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顧湮青懶懶地睜開眼，慢慢地將擱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起身隨意地披了件衣服，走到書案前，想要拿本書來看。

剛拿起來，夾層中就有一張雪白的宣紙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顧湮青有些詫異地拾起來，上面只寫著幾行字，字跡清秀雋麗，他一眼掃過去，是一首詞，那是他閑暇時譽下的，可卻沒想到會在這時見到。

詞並不長，可他卻獨獨只清晰地看清最後一行。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顧湮青突然覺得心口一陣抽痛，那種感覺轉瞬即逝，彷彿錯覺，他捏著那張薄薄的紙張，可是彷彿有什麼不可預料的，無法挽回的以一種命運的形態隔著時空穿梭而來，他心悸，可是卻是無法尋摸。

「最是人間留不住……麼？」

顧湮青喃喃念著，然後將手裡的紙重新放在書桌上，抹平，獃獃看著。

「在看什麼？」

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個人，嘴唇輕輕摩挲著他光滑的脖頸，語氣懶洋洋的。

顧湮青下意識將手下的紙夾進手邊的書里，甚至在他做完了整套動作才反應過來，但搖頭想想，也沒什麼可藏的，但既然已經藏了，便將之拋在腦後，「沒什麼。」

回身抱住男人，祁煜的唇落在他的額頭，然後一路向下，在顧湮青的唇角流連，溫熱的氣息輕輕打在他的臉上，使得他一陣熏熏然。

「阿煜」

璇旎的氣氛頓時圍繞著兩人不散，祁煜低眉，有些迷離地吻著顧湮青，「怎麼起的這麼早？」

顧湮青有些羞澀地笑了笑，「睡不著，昨晚你鬧得太晚了。」

祁煜輕笑一聲，略帶鼻音，磁性的嗓音讓人的耳根酥麻。

「湮青，我又想要了，怎麼辦？」

顧湮青聞言臉一紅，玉白的臉上透著薄薄的紅暈，顯得分外動人，他感覺到，祁煜在說話的同時，下體也貼近了，硬起來的那處火熱滾燙，緊緊地和顧湮青貼在一起。

顧湮青紅著臉不說話，祁煜卻像是得了默許一般，將他一把抱到書案上，壓下。

連連不斷的吻從唇角一直向下，流連在脖頸，印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紅痕。同時手上也不停歇，順著裡衣下擺探進去，一路向下。

顧湮青輕喘著後仰，「別……別在這兒留……留痕跡。」

祁煜輕輕地笑，他埋在顧湮青的頸窩裡，一笑就微微地顫著，呼出來的氣息噴在那一處的肌膚上，癢癢的。

然後他一隻手就握住了顧湮青的那處，湊近他的耳朵，低低地說道：「不在上面，在這裡留麼？」

話里下流的意味很明顯，顧湮青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可是此刻他被祁煜吻的渾身發軟，眼睛濕漉漉的，那一瞪根本沒有想像中的威力，反而是軟綿綿的，更似撒嬌，何況他原本就是隨意披著的衣服已經被祁煜剝的差不多了，鬆鬆垮垮，要掉不掉，更是增添了幾分風情。

「你……」

顧湮青的話未說完，祁煜就已經握著他那處上下套弄起來，快感頓時襲上大腦，讓他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漿糊一般，再也想不得其他事。

臨了時，祁煜卻用指尖堵住出口，高潮時突然墜下的感覺讓顧湮青頓時擰起眉，整個人就像飄在半空中，上不去，也落不下來，難受的緊，他喘息著，睜開霧蒙蒙的眼睛，「……放開。」

祁煜勾起唇角，「不放呢？」

「嗚，你放開！」顧湮青嗚咽著，高潮上不去，泄不出來的感覺快要把他逼瘋了，他感覺到大腿根上貼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順著感覺蹭了蹭，大睜著眼，眼底的霧氣讓他並不能看清祁煜的臉，可是他知道身上這個人能讓他舒服，有些嗚咽著哀求，「……放開。」

祁煜倒吸一口涼氣，他上移摸索著咬上顧湮青的耳垂，慢慢廝磨著，唇齒間卻露出清晰的聲音，「湮青，說你要我。」

「……我要你，阿煜，我要你。」

顧湮青的雙腿已經纏在了祁煜腰間，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祁煜身上灼熱的溫度傳遞過來，讓他有種被燙傷了的錯覺。似乎有聽見祁煜說著什麼，可是此刻他腦袋暈乎乎的，根本沒法開口。

