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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貓】開封記事

    開封府發生的一系列靈異事件,每個故事都可以單獨來看,不過劇情也是層層推進的喲~\(≧▽≦)/~ 展昭的真實身份,小白的前世究竟是什麼呢?請筒子們跟昭然一起來一點點揭開真相吧= ̄ω ̄=

    【開封記事之幻娘】

    小說: 【鼠貓】開封記事 作者:昭然影随 字數:8399 更新時間:2019-09-21 10:34:44

    【開封記事之幻娘】

    今天是展昭十六歲的生日,也是他離開師門的日子。

    「小昭你如今已師滿,可以出師了。」浮離老人背著手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秀麗的景色,語氣沉沉的,聽不出其中情緒,似乎是在說著往日里再平常不過的話。

    「師父······」展昭望著浮離老人消瘦的後背,話說不出口,只有兩個字逸出口。他本不擅長言辭,好一會也憋不出下文就那麼定定地站著。

    「孩子,你上山應經有十年了吧。」浮離老人依舊背對著藍衣的少年,只是聲音里多了一絲懷念。

    「嗯。」展昭點頭,儘管師父看不到。

    「還真是快啊,」那時明明還是個奶娃娃,軟糯糯的,很是惹人疼愛,雖然他的天資不是最好的,卻是眾師兄弟中最刻苦的,也是最聽話的,終是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本領,「你也十年沒有回家了吧,吶,你呀可以回家看看了。」

    「師父······」

    「小昭,江湖險惡,如果你真的想要行俠仗義,那麼就要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還有——」浮離老人一頓,「一定要記住自己的原則。」因為相信這個孩子的品行,浮離老人也不再多說,在他眼裡這孩子就是一個讓人省心到讓人心疼的孩子。

    「是,師父。」展昭背身離開,卻沒有注意到轉過身來的浮離老人眼眶已經紅了。

    展昭回想著今早與師父的對話,心裡還是萬分不舍的,可是鳥兒大了總是要離巢的,所以就算再不舍也要離開。就像是老鷹為了驅趕小鷹把它推出窩一樣,只有學會飛,才能飛得更遠,只不過浮離老人卻選擇了更為溫和的方法。

    展昭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居住了十年的地方,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決絕,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其實在流著淚。

    在路上行了半日,展昭覺得很新穎,山下的生活同山上的生活真的有很大的差別,比起山上的枯燥它更熱鬧有趣,縱使他性格老成,卻也在這個時候被勾起了少年人喜愛熱鬧的心性,只是他面上半分不顯。

    「救命——放開我,放開我——救命——」

    展昭遠遠的就聽到了女子清脆的求救聲,不由擰眉,當即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只見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圈,卻沒有一個人有意思要去搭一把手。

    這些人真是麻木的讓人心寒。展昭掃視了一圈,除了看到看戲的表情外,卻沒有多餘的表情。

    展昭擠開人群,只見一個繡花女被兩個大漢左右架著,地上散落著精緻的綉品,繡花女對面站著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一臉的油里油氣的,讓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頓。

    「呵呵,你叫啊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可是縣太爺的兒子,除了我爹就我最大,誰敢動我,嗯?不若你乖乖從了我倒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油頭粉面的男子笑的甚是得意,卻不知他這番模樣落在眾人眼裡只剩下了猥瑣二字。

    「呸,你這個狗兒子,就算你父親是天皇老子我也不從!」繡花女毫不留情地啐了男子一口,那口水正好噴在男子的臉中央,男子一把抹掉口水,顯然是從來沒受過這等侮辱,當即就惱羞成怒,舉起巴掌就向著繡花女的小臉招呼過去。

    繡花女性子再烈也只是個弱女子,當即就嚇得閉上了眼。

    許久,也等不到巴掌落在臉上,繡花女睜眼卻見一個俊俏的小哥伸手一把攥住了惡霸纖細的手腕子。

    「堂堂七尺男兒卻在這裡欺負一個弱質女流,不嫌丑麼?」展昭皺眉,很是不喜這個男人。很明顯展昭還沒弄明白眼前令他厭惡的男子在幹一件欺男霸女的壞事。

    「你算哪根蔥!老子愛欺負她就欺負她,你管的著嗎你!」男子似乎不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還在叫囂,只是他還沒叫到一半,腿突然一打彎就單膝跪在了地上。

