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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貓】開封記事

    開封府發生的一系列靈異事件,每個故事都可以單獨來看,不過劇情也是層層推進的喲~\(≧▽≦)/~ 展昭的真實身份,小白的前世究竟是什麼呢?請筒子們跟昭然一起來一點點揭開真相吧= ̄ω ̄=

    【開封記事之貓妖】

    小說: 【鼠貓】開封記事 作者:昭然影随 字數:8362 更新時間:2019-09-21 10:34:44

    彩娘的案子解決了以後展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連三天不見人影,這可把開封府衙的一眾給急壞了,若不是第四天一大早收到一封飛鴿傳書,他們這會兒肯定又要派人去悄悄找人了。

    白玉堂這三天也是怏怏的,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開封府少了一隻貓後這日子是多麼的無聊。

    過了三日公孫策告訴白玉堂,展昭當日被那害死新娘的厲鬼擄到了一個很偏遠的地方,不過那厲鬼如今已被一個茅山道士給收服了,於是展昭也就清醒了,所以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大約還要三天才能趕回開封府。

    白玉堂聽了公孫策的話又順帶看了那封信,只是怎麼都覺得怪怪的,好像哪裡缺失了重要的環節,可是他又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對他來說,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臭貓還好好的就行,他甚至都想好了,若等那臭貓回來他一定要買三斤陳年女兒紅來給這貓接風洗塵,順帶壓壓驚。

    公孫策跟白玉堂說事時,黑貓一直圍著兩人的褲腳打轉,金色的眸子里水汪汪的,很是惹人憐愛。等公孫策說完後,發覺腳下似乎個東西在蹭自己的褲腳,低頭一看,正和金色的眸子對上,竟有那麼一瞬間的熟悉。

    「喵喵~」先生中午有魚是吧。

    公孫策突然明白這眼神為什麼這麼熟悉了,因為每次只要廚房裡一買魚展昭就會流露出這種眼神。

    公孫策不禁來了興趣,問白玉堂:「白護衛,這貓是你養的?」他心底很自然的對這貓起了喜愛之情,說不清為什麼。他想可能是因為看到這貓就想到了展昭,所以才會愛屋及烏了吧。

    「哦,它啊,是我撿的。它賴在我懷裡不走,我看它也著實可憐就順帶把它捎回來了。」白玉堂瞥了一眼還在努力討好公孫策的黑貓,很是鬱悶,明明他有好吃好喝地伺候這貓來著,可是這三天來就沒見這臭貓討好過他,甚至還總是對他揮爪子,跟展昭那臭貓真是像極了,只要他說黑貓跟展昭像,必會惹來一爪子,「真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白玉堂不滿的小聲補了一句。

    公孫策是沒有聽到,但是黑貓卻是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豎著的三角耳朵里。它抖了抖耳朵暫時沒有什麼異動,依舊眼巴巴地望著公孫策,回來的這幾天它就沒好好吃過一頓像樣的人飯。

    「哦。那這貓可喜歡吃魚?」公孫策蹲下身子將黑貓抱進懷裡,一點也不嫌這黑不溜秋的小東西會弄髒他今日才換的白色儒生服。

    「吃魚?不知道,我撿它回來時它的身體很虛弱,所以這幾天我就給它吃了一些青菜白粥,不過這貓真挑,竟然就只吃了一點粥。」白玉堂很老實地回答,他從來沒養過這貓啊狗啊,哪裡知道它們身體虛弱時該給它們吃些什麼。

    「它不喜歡吃青菜?」公孫策手下一頓。

    黑貓原本有些不自在被人抱進懷裡,不過既然是公孫策它也就忍了,只是先生似乎懷疑它了吧,因為展昭就是喜歡吃魚不喜歡吃青菜,為此曾被先生說過好幾次。

    白玉堂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從來就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貓,比展昭還難對付。」白玉堂不滿地哼唧,卻不知他這話又被黑貓給暗暗記下了。

    「這貓當然不愛吃青菜,中午你要是給它準備一點魚,也許它會全部吃完的。」公孫策笑著將貓放下。他心裡隱隱有個答案,不過想想也太過驚悚,應該不可能,所以也就沒再深入想下去。

    「喵喵~」不要一點魚,給展某來一條完整的行不?

