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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翰林風月

    車禍而亡的少年竟重生成為小說《越時歌》中的最大反派宋晏白。 然而萬萬沒想到,主角磕壞腦袋成了個傻子。 宋晏白:天要亡我! 助他穩固東宮,幫他排除異己,扶他登上帝位。 伯塤仲篪,家國天下,宋晏白偏要爭個周全!    這是一個重生反派變身老母雞,含辛茹苦把小綿羊養成了大灰狼並被大灰狼拆骨入腹吃幹抹凈……的故事。 前期傻白甜少女玻璃心後期善偽裝切開黑三觀歪太子攻x表面謙謙君子內心護短偏私老母雞愛吐槽伴讀受 副1cp:缺愛傲嬌還會賣慘的(emmm)帝王攻x溫潤隱忍的臣子受 副2cp:腦殘痴漢的(霧)師父攻x心狠的病秧子徒弟受 以本文案廢浪某人的尿性,文里依舊有我熱愛灑的潑天狗血,配角們的戲份依舊是那麼多,行文依舊是如此不嚴謹……還是那句話,考據黨、雷點低者慎入哦麼麼噠~    p.s.攻傻的時候是真的傻!壞的時候是真的壞!三觀是真的歪!他爹三觀也是真的歪!慎!

    第023章、司天監正

    小說: 重生之翰林風月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197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13

    宮裡出了事,宋府那邊有人去通報,司天監這頭自然也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小廝在門外敲了兩下,掐著聲兒叫了聲監正,顧嬰被吵醒,頗不耐地摟了摟懷裡的人,這才穿著中衣下床去開門。小廝連比帶劃地複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景,他聽到這消息卻也只是淡淡一笑讓人退下了,好似並不在意。

    「至晌午時候雪該停了。」顧嬰繫上腰帶,道。

    被衾中伸出一截白皙瘦長的手臂,扯住了他的衣角,接著悶在裡頭的人長長地嘆了一聲,道:「師父,你幫一幫他。」

    小廝的話小東西全都聽清了,這會兒來朝他討要好處了。

    顧嬰略眯起眼,握住對方的手順勢在床邊坐下,謔笑道:「怎麼,那孩子看樣子是挺討你歡心?」

    閭丘厭從被窩裡鑽出來,修長脖頸一轉將下巴搭在顧嬰的腿上,懶洋洋道:「我是中意他。」

    顧嬰哼了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徒弟印著幾朵紅花兒的光潔後肩,哂道:「厭兒這是想激怒為師呢?」

    閭丘厭眼角斜飛一點嗔意:「師父要的徒兒可全都給了——唔,師父倒好,這點兒小忙都不肯幫——你明知道肇毓宮那老太監是有意誣陷。」

    明明是個男人,媚起來竟比女兒家更妖冶。

    顧嬰眉頭一跳,攬著人兒便垂頭吻下去,直叫他的小徒弟難耐地推開他連連喘氣。

    「這事兒啊用不著你操心,官家不會當真把他怎麼樣的。」

    「師父如何知曉?」閭丘厭換了個仰躺的姿勢,枕著顧嬰的膝頭闔上眼長長地「嗯」了一聲。

    這小傢伙,勾他呢。

    顧嬰悶悶沉沉地笑起來,冰涼的手指撫弄上他胸前嬌紅,一面道:「原本便是與宋二不相幹的,官家這一齣戲,就是想要淇奧侯去求他。」

    閭丘厭氣息漸漸不穩,喘道:「宋府……怕是,嗯,不得安寧了……」

    顧嬰不置可否,只細細啄吻他珠玉般朗潤的面龐,聲音低沉:「想要了,嗯?」

    「……快點兒!」

    乖徒弟要的,他什麼時候不是全都給了的?