    「哼,這樣的潑皮腌臢就應該用一個字——揍!」忽然從人群里傳來一道少年人的聲音,只是這少年人的聲音里透著輕狂,想也是個放蕩不羈的少年郎。

    展昭這樣想著就抬頭去找那道聲音的主人,只見一個身穿月白色外衣,內襯桃紅色裡衣的少年嘴裡叼著一根草棍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這少年端是生得眉清目秀,一雙大眼如杏般,貌美如處子。展昭蹙眉,只以為是哪家的小姑娘學著話本里的女扮男裝出來學什麼行俠仗義。

    「到底是哪個混蛋敢動本少爺,找死!」男子扶著腿咬牙罵傷他的混蛋,卻不知這混蛋已經走出了人群,而且還是是一個看起來清秀漂亮的少年。

    「白爺就敢動你,你能怎的?」少年也是火爆的脾氣,還沒說話就又先賞了男子一個石子。男子另一隻腿也被打彎跪在了地上,直接變成了跪在展昭的面前,「哈哈哈,跪到了啊,還不快叫爺爺饒命?」

    少年人繼續戲弄男子,展昭卻是不喜少年人這種近乎折辱的行為,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就算這人再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羞辱人吧。

    展昭當即就往旁邊撤了幾步,少年人看了他一眼,見是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嘴一撇,「嘁,虛偽!」

    雖然只是低不可聞的三個字卻被展昭聽得實在,展昭不明這少年人為什麼這麼說,只是他非常不喜歡少年人的行事作風。

    少年人當即就要提著拳頭揍男子,卻被展昭攔住,「他這人自有王法處置,你這是泄私憤,不妥!」展昭攥住少年的手腕搖頭,頗不贊同少年擼袖子開打,一個姑娘家家的喊打喊殺的不好。

    「白爺愛咋處置就咋處置,管你甚事!走開!」少年人很是不爽這個藍衣少年地阻攔,另一隻手當即就抓了上去準備拿開這礙事的爪子,布料那少年的反應也是快,立馬撤手變鏟鏟向少年人的頸側,少年人往後一撤,頭也順勢避開那鏟,堪堪貼著頸側而過,帶出的勁風讓少年人不由心驚。只不過這二位都不是省油的燈,武功也是相當,再加上都是年紀相當,也就戰到了一起,當然這隻是白玉堂一廂情願纏著人不放,出島這麼久他可是第一次碰上一個武力值差不多的少年,所以自然不遠放過。

    展昭卻是被纏得急了,他現在可不想和一個小姑娘家家纏著,一來男子欺負女子不是大丈夫所為,二來是影響不好,三來是那個油頭粉面的男子已經帶著繡花女跑了。

    「夠了,他跑了!」展昭一掌拍開白玉堂,望著已沒有人影的地兒,心裡有火。

    白玉堂聽聞此言這才撤掌,「可惡,既然敢在白爺的眼皮子下溜了,看今晚白爺把他揍得連他親娘都不認識。」白玉堂眯眼,心裡已經在一瞬間想好了怎麼揍那個男子的法子了。

    「哼,都是你的錯,希望白爺下次再也不要見到你這個虛偽的倒霉傢伙了!」白玉堂說完就甩袖扭頭走了,倒是讓展昭鬧了個大紅臉。不過展昭也不計較,一來是他心胸本就寬廣,二來是師父曾教育過他好男不跟女斗。

    據說當晚縣太爺的兒子被人揍成了豬頭,家裡的財產也被洗劫一空,而且縣太爺貪污的賬本也被偷走了,並留下了一封字跡狷狂的讓人只能勉強辨認出其意思的信威脅了一番。也正是從這封信開始,縣太爺老實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被調走。

    展昭聽聞這個消息時腦海里又冒出那個白凈的少女的模樣,心裡一嘆,這樣的女子若是被哪個倒霉的娶了也是有得受了。其實那晚他也去了縣太爺家,只不過晚了一步,啥也沒做成。

    展昭回到常州老家已是三天後的事了,展家老僕打開門一看竟是十年前拜師離家的三少爺,竟喜極而泣,展母更是歡喜得辦了個接風宴席。

    展母幾次想要親近這個小兒子卻總是被展昭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畢竟十年不見,這碰觸什麼的倒讓他萬分不自在。展母顯然也是看出了小兒子的不適所以也不再堅持,這倒讓展昭又不自覺地生出了幾分愧疚的心思。

    在家裡小住了半個月,展昭終是按捺不住出去闖蕩的願望了。他跟展母辭別時,展母老淚縱橫,顫抖著唇半天說不出話來,老大老二走得早,只留下了一個兒子和一個閨女,現在小兒子回來了,展家好不容易有了一點人氣,誰知這孩子又想出去闖蕩了,難道這個又要回歸冷清了麼?

