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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6583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4
新元986年,春末。
清晨,草木香氣裹挾著露水的濕氣鑽進鼻腔,鳴人打了個哈欠,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
佐助躺在他的身邊,睡得沉穩,即使被這麼冷的空氣侵襲著,沒有半點要醒的意思。
「是豬嗎?」鳴人不滿地抱怨著,晃了晃腳踢到佐助的屁股上,「喂,醒醒,別睡了。」
昨晚因為鼬的突然出現,兩人之間的戰鬥被迫停止了,兩個人的心情都因為無法繼續戰鬥而有些遺憾,卻很快就被鼬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我要走了。」鼬露出淺淺的笑意,跟兩人告了別。
鳴人一聽皺眉問道:「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啊?不能再待幾天嗎?」
「我還有任務。」鼬無奈的地回答。
「任務……哦,差點忘記了,你加入曉了。」
「恩。」鼬點點頭,看了沒說話的佐助一眼,「佐助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放心吧。」鳴人拍拍胸膛,「他在這裡會比他在自己家還自在的。」
說著鳴人拍了拍佐助的肩膀,笑盈盈地問道:「是不是呀?」
佐助還是別彆扭扭的沒有說話,看著鼬冷著一張臉,被鳴人偷偷摸摸地捅了好幾下都沒有反應。
「我走了。」鼬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在漆黑的夜色里慢慢消失不見了。
這時鳴人也沒了打架的心情,跳上石台躺在上面枕著自己的胳膊望著只綴了幾顆星子的漆黑夜空。
佐助也跟著跳上來,躺在了鳴人的身邊望著深邃的夜空,在鳴人以為兩人就要維持這麼一個姿勢睡著的時候,佐助突然開口說道:「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如果沒來木葉的話,我還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見到他。」佐助說話都時候語氣很平穩,至少鳴人是聽不出他語氣里有任何的波動。
「小時候他對我很好,比起父母是他更多的陪伴在我身邊。」佐助側過頭看了一眼鳴人,「後來父母在帝國的鬥爭之中犧牲了,他也在我能自立的時候離開了。走得時候一句話沒說,讓我以為自己被拋棄了,後來大了一些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還是怪他一言不發地就離開。」
佐助把頭轉回去,道:「他離開的那晚,和今晚一樣黑。」
鳴人笑了一下,道:「天氣好的時候,木葉的天空很美的,漫天的星星像女孩子們喜歡的寶石一樣亮晶晶的。」
「聽你的形容我可感覺不到什麼美感。」
「天氣好的時候你看一看就知道了。」鳴人伸了個懶腰,「到時候記得把感受說出來啊。」想了想鳴人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抓緊時間看,以後不一定有機會了。」
「是嗎?」佐助在今晚第一次笑了起來,「帝國的夜晚很難看見星星。」
「哎?為什麼?」
佐助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清楚,大概是有封印之類的東西吧,一年之中大概就能看見那麼兩三次。」
鳴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經可以想像到你在帝國的生活有多麼無聊了。」
「是啊,無聊透了。」佐助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什麼。
帝國的天空,以後他應該看不到了吧。
「所以你跑來木葉了?」鳴人側過頭看向佐助,卻看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只有呼吸越發平穩。
