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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5414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4
本來以為佐助回來了,一個個開心不已的帝國士兵們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瞠目結舌,茫然地看著他們。
水月在遠處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問身邊的重吾,「這是怎麼回事?」
重吾搖了搖頭沒有出聲,示意水月繼續看,水月見他這模樣只好吧視線重新聚焦到佐助與大長老兩個人的身上。
雖然被佐助用劍指著,但大長老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的模樣,淡漠地抬了一下眼皮,陰冷的目光盯著佐助的臉,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佐助沒有任何的話,聽見大長老這一句,舉劍便襲向了他,大長老敏銳的感知到危險,在佐助攻擊的同時一躍躲向了旁邊。
他們周圍的士兵在他們動手之時就躲出了好遠,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兩人沒有開玩笑也不是在切磋,是真正的想要你死我活。
他們全都好奇了起來,躲在遠處竊竊私語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將軍要攻擊長老啊?」
「將軍難道不是回來幫助我們攻打木葉的嗎?」
「他難道要幫助木葉嗎?」
「怪不得大長老明知道將軍在木葉還要我們全力攻擊。」
「我們還是躲遠一點吧。」
或高或低的議論聲傳進旁人的耳朵,佐助和大長老都無暇理會,只專註地盯著對方。
水月看著招式狠戾毫不留情的佐助,扭過頭問重吾,「將軍和和大長老到底有什麼仇?」
重吾一瞬不瞬地盯著大長老和佐助兩人,道:「不給將軍封印的結果就是這樣,至於仇恨之類的,我也不太清楚,香磷才是最清楚的人。」
重吾說話的功夫,大長老已經在佐助的攻擊下顯得越發狼狽,躲閃起來比起最初艱難了許多,可他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深刻,陰森地盯著佐助,目光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在尋找著機會想要給佐助致命一擊。
他問佐助,「你後悔嗎?」
佐助給他的答案是氣勢暴漲,一擊擊中他的肚腹之上,讓他灰頭土臉的從地面滑了了出去。
「咳咳……」大長老咳了幾聲,嘶啞的笑著,從口中溢出的鮮血混合到地面的灰土之中,他看著這一幕笑出了聲音,「呵呵呵……,看來你是後悔了。」
踉蹌地從原地站起來,大長老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道:「有什麼好後悔的呢?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殺他,不是。」佐助說出了來到這裡的第二句話,人也像風一般迅捷地到了大長老的面前,名為千鳥的技能嘶吼悲鳴著,瞄準了大長老的心臟。
大長老在千鳥即將刺入胸膛的一瞬間躲了過去,急急向後退去,邊退還不忘與佐助說道:「你身為帝國軍人,殺死敵軍首領本就應該是你的本職,何必為了一個死去的人讓自己活在痛苦之中?」
大長老的話如同一根尖銳堅硬的刺,狠狠地刺進了佐助的心臟里,讓他痛得呼吸都小心翼翼。
十年以來不停在忘卻、想起、封印之間輪轉,沒想起這一切的時候以為自己事事掌控在手中,想起來之後卻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被人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
「佐助,你本來天生就是敵對的!」大長老笑意收斂,冷聲道:「想要交朋友,帝國有很多,你又何苦與敵人糾纏在一起呢?更何況,那個人已經死去十年了,你現在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帝國的朋友?佐助嘲弄地看了大長老一眼,舉著草薙劍向他追過去。
他說得倒是容易,事情若是真的像他所說那麼輕而易舉,這麼些年來他又何必如此痛苦呢?
