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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6188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4
新元986年,秋末。
「你想好了嗎?」
國君的聲音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讓處於他下首的佐助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自在,卻還是點了點頭,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道:「是的。」
「那很好。」國君的臉上有了些笑意,看著佐助露出一個和藹的面相,「其實我也不希望帝國的人才不斷流失,你的哥哥放棄了為帝國效力,這讓我一直很傷心。」
佐助沒有吱聲,沉默地坐在那裡。
「那個木葉首領已經很虛弱了……」國君的聲音像是在感嘆,在過於空曠的房間里這聲音顯得飄渺又陰冷。
佐助竭力控制著自己幾乎要顫抖起來的身軀,聽著國君淡漠平靜地提起那個於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國君看了看他的反應,沒有再說什麼,讓佐助先離開了。
等到佐助的身影在國君的視線里徹底消失了,大長老才從國君身後的一扇門之中走出來,他看著佐助離開的方向,不解地問向國君,「佐助對於帝國來說是一個大患,現在他就可以如此隱忍,日後更是不可估量,我不明白你留下他的理由。」
國君示意大長老稍安勿躁,對於這個一直全力輔佐自己的長老,他還是有耐心解釋一番的。
「我們需要人才,這是第一點。」國君嘆了一口氣,問道:「至於第二點,大長老,如果你殺了佐助,你能保證自己承受得了宇智波鼬不遺餘力的報復嗎?」
大長老聞言啞聲,帝國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宇智波鼬是帝國有史以來中最為優秀的一個人才,就算是木葉的那個怪物首領,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他的報復。
他對弟弟的喜愛,除了佐助以及,任何都能看得出來。
看著大長老的表情,國君的笑容苦澀了許多,道:「我們也承受不住的。」
大長老遲疑,道:「可我們畢竟是一個國家,他只有自己一個人!」
國君搖了搖頭,道:「他身後可是有號稱最強武力的曉組織。」
大長老憂心地嘆息著,看來佐助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動了,不能動他之前還可以動別人牽制一下,於是他問向國君,「那那個木葉的女孩子呢?她……」
「自然是要留著,佐助他只要有牽掛,我們就可以留住他,包括佐助身邊的那個重吾,也要留下來。」國君揉了揉額頭,顯得有些煩悶,「大長老,你們找個機會封印他和那個木葉的女孩子吧,不然我沒法放心。」
大長老也覺得不放心,自然不會拒絕國君的提議,點了點頭道:「好的。」
深秋的季節里陽光難得地溫暖了一些,佐助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踩著沒有清理幹凈的枯黃落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香磷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現在她已經不需要躲躲藏藏穿著漆黑斗篷,小心翼翼地在帝國都城裡行走,也不用擔心會從哪裡突然冒出帝國士兵把她抓回監獄裡。
可是她的心情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嚴重的。她現在所得到的這一切,所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佐助一個人對帝國的妥協,還有鳴人的犧牲。
和香磷同樣不平靜的還有佐助,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要用這種無奈地妥協來換取短暫的平靜。
國君說鳴人已經很虛弱了,那麼按照國君的意思,帝國已經有機會可以處理鳴人了,只是不知道,最後要派誰去處理?
這才是佐助心煩意亂的根源,即使在溫暖的陽光之下,他也因為此事而在心底里生出一陣陣的寒意。
他要怎麼做,才能阻止即將發生的這一切?