    展昭於心不忍,但是身為一個熱血男兒,心裡總是有幾分要出去闖蕩的熱情,不然這一生可就算是白活了。

    「倦鳥知返,母親只需要安好巢待燕歸來。」

    展昭拍拍母親已然幹枯的手心有不忍 ,可是依舊笑著安慰這個溫柔的女子。展母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知道小兒子志在四方,所以即使再不舍也沒有阻攔。

    「好好好,一切小心。」展母只說了這幾個字就梗著嗓子竟再也說不下去了。

    展昭咬牙,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害怕自己看到母親眼裡的淚花會忍不住留下。

    四年的時間足以把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打磨成一個老成穩重的南俠客。

    展昭後來因數次救包拯性命,被包拯舉薦給官家封官借調開封府,只是這一封官卻引來不小的風波,很多人都罵展昭奴顏媚骨,對展昭拋棄江湖入廟堂的行為很是不恥。

    展昭聽了那些風言風語也不惱,現在的他已不再是四年前那個看似沉穩實則很容易就能被撩起火氣的少年了。原來很多看不透的事他現在多少也能看得通透,那些罵得狠的,多半是欺眼,所以他只是為這樣的人感到悲哀,只會臨淵羨魚,卻不知退而結網,既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還不知努力只會嫉妒,那就算一事無成也不能怨誰。

    展昭像往常一樣跟著巡街的衙役們巡了會街就先行回了開封府,只是這一回來才知出了事,原來三寶被一隻白毛耗子給盜走了。

    錦毛鼠白玉堂,展昭在闖蕩江湖時是聽過這個名字的,只是他卻未曾與這個人謀面過,只記得江湖人說錦毛鼠心眼非常小,而且手段毒辣,若是談得來,那麼魔教中的下九流也是他白五爺的朋友,若是看不對眼,就是名門正派的天之驕子他也下得了狠手,總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亦正亦邪的人物。

    展昭很是頭疼,明顯這錦毛鼠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看來這「御貓」的名號沖了五鼠,所以這白玉堂不服氣就來挑釁了。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展昭也沒辦法,畢竟這不僅是單純的江湖事了,更是牽扯到廟堂上的事了,怎麼說這三寶也是聖上御賜的寶貝。於是展昭當天就趕去了陷空島,大約三日才到了陷空島,只是誰知那個小心眼的老鼠竟然設了個陷阱,把展昭困在通天窟裡面幾天,要不是其餘四鼠幫忙,展昭是絕對拿不住這隻狡猾的耗子的。

    因為耽擱了幾天的緣故,這事就被官家知道了,沒辦法,展昭才剛帶著三寶和人回到府里就又不得不匆匆帶著一臉不服氣的白老鼠去了皇宮。

    官家性子仁慈,倒也沒有多為難這個討厭的白老鼠,雖然他有幾次也被白玉堂挑起了怒火,但是還是被他那極好的自控力給控制住了。不過為了表明皇家的尊嚴可不是好欺辱的,就連坑帶騙的把白玉堂也誆進了開封府,怎麼著他也要給自己的左臂右膀也配備齊左臂右膀。

    白玉堂縱使再想反抗也沒辦法,畢竟民不與官斗,他可不能再給陷空島惹了禍事。

    「白兄?」展昭從上島看到白玉堂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子很像一個人,自己似乎是在很久以前見過這麼個人的,隱約又想起那個穿著桃紅色裡衣的少年人,似乎與白玉堂的臉龐還真有這麼幾分相似,難不成······

    「嗯?」玉堂悶悶地應了一聲,心裡卻還在懊喪,怎麼不小心就上了賊船了呢?

