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小說: 【佐鳴】與你有關的事 作者:十字白 字數:4810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01
第十七章
自來也迅速的給卡卡西騰出了地方,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他的蹤影。
卡卡西已經洗漱完畢,坐在餐桌旁看資料,鳴人瞄了一眼,驚奇的問道,「卡卡西老師,這是你做的?」
「我不像會做飯的人嗎?你以為我這二十多年的單身生活是怎麼過來的?」說到這,卡卡西突然有些小小的得意,他竟然自給自足了二十多年。
「快點啊,上學要遲到了。」
鳴人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慢悠悠的洗漱,然後又慢悠悠的吃了卡卡西牌料理,才跟在某個笑容滿面的人身後走向學校。
一路上鬱悶程度無需多說,到了學校鳴人毫不猶豫的走向了教室。
一天課程下來,鳴人第一時間去了籃球場,自己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場上已經有人開始訓練。
鳴人放下書包,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本子記錄數據,然後為他們準備毛巾和水,等他做完這些,部活也差不多結束了。
佐助是在鳴人之後進來的,和他一樣什麼話都沒說便轉身投入了訓練,鳴人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怎麼感覺今天的佐助心情不太好。
本來以為訓練完便會結束,卻不想被留了下來,卡卡西難得正經的叫他們集合,宣布下一場的比賽選手。
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後,鳴人的眼睛一跳,頗為意外,話說他根本沒打算參加下一場比賽好嗎?
不過下場比賽佐助也在,這麼說他們倆可以正兒八經的合作一回了?
卡卡西快速念完幾個人的名字,巡視他們一圈,「今天還有另外一件事告訴你們,非校隊的籃球教練伊魯卡今天正式回歸木葉。」
鹿丸他們幾個人明顯開心了不少,鳴人不知道卡卡西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就算是伊魯卡回來不是也和他沒關係嗎?
「鑒於伊魯卡表現一直十分優秀,校方決定與我一起管理校隊。」卡卡西啪的一聲合上文件夾,宣告解散!
鳴人立刻轉身去拿書包,手還沒碰到書包呢卡卡西就在不遠處戲謔的來了一句,「鳴人,一起回家吧。」
和鳴人保持一個動作的佐助聞言一怔,轉頭看著鳴人帶著探究的目光,鳴人被看的發毛,下意識開口解釋道,「卡卡西老師答應色老頭照顧我,住在我家。」
佐助點了點頭,背上書包走了。
誒?
什麼狀況?鳴人百思不得其解,佐助今天一句話也沒和他說。
可是佐助怎麼看也不像是這麼記仇的人啊?
所以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他根本不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怎麼應對好嗎?
「鳴人,走了。」
鳴人看了他一眼,「卡卡西老師你先回去吧,給你鑰匙。」被卡卡西看的有些心虛,鳴人小聲解釋道,「我覺得佐助的情況不對勁,我去看看他,萬一影響之後的比賽就不好了。」
卡卡西挑挑眉,收了鑰匙。
鳴人轉身就追著佐助的方向去了,卡卡西看著鳴人遠去的背影搖頭嘆息,近水樓台,也不一定能得月啊。
鳴人很快追上了佐助,見鳴人追上來,佐助有些詫異,「不回家?」
鳴人眨巴眨巴眼睛,嘻嘻一笑,「我覺得佐助你好像不對勁,想來看看?」
「沒什麼。」
「如果因為心情的緣故導致比賽發揮失常就不好了?」鳴人說著,仔細觀察佐助的神色。
佐助的表情不變,「我不是你。」
鳴人一口血梗在喉嚨,佐助你要不要這麼直接。
「那個……」鳴人抓抓頭髮,「既然沒什麼事那就最好了,嗯,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兩人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後就分道揚鑣,其實佐助的確心情不好,不好的原因跟鳴人也有那麼一絲關係。
昨天的比賽之後,佐助看著鳴人跟自來也與卡卡西走了,就準備回家。
誰知道回到家裡竟然沒人在家,他突生煩躁,拿著籃球到自家球場去練球,練得大汗淋漓。
躺在球場上直到黃昏將逝。
外出的幾人終於回來,看樣子都很開心,就連鼬的臉上也帶上那麼一絲笑意。
於是佐助問了出來,得知是遇到了鳴人之後,佐助就鬱悶了。
而且還是在大街上偶然遇到的,想起了鼬的目的,佐助徹底不開心了。
想起剛剛追趕上來的鳴人,佐助笑著嘟囔了一句,「真是笨蛋。」
不得不承認,因為那個笨蛋毫無技術含量的安慰,超級新人佐助同學,他開心了。
再說鳴人,回家路無比艱辛,每邁出一步,臉色就苦一分,光是想像著卡卡西的笑聲他就開始頭皮發麻。
其實卡卡西並沒有那麼恐怖,鳴人只是受第一次見面時的影響而已。
他認識卡卡西的時候,才剛剛會走路,根本記不得那時的卡卡西是什麼樣子。
印象最深的就是被父親抱在懷裡,卡卡西經常的盯著他,趁著父親不注意就就伸出手指戳他一下,小孩子的皮膚嫩,被戳出印子很難消失。
每當老爸好奇自己臉上怎麼會有印子的時候,卡卡西都會躲到一邊偷笑,性格惡劣的傢伙。
胡思亂想間,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家門口,卡卡西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看書,鳴人瞄了一眼封面,不是又住進來一個色鬼吧?