「佐助。」香磷突然停下了腳步,叫住佐助之後,轉過頭怔怔地看著重犯監獄的方向,臉色一片煞白。
聽見香磷的喚聲,佐助趕走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順著她望過去的方向望過去,不解道:「怎麼了?」
香磷的眼中溢滿恐慌和絕望,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十分滲人,她慢慢抬起手指向重犯監獄的方向,抖著聲音道:「鳴人他……失控了。」
香磷的話音一落,她所指得方向驟然紅光漫天。
如野獸一般痛苦壓抑地嘶吼遠遠傳來,帝國都城裡在這一刻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香磷突然跑了起來,像是飛一般地朝著紅色的光源處跑去,佐助見她跑了起來,連忙跟了上去,臉上的擔憂之色越加明顯。
帝國都城又一次陷入了慌亂,越來越多的人從家裡跑了出來,距離在一起向著帝國為他們提供的避難所飛奔而去。
香磷與佐助距離失控的鳴人越來越近,離得老遠,就看見了集結在一起嚴陣以待的士兵們。
佐助加快了腳步跑到香磷前面,到了士兵的很少抓過一個焦躁地問道:「怎麼回事?」
猛地被人抓住士兵本十分不滿,不過在看見來人是佐助之後所有的不滿都咽進了肚子里,一本正經地回答起他的問題,「國君下令派人來處置木葉首領,可是失敗了。然後那個木葉首領他……變身了。」
這個士兵糾結了許久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鳴人站在的狀態,畢竟從人變成狐狸的形態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士兵回答完他的問題,便立刻加入了制服木葉首領的行動當中去了。
佐助皺起眉,他沒有想到國君竟然心急到這種地步,自己從他那裡剛剛離開他就派人來處置鳴人,結果不但沒有傷害到鳴人,反而激發了鳴人體內的隱藏的力量。
香磷可以感受得到使鳴人產生這種變化的力量是極其狂暴的,這種狂暴的力量會影響到他的神智,導致他無意識地開始破壞,來發泄這狂暴的力量。
可是她對這種力量毫無辦法,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
佐助看著她愁苦的表情,問道:「你知道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香磷艱難地搖了兩下頭,低聲道:「我不知道,鳴人的身體里是封存著九喇嘛的查克拉,我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著說著,香磷開始粗暴的扯自己的頭髮。佐助看著她紅色的髮絲一根根斷裂,也跟著焦躁了起來。
鳴人被帝國幾位長老封印得太久,早已虛弱不堪,這一次的失控並沒有上一次那麼猛烈,也沒有對帝國都城造成太大的損失。
在帝國士兵的全力牽制自己帝國五位長老的操控之下,很快鮮血淋漓地暈倒在地面之上。
香磷緊緊地抓著佐助的胳膊,竭力控制自己想要衝上去的衝動。那樣傷痕纍纍虛弱不堪的鳴人是他從未見過的,整個人都像是剛剛承受過殘酷的刑罰,渾身浴血皮開肉綻。還有恐怖妖異爬滿了大半張臉的符文,都讓他顯得十分狼狽。
香磷不忍再看,她轉過身緊緊閉上眼睛。啞聲說道:「佐助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裡看鳴人這麼痛苦的樣子了。」
說完,她拉著仍舊注視著鳴人方向表情異樣的佐助往回走,她並未注意到佐助的異樣,可來迎接兩人的重吾卻注意到了。
「佐助?你怎麼了?」重吾見他表情不太好,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
「鳴人他……」佐助看了一眼香磷,注意到她有些擔憂地神色慢慢搖了搖頭,「沒什麼。」
以為佐助只是單純擔心鳴人安危的香磷也沒有多想,拉著他和重吾一起回了佐助的家。
佐助家裡監視的人已經在大長老的示意下撤離,三人進了大門,表情就沒有再外面那般輕鬆了,香磷更是直接紅了眼眶。
重吾皺眉,道:「看樣子國君根本沒有把木葉首領留下來的意思,佐助你真的不準備管了嗎?」
佐助的手在身側緊緊握成拳,目光里隱隱帶著痛苦的壓抑感,重吾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悲涼氣息。
「不管?」香磷搖著頭,「怎麼可能不管?就算無法救出鳴人,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去。」
國君的心思,他們有哪裡會不明白?無論誰現在國君的角度上,都是不可能留下鳴人這個後患的。
可身為與鳴人朝夕相處過的親密夥伴,佐助又怎麼會忍心看著他被人殺害呢?