「嘶——」

祁煜突然用力咬了一口顧湮青的耳垂，在聽見顧湮青吸氣時才滿意地鬆開口，繼而伸出舌尖舔舔他咬出來的印子，鍥而不捨地追問，「愛我麼？」

顧湮青的眼底還有些茫然，他看了看祁煜，可是卻沒看進眼中，只模糊知道讓身上這個人滿意自己就會舒服，嘟囔半響才哼出一個字來。

「……愛。」

得到滿意的答案，祁煜勾起唇角笑了笑，「很好，那麼，如你所願。」

隨著他話音落下，緊緊堵在那處頂端的手指移開，繼續套弄幾下，顧湮青就悶哼著泄了出來，眼底閃出白光，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眼角微紅。

祁煜傾身，沿著顧湮青已經大敞開的裡衣露出的肌膚一寸一寸吻下，似乎被舔弄的很舒服，顧湮青哼了幾聲，滿足地眯起了眼。

祁煜眼底的暗色愈深，手指沿著顧湮青光潔的脊背一路向下，直到整隻手都按在微翹的臀部。揉搓了幾下，這才伸出修長的手指，朝後方裡面探去。

顧湮青輕喘一聲，忍不住夾緊了那根手指。

「怎麼還是這麼敏感？」祁煜挑眉，靠在顧湮青耳根處說道，溫熱的氣息打在如玉的肌膚上，很快就泛起了紅色。

顧湮青低喘著催促，「動一動。」

烏黑的長髮散開落在書案上，顧湮青五官艷麗，此刻眼角微紅，有些委屈地催著，更不用提他的裡衣已經散開大半，剩下的也只是掛在身上。祁煜只覺得下腹的火燒的更旺了。

抵在顧湮青後方的那處已經蓄勢待發，含住手指的地方一個濕潤柔軟，還在輕輕地蠕動著，祁煜的眼神一暗，真想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衝進去啊！

按捺下心底的邪火，祁煜又探進去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在裡面輕輕攪動著，一手高高抬起顧湮青的一條腿，等到覺得擴張的差不多了，才抽出手指，幹脆利落地抬腰挺身，猛地刺了進去。一點一點深入，直到兩人緊密貼合在一起，祁煜才頓了下來，滿足地謂嘆一聲。

體內毫無徵兆地擠進一個巨物，顧湮青喘息聲被打斷，變成了一句破碎的呻吟逸了出來。

休息了一下，祁煜許是覺得顧湮青接受的了，這才慢慢地動了起來，他的動作慢條斯理，卻偏偏有種磨人勁，這樣的慢動作下，感官的每個感受似乎都被無限地放大，在祁煜的深入淺出之下，顧湮青只覺得從頭到腳都變得酥麻。

「不要……」

「不要什麼？」祁煜仍慢條斯理地動作著，時深時淺，細緻地將顧湮青體內每個地方都照顧到。

「太慢了——」顧湮青有些茫然地答道，他看著祁煜，有些委屈，「……不要這樣。」

祁煜輕笑，胸腔也隨之顫動，那處深埋在顧湮青體內，這樣微微顫動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一手牢牢地握住顧湮青一條腿，高高抬著，然後祁煜整個就爆發了起來，動作變得快速而劇烈，彷彿深入骨髓般，每一次都讓顧湮青覺得似乎要被捅破一樣，引得他一陣顫粟。

顧湮青只覺得整個人都飄在水裡浮浮沉沉，他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祁煜一直在他身上大力起伏，一陣劇烈的快感突然從尾椎骨一路傳上來，顧湮青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喘息著又泄了出來，眼底白茫茫一片，不知今夕是何夕。

後方因著他泄了的緣故，忽然大力收縮夾緊，祁煜繼續抽插了幾下，最後只能不情不願地射了出來，滾燙的白灼澆在嬌嫩的內壁里，顧湮青猛地一顫，呻吟出來，臉頰忽然就浮現出一片紅暈。

祁煜就這埋在顧湮青體內的姿勢趴在了他身上，並沒有拔出來的意思，這期間他抬頭看了看房門，眼底的暗光流過，很快卻又懶洋洋地趴了回去。

休息了一會兒，顧湮青也算是回過神來了，他動了動，只覺得身體酸軟的簡直不像是自個的了，斜了眼祁煜，他不滿地哼了聲，「白日宣淫！」

「那湮青你還叫的那麼大聲？」祁煜將顧湮青雙腿纏在自己腰間，後退了兩步，坐到了椅子上，因為沒有拔出來，祁煜這一番動作難免牽扯到那處，顧湮青悶哼了兩聲，然後他睜大了雙眼，因為他分明感覺到，體內的物件似有復甦的預兆。

顧不得祁煜調笑的話，他瞪眼，「我不要了。」

祁煜笑笑，安撫著說道，「只一次，最後一次。」

「我不……唔……」話沒說完，就已經被祁煜堵住了唇，然後他就發現，體內的東西已經完全復甦了。

外面日光正好，室內一片春光，顧湮青又被祁煜拉住情慾的深淵，掙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