    聽到午飯有可能有魚,黑貓那雙流光四溢的金色眸子更加亮了,只是它的貓語沒人能聽得懂,所以它想要整條魚的願望只能落空了。

    公孫策又同白玉堂說了一些事就先行離開了,只不過他前腳剛離開,黑貓後腳就給白玉堂來了一爪子。

    「嗚~」你才是白眼狼,你才難伺候,也更難對付,一來開封府就搶了展某的房間,簡直就是匪類,展某都沒跟你計較,你卻來跟展某計較!別以為展某現在不是人身就不能同你鬥了。

    白玉堂被莫名其妙地撓了一爪子,這火氣也騰地上來了,低頭,正和竄到桌子上弓著背,齜牙瞪著自己還發出「嗚嗚嗚」威脅聲的黑貓對上了眼,其中的火藥味自不必說。

    「臭貓,你找抽是吧!」

    「嗚~」臭老鼠,不要以為展某好欺負。

    對視了一會,導火索被引燃,一人一貓瞬間鬥了起來,一時弄得屋子裡紙片橫飛。

    認識展昭的人都知道展昭平日脾氣素好,面對江湖與廟堂的流言蜚語總是淡淡一笑,就此揭過了,很少放在心上。所以在他們看來展昭不與白玉堂計較是很正常的事,然而那也只是表象,很多時候展昭因為要顧忌影響,所以對這老鼠的挑釁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現在倒是方便了,反正他如今只是一隻貓,倒沒了這層顧慮了,心裡長久以來積壓的對白玉堂的不滿全部可以正當地釋放出來了,所以真是好極了。

    然而就在一人一貓斗得歡實時,陰影處正有一雙黑洞洞的眼陰冷地盯著他們。

    似乎是感覺到了背上有道陰冷的目光粘著不放,黑貓當即就一個扭頭,完全忘記了它現在正在打架。只是令它驚疑的是什麼也沒看到。

    不待它回過頭就覺得脖子處的皮像是被撕開了一樣的疼,原來是被人捏著脖子處那撮毛給直接提了起來,任它怎麼揮舞爪子都撓不到白玉堂那張笑得歡實的臉。

    這一回合自然是白玉堂勝利,他雖然贏得有些狼狽,但好歹是制服了那隻既難伺候又狡猾的臭貓。

    「中午想吃魚不?想吃魚的話就給白爺乖點。」白玉堂將散了的碎發往一邊攏了攏,獰笑著問還在揮舞著四肢的黑貓。

    「喵~」哼,展某寧死也不屈服於你這耗子的淫威之下,展某才不會為了魚折了貓的傲骨。

    然而中午的時候,黑貓還是為了魚屈服了。用黑貓的話來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低個頭算啥,更何況白玉堂又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所以當看到白玉堂拿一整條紅燒鯽魚時它果斷地選擇了妥協。

    黑貓吃飽喝足後就竄上了屋頂,找了個舒適的地方,一卧,一邊滿足地舔舔肉呼呼的粉嫩肉墊,一邊眯眼曬太陽,很是滿足。

    過了一會白玉堂回到屋裡,好奇地湊近貓碗一看,驚訝。原來這魚上的肉被剔了個幹凈,只剩下一副完整的魚骨架在碗里躺著。

    「一隻不吃魚刺的貓,一隻老是與那臭貓用同樣眼神鄙視白爺的貓,一隻白爺醒來展昭不見只有這隻黑不溜秋的貓,還有金色的眸子——唔——有情況啊——」白玉堂思忖了一會兒,又往四周掃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那隻欠揍的黑貓,一挑眉,又接著去逗白雲瑞玩了。

    曬了一會太陽,黑貓眯眼,又回憶起前幾天晚上發生的事,隱約記得自己當時正與彩娘打鬥,好像它來了,或者是它的分身來了,來吸自己的靈氣。黑貓甚至還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被一雙血色的眸子一直死死地盯著,自己似乎說了什麼,然後再醒來就在白玉堂懷裡了。

    甩開了那點似記憶又似夢境的畫面,黑貓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它似乎已經和容器融合了,如果它和容器融合了,容器的魂魄就會被吞噬,如果那個容器有一點損傷,白玉堂一點會很難過吧。

    不知不覺又想到了白玉堂,黑貓只覺得小小的心臟里似乎多了一點東西,不過這個東西它下意識的不喜歡,甚至有些抵觸。

    該死的耗子,遇到你展某就會沒好事。黑貓站起身子,甩甩腦袋,用心去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靈氣。

