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雲敷衍地說了句：「以後你就知道了。」然後，「走，去警察局，告訴許年，姚賢不是自殺是他殺，案發過程我大概能推出個九成，就是兇手是何人還不太確定。」

又是關於案子的，徐懷安無聊地直想打哈欠：「你這麼賣力幹什麼？那偵探所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當然是為了報酬。」李少雲直接上手拎起人就走，誰讓這傢伙比他矮一截。

「哎哎，放手，我自己會走。」徐懷安記得，上一個案子這貨拿走的錢也不少，「你有那麼缺錢嗎？」

「缺，很缺。」

~~~~~~~~~~~~~~~~~~~~~~~~~~我是重新回到警察局的分界線~~~~~~~~~~~~~~~~~~~~~~~

回到警察局，沒有任何難度就見到了本來還有些生氣的許年。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掉我的面子，走吧，去哪吃飯？」

徐懷安表示壓力山大，這個中學同學太過熱情，有些招架不住啊。

「許隊長，我們是來告訴你，姚賢不是自殺，是他殺。」李少雲對這個總是拿白眼掃他的警察局隊長可沒有好感。

「當日，我已經問過姚家的僕人，根本沒有人在姚賢的房間里，不是自殺，兇手在哪裡？」許年實在看不下去李少雲那副「我什麼都知道，我永遠是對的」模樣。

「如果，在那日之前，姚賢就已經在房中了呢？」李少雲不管他表情多不服，接著說，「我看過姚賢的屍體，屍體的後背上有些勒壓導致的痕跡，這個痕跡和他房間裡衣櫃里的稜角吻合，所以，在他死前是被藏在衣櫃里的，至於傭人看到的姚賢，只怕是別人假扮的，我問過姚家的丫鬟春桃，當時的姚賢似乎喝醉了，外套沒脫，帽子沒摘，沒有人看清他的臉，因為衣服是姚賢的衣服，所以先入為主地把他當成了姚賢。」

「春桃曾說過，姚賢回來的前一天，姚家柴禾被燒，火勢不小，所以姚家的傭人全部去救火，姚賢就是那個時候被運進去的。」

許年撇撇嘴：「這都是你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一個證明，姚賢曾在衣櫃里醒過來，用手撓衣櫃的門，所以，衣櫃的門上有姚賢的指甲抓撓的痕跡，姚賢屍體的指甲里有些微木屑，正是從衣櫃上撓下來的，當假姚賢到房間以後將真姚賢從衣櫃中拉出來，抬上椅子，偽裝成自殺，隨後逃離現場。」

雖然心裡多少知道，李少雲又說對了，但是還是不服氣：「兇手是誰？你能說出來嗎？說出來，我就去抓人。」

「我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只要知道他不是自殺，那便有偵查的方向了。」李少雲涼涼地說，「接下來，應該就不是我們偵探社的事情了，那就拜託許隊長了。」

徐懷安搖搖頭，覺得許年在李少雲面前還不如自己呢，雖然自己也經常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個小警察慌忙跑過來：「隊長，剛才有人來報，褚強要跳崖。」

「要跳就讓他跳，這小子，我就不信他真敢跳。」許年正氣不順。

小警察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什麼來，卻有另一個小警察跑過來：

「隊長、隊長，那個褚強真的跳崖了，他的鄰居找咱們幫忙找屍體。」

這下許年愣了：「不可能，那小子好吃懶做，根本就是個市井無賴，卻比誰都惜命，怎麼可能肯跳崖。」

李少雲扯了一把正無聊的徐懷安：「我們一起幫忙。」

「哈？我們去幹嘛？」

「我覺得，這次跳崖案和姚賢的案子有關聯。」

跳崖案和姚賢有關聯？我怎麼都沒看出來。徐懷安最終選擇相信李少雲的直覺，跟著許年和警察去山崖。

到山崖時，山崖上還圍著很多人，有看熱鬧的，也有真心想找卻無能為力的，見警察來了，才有輩分比較高的過來回話。

許年沒想到褚強竟真的跳下去了，讓一隊警察下去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許隊長，老夫是褚家村的村長，褚鏈。」

許年看了看跟過來的徐懷安和李少雲，開始問話：「褚強為何要跳崖？」

褚鏈也是百思不解：「老夫也是後來才跟著村民過來的，來的時候，就聽村民說，這褚強跟發了瘋似的，臉上、身上全是泥，在村裡手舞足蹈的，還嗷嗷大叫說不想活了，要去死，村裡人一開始沒當回事，沒想到這人就往山崖這跑，村民覺得不對勁就追過來了，沒想到這人竟直接從山崖跳下去了，至於他為什麼跳崖，我們也不知道啊。」

見徐懷安一臉好奇，許年便對他解釋：「這褚強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本來經常出沒在大上海附近，凈幹些碰瓷，耍賴，搶劫的破事，再加上父母皆亡無人管束，便成了警察局的常客。」

「你是說，他經常出沒大上海附近？」聽許年這麼一說，徐懷安還真想起這麼一事兒，他在大上海門口也遇到過碰瓷，給了幾百塊就擺平了。

「對，這就是個屢教不改的東西，他這種人惜命的很，怎麼可能跳崖自殺！」許年對此還是耿耿於懷。

李少雲到山崖附近打量著，彷彿隨時都會掉下去。徐懷安趕緊拉住他的一隻手：「你幹嘛？想跟褚強殉情啊？」

被拉著的人回頭看著一臉緊張的徐懷安，果然是個心軟的傢伙：「放心，就是殉情，我也很挑的，這一個，我看不上。」

懷安翻了個白眼，心裡想著，你丫還不如掉下去呢。

褚強的屍體很快就被抬了上來，這人滿臉的泥土，根本看不出模樣，有心善的大娘上前用腰間的汗巾子幫他擦了擦臉，擦去一半的泥。

「還真是他。」雖然這人的面目，懷安已經有些記不清了，但是那下巴上的大痦子，他卻記得清清楚楚，還真是，那天在大上海門口故意往他車上撞的小子。

「你認識？」李少雲回頭問了一句，就見那人表情不太自然地擺擺手。

「沒，就是見過，那個，以前在大上海門口差點被這人給搶了。」

「什麼？你被褚強搶過？」許年不高興地拽起懷安的胳膊，「你被搶了，怎麼不告訴我？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啊！」

「是差點，不是沒被搶成嘛。」徐懷安收了收胳膊，沒收回來，就被李少雲一隻手摟腰，另一隻手攥住許年的手腕，瞬間，便脫離了許年。

這人的倒是有些功夫，居然能用一隻手使力便攥開了許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