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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7984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3
佐助見到魂體鳴人的時間越來越少,除非它主動來找他,否則只能偶爾在香磷的身邊看到那麼幾眼。
佐助最終還是在香磷的勸說下收回了對木葉趕盡殺絕的命令。讓一眾將領紛紛不解,找了他好多次,不過都被他自有打算的說法給勸退了。
帝國不發兵,木葉自然也不會主動招惹,兩邊竟然就這麼詭異而又和平地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一個月都沒有什麼動靜,帝國自然不會輕易被佐助糊弄過去,又給他下達了儘快攻擊的命令。
佐助煩得不行,想要等魂體鳴人來得時候和他聊聊天舒緩一下心情,卻一直也沒有等到。
將帝國文件甩在一邊,佐助從辦公帳篷走出來,感受著純凈清透的空氣,心中的鬱氣少了許多。
士兵們一如既往地堅守在各自的崗位,見到佐助路過都大聲地朝他敬禮,「將軍!」
佐助皺了皺眉,他現在其實並不想聽見將軍這兩個字,可是士兵們又沒有錯,他也不能責怪他們。
就現在來講,他更希望他身邊親近的人,可以叫他的名字。
真矯情……
他如此定義著自己,邊在營地里行走邊張望著魂體鳴人的蹤影,卻始終也沒有看到。
令他覺得有些不解的是,這種找人的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曾經的某一段時間,也這樣尋找過。
「將軍,您在找什麼?需要幫忙嗎?」熟悉的聲音從身側響起,他收回探索的目光側過頭,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邊陪伴了十年的人,是香磷。
他搖搖頭,道:「沒什麼,看文件看得有點無聊,出來走走。」
即使是再親近的人,他現在也不敢全心信任。
香磷有些驚訝,沒想到常年抱著文件生活的人,也會有覺得文件無聊的一天。
那天他們離開帳篷之後,小櫻和雛田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讓他變得心不在焉起來?
「將軍。」香磷肯定道,「你最近心情不好。」
「嗯。」佐助很坦然的承認了,任誰知道自己的有所缺失但卻沒人希望他想起來之後,心情會是好的。
「將軍,有些事。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香磷寬慰道,「一切都是公平的。」
「嗯。」
又嗯?香磷有點看不透佐助的想法,又不敢說得太多,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先走……」
「香磷。」
「哎。」
「以後叫我佐助。」
讓佐助意外的,香磷並沒有答應他。她搖了搖頭,表情有些許的愧疚,「在帝國,任何直呼您名諱的人,最後的結果只有死。」
「為什麼?」
「是禁忌。」香磷嘆氣,「我能說得只有這麼多,將軍,我現在還不想死,所以沒辦法告訴你更多的事。」
香磷說到這個份兒上,佐助也不好硬逼著她說,點頭揮了揮手,叫臉色難看香磷離開了。
香磷沒走了幾步,就碰見了在營地里巡邏的水月,水月看見她有些難看的臉色笑嘻嘻地跟她開玩笑,問道:「怎麼?又在將軍那裡碰壁了?」
香磷沒有理他,只冷淡地在他臉上掃了一眼,便擦身而過了。
第一次被無視,水月眨巴眨巴眼睛,喃喃道:「將軍幹什麼了?」
他看向佐助的方向,佐助正好也在看他,見他視線轉移過來,朝他微微一笑便轉移開了。
水月覺得香磷的樣子實在是奇怪,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還是來到佐助面前。
「那個……將軍。」水月有些討好地笑著,小心翼翼地問佐助,「香磷她怎麼了?」
「沒事。」應該是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吧。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她又來騷擾將軍您了呢。」然後被將軍狠狠拒絕了。
「沒有的事。」佐助難得耐心地解釋了一句,見水月已經沒有問題便問了自己的問題。「木葉首領的棺材放在哪裡?」
「……啊?」水月愣了一下,然後讓身後一個帳篷一指,「那裡。」
