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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二十四章、神秘的傅六爺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614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2

    【一】

    解語花夜裡多夢,睡得並不很踏實。

    黑瞎子一直沒有睡意,索性就摟著解語花不讓他亂翻身,順帶還哄小孩兒入眠似的,輕輕拍著他瘦削的背脊。

    務必保護好雨臣什麼的……

    屁話,這可是他黑爺中意的人好啵!雖然人家都沒有承認過,且還不跟吳邪小天真那樣的雖說心有不甘又愛逞強,但一個不經意還是叫啞巴張那廝給保護得嚴實。解小九是說獨自一人行就行的人,怎麼著都把你的保護給卸了個幹凈。

    人兒小三爺好歹還毫無保留地表示出自己的關心,他這當家的倒好,嘴犟得跟什麼似的。

    越想越鬱悶的黑爺是幹脆不睡了,輕手輕腳地下床,從外套口袋裡翻出兩張A4紙,出了屋。

    站在二樓走廊盡頭,慘淡月光照在白紙上,襯得那顆龍眼紅得有些詭異。

    「十七年前有一支考古隊發現過這麼個東西,沒能帶出來,一隊十五個人,最後出來的就剩下一個,還瘋了,成天到晚念叨著大蛇啊鳳凰啊升天啊之類的。

    關於這顆龍眼珠的記載很少,《武威縣誌》①里也只講了這東西能治奇症,當作傳說來講的。我們只知道這是在冷龍嶺附近發現的。」

    在二月紅的舊宅里,那人是這麼解釋的。

    黑瞎子當即就問:「那十四個人都死了?出來的那個呢?現在還活著沒?」

    那人道:「就他還活著,現在在蘭州西京醫院,地址在背面。」

    黑瞎子又把那張印著龍眼的紙翻過去,上面清楚印著「七里河區西站東路27號」幾個字,還附上那隻考古隊的資料。

    「這事兒是老檔案了,在當時屬於機密,調不出來。我們能利用的消息不多。」那人說話間又遞過來一張摺疊的A4紙,「你自己斟酌。吳邪或者雨臣,我一個都不想失去。明白?」

    黑瞎子攥著兩張紙,微抿了抿唇,道:「您知不知道,您這語氣還真挺像那個吳家的二爺的。」

    「老子像他?笑話呢吧!」

    「哦……,現在又不像了。」現在像另一個人了。

    「少他娘屁話,你到底想講點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

    「小三爺和花兒爺可都曾懷疑過。就怕我心裡猜的有準頭,到時他該心裡難受。」

    「你他娘的非得讓他知道啊!」

    黑瞎子便換上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也是,有準兒沒準兒,我全瞞著便是。」

    【二】

    「啪。」

    走廊里的燈倏然被打開。黑瞎子眯了眯眼睛,回過頭看到悶油瓶面無表情地站在幾步外。「我去,嚇鬼呢你。」黑瞎子道,「怎麼著?」

    悶油瓶看了幾眼對方手裡的東西,然後施施然走向書房,並拿眼神示意跟上。

    黑瞎子一聳肩,跟著進去。他放低聲音把門帶上,接著又直接往書桌上一坐,把手裡的紙平攤在一摞書上面,道:「你先看吧,本來打算明兒早上再說的。」

    悶油瓶點點頭,扯過椅子坐下,將一張紙翻來翻去,看一會兒反面密密麻麻的紀錄,又盯著正面的那顆龍眼發一會兒呆。

    黑瞎子拿過另一張紙看,忽然「嗯?」了聲,繼而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筆,在幾行字下滑出橫線:「你看,原來當年考古隊里出來的有兩個人,那老狐狸居然不說清楚。」

    老狐狸?

    悶油瓶隱約蹙了眉,倏忽指著幾個字道:「死因相同。」

    「心臟大出血猝死。」

    和那個名叫林楠的夥計,死因一樣。

    黑瞎子邊點頭便把那幾個字打框圈起來,道:「也就是說,他們十七年前下的那個斗和我們之前下的那個有很大聯繫?」

    「嗯,很有可能。」

    「畢竟會用這種毒防盜墓賊的實在太少了……」黑瞎子挑眉又道,「誒,你那張紙上講的什麼?」

    先前在二月紅舊宅,連燈都沒有,他接過那兩張東西就直接揣兜里了。

    周穆王時代,據說從冷龍嶺到走廊南山一帶有龍出沒,後世龍圖騰的演變大多與此有所聯繫。

    《武威縣誌》記載:荀子言「螣蛇無足而飛」,然地龍有足而伏;其目赤紅,碩大,化為齏粉而食之有異效,謹治奇症,常人不可服。

    大半頁紙記載了陵墓的資料和龍的傳說,真正靠譜的文獻只有最後這點。黑瞎子皺眉道:「常人,不可服。」

    悶油瓶看著他,忽道:「這種東西,拿得兇險,用的也兇險。」

    「肯定的啊。」

    「你為什麼找它?」

    黑瞎子痞痞地笑起來,道:「我這不是要活命呢麼,把花兒爺孤孤單單地留下來,我該可勁兒心疼去呢。」

    悶油瓶睨著他,懶得說話。

    黑瞎子解釋:「我雖然都不記得爹媽長什麼樣了,但怎麼說也是一家人。我們家有個遺傳病,誰也找不出病因;總之就是幾乎沒有人的命能維持超過三十年。」

    「幾乎。」

    「昂,就一個例外。我老子的老子的老子,他活到將近六十歲,勉強算壽終正寢吧。」

    「原因。」

    「我想想啊,我老子的老子的老子那會兒……誒你別這麼看我,行曾祖父對吧,曾祖父,」黑瞎子用手指戳戳紙張,「我老子的老子……我爺爺,他說就是這東西救了曾祖父的命。而且當時他們找到的龍眼只有半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找唄,雖說我看這東西有點不靠譜,就『有異效』仨字兒就給含糊過去了啊。不過還是賭一賭吧。」