香磷目光灼灼地看向佐助,彷彿看著他,就會生出無限希望一般。鳴人的話她記得清清楚楚,如果鳴人不在了,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就只有佐助了
「鳴人不會有事的。」
也許是看透了香磷那強自鎮定的表情下所隱藏的悲傷與恐慌,佐助看著她難得地安慰了一句。
香磷點點頭,朝著佐助艱難地扯了一絲笑容,心卻始終也無法放下來。之前鳴人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的模樣在她的腦海里揮散不去,只要一閉上眼,就全是那些慘狀。
佐助也沒有以往的精神模樣,雖然表面看著沒什麼變化,可偶爾還是會有一些恍惚。重吾見兩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便勸兩人先回去休息休息,然後再商量具體的事,然後自己也離開了。
佐助沒有休息的意思,等到重吾離開之後,赤足走在迴廊上,他微垂著頭,感受著深秋季節里的寒氣從貼著木製地板的腳底傳達至全身,冰冷刺骨,一直涼到了心裡。
離自己的房間越近,他的心就越加煩躁。
香磷或許沒有看清楚,但是他看得很真切。鳴人在長老的持續攻擊下陷入昏迷之前,曾看向他的方向,對著他笑了一下。
即使被包裹在血腥的血衣里,面容都已經模糊不清,可那笑容,卻依然熟稔的像是與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笨蛋……」
都那種時候了怎麼還笑得出來?為什麼要看向他?又為什麼要對著他露出那種笑容?明明他們都已經打算放棄他了?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佐助到榻榻米上,手枕著雙臂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也不知怎麼的,他的腦海里突然就竄出了他在木葉那些日子裡的無數記憶。
在偌大的草原上尋找一個不負責任總是偷懶耍滑的首領;在刻滿前輩名字的慰靈碑上和人彼此切磋;在漫天繁星的夜晚里點起一簇簇篝火手舞足蹈地慶祝……
明明謝謝都是發生在不久之前的事情,可是在這一刻,佐助卻覺得這一切都變得遙遠起來,他很清楚地知道,以後他再也不會有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想著謝謝雜亂的往事,佐助只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沉重,精神也越來越疲倦,慢慢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徹底陷入了深眠。
有人站到他的面前,擋住室內的光線,他已經渾然不覺。
負責封印的五位長老整整齊齊地站在門口,一位長老疑惑地看向大長老,問道:「為什麼這次要用這麼溫和的方法?」
大長老睨了一眼陷入沉睡的佐助,道:「國君還不想失去一個天才。」
大長老踱步到佐助的頭頂,定定地看著佐助的臉,心中的憂慮卻無法言明。
另外幾位長老圍著佐助站成了一圈,他們的表情波瀾不驚,看著沉睡中的佐助如同看待一個死物。
另外四位長老也已經進來,他們的表情波瀾不驚,看著佐助如同看著一個死物。
大長老點了一下頭,幾位長老便如同一人一般整齊的抬起了手,他們先是張開了防禦結界,然後才開始封印。這一次的封印至關重要,他們容不得絲毫差錯。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幾位長老都守在佐助的身邊,他們的面色因為精神力的過於集中而顯得異常蒼白。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幾位長老才從房間里走出來,不過他們還不能離去,還有那個木葉的女孩子,需要他們去解決。
大長老不由得在心裡念叨起最近的日子不太平,最近的任務也越發繁重。
香磷沉默地坐在昏暗的房間里,她不敢閉上眼睛,害怕一閉上眼睛就看見那些讓她痛苦不堪地畫面。
她以為她會這麼沉默地坐上一夜。
聽到門口地響動時,她的腿已經發麻。她慢慢轉過頭,看見了大長老冷笑著的臉。
偷偷揉了揉發麻的腿,香磷原地轉過身,挺直了背脊,毫不畏懼地看著大長老,道:「我已經不是你們的俘虜了,你沒權利對我做任何事。」
忽視掉香磷的敵意,大長老毫不介意地朝著她笑了笑,道:「你畢竟曾經是木葉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需要做一些防範。」
香磷冷聲道:「我已經跟佐助保證過,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佐助也和國君表明了會一直留在帝國。。」
大長老慢慢走近香磷,垂眸看著她,漠然至極道:「這樣的口頭承諾並不足以讓國君信任你們。」
香磷站起來,她防備著後退,一直到身體撞上牆壁才停止下來。
手掌放在身後緊張地貼著牆壁,香磷看著慢慢向她靠近的幾人,色厲內荏道:「你們最好別過來。」
幾位長老確實沒有再繼續過去,因為屋子實在是太過狹窄,他們只走了幾步,就已經把香磷所有可能逃跑的路封死了。
同時舉起手,是與在佐助屋子裡相同的動作。封印對於幾位長老來說也不是太過容易的事,尤其是封印兩個人,他們不得不高度地集中注意力。
因為封印所需要的這種高度集中,而讓他們忽略了香磷的手在身後的小動作。
小動作不複雜,卻需要大量的查克拉,香磷剛剛完成自己的小動作,就因為體力透支而承受不住迎面而來的壓力暈了過去。
日升月異,身下的感知越來越寒冷,香磷是在腦袋似乎要炸裂的痛楚中醒了過來,她先是抬起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用自己的血畫成的微小術式,見沒有不對的地方才劫後餘生地鬆了一口氣。