佐助嗯了一聲,丟下他獨自去了帳篷。存放棺材的帳篷不算起眼,也沒有在什麼獨特的位置上,帳篷門口有兩個士兵看守,看不出絲毫奇特的地方。
佐助伴隨著門口士兵的敬禮聲進入了帳篷,魂體鳴人不在這裡,佐助站在門口不太想靠近,上次接觸棺材的記憶猶新,他多少有些忌憚。
莫非魂體鳴人長久地在外面待著,支撐不住回到身體里了?佐助又看了棺材幾眼,終於還是抬起腳邁向了它。
不親自確認一下,他有些不放心。再加上從木葉竊取的情報,他還想要做一些別的事。
閉合的棺材再一次打開,佐助看著棺材裡的少年發獃,肉體鮮活的彷彿只是睡著了,明明是已經死了十年的人,卻沒有絲毫腐敗的跡象。
就連靈魂都健康的活蹦亂跳,唯一的影響就是記憶不太清楚,但也在清醒的時間裡慢慢整合了。
想起情報蟲從木葉帶回來的情報,佐助眯了眯眼睛,流放者說得話他雖然不會全信,但並不影響佐助對少年要做的事。
他看著少年衣服上與眾不同的文那顆扣子,想起上一次無意間劃破手指,血液溶解了術式繩釋放出魂體鳴人的事,臉上掛上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伸出手指在鐵扣邊緣劃了一下。
血液順著術式繩攀爬到少年的全身,很快沒了蹤影,如果不是看見術式繩在一點點的斷裂,他還以為血液的流失只是錯覺。
情報蟲帶回來的消息又在佐助的身邊響起——
鳴人的屍體不在那裡。
……
他把鳴人放在帝國?我以為有了鳴人在手,他應該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可以威脅到我們的有利條件。
……
明明我們就要喚醒鳴人了,可是現在到了那個混蛋的手上,如果先一步被他喚醒,木葉就要毀滅了。
……
佐助並不知道喚醒的方法。
……
佐助冷笑一聲,看著自己還未癒合的傷口和少年身上已經快要消失幹凈的術式繩,低聲道:「我對毀滅木葉沒什麼想法,只想從你身上了解一些關於我自己的事。」
當然,如果少年可以幫助自己解決一些麻煩的勢力,他也是樂意的。
術式繩終於徹底消失,佐助一瞬不瞬地盯著少年的臉。幾日沒見的魂體鳴人脫離少年的身體,在棺材裡坐了起來。
也許是剛剛清醒的原因,魂體鳴人的眼神看上去還處於一種茫然懵懂的狀態。
「鳴人?」佐助試探著小聲叫他的名字。
聽見喚聲,魂體鳴人空洞的眼神開始慢慢聚焦,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情況,又轉頭看了看自己躺在棺材裡的身體,最後落到佐助的身上,直勾勾的有些滲人。
佐助警惕的後退了些,他直覺這個魂體鳴人和他所認識的那個有著本質上的差別。至少看上去,它比之前佐助看到的那個魂體鳴人要凝實許多。
魂體鳴人翻身從棺材裡跳出來,找到佐助的方向二話不說就打了過來。佐助一驚,急急後退,看了魂體鳴人一眼,正巧看見了他那藍中帶紅的眼睛。
怎麼回事?佐助躲避著魂體鳴人的攻擊,不讓他碰到自己。腦子裡千迴百轉,無數個可能性被他拋卻,最後也只是想到了喚醒方式不對這一個原因。
沒有時間多想,魂體鳴人的攻擊雖然雜亂無章卻十分狂暴,真要被打中,佐助的身體未必吃得消。
佐助胡思亂想的功夫,魂體鳴人已經一擊擊中了他,意外的是佐助並沒有事,魂體鳴人在碰到他的一瞬間像是空氣一樣從他的身體穿過了。
魂體鳴人淡定地看了一眼他,攻擊的動作只停滯了一瞬,便再次連續的發動了起來。
意識到魂體鳴人根本攻擊不到自己,佐助也不在躲避,看著魂體鳴人不斷攻擊卻攻擊不到的樣子慢慢平靜下來。
始終攻擊不到佐助的魂體鳴人露出些微煩躁的表情,後退了幾步,朝著佐助歪了歪頭,露出一個稍顯扭曲的笑容。
佐助被魂體鳴人的這表情驚到,本能察覺到它比之前更加危險,佐助快速地退向了帳篷門口,卻在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被拖了回去。
佐助低頭一看,一道道紅色的查克拉纏繞著他的身體,連接著魂體鳴人的掌心,正在往回拽他。
這是什麼情況?佐助掙脫了幾下都沒有掙脫開查克拉的束縛,反而讓自己離魂體鳴人更近了一些,他催促自己儘快冷靜下來,可看著魂體鳴人那已經完全變成紅色的豎瞳,怎麼也難以放鬆下來。
那豎瞳冷冰冰不帶任何情緒,佐助覺得自己就算在它面前粉身碎骨,這雙眼睛連睫毛也不會顫抖一下。
紅色的查克拉再次凝聚,在魂體鳴人閑著的手中凝結成高速旋轉著的球體,帶著暴虐的氣息,眼看著就要擊中佐助。
被這樣的攻擊擊中必死無疑,佐助瞬間做出了決定,繁複的花紋,泣血的顏色,轉瞬間,雙眸就已經變成絢麗的萬花筒,在以往無往不利的萬花筒,在這一次使用卻讓佐助有些呼吸困難,整個人都很壓抑。