    「白兄可是有個妹妹?」

    「妹妹?!」白玉堂聞言挑眉,立馬跳出自己的情緒,他其實就是那種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主,當即頗有興味地瞧著展昭,總之這傢伙他是有點不喜歡的,就是那股子虛偽勁真是讓他受不來。

    「嗯,展某在四年前曾遇到過一個少女,她的面容與白兄倒是有七分相似。」展昭回憶著那天的場景,猜想這樣靈動跳脫的女子應該已經嫁做人婦了吧。

    「四年前?」白玉堂皺眉,再看展昭那張臉,記憶中似乎有一張虛偽的包子臉與之重合了,不過他說的少女是誰。

    「對啊,不過那個少女女扮男裝,卻以為自己很高明,呵呵。」

    女扮男裝!!!這什麼意思?這臭貓該不會······

    白玉堂瞭然,小時的他因為長得雌雄莫辨總是被人五仁成為小姑娘,所以久而久之就討厭別人拿他的相貌說事。儘管知道展昭是誤會了,而且這事也過去四年了,但是白玉堂還是忍不住生氣,特別展昭無意識的兩聲「呵呵」更是讓他覺得展昭在嘲笑自己。當即一扭頭,甩給展昭一個雪白的背影走了。

    展昭不明所以,不知這白老鼠的哪根筋又搭錯了,摸摸鼻子自覺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那個小心眼。

    自此以後開封府又多了一道紅色的身影,只是不同於展昭那沉靜的紅,白玉堂的紅倒是多了幾分張揚。

    「白爺不要跟你這臭貓走在一起。」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

    搞什麼嘛,弄得像是大紅喜服一樣,真不舒服。白玉堂當即揮揮袖子就與展昭別過,展昭很是無奈,不知這老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對自己的成見,還有——再也不要為自己取一些亂七八糟的外號。

    時間久了,也許是熟了許多,或者是白玉堂的確太過分了,展昭這根木頭終於被白玉堂惹得有了脾氣,每日清晨都要把練劍的時間拿來斗架,嚇得許多人都不敢在清晨那個時候去後院,生怕不小心就被殃及了。

    不過兩個人斗架總比單獨練要好,至少是長了實戰經驗,但是相對的兩人也彼此摸清了彼此的套路。

    雖然兩人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鬥嘴斗架,但是細心的人就能發現這兩人中間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這鬥嘴麼怎麼聽著都像是調情,斗架更像是增進感情失敗後的附贈品,不過也許大家都是大男人,所以也沒人發現這其中的膩味。直到沖霄一役後大家也才逐漸發現了不對勁。

    「白玉堂你要是敢死在這裡,展某可不會來替你收屍。」展昭顧不得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而是抽下腰帶,將傷得不成人形的白玉堂捆到自己的背上,「所以你這臭老鼠一定要給我撐著!」

    「展昭,看來白爺是······應了詛······咒了······呃······」

    「不要說話,等我帶你出去!」

    「嘿嘿,讓白······爺說完,不然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白玉堂喘著粗氣,「曾經有個被······爺殺了的人曾詛咒······白爺會不得好死······死無全屍······嘿嘿,差不多是應······驗了!」

    「閉嘴!省點力氣,回去後任你說,我都聽個夠,再也不會嫌你煩。」一滴熱乎乎的淚滑下面龐,滑入嘴角,展昭第一次發現原來淚可以這麼鹹,這麼苦澀。

    「嘿嘿,貓兒告訴你個······秘密哦,嘿嘿,我喜歡······」

    染血的唇湊近展昭的耳朵,噴出的熱氣一點點撩撥著展昭的神經,只是他的聲音漸弱,半天再沒有響起來。

    「白玉堂你說啊,我聽著呢,你說啊,別說一半掖一半,我其實最討厭你這個樣子,總是喜歡吊人胃口,你倒是說完啊——不然以後休想讓我再聽你講話!」

    展昭咬咬牙,強打著精神背著那具只剩下出氣的身子往樓外走去,嘴上雖倔強的說著無情的話,心裡卻在流淚,他能感覺到背上的身子在漸漸變得冰涼。

    展昭回到開封府時,大家都發現展昭變了,自從沒了白玉堂,展昭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有時候甚至會突然一笑甚是詭異,他的眼裡除了公事還是公事,而且更令他們擔心的是展昭一天比一天憔悴。