又一次到了大長老的面前,佐助已經不想再給毫無悔意的大長老說話都機會。在周圍圍觀的帝國士兵又退出了好遠,有些膽子小的,甚至已經躲回了帳篷里,扒著帳篷門簾的縫隙觀看著他們的戰鬥。
帝國的幾位長老,多年來都是一起修鍊,幾人衣食住行都在一起,合作起來如同一人一般自然,卻又補充了只有一人的那種缺陷。
如今幾位長老只剩其二,另外一位長老此時也不知在何處,在帝國養尊處優的大長老此時面對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佐助,結果可想而知。
轉瞬間大長老便又一次被擊倒了,佐助也並不急著取他性命,如同貓戲老鼠一般看著他在自己眼皮下狼狽不堪地掙扎。
雖然狼狽,不過大長老卻沒有什麼頹然之意,面對佐助狂風豪雨一般的攻擊,能多就躲,實在躲不過就硬扛。
別人不知道另一個長老在幹什麼,他可是知道了,他被佐助攻擊這麼久他都沒有出現,那麼就只有可能在做一件事。
所以他盡量拖延著時間,因為他知道另一位長老不會棄他於不顧,佐助不會放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大長老在想什麼,佐助也多少能猜到一些,所以等到自己四周突然升起一個陣法的時候,他絲毫沒有驚慌,甚至還看著面露得意的大長老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不需要躲避的大長老,整理了一下已經破爛不堪的衣衫,看著被束縛在陣法中一動不動的佐助說道:「這個陣法,是香磷那個女人留下要對付我們的。不過現在卻困住了你,真是諷刺。它會不停地吸收你的查克拉讓陣法越來越穩固,當然這是我們改良之後的效果,而你只會在陣法里慢慢地失去力氣然後等待死亡。」
說道最後,大長老臟污的臉上露出一個悲天憫人的表情,「可惜……這一次帝國真的要失去一個天才了。」
陣法中的佐助感受了一下陣法吸收查克拉的速度,冷笑了一聲,猛然加快了查克拉輸出的速度。
在遠處觀戰的水月隱隱有些擔心,和重吾商量道:「要不然我們倆上去幫將軍一把吧?」
重吾注意到佐助的神情,並不擔心。對著水月搖了搖頭,道:「看佐助的樣子,不像是需要幫助的。」
水月也看了看佐助的表情,見到沒有絲毫緊張不安的佐助也放了些心,靜靜等待著局面的變化。
佐助站在原地,配合著陣法全力輸送著自己的查克拉,他看著大長老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又加了一把勁加快了查克拉的輸出。
大長老被他怪異的舉動驚到,不禁疑惑地問道:「你要尋死?」
佐助的查克拉里漸漸摻了一些紅色,讓原本穩定的陣法突然振動了起來,像是耐不住壓力,發出尖銳的嘶鳴聲。
大長老意識到不妙,立刻就想打斷佐助的行為,可這個陣法被他們改良的太過極端,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因此他只能小心又防備地盯著佐助。
另一位長老在這個時候來到了佐助的身邊,二人對視一眼,站到了陣法的兩個點上,以相輔相成的查克拉短暫地穩定住了陣法。
陣法之中的佐助看見他們兩個的動作,對著他們張口說了一句話,除了他們以外誰也不知道佐助說了什麼。
兩位長老卻因為佐助的這一句話而冷汗淋漓,佐助對他們說:「來得正好。」
佐助垂下眼瞼,有些不舍地看著從身體中流逝出去的查克拉,全力輸出起來,紅色的查克拉代替了他原本的查克拉,眨眼的功夫,陣法便被這紅色的查克拉填滿,充滿了躁動不安暴戾陰暗的氣息。
兩位長老見狀心中大駭,大長老更是不顧形象地喊了出來,聲音都已經變了調,「不可能!怎麼會……佐助怎麼可能會有……」
咔嚓!