好在萬花筒寫輪眼的效果沒有受到影響,魂體鳴人的動作被制止住,掌心的紅色查克拉慢慢消散,束縛住佐助的查克拉也沒像之前那麼緊。
魂體鳴人的身影也越來越虛幻,最後在佐助的眼前徹底消失,隨著紅色的查克拉,回到了棺材中少年的身體里。
佐助看著顏色深沉的黑色棺木,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心裡也有些疑惑,為什麼在面對別人時使用起來十分順利的萬花筒寫輪眼,在魂體鳴人的面前使用起來卻如此艱辛呢?
這是怎麼回事?他和魂體鳴人又有過怎樣的交集?
在佐助疑惑的時候,距離帝國軍隊不遠處的木葉草原,鹿丸側躺在石台上拿著一個狐狸模樣的小木雕晃了晃,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查克拉沒了?」
「呵。」他又輕笑一聲,笑著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躺著感嘆起來,「剛覺醒的完整靈魂,可是很狂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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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986年,元旦。
長久過得凄楚的木葉草原終於看見了一些喜慶的模樣,眾人都打扮得幹幹凈凈,相互傳達著祝福之情。
一直以來致力於打擊木葉,卻始終沒有見到什麼成效的帝國軍最近也安分了下來。偶爾進攻兩次,又被木葉的戰術折騰得夠嗆,迫不得已的休戰,準備研討好戰術之後再次出發。
夜裡有風,雖然不大卻很冷,木葉眾人裹得嚴嚴實實,圍在一簇簇篝火前,每一個都笑得十分開心。
這是大家被帝國壓迫以來,過得第一個相對於平和的新年,就連向來嚴謹穩重的寧次,也在眾人的影響下,放鬆了許多。
佐助坐在鳴人的身邊,視線一一從被篝火映襯的通紅的臉上掃過,火焰在他們的瞳孔中跳躍著,像是傳達著某種希望。
想起從一早起來就不間斷的祝福,紛紛感謝他來到木葉半年對他們所提供的幫助,事實上那根本就不算是幫助,只不過是他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得不做的事而已。
在帝國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過年的時候他們要去拜訪同宗,這個就要花費許多的時間,拜訪之後平時忙碌的家人坐在一起,象徵性的吃一頓飯,剩下了就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哪會像現在這樣,這麼多人開開心心的聚在一起嘻笑打鬧。
他生活在一群麻木的人之中,極少感受到所謂的親情,曾經僅有的兩份也全都失去了。
一個是他的母親,在他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一個是他的哥哥,在他長大的時候離開了帝國。
他感情的寄託都已不在,在帝國已經膩煩的他毅然決然的向國君申請,來到了木葉,成為帝國軍隊的眼線。
可是現在他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和木葉的這些人聚在一起,說一說、笑一笑、瘋一瘋、鬧一鬧。
因為這些人,不關注他做事的目的和結果,只關注他的心情和感受。
「佐助!」鳴人在他耳邊喊了一聲,「想什麼呢?叫你好幾遍了。」
佐助笑著搖搖頭,道:「沒事,怎麼了?」
鳴人露出明顯不相信的表情,卻也沒有深究,扳著他的肩膀把他的身體轉了個方向,「我們正說你的事兒呢。」
「我?」佐助一愣,不解地問道:「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鹿丸看著鳴人弔兒郎當的樣子,無奈地給佐助解釋著,「我們已經沒什麼能教你的東西了。正巧現在出去遊歷的卡卡西回來了,我們準備把你交給他。」
「嗯,好。」誰教都一樣,他也不怕學多點兒。
聽見他答應,鳴人回頭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卡卡西!卡卡西!」
「來了來了。」卡卡西從一群人中七繞八繞的走過來,語氣無奈至極,「我說你也關心一下在外奔波的老年人的身體啊,我才剛回來你就別折騰我了。」