「睡著了?」鳴人有些無奈,「在這種地方睡,可是會感冒的。」
要不要叫醒他回帳篷睡啊?可是這傢伙好像有起床氣,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急了就不好了。
算了,我也在這裡睡吧。
鳴人躺在佐助的身邊,安穩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天色就已經亮了。
「竟然真的能睡著。」鳴人揉了揉自己發癢的鼻子,又打了一個噴嚏。
佐助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鳴人,眉頭像是煩躁一般地緊緊擰在一起,看清是鳴人之後才舒緩了一些。
「天亮了?」他躺在石台上沒有動彈,說起話來也是嗡聲嗡氣,眼神也有些渙散提不起精神。
冰涼的空氣襲來,佐助也打了一個噴嚏,鳴人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擔憂道:「發燒了啊,在木葉生病可不比帝國,我們去小櫻那裡看看吧,我感覺我也有點感冒了。」
「唔嗯。」佐助含糊地應了一聲,起身從石台上跳下來,步伐有些不穩地朝小櫻的帳篷走去,鳴人跟在他的身後不停地打著噴嚏。
路上鳴人笑嘻嘻地問佐助:「你說咱們兩個一起去小櫻的帳篷,她會不會以為咱們倆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佐助由於身體太過難受的原因,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
「不過她好像都會和一群女孩子在一起花痴。」鳴人又看了看佐助,「你是頭號花痴對象哦。」
「……」
小櫻早已經起來,見佐助和鳴人一起來到自己的帳篷,微微有些驚訝,「你們倆起得挺早啊?這是怎麼了?」
鳴人大咧咧地往小櫻面前一坐,指了指佐助,道:「你給他看看,好像發燒了。」
小櫻看了佐助的臉一眼,伸手在他的臉頰和額頭上探了探,道:「是發燒了,我給你開點藥。」
鳴人又打了一個噴嚏,再次揉了揉鼻子,道:「再給我也開點吧。」
小櫻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巡視了幾次,疑問道:「你們倆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面對小櫻帶著質疑的眼神,鳴人搖搖頭道:「沒幹什麼啊,就打了一架,後來累了就不小心在外面睡著了。」
「哦。」小櫻的反應是鳴人出乎意料的平淡,倒讓鳴人有些以外。
他感覺小櫻誤會了什麼,可看小櫻這個反應,鳴人又覺得是自己誤會了。
只有在一旁意識有些混沌的佐助聽見兩個人的對話,撫著額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小櫻給他們兩個人拿了藥,叮囑了吃法,在鳴人帶著佐助離開之前她突然問道:「鳴人,那天你吃的藥副作用嚴重嗎?」
提起這個,鳴人眼角一抽問道:「吃錯藥了能不嚴重嗎?」
小櫻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反問道:「誰知道你會拿錯啊,所以你最後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難道還有別的解決辦法?」鳴人反問一句,把問題又丟給了小櫻。
「沒有。」小櫻誠實地搖了搖頭,想來想去也只有佐助一個人一直和鳴人在一起,自然而然就地就把事情落到了佐助的身上。
「用不用再給佐助拿點消炎的藥物啊?」小櫻又問了一句。
佐助終於忍無可忍,瞪著眼睛對小櫻說了一句,「不用!」
小櫻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對著鳴人囑咐道:「這個季節草原上早晚都很冷,沒事最好不要老往出跑。」
「知道啦。」鳴人揮了揮手,和佐助一起回了自己的帳篷。
佐助吃了藥,又睡了一覺之後就退了燒,除了沒吃飯有些餓以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異樣。
他醒過來的時候鳴人已經不在帳篷了,想著自己昨天說過要坦白的話,起身出去尋找起鳴人來。
幾個鳴人常待的睡覺地點他都找過,卻沒有找到人,最後往回走的時候在石台上看見了他。