聽見了動靜,卡卡西抬起頭,眼睛笑的彎如新月,「回來了?」
鳴人點了點頭,「要訓練嗎?」
他真的不想問這句話,只不過是剛剛順口了而已,暗自嘆息一聲,鳴人走到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先不用了,等你下一場比賽結束之後吧,哦,對了,我把帕克接過來了。」
帕克?
「汪!」
鳴人探出身子,看見了蜷縮在卡卡西身後的小狗帕克,「卡卡西老師對帕克,還真是用心啊。」
「啊,沒辦法,把帕克一個人留在家裡,我怕它毀了我的家。」
鳴人眼角抽搐,你是不是高估它了。
帕克又汪了一聲,鳴人無力反駁。
「鳴人,再有兩場比賽就預選賽就結束了,我準備為你們做一次全面訓練,應付接下來的決賽。」
「我認為他們的技術足以應付比賽。」
「鳴人。」卡卡西無奈,「你還是個孩子,不要質疑大人的決定。」
「是是。」
*
伊魯卡的回歸讓鹿丸他們開心不已,不過並沒有耽誤訓練,鳴人看著明顯有所提升的數據也很開心。
不過讓鳴人沒想到的是,這個與他沒見過幾面的教練,竟然與卡卡西也是相熟的,鳴人開始佩服起卡卡西龐大的人脈圈。
比賽如期而至,到了賽場之後木葉眾人卻鬱悶了起來,原因是——對方棄權了。
好端端的棄權幹什麼啊?興緻勃勃的來了連球都沒摸到就要回去,連同卡卡西在內,都極度鬱悶。
「他們為什麼突然棄權?」鹿丸翻看著從伊魯卡手中拿到的資料,能力都還不錯啊,怎麼就棄權了呢?
鹿丸正翻著,身後突然『咦』了一聲。
微一轉頭,就看見金髮的少年有些驚訝的臉,「這個人……」鳴人的手指指上去,微微皺了皺眉。
「佐助。」見黑髮少年眼皮動了動才繼續說道,「這是那天我們遇到的人啊,他們還要搶球場的說。」
「唔。」佐助含糊的應了一聲。
聽鳴人如此說,鹿丸問道:「你們和他打球來著?」
「是呀。」鳴人點頭,「他們兩個好笨,我和佐助還沒認真他們就輸了。」
鹿丸嘆息,將資料還到伊魯卡手裡,「我知道對方棄權的理由了。」
不光是他,大家都知道了,大概是看見這兩個人,不想輸的太難看,所以棄權了。
「明天還有一場比賽,預選賽就結束了,今天你們回去之後不要做任何事,養精蓄銳明天好好打比賽,一定要注意休息。」伊魯卡對著他們認真囑咐,卡卡西在一旁但笑不語。
一群人興緻缺缺的離開了比賽場地。
鳴人今天要去看九那個小傢伙,所以跟在佐助身旁。
佐助最近幾天很沉默,雖然和以前沒多大差別,但是鳴人感覺的到,佐助貌似……有那麼一點點的煩躁。
佐助家和每次鳴人來拜訪時一樣,美琴阿姨哄著小九在玩,電視機里播放著動畫片,佐助懶洋洋的一句我回來了。
鳴人禮貌的打招呼,下一瞬間,鳴人的大腿就被某個小糰子熟練的緊緊抱住,「……鳴人。」
鳴人看著他,突然想起,為什麼警察叔叔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小東西的親人。
鳴人習慣的摸了摸九的頭,美琴一臉憂傷的看著他們的表情讓鳴人倍感尷尬。
話說九這小東西跟自己根本沒在一起多長時間好嗎,怎麼每次見到他都跟狼看見兔子似的。
「哥哥呢?」
美琴聽見佐助的疑問視線從九和鳴人身上挪開,「在球場練球。」
鳴人好奇佐助哥哥到底有多厲害,就跟著佐助去了球場,身後自然的跟著九。
鼬只不過是在做一些基礎訓練,鳴人看了一會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的睜大了眼睛,然後轉頭看向佐助,「你哥哥簡直就是活教材。」
訓練的每一個姿勢動作動作都與教材上一模一樣,毫釐不差,完美無瑕。
「他向來認真。」佐助淡淡的說了一句,難掩語氣里那些許的崇拜。
「佐助,你哥哥這麼厲害,為什麼沒有加入什麼著名的球隊呢?」
「有。」佐助想起那個球隊臉色就不太好,繞是神經大條到一定程度的鳴人也發現了。
「你……」
「沒什麼。」
九看看鳴人,又看看佐助,視線跟著二人一起落到了球場中間的鼬身上,腦海里一閃而過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九低哼了一聲向前倒去。
幸好拉著鳴人的手,被鳴人一把撈了回來,「怎麼回事?九……」
九突然間暈了過去,鳴人無心待在這裡,抱起小孩子就沖著醫院的方向跑。
佐助攔下他,「哥哥有車。」
手忙腳亂的上了車,鼬出聲道:「不要擔心。」
鳴人點了點頭,看著暈過去的九眉頭皺的死緊,好端端的怎麼會暈過去?