    跟啞巴張這個悶油瓶聊不到哪兒去,黑瞎子一下子便覺得好沒意思,打著呵欠回了屋。

    解語花尚且深深淺淺地做著夢,一會兒皺眉,過一會兒又笑的,沒有醒來。

    黑瞎子趴在床頭,屈一條腿半跪在地上,伏過去細細吻著解語花的嘴唇,繼而又眯著眼睛咧著嘴角胡笑,虛著聲音弔兒郎當地叫了聲:「媳婦兒?」

    正巧解語花不知夢見了什麼,低低地「噯」了一聲。

    黑瞎子眸中笑意更濃,半晌悄聲道:「花兒爺哎,其實你還是愛我的吧?」

    【三】

    翟七盯著擺在面前的座機,一動不動。他已經這樣子在黑暗裡坐了好幾個鐘頭。

    「鈴……」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他接起來,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老七。」

    翟七下意識打了個寒戰,繼而道:「你說。」

    「做得不錯,你是明白人,我替雨臣謝謝你了。」

    「不用!我也不是單單幫他的。說實話,我跟解子到底是相看兩相厭的。」

    「也是喔,」那頭似乎無奈地笑了一笑,「老七,我這裡還有最後這件事情要你做。」

    是禍躲不過,終於來了。翟七道:「我知道了。不過你別忘了自己的承諾。我為你解家賣了一輩子的命,你得保證我兒子能離開解家這灘渾水。」

    「改變主意了?我記得祁東還小的時候你不是想他繼承你的所有麼?」

    「都說過是原先了。把祁東送出去那年我就想明白了,兒子繼承老子的,你以為真就那麼快活?你兒子②這些年的痛苦你不會半分不知道吧?」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被這話噎到了,足過了半分鐘才道:「你辦妥了自己的事情,我自然能給你保證。」言罷便掛了電話。

    翟七吁出一口氣,垂眸低聲道:「都是命——你可真能算計噯。」

    「……解連環。」

    【四】

    翌日。

    天光淡白,解語花起了個早,順便把大夥兒都揪起來。一群人睡眼惺忪,嘰里咕嚕地腸鳴,在餐廳里圍著飯桌開會。

    黑瞎子拿出那兩張紙,講了個大概,撇去昨晚那人的身份和龍眼的原委不談,只說自己需要這玩意兒。

    最後解語花檢討陳詞:「先這樣,一會兒有兩個夥計把裝備送來,他們和我們一塊兒下去;潘子和豆子他們大概午飯後也該到了。我們一共有十個人,明天上午出發,兩輛車,先去西安,後天出發去蘭州。

    「哦對了,黑瞎子有兩把槍放在二爺舊宅,太重了沒拿回來;我就讓夥計順便把帶來的槍都放那兒守著,下午就能到。晚點我們倆去取回來。」

    眾人齊齊應了聲,他又道:「叫阿姨上早飯,我先打個電話。」

    於是潘子被下人領進屋的時候就見解當家霸氣十足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講電話。

    「……對,符禺山,你往羅敷去就行,有點常識沒啊……,別問我長什麼樣兒,找個老中醫問問不就得了……別偷懶,市面上假的多,機靈點兒成麼?」打完電話他扣下手機後神清氣爽地沖潘子打了個招呼。

    潘子對解語花很尊敬,頷首叫了聲:「花兒爺。」

    解語花點頭「嗯」了一句,道:「行程我們安排得差不多了,問小邪就行。你先休息吧,明早出發。唔……吃過早飯了麼?」

    潘子:「……」

    午飯後沒多久,豆子和虎子就回來了。解語花讓虎子跟著他們一塊兒去,又叫豆子留下處理解家事務。

    解語花睡了個囫圇覺,把豆子扯到書房,仔細地交代了小半天才放人。

    豆子跟在當家的後頭下樓,驀地想起了什麼,道:「對了爺,等會兒誰送裝備來著?」

    解語花說了兩個名字,豆子稍稍沉吟,道:「他們倆怕是身手不夠,要麼我現在打電話去,換方青和阿澤來?」

    「成。」解語花點點頭,起身穿外套,又問,「天津那邊怎麼樣?」

    「關於那個唐三彩,猜到了幾分,我就沒查下去。借著這次的事情整頓一下,處理得差不多了。喔對了,昨兒六爺來了,多虧他幫忙。」

    解語花立衣領的手微頓,「怎麼六叔回國都沒到過解家?」

    豆子道:「我倒是看他好像挺趕時間,傍晚擺平盤口的事兒他就急匆匆走了,也沒留下吃飯。」

    解語花皺皺眉,道:「算了,六叔向來很少露面,他要是願意回解家也總會來的。」

    虎子這會兒從後院過來,看當家的衣冠齊整,好奇問:「您這會兒要出去呢?」

    「嗯。」解語花道,「正好,你們兩個現在去趟二爺那舊宅把槍取回來,有個夥計在那兒守著的。」

    倆人答應一聲,立刻出發了。

    解語花站在門口等了會兒,蹙眉叫來保姆阿姨:「黑瞎子呢?」

    「啊?黑爺他……好像還在卧室里。」

    「該走了,去把他叫下來。」

    阿姨喏喏點頭,快步跑上樓去,看見房門緊閉也不敢貿然進去,敲了敲門,道:「黑爺?您在裡邊兒不?先生已經在門口等您了!」

    「……」

    屋裡半晌沒動靜,隔了好一會兒才傳來黑瞎子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就像是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來似的:「等會兒……馬上。」

    阿姨不疑有他,道:「那您快些昂,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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