除了鳴人以外還有鹿丸寧次他們,圍了一圈坐在一起,佐助愣了愣,站在原地沒有繼續上前。
鳴人看見了他,對著他招了招手,其他人看見名人對他招手,都回過頭來,看見他之後露出的表情都是一副奇異又瞭然的神情。
佐助走過去翻身跳上石台,看了鳴人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緩緩開口道:「我有事想對你們說。」
或許是鳴人早就已經打過了招呼,對於佐助的話這幾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靜靜地看著他。
佐助做了一個深呼吸,在他們臉上一一看過去,「我全名叫做宇智波佐助,是帝國的人。」
「從小就生長在帝國,接受帝國的教育,宇智波鼬是我的哥哥。我來木葉的目的原本是為了帝國提供消息,而現在,我放棄了帝國,決定留在木葉。」
一口氣說完,佐助覺得有些緊張,他忐忑地看著幾人。幾人看了他一眼,視線幾乎是立刻就轉回了鳴人的臉上。
鹿丸道:「我們繼續討論之前的事情吧。」
鳴人笑著看了一眼佐助,對著鹿丸點了點頭,其他幾人也沒有對佐助的話表現出太大的反應,反倒讓佐助奇怪了起來。
後來一想這幾個人應該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人,所以對自己的坦白才沒有那麼大的反應。
佐助見狀也不再多說,靜靜地聽著他們商議事情。
寧次說道:「東面有一支小隊,大約有二百人,看樣子應該是準備突襲。」
牙附和著寧次的話,道:「西邊也差不多。」
志乃的臉色嚴肅,道:「南面就是帝國的主力的,有五萬人,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這個時候雛田也走了過來,聽見志乃的話接了下去,「北邊什麼都沒有。」
鹿丸的臉色並不算好,幾人的彙報並沒有讓他放鬆下來,因為木葉的可戰鬥人員和帝國相比實在是太過稀少了,就算有了風之城的加入,也有相當大的人數差距。
「這場仗很難打啊。」鳴人的臉色也難得嚴肅了起來,倒讓佐助微微覺得有些驚訝。
鹿丸摸著下巴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開始布置任務,「牙和志乃各帶一百人繞路去偷襲東西兩邊的帝國軍隊,寧次和雛田帶著五百人吧,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跑到帝國軍後方,毀滅他們的糧食。我,鳴人和我愛羅會配合你們在正面發起攻擊,你們的速度盡量快些,今晚行動。」
其他幾人點了點頭,在鹿丸交待完之後就各自回去做準備了,剩下鹿丸鳴人和佐助三人的時候,鹿丸看了看佐助,道:「你也跟著我們一起從正面發動攻擊吧。」
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在鹿丸的計劃之中有點多餘?佐助朝著鹿丸點了點頭,「知道了。」
「帝國的一些弱點我們不清楚,有你在我們應該能減少一些傷亡。」鹿丸看著佐助又補充了一句。
鳴人也在此時拍了拍佐助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就算你成了帝國的叛徒,我也不會讓你被帝國盯上的,到了戰場上,我會保護你的!」
佐助側過身子躲過鳴人的手,「誰用你保護!」
「戰場上刀劍無眼。」鳴人又板了板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可要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
「做好了決定不會改了?」
「不改。」佐助顯得有些不耐煩,「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再這麼問下去,說不定我就改變主意了。」
鳴人抓了抓頭髮,對著鹿丸和佐助笑了笑,道:「那我們也回去準備吧。」
傍晚。
天色昏暗,木葉與帝國的合作聯軍化作一道道黑影,穿梭在草木旺盛的草原之上。
傍晚,天色由蒼白轉變的灰暗起來,木
各個小隊在鹿丸的安排以及寧次、雛田、牙和志乃的帶領下有條不紊地朝著目的地前進。
鳴人、鹿丸、佐助、我愛羅也在正面快速地朝著前方行進。
邊前進佐助邊忍不住想到,我愛羅好像從來沒參加過他們的會議吧?是怎麼知道的作戰計劃?
