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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鴆酒

    世有奇鳥,其名為鴆,取其羽浸酒,為絕毒。 祁煜:「湮青,你就是那隻鴆鳥,褪羽浸酒,極美卻又極毒。」 顧湮青:「你將這萬里河山都毀於我手,竟不曾感到一絲內疚麼?」 祁煜低低笑著:「何止江山,連我都毀在你的手裡了呢。」 …… 到最後,我飲鴆止渴,你褪羽侵寒。 我們誰,都沒有逃過這一杯鴆酒的毒。

    第二十九章兄弟交鋒

    小說: 鴆酒 作者:宿衣 字數:2083 更新時間:2019-09-22 02:39:02

    顧笙瘋了,在祁煜將他幽禁在那所宮殿里後,灑掃的宮女經常能看見那個犯下謀逆之罪的男人躲在角落喃喃自語,往往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瘋瘋癲癲的,沒有幾個人願意靠近他。

    宮人回稟給祁煜,他也只是冷笑了聲,不予理會。

    跟隨祁煜身後的大臣卻陡然抬起頭來,眼裡恨意分明。得了祁煜的默許,他回身拉住侍從,低聲咬牙吩咐道。

    「派太醫去看看他,我要他活著!這樣不人不鬼的活一輩子!」

    我要看他長命百歲,卻始終孤家寡人。

    大臣悄聲退下。

    白玉關沈櫟霄也傳回了急報。

    出乎祁煜的意料,沈櫟霄拿下離城是前所未有的順利,他本以為,憑著那人對離城的執念,沈櫟霄起碼也要耗費些時日,而不是這區區一月便可攻下離城。

    可是如此,卻也更好。

    再等些時日,等這局棋上的棋子都各自歸位,湮青,我會親手下與你看,直到分出勝負,屆時,我要你真正的屬於我!

    祁煜遠目白玉關的方向,負手而立,眼裡透著幾分勢在必得。

    說起來,過幾日,我是不是還要親自去會會那位被湮青另眼相待的人?祁煜暗忖。

    也許還能見到湮青。

    一想到這個,祁煜幾乎是立刻在心裡下了決定,面上也不由得帶出了幾分輕鬆。

    身邊的侍從偷眼打量著祁煜的臉色,許是覺得現在他的心情不錯,大著膽子開口。

    「陛下,賢王這幾日想要出宮。」

    祁煜看他一眼,「怎麼,想要出宮不親自來找朕,反倒告訴你個小小的侍從?」

    侍從馬上跪下,顫抖著開口。

    「賢王有親自找陛下,是奴才說陛下沒空,讓他回去的。」

    「你倒是能替朕做主了?」

    侍從被祁煜淡淡的問話嚇的直磕頭,「奴才不敢,是奴才越逾了,陛下饒了奴才吧!」

    「呵,你的確是越逾了。」

    祁煜淡淡地說著,候在一旁頗有眼力見的下人急忙上來把跪在地上求饒的侍從拉了下去。

    至於如何處置,就不是值得祁煜關心的了。

    倒是祁秦,祁煜拂拂衣袖,眼中的冷意像淬了冰,冰冷至極。

    「你想出宮?」

    祁秦一愣,扭頭看向門口的人,明黃色的衣服彷彿是在嘲笑著對祁秦昭告來人的身份,深邃的眼眸看過來裡面卻滿是冰冷。

    回過神來,祁秦嗤笑,「難道我不能出宮麼?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封的王爺,總是關在這皇宮中怕是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朕想關人,誰又敢有意見?」祁煜無所謂地在祁秦對面坐下。

    祁秦低下頭,額前散落的一縷長發正好擋在他的眼前,他低低地說。

    「可是有些人,就算你如今貴為帝王又如何?不也還是關不住?」

    「祁秦!」祁煜目露寒光,他一把拽住祁秦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面前,隔著桌子,祁煜一字一句冷冷地警告。

    「你莫要玩火自焚,朕要你死,你就是片刻也活不了!」

    「咳咳!」被祁煜的動作勒到脖子,祁秦咳嗽兩聲,挑眉嘲諷,「怎麼?惱羞成怒了?」

    「呵,惱羞成怒也要你配才行啊,」祁煜一把鬆開他,「朕怎麼說也算得到湮青了,不像你,卻是連說也不敢。」

    祁秦臉上怒意一閃而過,卻是微微一笑,笑容溫和,只是眼底卻滿是冷意。

    「那陛下不如想想看,在湮青眼裡,究竟我們誰輕誰重?」

    「朕日後自然會讓湮青眼裡心中只有朕一人,而你,永遠也別想提升一點地位!」

    「將來的事誰說的准呢?你說是吧,陛下。」

    「這次贏的人是朕,而最終贏的湮青的,也會是朕,朕能贏的了你一次,就能贏的了你兩次!」

    「那也未必,祁煜,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最後關頭突然放棄與你爭?」看著祁煜飄過來危險的眼神,祁秦彎了彎唇,「因為我突然發現,湮青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那又如何?」祁煜有一瞬間的沉默,卻很快又揚眉開口,「祁秦,你最好安分守己,朕可不是湮青,不會縱著你!」

    深邃的眼眸里黑不見底,周邊卻盪著一層一層的冷意。

    祁秦整理著自己的衣領,聞言冷冷一笑。

    「賢王不是要出宮,可要儘早去封地,不然久在京中長待,朕一旦不喜,可什麼事也做得出來呢!」

    祁秦看著祁煜許久,良久才彎彎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來。

    「祁煜,你也別威脅我,我倆這次誰輸誰贏就各憑本事吧。」

    祁煜握緊拳頭,他很想一直軟禁著祁秦,可祁秦不是顧笙,能在顧湮青與祁煜的聯手下猶有餘力的皇子,能在先帝殺人不見血的後宮之中脫穎而出,甚至讓先帝一度拋開最寵愛的兒子有意立他為太子,他的手段又怎麼是小小的顧笙可以比得上的?

    這次軟禁,不過是在兩人底線上的一種試探,祁煜可以關他一天兩天,卻絕對關不了他一年兩年,他手下籠絡的,可絕不是小小的勢力。

    哪怕再想殺了他,此刻祁煜也得先放了他,旁的不說,只輿論這一關,若真殺了祁秦,也是很麻煩的。

    既要走,自然是所有被封的王爺一起走,祁煜特意選了日子踐行,宴會上的氣氛卻是難得的有些尷尬,誰都知道這幾位王爺心有不甘,此次去封地,多是不情願的,所以大臣都悶頭喝酒,默不作聲,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

    逍遙王推說自己身體有恙,沒有過來,只派人意思意思送來幾句場面話。

    逍遙王沒有封地,這種場面來也是打臉,倒不如裝病不來,這時候,難得的倒是有不少人理解這位曾經被先帝嬌縱過頭的六皇子。

    祁秦卻突然站起來,含笑舉杯,打破了沉鬱的氣氛。

    「臣祝陛下,此生當享萬里江山,賢妻美妾擁齊人之福。」

    祁煜握緊了手裡的酒杯,冷冷地看著他,這種時候還不忘在言語上堵自己,偏偏自己還不能生氣,畢竟他說的都是好話。

    半響,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祁秦卻仍笑著站在那裡,不受絲毫影響。

    祁煜舉杯回敬,眯眼冷聲道。

    「——賢妻美妾麼?愛卿自然也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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