    唔,恢復得還算可以,看來這日月精華還是很有用的,不過要想保持人形還得個三天吸收日月精華。黑貓很是開心,然而一想到三天一過不知還能不能來得及救雲瑞,就又掃走了開心,只留下了煩躁。

    黑貓在屋頂上轉了兩圈,如果在以前也許還有機會搏上一搏,可是現在······看來只有用那個法子了······打定主意後黑貓就直接跳下了屋頂,一個眨眼就沒了身影。

    午夜,是許多夜行生物出來晃蕩的時間。

    一雙金色的琉璃眨了眨,黑色嬌小的身體從窗戶處翻了進去,優雅不失警惕地緩緩走到床前,深吸了一口氣,後腿一蹬地就輕輕巧巧地上了白玉堂的床。

    顯然是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原本閉著眼熟睡的嬰兒驀然睜開眼,只是這眼裡沒有眼白,就像是兩個黑漆漆的空洞,讓人看了後心裡瘮得慌。

    「狩獵人,好久不見。」沙啞蒼老的聲音幽幽地響起,空洞飄零,唯有黑貓能聽得見。

    「呵,本體的話——倒是好久不見。」黑貓冷笑,金色的眸子只剩下一層冰涼的光。

    「一千多年了吧。」

    「這麼長的時間難為你倒是記得清楚。」

    「呵呵,時間雖久,只不過你想消滅本座的心一直沒有變。」蒼老的聲音笑了兩聲,幹巴巴的,空洞,縹緲,讓黑貓全身的毛差點都豎起來直接化身成刺蝟了,「你果然還在記恨那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黑貓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它口中的那件事,彷彿是禁忌的傷口一般,不能觸碰,否則又會再次鮮血淋漓,「我這次來雖然沒有能力殺了你,但你同樣殺不了我。我知道你受了重傷,所以你也別想耍什麼心機。」從回到開封府他就發現它的氣息一直處於紊亂中,想想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當然這也是它到現在仍沒有與容器完美融合的原因。

    「哈哈,不愧是貓族最優秀的存在,這也能讓你感應到。說吧,你今晚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讓你離開這具身體。」

    「若本尊不願意呢?」

    「哼,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語落,黑貓身上陡然爆出一道金色光芒,雙眼也同時射出了兩道金色的光柱。

    「你竟然用本——啊——」似是不可置信,它的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黑洞般的眼睛倏地閉上,一時沒了動靜。

    黑貓身上的金光持續了一小會才慢慢消散了,像是脫了力一般,它最後看了一眼白雲瑞,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合上了金色的眸子。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個雲遊而來的道士身體一震,在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妖氣,心裡不禁一喜,又順著妖氣的位置看去發現竟然是在開封府衙。道士皺眉,這開封府衙可是罡氣最正之地,一般的妖魔是很難躲藏在其中的,除非是修鍊正道的妖,或者是一個大妖。

    第二天,白玉堂一醒來就發現胸前有些重,打眼看去竟然是他撿的那隻黑貓正趴在他的胸上呼呼大睡。

    難怪自己會做了一夜的噩夢,原來都是這個小東西在作怪。白玉堂二話不說,一把就拎起了黑貓,可是令他驚訝的是今天這黑貓似乎蔫了許多,一點也不反抗自己了。他哪裡知道這是昨晚黑貓動用了禁術才變得虛弱了。

    也說不上來原因,白玉堂一下子就慌了神,起來草草的將衣服穿好就抱著黑貓去找公孫策,在他心裡公孫策的醫術很是高明,不但能醫人,還能醫動物。

    公孫策本來還睡得好好的,結果直接被白玉堂那粗魯的傢伙砸門的聲音給驚醒了,而白玉堂砸門的原因竟然是為了一隻貓,這讓公孫策非常窩火,但是一看是昨天見到的那隻黑貓,公孫策的火就立馬去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全留給了白玉堂。