沒人告訴他,離帝國軍隊越來越近,佐助便越來越緊張,心也慢慢提了起來。
「開始了。」身旁的鳴人這麼嘟囔了一句,佐助就見鹿丸稍稍抬高了自己的身體,手臂一揮,道:「進攻!」
加起來勉勉強強有三萬人的軍隊對上死過軍近六七萬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只勝在出其不意而已。
帝國軍的應對有些慌亂,因為前來攻擊的木葉軍隊竟然比之前多了近一倍的數量,如果各個都是木葉那樣驍勇彪悍的戰鬥力,那麼帝國軍隊應付起來也十分困難。
天色越發地暗淡,可以看清的東西越來越少,幾乎都是憑著感覺與氣息在戰鬥,倒下的人越來越多,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郁。
殺意愈發茂盛,戰鬥的眾人似乎失去了理智,只一味的想著殺戮。
嘶吼與痛呼在夜裡交錯著,鳴人與佐助背對背站在一起,完美地配合著不斷前進。
分秒必爭的時間裡,木葉的眾人也焦躁起來,一直沒有看見寧次他們返回的身影,他們發自內心地擔憂著。
直到終於看見了他們的身影出現在戰場里,眾人才鬆了一口氣,鹿丸指揮著眾人,一點點向後撤退而去。
帝國軍很快發現了異樣,追隨著他們而來,沒有在意身後追著的人,鹿丸看向寧次問道:「怎麼樣?」
「全部完成。」
「呵,幹得漂亮。」鹿丸笑道,「井野,通知下去,全速撤退,把帝國軍甩開,不要戀戰,尤其是鳴人那個傢伙。」
「好。」
聽到井野的通知並重點警告,鳴人無語的將剛剛抓到手的帝國軍丟了出去,一把抓起了和他一樣戀戰的佐助飛速向木葉方向撤退。
「分散撤退!」
鹿丸又下了一條指令,眾人很快整齊的分散開跟著打頭的幾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帝國軍一時反應不及,茫然的看著木葉軍分散開不知道要追哪一路,最後也凌亂的分散開追了過去。
帝國軍的分散,給了撤退了木葉軍隊一個相當大的機會,跑出了不遠,鹿丸再一次下達了反擊的命令。
雖然有人在心裡暗暗抱怨鹿丸是在耍著他們玩,但卻不得不遵從他的命令,不過很快他們便發現鹿丸的計劃簡直是嚴絲合縫,分裂了的帝國軍並沒有距離在一起那般威力強大,讓他們對付起來容易了不少。
人數眾多的帝國軍在這一次的突襲之中損失慘重,想要恢復元氣想必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他們有的是辦法可以繼續打擊帝國軍隊。
戰鬥結束,鹿丸帶著一部分人清理戰場,鳴人和佐助也都留了下來。
看著佐助的模樣,鳴人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好歹也是帝國的人吧,怎麼對帝國這麼冷酷無情?」
佐助沉著臉道:「我不想給自己後悔的餘地。」
鳴人理解地點點頭,道:「我之前錯了,你這個人並不是不適合戰場的人,實在是太適合上戰場了。」
「沒有餘地,才能筆直前進。」
「說得好!」鳴人一拍巴掌,給佐助豎起了大拇指,「希望你以後可以一直這麼想。」
鹿丸無奈地看著他們兩個,強調道:「你們倆是來收屍的,不要再聊了。」
佐助從鳴人說完話之後就一直沉著臉沒有再說話,直到回了木葉營地才緩和了一些,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回了帳篷。
鳴人又和鹿丸他們討論了一會兒,確定了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之後,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石台,躺了上去。
風涼涼的,吹的人極舒服,鳴人幹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戰鬥過後那些沸騰的熱血,只有躺在這刻滿了前人名字的慰靈碑上,才能緩緩沉寂下來。
屬於木葉的美麗的景色,也讓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變得平穩起來。
太過平穩地結果就是睡意越發明顯,鳴人打了個哈欠,又一次在石台上睡著了。
「鳴人。」
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鳴人睜開眼睛,卻被驟亮的光芒刺激地眯起了眼睛,拿手擋了擋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早。」鳴人坐起來,對著佐助揮了揮手,緊接著又打了個噴嚏,「阿嚏!」
「記得吃藥。」佐助說了這麼一句,繼續道:「我覺得戰場確實適合我,有一天在戰場上我會比你更強。」
「是嗎?」鳴人搓了搓鼻子,漫不經心地看向他,「有信心了?」
「用不了多久,戰場將會由我做主。」
聽著如此豪放的宣言,鳴人給出的反應是又打了一個哈欠,「嗯,加油。」
「別睡了。」佐助扯著鳴人胸口的衣服朝自己的方向拽過來,「還有好多事要忙呢。」
嘶啦——
握著手中飄蕩的布片,佐助的臉色算不上好看,他把布片扔回鳴人的身上,惱怒道:「快點!」
鳴人看了看被扯壞的衣服和已經露出大部分皮膚的自己,打了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把布片舉到兩人眼前,「我只有這一件好衣服了,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根本沒用力,誰知道你的衣服竟然這麼不結實!」
「別人不知道你還會不知道嗎?」
「……」這個人能不能閉嘴?