大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刺耳的碎裂聲,他看向陣法的透明屏障,正好看見了它裂開的一條縫隙,又向四周延伸出了無數細小的裂紋,眼看著就要碎裂。
嘩啦一聲,屏障碎成無數碎片飄散在空中,佐助從陣法中慢慢走出來,戲謔地看著兩位長老。
大長老因為恐懼而渾身顫抖,震驚地舉起手指著佐助,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那個查克拉?」
佐助沒有回答他,提著草薙劍像是一陣風一樣到了兩位長老的面前,也沒有了之前玩弄折磨的心思,一左一右刀光閃過,兩位長老便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大長老還維持著之前指向佐助的姿勢,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卻沒有人會再在意他說了什麼。
圍觀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佐助,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將軍竟然真的殺死了兩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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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986年,秋。
鳴人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一間陰冷潮濕的牢房裡,沒什麼光亮,他瞪著眼睛在黑暗裡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看見一些東西。
陷入昏迷之前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他坐起來揉著腦袋回想了一會兒,戰鬥、香磷、佐助……
想起佐助突然的攻擊,鳴人一怔,扯開了衣服查看自己記憶中被攻擊的位置,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翻卷的皮肉看上去猶為恐怖。
是佐助攻擊了他,但是在攻擊的最後一刻,佐助偏離的之前攻擊的位置,他感覺到了,否則他現在就不僅僅是疼痛的問題了。
「唉……」鳴人嘆息,擔憂地皺起了眉,也不知道佐助那個傢伙到底怎麼了。
「鳴人!」隔壁牢房傳來香磷欣喜的聲音,「你醒了?你怎麼樣?傷口有沒有好一點?」
「嗯。」鳴人低聲應了一聲,依次回答了香磷的問題,「我沒事,傷口也沒什麼問題。」回答完之後,才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佐助是被帝國長老控制了才攻擊你的。」香磷似乎也有些苦惱,「我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他現在在哪兒?」
香磷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我不知道,從來到這裡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聽那些值班的士兵說,他現在好像待在自己家。」
鳴人哦了一聲,又問道:「我們被關了多久?」
「兩天。」
香磷剛回答完這個問題,牢房的大門就被人打開,有些刺眼的光線投射下來,刺激得鳴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又用手掌擋在眼前才勉強適應。
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慢慢走進來,在他的牢房門口停了下來,盯著他的傷口看了一會兒,感嘆道:「真是強大的癒合能力。」
鳴人疑惑地看向他,香磷聽見聲音在隔壁給鳴人解釋起來,「他是帝國的大長老,佐助就是被他帶走的。」
「佐助在哪裡?」鳴人聽了香磷的話問向大長老。
「當然是在他自己的家裡。」大長老笑了笑,轉身走向了香磷的牢房門口,帶著笑意對她說道:「我今天是來找你的,你的能力讓我很感興趣,我需要你的一點血液。」
鳴人貼近牢房的門,看著士兵走到香磷牢房的門口,打開的牢門,將她從牢房裡拽了出來,粗暴地往外帶去。
大長老冷靜地跟在腳步凌亂的幾個人身後,聽著香磷尖銳的喊叫無動於衷。
「你們放開我!我才不要當你們的實驗品!」這聲音尖銳到絕無僅有,鳴人可以聽出這聲音裡帶著的濃濃的絕望。
或許是被香磷喊煩了,大長老開口說話,「我們已經在那個金毛小子的體內下了禁制,你不要指望著他來救你了。」
香磷仍舊掙扎了,她本來也沒有想過讓鳴人來救自己,她早就已經收購了當實驗品的日子,每每面對著冰冷地刀具,她都會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毫無意義。
好不容易脫離了那樣的苦海,現在又叫她回去,這叫她怎麼能甘心?
