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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鴆酒

    世有奇鳥,其名為鴆,取其羽浸酒,為絕毒。 祁煜:「湮青,你就是那隻鴆鳥,褪羽浸酒,極美卻又極毒。」 顧湮青:「你將這萬里河山都毀於我手,竟不曾感到一絲內疚麼?」 祁煜低低笑著:「何止江山,連我都毀在你的手裡了呢。」 …… 到最後,我飲鴆止渴,你褪羽侵寒。 我們誰,都沒有逃過這一杯鴆酒的毒。

    第四十五章上下之爭

    小說: 鴆酒 作者:宿衣 字數:2069 更新時間:2019-09-22 02:39:03

    「我曾想過,若有一天,你我兩情相悅,必要與你朝行天地之禮,共享禮祝。」祁煜收回手,指尖輕輕撥弄著顧湮青額前散落的長髮,淺淺笑著,眼眸溫柔,漆黑的瞳孔里一片如水柔情,祁煜靜靜地看著顧湮青,緩聲說道,「如今,也不算很晚。」

    春色正好,澄澈的日光落在滿樹的木棉花上,似乎連花瓣上細碎的絨毛都清晰可見,顧湮青仰頭看著祁煜,呼吸清淺,墨色的眼眸里周圍一圈卻是琥珀色的,淺淺的,然而卻帶著一種溫暖的味道,瞳仁卻特別亮特別黑,每當他專註地看著哪樣東西時,總會讓人覺得,那樣東西應當對他很重要很重要才是。

    「湮青,我們成親吧。」

    祁煜慢慢低頭,額角與顧湮青抵到一起,定定地看著他,嘴角噙著溫柔的笑,灑然一笑,開口說道。

    話很輕,彷彿很快就會被風卷著吹散在這花期里,然後輕飄飄地不知道會流落到哪裡,可是祁煜的眼神卻出乎預料的堅定,那種篤定的味道,讓顧湮青連逃避都做不到。

    顧湮青無所適從,只得別開臉,他輕聲嘆息,落在空氣里微涼,祁煜的手頓住,停在顧湮青右耳下,「是我太急了麼?」

    「沒有,只是太過突然,我還沒有準備好……」顧湮青別開臉,不去看祁煜,白玉般的臉龐上卻很快地染上了一層粉色,一直蔓延至耳根,因為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他有些無措,卻故作鎮定地解釋。完全沒反應過來他的臉色已經將他的底都暴的差不多了。

    祁煜輕笑,「所以說,湮青你是不排斥成親的麼?」

    「這……」

    「還是說,你害羞了?」祁煜調笑著湊上來,嘴角掛著邪笑,環住顧湮青。

    「成親便成親,難不成我還會怕你不成?」顧湮青一時口快,這句話脫口而出又有些懊惱,墨玉般的眸子里頓時一片清凌凌的,又覺得自己若是收回來的話未免顯得矯情,只得扭頭不去看他。

    豈知祁煜卻並沒有藉此對他大加調笑,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顧湮青被他灼熱的視線盯的不自在,抬頭瞪了他一眼。

    祁煜卻璨然一笑,「你應下了,便不許反悔了,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妻。」他言辭懇切,墨色眼眸里是如水的柔情,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瞳孔里倒映著這人的身影,清瞿秀麗,君子如玉。而他,情深如許,卻只為一人。

    顧湮青一時有些怔仲,心中微微一動,也許,這樣也不錯?

    祁煜的動作很快,短短兩天的時間成親的事宜就被他準備的妥妥噹噹。

    只是顧湮青原以為兩人成親是隱秘的,畢竟這時代雖有結契之風,卻很少有人正大光明,熱熱鬧鬧地大操大辦的,更何況是在這種不開化的村鄉里。

    只是不知道祁煜是怎麼對著隱月村裡的人說的,連著兩天都有人過來幫忙,尤其是宋婆,整天都在幫忙,非得按著流程來大操大辦,一樣忽略了都不依不饒的,攆著宋書去準備紅燭喜服。弄得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整天臉都是臭的。

    吹鑼打鼓的聲音遠遠傳過來,顧湮青站在廊下,遠遠地看著門外發獃,外面一群過來湊熱鬧的孩子,一個個洗的幹幹凈凈,白白嫩嫩,滿臉的喜氣,就等著一會迎親的隊伍過來要喜糖。

    「誒!小顧,吉時就快到了,你怎麼還沒有換上喜服?」

    顧湮青正想著,宋婆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他一回頭就見宋婆顫巍巍地邁著步子往這邊來,頗有些無奈地笑笑,顧湮青道:「宋婆,我們兩個男子,不必非得按那些來的。」

    「胡說!」宋婆走到他跟前,一手拽著他往房裡去,一邊說道:「這可是祖上載下來的規矩,男的怎麼啦!男的就能破了規矩?老婆子可是從來沒有聽過這說法的!」

    走進房,宋婆指著床頭疊的整整齊齊的喜服,「喏,還不快去換上?迎親的隊伍可是就要來了。」

    顧湮青伸手摸了摸喜服,觸手柔軟,他嘴裡似無奈地嘆息一聲,唇角卻悄無聲息地彎了彎,眼裡一片溫情脈脈。

    祁煜一身喜袍,俊朗的眉眼裡的陰霾似乎也去了,渾身洋溢著滿滿的喜悅,心下卻是一半忐忑,只覺得不真實。

    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從遠處走來,待到跟前,他俯下身,遞出一隻手來,彎唇淺笑,「湮青。」

    等到顧湮青一把拉住他的手順勢上了馬,靠在他懷裡時,他才笑著說道:「今天你真好看。」

    顧湮青偎在他懷裡,聞言斜了他一眼,「能不好看麼?這輩子可就這一次。」

    懷裡的人紅衣如火,青絲如瀑,卻襯得一如既往蒼白的面容如脂如玉,顧湮青的容貌本就生的好,眼波流轉間,浮現與清冷的氣質不符的艷麗風情。

    他輕笑一聲,「宋婆可是里里外外的忙了兩天,我是不是該慶幸她沒有把我打扮成新娘子?」

    「今天過後,你可不就是我的娘子麼。」

    「那你的聘禮呢?」

    「聘禮不就是我麼?湮青,從今往後,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祁煜湊近顧湮青的耳朵,親昵地彷彿低語一般慢慢從口中吐出話來,唇珠在他耳垂輕輕磨蹭,「如今我身無長物,幸得湮青不棄,此後便讓我暖床如何?」

    顧湮青面上看著卻淡淡的,他忽然說道:「暖床倒也不必,不過你既佔了便宜又得了名聲,今晚洞房花燭不若讓我在上,如何?」

    「咳咳……」祁煜被嗆了一句,只得苦著臉分辨,「湮青,在上面其實一點也不好,你為何突然想要在上……?」

    顧湮青眯了眯眼,眼底頗有些狡黠的味道,「當然是為了……」

    「為了什麼?」祁煜正色,匆匆追問。

    「為了……體諒你呀。」

    祁煜憋了半響,悶悶答道:「不必,為夫應付的來。」

    他敏銳地感覺到他說為夫時,顧湮青的身子一僵,瞬間覺得渾身的鬱悶都去了似的,勾唇一笑,「娘子你只要好好享受就是了。」

    「不!」顧湮青慢慢磨牙,「我其實對在上也很有興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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