鳴人伸拳擊向佐助,早有防備的佐助一手接住了鳴人的拳頭,另一隻空閑的手擋住了鳴人偷襲的腳。
「你怎麼總做這些小人行徑?」
一下子攻擊就被擋住,鳴人的火氣更大了一些,他扯了扯自己的手,「放開我。」
「你要先保證你不會攻擊我我才放開。」
鳴人點點頭攤開了手指,「我保證。」
佐助將信將疑地看了他兩眼,慢慢地向後退了退,放開了對鳴人的束縛。就在放開的一瞬間,佐助看見了鳴人奸計得逞一般的笑容。
鳴人飛身從石台上下來,直奔佐助而去,佐助心中一驚,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整個人都被鳴人撞倒在了草地里,被鳴人騎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起之前的「光榮」事跡,佐助大喊了一聲,「別在我身上亂蹭!」
鳴人握著拳頭向著佐助的臉招呼而去,看著佐助閃躲的模樣得意道:「我愛蹭不蹭,你管得了我嗎?」
說著在佐助的肚子上往後移了移,故意蹭了兩下。
佐助被他蹭的得抵擋變得艱難起來,可鳴人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架勢,忍無可忍的佐助用盡全身力氣猛的一翻身,本來是想著將自己和鳴人的位置對調一下,可結果沒掌握好力度,兩人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最後鳴人還很不幸的給佐助當了肉墊。
「混蛋!從我身上下去!」鳴人被壓的得呼吸困難,喊出的聲音像是吊著一口氣。
佐助感覺自己躺在帝國的床上,十分舒服,只不過扭來扭去的讓他有些困擾,他拍了一下鳴人,「老實點兒!」
鳴人的臉色一紅,比之前更加使勁地扭動了起來,「你快下去,像座山一樣要壓死我了!」
這個混蛋,往哪裡拍不好要拍他的屁股。
「你再動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佐助威脅道。
「你還能怎麼不客氣?」鳴人一翻身想要掙脫,卻因為佐助的力量太過強大隻是翻了個身,饒是如此嘴上也依舊不服輸,「我告訴你,你不客氣我也不客氣,你欺負我一分,我還你十分!」
「不是一分換一分才公平嗎?」佐助問道。
「被欺負了只還一分,你是不是傻?」鳴人氣鼓鼓地看著佐助,「你快放開……唔!」
說的噼里啪啦的嘴突然被堵住,藍色的眼睛睜大,呼吸也在這一瞬間停滯了一瞬,鳴人覺得自己腦子一篇空白,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猛地推開了佐助。
「被欺負一分還十分,你說的。」佐助提醒道。
被套路了!
鳴人無聲的抗議著,想著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尤其是對上佐助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明明看不出任何情緒,鳴人卻感覺到一種繾綣深情,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就此地老天荒的錯覺。
「不還。」鳴人猛地一使勁,終於推開了佐助。
佐助被推開後愣了愣,然後看著無賴至極的鳴人問道:「木葉的首領說話不算數嗎?」
「怎麼不算。」鳴人冷哼一聲,朝著佐助撇了撇嘴,「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十分我早晚要還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我等著你。」
「好啦。」鳴人站起來往鹿丸的帳篷急速走去,「我去找鹿丸他們討論事情了。」
「我也去。」佐助看著他的背影緊緊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