「放開我!」香磷死命掙扎著,「你們不要想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大長老沒有理會她,冷淡地擺了擺手,道:「走吧。」
抓著香磷的兩個帝國士兵卻沒有動,他們驚恐地望著大長老的身後。
大長老意識到不對,正要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紅色的查克拉束縛住,兩個士兵也和他一樣,被卷在了紅色的查克拉里。
鳴人的表情嚴肅,操縱著查克拉慢慢收緊,道:「帝國大長老,看來你們的禁制,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啊。」
「不可能!」大長老怒吼著,「我們的禁制從來沒有出過錯,那麼多人都被封印了,你也不會是例外!不對——這不是你自己的查克拉!」
陰冷的感覺侵襲全身,大長老說道最後,已經驚恐至極,他們的聯合封印確實可以封印住本人的查克拉,可是卻封印不了別人的。
「鳴人!」香磷已經從帝國士兵的束縛中解脫出來,此刻也震驚地看著鳴人,之前她雖然感受到了鳴人體內的不對,但是鳴人一直沒有表現出來,她差不多已經忘了這事。
現在看到才明白了過來,鳴人竟然把九喇嘛的查克拉植入了自己的體內,緊接著又想起當時她讓鳴人咬自己時鳴人根本沒有反應,傷口根本不是靠她癒合的,而是他藉助了九喇嘛的恢復能力。
「香磷,去找佐助!快一點!」操控著紅色查克拉的鳴人也並不輕鬆,臉色蒼白的催促著。
「可是你……」見到鳴人的模樣,香磷還有一些遲疑。
紅色的查克拉不止包裹住了大長老和帝國士兵,也包裹住了鳴人自己,眼眸在紅與藍之間轉換。
「我沒問題。」還殘存一絲理智的鳴人對著香磷催促道,「你快點走!」
說完這一句,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徹底的紅色,原本形狀凌亂的查克拉也變成了九尾的形狀,在空中飛舞著。
鳴人的力量突然爆發導致大長老和帝國士兵承受不住突然暴漲的壓力,而齊齊暈了過去。香磷掩住嘴巴,阻止了自己要喊出口的尖叫,看著鳴人滿是冰冷的目光,知道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香磷看了他一眼,扭過頭慌張急切地跑出了帝國牢房,她尋到一個不易被人注意的角落,謹慎地四下打量著,見的確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才穩住心神,感受著佐助所在的方位
快一點,佐助到底在哪裡?香磷在心裡急切地念叨著,一面擔心鳴人的情況,一面又擔心佐助怎麼樣了。
「佐助,你在哪兒啊……」香磷念叨完,身形猛地一頓。
找到了!
香磷心中一喜,但是在確認了方位之後又擔心了起來,佐助的位置竟然在帝國國君府的附近,那裡的人一定很多,她可不好混進去。
可是她必須進去,鳴人還在那邊承受痛苦,如果不找到佐助,憑香磷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也根本救不出鳴人。
必須要把鳴人救出來,這麼想著,香磷挑選了一些看著人跡少的小路,朝著國君府的方向慢慢靠近過去。
關押鳴人的牢房方向突然爆發齣劇烈的轟鳴聲,紅色而巨大的妖異狐狸跳到了半空之中,仰頭對天發出震聾發聵的長嘯聲。
香磷被聲波震得有些頭暈,搖晃著身體沒讓自己倒下去,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方向睜大了眼睛,「鳴人……」
這麼下去鳴人會被九尾的查克拉吞噬,變成沒有思想的怪物的,香磷見狀,扭頭加速向著目標前進起來,她必須儘快找到佐助。
巨大的狐狸引起了騷亂,城裡的居民逃難似的開始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跑,守衛帝國的士兵已經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香磷摻雜在慌亂的人群中,離佐助的距離越來越近。
終於來到了佐助所在的府邸前,香磷躲在角落裡看著大門口守著的帝國士兵,擔憂地皺起了眉,看這個樣子,佐助似乎也被監禁起來了。
尋摸了一會兒,香磷避開正門,找到了一處不是很高的院牆,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牆內的景色一覽無餘,除了光禿禿的木製結構沒有任何裝飾,單調又乏味,毫無美色可言。
香磷從牆上跳下來,憑藉著強大的感知能力,在院子里迅速地前進著,終於在一間和室里找到了佐助。
他靜靜地坐在和室里,垂著頭看上去沒有什麼精神,見到他的一刻,香磷眼睛發紅,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低聲呼喚他的名字,「佐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