    顧嬰剛穿好的衣服,這下又得散開了。

    不過說句實話,有些事花不了多少氣力就能賣個人情給淇奧侯府——或者說是討一下宮裡那位的歡喜——他倒也樂意。

    於是下了朝皇帝將他留下後,他開門見山道:「臣在家中替宋二公子卜了一卦,此事與他無關,那雪人兒雖獨特了些,乍看好似古怪,其實和雪獅子一樣,並非什麼精怪。」

    趙衎似笑非笑:「朕焉能不知。」

    「陛下此舉……」顧嬰把心一橫,「一半是為了淇奧侯。」

    「顧卿有話但說無妨。」

    「淇奧侯一不貪財二不戀權,尋常法子用盡了他也未必會回朝。他的軟肋就在於家中老小,陛下,事已至此,不如——」

    趙衎訾笑一聲,道:「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朕捉便捉了,若是做得狠了,他該記恨於朕。」

    「陛下寬心,淇奧侯不敢的。」

    「不敢?哼,天下有他不敢做的事?」趙衎想了一想,又道,「不過,你說的法子倒也未嘗不可一試,誰叫他軟硬不吃,恩威不受,便怪不了朕拿那小東西開刃。況且,你說這宋二究竟是哪裡好,他一顆心全系在這小東西身上也就罷了,畢竟是兄弟,朕那傻兒子竟也攥著他不肯放了。」

    顧嬰舒出一口氣。

    成了。

    趙衎斜睨著他,道:「方才顧卿說到一半是為此,那還有一半呢?」

    顧嬰這回不敢說得太直白了,甚至脊背都壓低了些許:「樹大招風哪。」

    趙衎聽了他的話卻並沒有動怒的意思,反倒囅然而笑道:「那依顧卿所見,朕當如何?」

    顧嬰打哈哈:「臣乃司天監,掌管觀測天象、頒布曆法之重任,不敢妄議朝政。」

    「少跟這兒推脫搪塞,」趙衎眉一挑,不客氣道,「這樣吧,朕也不為難你,你回去之後再佔一卦吧,至於該是何卦象,你明白的。」

    顧嬰抿唇一笑,道:「臣心中有數。」

    說完了公事,兩人之間的氣氛好似稍稍沒那麼緊張了。

    趙衎閑散地翻起了書,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地敲了兩下桌案,倏忽道:「你那徒弟,近來身子可好?」

    「承蒙陛下關愛,一切尚安。」

    趙衎淡淡一笑。

    「從前的事,他都不知曉吧?也半點不曾察覺?」

    顧嬰猝然眉心一疼,臉色有些難看地盯著綉在皇帝外衫胸前位置那金龍的一雙目睫。

    「人非聖賢,自然會有私慾,不過——」趙衎撐著額角,狹長雙眸半闔著,閑閑地打量他一眼,道,「顧嬰,朕容得你一回,可未必能容你第二回。」

    顧嬰跪在皇帝面前,誠惶誠恐道:「此事一出,臣終日愧疚於心,絕不會再犯。」

    「你知道就好,下去吧。」

    他走之後,趙衎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靜靜地翻閱著奏摺,直到段公公端著茶進來。

    「就放這兒吧,」趙衎按了按眉心,起了身,「月呈,外頭雪可止了?」

    段公公彎腰回道:「還在下呢,司天台那面說是晌午左右能停。」

    「無事,陪朕出去走走,憋悶得很。」

    「是。」

    趙衎慢慢踱過飛廊,剛想起來一般道:「太子鬧了吧?」

    「只哭了一會兒便消停了。之前老奴去東宮走了一趟,太子殿下正在靜室讀書呢。」

    「哦?會讀書了?」趙衎好像有幾分驚奇,「看來那宋二還是有幾分本領。」

    段公公斟酌道:「畢竟是宋府的公子啊……」

    趙衎打斷他的話,道:「他來了嗎?」

    段公公立刻明白聖上說的「他」是指宋府的大公子。

    「司天監走時來的,兩人還打了照面,這會兒還在宮外候著呢。」他畢恭畢敬回答。

    趙衎微顣眉:「顧嬰走了多久了?」

    「近兩個時辰了。」

    趙衎又道:「他打傘了嗎?」

    段公公一時語塞,這點他還真沒聽守門的侍衛來說過。

    趙衎輕輕一息:「讓他進來吧。」

    「陛下可要移駕崇陽殿?」

    「不去。」趙衎道,「再過一會兒朕就回昭延殿,讓他去昭延殿見朕。」

    「可,朝臣不得入後宮哪,陛下。」

    「什麼規矩你不記得?」

    「得要……笞二十。」

    行至漣箐宮附近,段公公收了傘。步入迴廊,趙衎用手背掃了下袖上的雪水,微微垂下眼瞼道:「你去說,打吧。」

    「是。」

    「等會兒,打雖是打了——」趙衎的目光虛虛落在遠處的樹杈上,渾然不在意似的說著,「輕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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