鳴人看著他那一副無奈的模樣,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齒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開口,給他介紹起佐助,道:「這是半年前來的新成員,佐助,你離開前把他給我帶好。」
「佐助?」卡卡西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長得不錯啊。」
「可不是。」鳴人也跟著笑笑,「他和寧次可是木葉現在的兩大風景。」
風景有什麼用?卡卡西嫌棄嫌棄地看了佐助一眼,耽誤自己自由時間的小鬼。
被嫌棄的佐助冷哼一聲,扭頭不去看卡卡西,他已經可以預感到他和卡卡西的相處不會太愉快了。
「鳴人,他好像不喜歡我。」
惡人先告狀!佐助回過頭震驚地看著卡卡西,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無恥。
「讓你教就行,教不好我就沒收你所有的書。」鳴人嘴裡塞著雛田遞過來的食物,含糊不清的威脅道。
卡卡西又打量了幾眼佐助,嘆息道:「麻煩死了。」
「你怎麼也學上鹿丸了?」鳴人打趣他,隨即安慰道:「放心,佐助很好教的。」
卡卡西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話,只是看佐助的眼神,始終沒有那麼熱情。
不熱情的結果就是佐助被交給卡卡西調教的這一段時間,每次看見把他交給卡卡西的幾人,都會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木葉眾人瘋到半夜,才慢慢散了回到了各自的帳篷。鳴人被灌了點酒,反應起來比平時要慢一些。佐助沒往自己的帳篷去,寸步不離地跟在了鳴人的身後。
鳴人雖然很想讓自己無視佐助,但身邊多了這麼大一個人,他真的很難忽視。雖然佐助耍了點小手段,可他確實打賭輸了,認賭服輸他還是能做到的,當然如果佐助的賭約不是跟在他身邊而是別的事情,他應該會更樂意履行的。
照理說跟在身邊也沒什麼,可連睡覺都在他身邊,就讓人很崩潰了。鳴人無數次的後悔,石台又沒有多高,他掉下去又不會怎麼樣,自己還能贏,當時為什麼就腦子一抽拉了他一把呢?
佐助跟在鳴人的身邊,將眾人熄滅的篝火堆一一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安全隱患存在了才回了帳篷。
站在帳篷門口,鳴人忍無可忍地盯著佐助,問道:「你到底要跟著我多久?」
佐助聳聳肩,道:「你輸了,這是賭約。你不會不打算履行了吧?」
佐助提出這麼一個賭約,也是有過考量的,寸步不離的跟著鳴人,一方面是可以獲得更準確的情報,一方面是……想給這個木葉首領添點亂。
「當然不會。」鳴人朝著佐助笑笑,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了下來,「我養得寵物也這麼黏我呢。」
寵不寵物的不重要,履行賭約就好佐助淡定的走進帳篷,在與鳴人相對的方向坐了下來。
鳴人撐著自己的臉頰,面無表情的看著佐助,道:「現在大家都以為我和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清者自清。」佐助面不改色,道:「太晚了,睡吧。」
睡個屁!鳴人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也許是今晚喝了點酒的緣故,橫看豎看都覺得佐助不太順眼,最後對著已經躺下的佐助勾勾手指,「跟我出來。」
看他的樣子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佐助只好爬起來,跟在他身後往木葉草原的深處走去。
「我們去哪?」佐助皺眉問道,這裡已經離他們居住的地方很遠,滿眼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影影綽綽的看見鳴人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不會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想要把他領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殺人滅口吧?