幸虧她的反應迅速,不然真的就被那幾個老頭子封印了。不過佐助應該很難逃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香磷從地上爬起來,快速向著佐助的房間跑過去。
跑到距離佐助房間不遠處的地方,香磷慢慢停了下來,因為她看見一群她並不熟悉的人圍著佐助說些什麼,而佐助則冷著臉坐在中間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香磷的心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沉了下去,她想起這個人前幾天還在告訴她他會小心,可現在他還是沒能防備,把之前的事情忘記了。
香磷走到佐助的跟前,看著他冷漠的臉色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佐助。」
就是這很輕的一聲,在嘈雜的聲響里一下子鑽進了佐助的耳朵,讓做出抬起頭看向了他。
佐助的動作太過突然,嚇得之前一直在說話的眾人連忙噤了聲,面面相覷著是哪個人說得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佐助茫然地看了香磷一會兒,像是也覺得有些不解,思索了一會兒,對著香磷說道:「你很特別。」
香磷看著他突然笑了,她彎下腰讓自己的視線與佐助持平,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道:「你要變強,強過這世上所有的人。」
佐助不解,問道:「變強?」
「是的。」香磷輕輕點了一下頭,「只有變強了,才沒有人在你面前唧唧歪歪,也不必聽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說話。更重要的事,只有在那個時候,你才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圍著佐助的其他人聽見香磷的話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和佐助說這種話。
「等到你變強了……」那個時候再想起來這一切,這個世界就會迎來新生。
佐助沉默地聽著,對於這個女孩子語氣中壓抑著的憤恨情緒沒有產生絲毫的排斥和不滿。
確定香磷沒有話說了,佐助仔細地將香磷打量了一遍,問出了他所疑惑的另一個問題,「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佐助問出的這個問題,著實讓香磷覺得有些驚訝。按照她的想法,如果佐助被封印了,那麼她在佐助的記憶里應該是屬於陌生人。
可看他現在的這個反應,似乎對自己還不是完全的陌生,也不知道長老們除了封印以外還對佐助做了什麼。
見香磷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佐助又問了一遍,「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一覺醒來覺得每個人都很陌生,這並不是什麼讓人覺得舒服的事,好不容易看見了一個看上去十分熟悉的人,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求知慾,想知道到底他們的關係以及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的關係?」香磷站起來朝著佐助笑了笑,捋了捋頭髮,「你只要知道,我會一直陪著你就好了。」
圍在佐助身邊的人突然看向大門口,見幾位長老從外面走進來,行了禮之後誠惶誠恐地離開了。
佐助的視線越過香磷看著從大門處走進來的長老,面露疑惑。香磷轉過頭去,強忍著自己體內激烈翻湧的情緒,目光淡漠地看向幾位長老。
大長老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虛偽笑容,一向傲氣的眼神里隱隱帶了些得意,他看似和藹地看向佐助。和聲道:「佐助,你活捉了敵軍首領,立了大功。可以你也在和敵軍首領的交手中受了傷,失去了記憶,這一點我們都非常遺憾。不過——國君給了你至高無上的榮耀,從今天起,你就是帝國唯一的將軍。」
佐助聽了大長老的話之後,先是看了香磷一眼,見她表情始終淡淡的沒什麼變化,這才將視線落到了大長老的身上,平靜道:「我知道了。」
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和臉色平靜的香磷,大長老給佐助介紹起來,「這個小姑娘是你的助手,她叫香磷,看樣子你們已經有了一點了解了。」
佐助點了點頭,示意他長老他已經知道。
長老們沒有太重要的事,交待完這麼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幾位長老離開,香磷揚起頭,睜大了眼睛直視著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明明亮得刺眼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的太陽。
眼球被陽光刺激得生疼,控制不住地想要流出眼淚來。
她開始為自己的演技讚歎,竟然可以在幾位長老的面前如此平靜。
佐助看了情緒不對的香磷一眼,提醒道:「你的手流血了。」
聽見他的提醒。香磷這才收回了視線,用已經被晃花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自己不算尖銳的指甲掐破,殷紅的血液在手掌上肆無忌憚地蜿蜒成一條條細小的涓流,竟是比陽光還要刺眼。
原來,她的演技也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