    至於白玉堂的骨殖則被陷空島的人給接回了陷空島,他們沒有說什麼,連一句怪罪的話也沒有說,這讓展昭愈加難受,無言總比有言傷人。

    沒有人知道在展昭醒來時——在陷空島的人來接白玉堂的骨殖時,展昭和白玉堂舉行了婚禮,就連開封府也沒有人知道。

    展昭一身鮮紅的喜服,映襯著紅燭跳躍的光暈,刺痛了人的眼,只是這場婚禮比較特殊,全程只有一個人和一個包了紅布的白瓷罐子,一場獨角戲似的婚禮就此落幕。

    「玉堂,我看了你的手札,你這傢伙怎麼就不早說呢?你不是什麼都敢說麼?怎麼這事上就猶豫了?」展昭喝下交杯酒,也咽下了淚,「你說想看我大紅喜服獨為你披的模樣,吶,我為你披了,所以你也能讓我看看你穿大紅喜服的模樣麼?」

    聲音漸漸低下去,展昭抱著包了紅布的白瓷罐子躺在冰冷的床上。恍惚間他看到一個男子身披喜服踩著鮮紅的彼岸花緩緩走來,熟悉的臉上依舊掛著痞痞地笑。

    「貓兒,你看爺穿著大紅喜服來了,你不是想看麼?吶,看個夠吧。」

    「你這老鼠到了這個時候還沒個正經。」

    「正經啥?到了這個時候正經就沒用了。」

    展昭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白玉堂壓倒了,心臟有力地跳動從溫熱的左胸膛傳過來,展昭嘴角含笑,閉眼,即使知道這隻是假的可他也想從這虛假中獲得半刻安慰。

    細碎地吻落在展昭的額頭,兩側的臉頰,鼻尖,最後才落到紅潤的唇上。手在展昭的腰側輾轉流連,用最原始的衝動撩撥著那一顆同樣悸動的心。

    【和諧部分為本子中的內容,見諒】

    一夜荒唐,一夜溫存。

    白玉堂抽出疲軟的分身,愛憐地親吻了一下展昭的額頭,身體卻是越來越淡,直到消失。

    展昭醒來時才發現原來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場春夢,可儘管如此他卻總覺得他與白玉堂之間的洞房是實實在在地發生過了。

    也是從這一夜開始,展昭每晚都會看到白玉堂,兩人每晚都會來一次。儘管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愈來愈好,卻不知在外人的眼裡他是一天比一天憔悴。

    直到展母逼著展昭娶親,展昭這才從懷裡取出一塊小巧的牌位遞給展母。

    「母親,對不起,孩兒今生已許給了白玉堂,縱使他已化骨成灰,孩兒依舊會不離不棄。」沖霄樓本不該白玉堂去的,白玉堂也本不該死的,只是他為了保護自己獨自去了那個地獄,從此生命定格在二十三歲,永遠保持著最年輕的模樣。

    「你這逆子,你怎麼可以如此!你怎麼對得起展家的列祖列宗!我打死你這個逆子!」展母的臉在一剎那變得猙獰扭曲,她舉起白玉堂的牌位狠狠砸到地上。

    「啪嗒」牌位碎裂開的瞬間,展昭一陣恍惚,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變得不真切。

    不對,這事不對,我沒有母親,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展昭甩甩腦袋,眼見這個老女人就要舉著藤條抽在自己的身上,展昭忽然起身,一把攥住老女人的手腕,疾言厲色地喝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昭兒,我是、我是你娘啊!」老女人的眼神突然變得恐懼,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她似乎沒有見過這樣的展昭,心裡不禁害怕。

    「胡說,我沒有娘!」在喊完這一句,展昭只覺的所在的空間一陣扭曲,等他再睜眼時,人卻在曠野站著,對面是一個一身粉衣的女子,她正不可思議地瞪著展昭,彷彿沒想到展昭會突破幻境醒過來。

    展昭瞄了一眼旁邊,卻看到白耗子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的側臉,驀然想起幻境中的點點滴滴,不禁赧然。不自覺的別開腦袋死死盯著那個對面的女子,都是這幻娘搗得鬼,竟然會製造出這種幻境,這叫他以後如何面對白玉堂,不過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白玉堂沒有和自己進同一個幻境。