鳴人不知道佐助心裡九曲十八彎的在想些什麼,聽見他的話題答道:「馬上到。」
再遠一點就要到帝國領地了,難道木葉首領要趁著夜黑風高帶他去偷襲帝國軍隊?以帝國軍隊的數量,他們倆估計要死無全屍了。
「到了。」佐助胡思亂想的功夫,鳴人停下了腳步。
不是帝國,佐助稍稍放下了心。但身邊的名人卻吹了個相當綿長的口哨,在這樣寂靜的夜裡顯得刺耳又突兀。
「捂耳朵。」鳴人交待了這麼一句,佐助茫然地跟著捂住耳朵,剛捂上就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響起,聲音大得地動山搖,如果鳴人不提醒他一聲,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吼!!!——」
佐助的身體微微搖晃,感受到自己的雙腿叉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腳下的地面裂開了,他低頭悄無聲息地開啟了寫輪眼,小心翼翼地躲避著腳下的裂縫。
這麼大的動靜不會把帝國軍引來嗎?佐助捂著耳朵邊小心地躲避裂縫邊想,然後在看見一片紅色的查克拉之後就沒什麼想法了。
這一爪子差不多就能滅了一個軍隊的怪物,就算帝國軍隊來了估計也沒什麼用。
看著鳴人淡定的樣子,佐助心中一凜,這怪物如果是鳴人他們所有的,那麼帝國對付木葉的勝算就少了許多。
可是木葉有這麼強力的助力,為什麼一直不用呢?
很快佐助就懂了,怪物到了他們面前之後就沒有繼續再動了,紅色的查克拉也緩緩地回歸到了它的身體里。
佐助收回了寫輪眼,看著鳴人的身影爬到怪物的身上,站在怪物頭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九喇嘛,打他!」鳴人的文語氣明顯興奮著,「別給我打壞了就行!」
被佐助當成怪物的文九喇嘛又是一吼,憤怒的吼聲讓佐助又一次捂住了耳朵。
「鳴人,我以為你遇到了危險才出來的!」九喇嘛語氣十分不滿,晃了晃腦袋讓站在他頭頂的鳴人一下子跌坐了下去,順著他的脊背滑出好遠才停下。
「你叫我出來只是為了幫你打人?」還不能打壞。他本來是來救命的,結果就是這麼個芝麻大點兒的小事。好歹它也是一個說出名號就讓人害怕的尾獸,鳴人是把他當寵物養了嗎?