車子平穩的飛馳在幹凈的街道上,兩邊鱗次櫛比的樓層飛速閃過,終於到了醫院,車子還沒停穩,鳴人就抱著九沖了出去。
徹底忘記了宇智波兄弟,佐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下了車慢慢跟上。鼬則是開著車,緩緩回程,看這個樣子,佐助應該不會回家的。
抱著九衝進醫院就立刻有醫護人員接過了鳴人手中的九,而此時,鳴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告訴鳴人沒什麼事,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聽說了鳴人抱著個孩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了醫院,綱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物帶著靜音跑過來看看。
得知沒什麼事,綱手簡單的交待了兩句就離開了,靜音好奇的看了九一會兒,也轉身走了。
不過九還是沒醒,綱手對鳴人說最晚明天就醒了,要等到明天,鳴人拿出電話跟卡卡西報備了一下。
「佐助,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還有比賽,我不上場沒什麼關係,可是你得上去呀。」鳴人說著,「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佐助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到鳴人的話。
「佐助。」鳴人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佐助的視線移到他臉上。
「你……」先回去吧。
剩下的話在觸到佐助那漆黑的帶著固執的眼眸時,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喂,老爸,我好像交了一個奇怪的朋友。
在佐助無聲的堅持下,二人一起守在了醫院,將九暫時託付給佐助,鳴人跑到了自家老爸的病房。
水門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任誰也看不出是曾經馳騁球場的優秀運動員。
鳴人絮絮叨叨的跟水門說了一些他自己的事,他知道水門也許聽不見,但他的心裡總有那麼一個聲音,雖然微弱卻堅定的告訴自己。
他早晚有一天會聽見,甚至回答。
「吶,老爸,我等你呀。」鳴人笑著,一如既往的燦爛。
回到九的病房,佐助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看上去像是沒有動過,鳴人坐到另一邊戳了戳九的小臉,突然暈過去,給大家找了這麼大麻煩。
似乎被戳的痛了,九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卻沒有醒來,鳴人期待的眼神逐漸黯淡,到了後半夜,鳴人終於支撐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
佐助意外的精神,沒有一絲困意,見鳴人栽倒下去,無聲的笑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隔著窄窄的床在他的頭頂摸了一下。
鳴人咕噥著縮了一下脖子,睡的倒是安穩,一直沉睡的小孩卻在這個時候動彈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唔……」九費力將自己被鳴人壓住的手抽了出來,對上佐助漆黑審視的眼眸,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難受嗎?」佐助的聲音幹巴巴的,絕對稱不上好,要是沒有鳴人,他根本不會管這個麻煩的小鬼。
九看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金紅色的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他。
「怎麼會突然暈倒?」問道這個,佐助是確確實實的好奇了。
「哥哥……紅色的眼睛……頭痛。」
茫然的說出了幾個詞,佐助一頭霧水,他跟孩子根本沒法交流。
強硬的讓九繼續睡,佐助到外面放鬆了一會兒,突然的意外讓他的神經不比鳴人放鬆多少,走廊里很安靜,佐助靠在牆壁上,剛好透過門縫看見趴在穿透沉睡的鳴人。
他又煩躁起來,為了某個能牽動他情緒的人,佐助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太正常。
佐助就站在門外守了一夜,天色剛亮,才轉身邁步向外面走去。
趴在白色病床上的腦袋動了動,鳴人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佐助的方向,沒有發現目標後倏地一下睜大了,佐助不是走了吧?怎麼都不告訴他一聲。
「鳴人……」柔軟的聲音帶著欣喜,鳴人立刻看向九,「你終於醒了。」
九看著鳴人,咧嘴笑了,露出一排米粒般的小白牙。
被鳴人認為走了的佐助拎著早餐大搖大擺的走進病房,東西往鳴人手裡一賽,「快點吃,一會兒還要去比賽場地。」
鳴人眨眨眼睛,無辜的樣子與九異曲同工,「佐助你去買早餐了?」
「嗯……」佐助接過話,語氣又嚴厲起來,「快點!」
拜託了綱手幫忙照顧九,鳴人跟在佐助身後,兩人急匆匆的奔赴比賽場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