子和吳邪一臉曖昧地望過來,連悶油瓶也不鹹不淡地瞅了一眼。

    於是黑瞎子自覺地鬆開了手。

    解語花瞪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跑樓上去了。

    等解語花從盥洗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隆起的被窩腳步立時頓了下。他沉默著鑽進去,背後又立刻伸出一隻手自動自發地把自己攏到懷裡去。

    「跑我這裡來幹嘛,滾回你自己房裡去。」

    黑瞎子就當沒有聽到,不鬆手。

    解語花道:「你怎麼想到要跑那裡去的,你和翟祁東不是相看兩相厭的麼?」

    「那你怎麼跑翟家去了,你和翟七爺不也是相看兩相厭麼?」

    「討厭歸討厭,那是私事兒;我找他又不是為了說明我有多討厭他。」

    「好吧。我……我去拿槍,回來的時候真的只是路過那兒。」

    「你那把M200?」

    「不,是兩把。M200,和NTW-20。」

    解語花翻身瞪著黑瞎子,蹙眉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帶回來兩把槍。」

    「嗯……NTW是給我的獎勵。」

    「什麼獎勵?」

    黑瞎子親了解語花一口:「獎我對你們家的寶貝當家一往情深咯。」

    「滾。誰給你的?」

    「傅六爺唄。」

    「六叔?他回國了麼?」

    「可以這麼說,你有多久沒見過他了?」

    解語花眨眨眼睛想了想,道:「六叔向來很少露面,我知道他總把好的留給我,但我沒怎麼見過他人。他前幾年去澳洲之後就再沒見過。」

    「喔……」

    「怎麼?」

    黑瞎子摟了摟解語花,笑道:「沒什麼,就覺得你這六叔挺神秘的。睡覺吧。」

    這個神秘的六叔……

    黑瞎子感覺到自己和解語花的體溫傳到彼此身上,在黑暗中笑了笑,心道這老東西可真會騙人,不過只要花兒和吳邪不知道,他和啞巴張也不會怎樣。

    先前他到了二月紅舊宅,就覺察到裡面有人。在黑暗中,他黑瞎子就是一頭敏銳的狼,風吹草動都躲不過去。

    他抽出沙漠之鷹,繞到隔壁,再翻到牆頭,朝裡頭看。

    二月紅的屋裡坐著一個人,在黑暗中慢悠悠地喝茶。

    媽了個巴子的。黑瞎子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跳進院子里,再把槍重新別到腰間,邊走邊說:「喲,您可真夠悠閑的昂,跑這兒來喝茶來了。」

    那人把茶壺放一邊,道:「老子在等你。」

    「你又知道我會今兒晚上來嘞,」黑瞎子道,「得,您想怎麼著啊?」

    「是該我問你想怎麼著。」

    黑瞎子又翻白眼,幹脆不搭理他,徑自跑去解語花小時候住的房裡翻出自己的東西,走出來道:「我來拿我的槍,行了吧。」

    那人從身後窄窄的長案上取過一個長盒子,放到桌上:「喏。」

    黑瞎子一手拎著M200,走過去把盒子來打開,登時眼睛一亮,道:「好貨啊,您還能弄到這玩意兒。什麼意思啊?」

    「給你的。」那人道,「你們這次下斗有很多未知性,務必保護好雨臣。」

    M200射程遠,精度高;但他沒有一台PDA在旁邊待命,全靠自己的經驗,而且M200的射速較慢,適合超遠放冷槍。

    眼前這把20mm口徑的NTW-20是專門對付輕裝甲目標和各種有價值的軍事設施的,精度超高,火力超大。

    黑瞎子挑眉道:「這還用您說。誒,您怎麼沒叫我順便保護下小三爺啊。」

    「吳邪自然交給小哥,你別讓雨臣出事兒就成。」

    黑瞎子把盒子合上,道:「但,我就是臂力再好,這麼個東西也未免太重了吧,而且每個彈匣才能放三發子彈,還得手動拉槍栓;我在狹小的空間中又根本不能射擊,您要我拿它幹嘛,炸青銅門哪?」

    「誰叫你亂放啦了。重,你也必須帶著,」那人慍怒道,「你這次有很大可能性能找到龍眼!知道有多危險了?」

    黑瞎子愣了半晌,澀然道:「我們幾個下去是找解藥,準備一路向西尋一線生機,你卻告訴我能找到龍?」

    「我查了兩年才查出來,」那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過的紙,翻開來攤在桌上,道,「這就是龍眼。」

    一顆直徑大約三公分的血紅色球形物體。

    「很噁心。」黑瞎子老實說。

    「但這是救你命、改變你們家族短命鬼命運的東西。」那人道,「你好自為之。」

    黑瞎子頭靠著解語花的頭,覺得異乎尋常的沉重。

    這時候解語花輕聲叫了一聲:「黑瞎子……」

    「嗯?」他低頭看了眼,這人兒早就睡著了,這會兒是在說夢話呢。

    黑瞎子將解語花的手握在手心,然後又換成十指相扣的姿勢;他在他的嘴角印上一個吻,閉上了眼睛。

    無論如何,起碼直到這一刻,他們依舊是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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