「佐助,這就是我養得寵物。」鳴人從九喇嘛背上露出一個頭,得意洋洋地跟佐助炫耀,「它超厲害的,收拾你簡直輕而易舉。」
對於怪物能口吐人言,還在佐助的接受範圍之內,帝國有一些秘辛,他多少知道一些,有些異獸是可以說話的。不過鳴人的話讓他眼角一陣抽搐,雖然鳴人說了不要把他打壞,可是他半點也沒有和怪物戰鬥的心理準備。
鳴人壓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跟他炫耀完就拍了拍九喇嘛的背,「九喇嘛,揍他!我要被他磨得煩死了。你這一次幫我下一次我幫你。」
雖然九喇嘛萬般不情願,可它和鳴人是締結了契約的尾獸,對於締約者的要求,還是要履行的。
聽著一人一獸的對話,佐助往後退了幾步,做好了他們兩個要是過來調頭就跑的準備。
察覺到他的意圖,鳴人拍了拍九喇嘛的背,九喇嘛不情不願地動了動,燈籠大的豎瞳動了動,視線落到了佐助的身上。
佐助只覺得遍體生寒,又接連退去了好多步,邊退邊對著在九喇嘛背上的名人大喊,道:「鳴人,你這是耍賴!」
「說得好像你沒耍賴一樣!」鳴人趴在九喇嘛身上表情猖狂,不過佐助看不見就是了,「上吧,九喇嘛!」
「討厭的小鬼。」尾獸比人類更加敏感,在看見了佐助的瞬間,就認出了他身上的查克拉歸屬,對這種查克拉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厭惡。於是不等鳴人說完,它已經一爪子照著佐助的方向拍了下去,想著鳴人說得別打壞的話,倒也留了些餘地。
木葉長久以來對佐助進行的訓練終於在九喇嘛這裡看到了成果。憑藉著不錯的視力,在看見九喇嘛的大爪子拍過來的瞬間,佐助憑藉著李洛克和寧次所教的體術順利躲了過去。
不過九喇嘛的第二爪子沒有任何停頓緊接著就拍了過來,佐助又是一躍,不過這次沒有離得太遠,在九喇嘛掌風能掃及得到的地方,借用了九喇嘛掌風的勢,一下子便退出去好遠。
「狡猾的小鬼!」九喇嘛齜了齜牙,想起上一次碰見這麼討厭的小鬼好像還是幾年前。
「過獎。」將討厭當做誇獎,佐助淡定地收下了,然後朝著在九喇嘛背上的鳴人微微一笑,笑得鳴人一個激靈。
距離九喇嘛已經有想當一段長遠的距離,不過對於它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也就幾步的事。佐助絲毫不和它糾纏,掉頭就往回跑。
九喇嘛也不急,在鳴人焦急地喊著叫它快追的時候,它連腳步都沒有邁動一下,就把要逃跑的佐助給抓了。
紅色的查克拉從他身體里湧出匯聚成一條條韌性十足的繩索,將佐助捆得嚴嚴實實。
佐助每動一下,束縛他的查克拉繩索就緊一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的佐助放棄了掙扎,九喇嘛這才滿意地收回了一點查克拉能量,將佐助扯回了自己身邊。
「九喇嘛,你好厲害。」鳴人一邊興奮的誇讚著一邊從九喇嘛身上下來,「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做到的啊?」
尾獸的查克拉與人類的有所差別,紅色的查克拉里包裹著氣泡,會讓在查克拉中包裹著的人有一種窒息感。
佐助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好在九喇嘛沒有把他的腦袋包住,不然真的要窒息而亡了。
九喇嘛轉動著自己巨大的眼睛,鄙夷地看了一眼鳴人,道:「這叫查克拉,你也有。」
「誒?真的嗎?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那你的螺旋丸是怎麼練成的?」九喇嘛瞪著他,「查克拉的操控你不是練的挺好的嗎?」
一想到許多年前自己就曾經被封印在這個人的身體里,九喇嘛就覺得這一次自己眼瞎了才再次選中他。
「我一直以為那是風之力呢。」鳴人回答得坦然。
九喇嘛要是個人,現在怕是要被鳴人氣得吐血,收拾不了鳴人,九喇嘛泄憤似的緊了緊查克拉,讓被查克拉束縛住的佐助一個沒忍住痛呼出聲。
「九喇嘛你輕一點。」鳴人趕忙阻止它的動作,「他現在可是我們的精英人員。」
九喇嘛冷哼一聲,將束縛放鬆了一些。
「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鳴人從九喇嘛背上下來,站在一人一獸中間,「佐助,這是九喇嘛,我的契約獸,不過由於特殊原因暫時只能在特定的地方待著。九喇嘛,這是佐助,木葉的新同伴。」
九喇嘛收回查克拉,放開了佐助。看著他狼狽的跌在草地上,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然後轉身飛快離去,在身影徹底消失前,跟鳴人說了一句,「明天自己來找我。」
鳴人高聲答應了,回過頭笑眯眯地看著佐助,問道:「怎麼樣,跟九喇嘛打架爽不爽?」
佐助氣憤地哼哼兩聲,「找幫手?」
鳴人眨眨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管用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