    簡單的給貓看了一下,公孫策才說道:「這貓只是體力耗費的多了,現在有些虛弱而已。」

    體力耗費多了——

    白玉堂的腦子轉了轉,臉色一黑,覺得應該不是他想的那個吧。

    公孫策又叮囑白玉堂中午給貓弄點好吃的,比如鮮魚湯之類的,給黑貓補補身子。白玉堂這才黑著臉抱著眼都懶得睜的黑貓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走到床邊往床上一瞧,他嘴角又是一抽。自己都帶著黑貓出去溜一圈了,白雲瑞這小崽子還在美美地睡覺,這樣可不行,等這小崽子再大一些他就要好好訓練這小傢伙,不能以為他白五爺疼他就可以睡懶覺不學習。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小衙差跌跌撞撞地衝進了白玉堂的屋子,大喊道:「白護衛不好了,有人行刺包大人!」

    白玉堂一聽這還得了,也沒注意手裡還有一隻黑貓,直接將貓丟了,抓過佩劍就跟著小衙差向書房奔去,卻沒注意到身後有一隻黑貓也跟了過去。

    白玉堂趕到書房時,四大校尉已經及時趕到並加入了戰圈,儘管如此,還是有刺客跳出了戰圈,包拯的胳膊當即就被劃了一刀,白玉堂二話不說,拔劍上前,一劍擋開那把二度落下的刀,快速變招,又是一劍直指那刺客的心窩,速度既快又狠,那刺客顯然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僅是怔愣的功夫,就被白玉堂一劍削了他半顆腦袋。

    白玉堂這才回身扶住包拯,連忙問道:「包大人,你可還好?」

    「無礙。」包拯捂住傷口搖頭,又看了一眼只剩半個腦袋的刺客,強忍住胃中的翻騰,一隻手搭住白玉堂的另一隻胳膊,又說道,「白護衛,你先把這些刺客制服再說,只是一定要留住性命。」白玉堂聞言,點頭,又再次加入了戰圈。

    白玉堂狠辣的招式方才也讓那些刺客見識到了,這些人心裡不禁怵得慌,他們知道今天是不能全身而退了,於是也都發了狠,個個像上了發條似的,鼓足勁圍攻白玉堂一個,只留了四個兄弟去應付四大校尉。

    縱使白玉堂武功再高,手段再狠辣,但是現在他遇到了一群亡命之徒,又加上要考慮著留他們一命,這心裡就多了一層顧慮,因此他漸漸的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忽然,一隻黑貓橫空竄出,像是一道黑色的利箭,遊走在那些刺客之間,分別照著他們的臉,腿等處各來了一爪子,那些刺客吃痛,身體一麻,動作不由慢下,白玉堂趁機將刺客一一制服。

    就在一切都大功告成時,包拯忽然昏厥,白玉堂趕緊過去扶住包拯,但見他雙唇發紫,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心裡大駭,這很明顯是中毒了,但是包大人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中招的呢?

    白玉堂又趕緊檢查了包拯胳膊上的傷,但是傷口正常,並沒有中毒所擁有的特徵。白玉堂查不出所以然來,心裡焦急,當即叫四大校尉把包拯送回房間順帶去請公孫策,而他自己則留下來審繼續問那群刺客,總之他是篤定這毒藥絕對是刺客們下的。

    然而就在眾人忙得一團亂時,沒有誰注意到一隻黑貓又跟著四大校尉去了包拯的寢房。

    公孫策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來給包拯救治,然而在把完脈後,公孫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這毒好霸道,來勢真是兇猛。」公孫策面色凝重,心也更加沉重。

    「那先生可有法子解這毒?」馬漢立馬問道。

    公孫策看了他一眼,不語,因為這毒在他平生所學中竟從未見過。好一會,公孫策嘆氣,他掏出藥箱中的銀針立即封住了包拯全身各大要穴,防止毒素繼續擴散,然而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若是找不到解藥,不出三天,包拯就只有去閻羅殿那報到的份了。不過,這話他倒是不敢說,一來會亂了開封府一眾的心,二來說不定會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

    公孫策將所有人趕出了屋子,自己這才收拾藥箱。然而他腦子裡是一團亂麻,所以這收拾東西的速度也就慢了許多。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扯自己的褲腳,公孫策低頭順著褲腳一看,竟然是白玉堂撿的那隻黑貓。