    白玉堂生生忍住笑意,展昭的耳尖可是紅了啊。心情不禁大好,幻境里的一切他也看到了,並且也親身經歷了一遍,特別是——呃,怎麼會有那種場景的,竟然還是和一隻臭貓,呃——都是眼前的這個妖孽,她到底都幹了什麼!還有為什麼要讓他那麼窩囊的死在了沖霄樓!小心眼的錦毛鼠表示他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總之他要給眼前這個妖一點教訓。

    原來,展昭最近發現了一個幻娘的蹤跡,這幻娘是靠引人入幻境製造出真實的幻境讓人沉淪,然後吸收能量的。展昭很想見識見識一下這種妖神,畢竟這幾百年來他很少看到這麼一個妖神,妖神非妖非神,介乎於二者之間,是一類很少見的異物,所以展昭就想來看看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誰知竟然中了招,而這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幻境里卻是幾年已過。

    至於白玉堂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在陷空島待得無聊所以就又來接著逗貓了,誰知竟跟著展昭中了這幻娘的幻術,進了同一個幻境。

    「哼,真是掃興,差一點就可以吃飽了。」幻娘很是不滿,嘟起粉色的唇,一臉的不高興,方才的那一幕她可是看得熱血沸騰,兩個帥氣的俠客在一起那個啊,真是美妙極了。

    「臭丫頭,你弄得那什麼勞什子幻境竟害得爺那麼慘,白爺今天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白玉堂素來是個行動派,直接拔劍就上是他一貫的作風。展昭還沒反應過來,白玉堂就已經和幻娘打到了一起。白玉堂不知道幻娘的實力,展昭可是知道的,當即就拔劍加入了戰圈,打著打著就開始鬥起了法,不過很顯然這是一個初生的幻娘,所以暫時是鬥不過展昭的,她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當下就跳出了戰圈。

    「呸呸呸,不好玩,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姑娘家家,羞羞羞!」幻娘做完鬼臉,見白玉堂又要衝上來,立馬就跑了,只是她跑了時又放下一句話,這句話讓展昭和白玉堂當時就楞了,「幻境雖不是真的,但有一部分卻是根據中了幻術的人自己的心意幻化來的。」

    也就是說這幻境里的東西不是幻娘製造的,而是他們自己臆想出來的,難不成那個冥婚······

    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展昭打破了僵局。

    「幻娘說了只是有部分是根據中術者的心意幻化出來的,看來其他部分可能是幻娘的惡趣味吧。哦,對了,白兄應當沒有中幻術吧。」

    白玉堂不吭聲,展昭急了,難不成白玉堂真的與自己進得是同一個幻境?想到那羞人的場景,展昭不由臉燒得慌,心裡也是慌慌的,就在他要落荒而逃時,白玉堂才涼涼地說了一句,「白爺是中了幻術,不過卻要比你這隻貓妖先突破幻境。一個無聊至極的幻境,白爺一下子就破了。」白玉堂說這話時顯然是有些得意的,瞧瞧你一個妖還不如我一介凡人呢。

    展昭自然是聽出了白玉堂的畫外音,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擔心以後不好面對白玉堂。他哪裡知道白玉堂其實騙了他。

    望著展昭輕鬆的背影,白玉堂眯眼,想到夢裡這貓誘人的模樣,心裡不禁一跳。那幻娘臨走的時候聲音里可透著滿滿的幸災樂禍呢。不過,也許這幻境很有可能那貓幻想出來的吧。但那明明是一隻不解風情的木頭貓啊,又或者還真的是幻娘的惡趣味?

    回想著幻境里的點點滴滴,尤其是二人共赴巫山雲雨時,白玉堂非但沒有厭惡之感,相反心底還有一種莫名地竊喜。

    難不成自己真的將這隻臭貓種到了心裡,不然怎麼就會幻化出那種場景呢?白玉堂心裡又糾結起來了。他才不會像笨貓一樣覺得這是幻娘一個小姑娘家家製造出來的。

    白玉堂甩甩頭,這種事他一向不喜歡深究,他最喜歡的還是順其自然。不管怎麼樣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咯。反正那臭貓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幻境里的事,那就還像以往一樣吧。不過有一點呢就是他絕不會像幻境里的自己那樣,如果自己真的愛上了那隻貓的話,那麼一定會第一時間說出來的。畢竟麼男子漢大丈夫的愛了就是愛了,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他可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開封記事之幻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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