    「小傢伙你來這作甚?趕緊回家去。」

    「喵~」先生,大人這是中了妖毒,可以化解的。

    但是人哪能聽得懂貓的語言,公孫策搖搖頭也不再理會這隻貓兒。這時有一個衙差來報,門外來了一個雲遊道士,說他們開封府遭了大妖。

    「胡扯!開封府罡氣這麼重哪裡會來得妖?」公孫策心頭正煩,聽了這危言聳聽的話更加惱火。

    「是不是胡扯,先生但聽貧道說來不就明了?」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直接插了進來。公孫策皺眉,抬頭,只見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道士正徐徐走來。這道士一身藏青色道袍,頭戴俄冠,年紀看上去四十許,生的眉目端正,也不像是個騙子。

    道士說完還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公孫策腳畔的黑貓,黑貓顯然也察覺出道士這眼神不善,不禁弓起腰,豎起尾巴,再次炸起毛,眼睛也死死地瞪著道士。

    「你這開封府妖氣很重,方才貧道掐指一算,發現開封府衙主事的大人出了事。」

    「哦,那你可知出了什麼事?」

    「妖毒!你們主事之人中了妖毒!」

    「妖毒?什麼東西?」

    「待貧道驅除了這妖毒再說與你聽,否則再拖一會,就怕大羅金仙來了都沒法來救你們大人了。」道士笑笑,然而笑意冰冷,並未達眼底。

    黑貓見狀,心裡咯噔一下,也愈加警惕,它隱隱覺得來者不善。

    公孫策自然是不相信這個道士的,這道士給他的感覺總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妖異之氣,然而道士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你腳邊的這隻貓就是一隻——妖。」

    與此同時,黑貓竄了出去,抬起爪子就要抽道士的嘴,但是依舊沒來得及堵上道士那張嘴。公孫策見狀,心裡卻是驚疑不定。

    道士後撤一步,翻手入袖,再出手時手裡多了一個漆黑的缽子,他當即將缽子扔到了貓頭上,嘴裡念念有詞。黑貓抬頭見缽子扣頭罩下,眼裡劃過一道恐懼的光,這個缽子是他認識的。

    伏羲缽——一個專擒妖的法器,不論是法力多麼強大的妖都會被擒。伏羲缽只伏妖,卻不分好壞。因此,這伏羲缽一旦落入壞人的手中便是妖的劫難。

    黑貓奮死掙扎,然而昨晚它消耗的靈力太多,今天的又沒補上,很快就敗下陣來,在伏羲缽發出的白光之下,他的身體越來越小,最終縮成一個光點被收了進去。

    道士收回伏羲缽很是滿意,他沒想到這次收的大妖那麼容易就被制服了,須知一般的大妖不得個個把時辰是很難被收進來的。

    「那隻黑貓······」公孫策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方才他若沒看錯的話,那道士似乎很奸詐的笑了一下。難不成這黑貓真有什麼名堂?

    「哦,貧道方才不是說了麼,這黑貓是妖,你家大人又中了妖毒,但這方圓百里就這一隻貓妖,所以不用說這毒定是這貓妖所為。」道士趕緊擺正表情,收了伏羲缽,一甩拂塵對公孫策解釋。

    聽了道士的解釋,公孫策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覺得此人不可信。如果這黑貓真是壞妖,那早就把包拯害了,甚至害過人後就可以離開了,但是這黑貓並沒有這麼做。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黑貓特別的像一個人——展昭。

    「道長既然你說包大人是中了妖毒,那可煩請你跟學生去為包大人解毒。」

    「這個自然可以,救人一命對貧道日後修為也是大有裨益的。」道士對公孫策一頷首,就在公孫策的引領下去了包拯的寢房。

    道士簡單的為包拯看了一下,然後又拿過包拯受了刀傷的胳膊看了看,這才從隨身的包裹里拿出一個乳白色的藥瓶,拔開紅色的軟塞,公孫策當即就聞到一股撲鼻的冷香。

    那道士將藥瓶中的粉末倒在包拯的刀傷上,手又覆蓋在包拯的胳膊的傷上,嘴裡念念有詞,一道白光在掌下逸出,等他再移開手掌時,那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包拯的面色也由黑色恢復了紅潤。公孫策這才消了一半的疑惑。

    「既然包大人已無事,那麼貧道也該走了。」道士又給包拯檢查了一番,確定包拯確實無事了這才起身告辭。公孫策還沒來得及出口挽留,那道士就已經離開了房間,等公孫策追到門口時,人早就飄然遠去了。

    與此同時,白玉堂也從刺客的口中審出了點名堂。原來這些人是一個土豪派來狙殺包拯的,只因為半個月前包拯斬了土豪唯一的兒子,這土豪心裡就生了恨,暗暗種下了禍心,於是他就花重金找了江湖上的殺手讓他們去行刺包拯,但是因為有展昭在,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機會下手,這好不容易逮到展昭不在的空檔下手了,誰知這半路又殺出個白玉堂。

    其實這土豪的兒子死得一點也不冤,幾乎只要是富家紈絝子弟幹的壞事他兒子都幹了,但同樣的是別的紈絝子弟沒幹的事他兒子也都幹了。為了奪取一個少婦,殺了人家一家老少十餘口,罪行深重,抓捕歸案,當場判了斬立決。

    「你們的刀刃上可是做了什麼名堂?」白玉堂把劍架在其中一個刺客的耳朵上,並不斷的來迴旋轉著,大有答得不滿意就一下子削了對方的耳朵,事實上他也這麼幹了,所以才撬開了幾張嘴。

    「我、我沒有做名堂。」那刺客盡量縮著脖子,眼睛一直斜盯著那在耳邊遊走的劍刃,不禁吞了口口水,心臟都是顫抖的。

    「嘴還真硬啊。」說著忽然抽回劍往刺客的面門上一送,那刺客只覺得右眼一陣清涼,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鑽心刺骨的痛,有什麼東西奪目而出,臉上一片溫熱,「別以為白爺暫時身在開封府衙里不能把你怎麼樣,白爺該有的手段都會一點不落的用在你們身上——只要你們不想死得痛快,白爺不介意陪你們耍。」白玉堂抽出劍把劍尖在那人的衣服上抹了抹,很厭惡的看了一眼刺客瞎了的右眼如開了醬鋪一般五顏六色的。

    「白玉堂,你會不得好死的,你這麼毒辣,遲早會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被刺瞎眼睛的刺客惡狠狠的詛咒道。

    白玉堂不以為意,冷笑道:「白爺是否會死無全屍你是看不到了。但是你死的會有多慘白爺是可以看到的。」

    包拯雖不叫白玉堂傷這些刺客性命,然而現在包拯暈過去了,四大校尉也不在,他白玉堂想幹嘛又有誰知道?白玉堂說完又挑斷了那人的手筋,也懶得再理還在紛紛咒罵自己的刺客,他又轉向別的刺客問相同的問題。見識到了白玉堂的狠辣後,有些刺客乖了許多,並告訴白玉堂那個土豪不知從哪弄來一種毒,只要能傷到人就行,因為這種毒一旦見血就會進入受傷人的體內,關鍵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傷口上有中毒的痕跡,這種毒會讓中毒之人死得很凄慘,而且此毒無解。

    白玉堂自然不相信,天下不可能有無解的毒。將人交給衙役帶回死牢里管好,他自己則去找公孫策說了情況。

    「你說那刀上本就有毒!」公孫策訝異,同時心裡更加擔憂。

    「是!」白玉堂很肯定的點點頭,不明白公孫策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那個道士有問題。」公孫策慌了神,心裡也終於明白剩下的那一半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道士?」白玉堂皺眉,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回頭看了看周圍,竟然沒有發現自家那隻貓咪的蹤影,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可是發現了這黑貓很是愛湊熱鬧,可是這會沒影了,還真是反常必有妖。

    「捉走你的黑貓的道士,他說你的黑貓是妖。」

    「胡扯!」白玉堂當即就反駁,然而轉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什麼,「那黑貓哪裡是妖了,如果它是妖的話,那它就可以化形——難不成它真的是······」

    「展昭!」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這下兩人終於明白那黑貓的一舉一動為什麼會這麼熟悉了。

    「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展昭,我都要去把他找回來。」一想到自己醒來展昭不見了卻多了一隻黑貓,白玉堂猜想也許妖的身份才是展昭的最大的秘密。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把人就回來再說,到時他可要一點一點的和那臭貓算總賬,哈,竟敢用貓的身份來和他鬥爭,真是太虛偽了,也藏得太深了,「對了,公孫先生,大人沒事了吧?」

    「嗯,已經沒事了。」

    「那好,先生你先派人去把那土豪拿住,我去救展昭。」

    「好,一路小心。」

    「嗯。」

    【開封記事之貓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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