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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鳴】死生不負

    「佐助。」   回答他問題的,是新元985年木葉草原上一位狼狽不堪的流放者。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全身上下都是被砂石摩擦出的細小傷口,應該是逃亡的時候留下的。   鳴人叼著一根木葉草原遍地都是的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躺在一個修飾的還算規整的石台上,眯起眼睛愜意地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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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8036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4

    新元986年。

    佐助剛剛跨進自己家裡的大門,就看見一個人影坐在客廳里,臉色急切。

    佐助壓制著自己的不耐與煩躁,走到那人的身邊,冷著臉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聽見佐助的聲音,這人急忙站起來,恭敬地看著佐助,道:「佐助大人,國君給您派發了一項新的任務。」

    佐助皺眉。問道:「是什麼?」

    雖然今天沒幹什麼,可一天下來,他的精神還是有些疲憊的。

    「請讓我為您解釋。」那人表情不變,「關於監獄最深處的木葉首領漩渦鳴人,想必您也知道他的情況,他的能力詭異至極,帝國已經派出了許多精英去處決他,可是最後都無功而返,還有兩次因為他的爆發而引起了大規模的破壞,我們傾全城之力才勉強控制住他……」

    佐助抬了抬手,阻止了這人羅里吧嗦地解釋,直接了當地問道:「你就直接說國君想讓我做什麼。」

    這人對著佐助微微一笑,道:「國君想讓您儘快處決木葉的首領漩渦鳴人。」

    聽到這句話,佐助的心裡微微有些排斥,他輕輕頷了頷首,道:「知道了。」

    這人傳達完了國君的命令,也不多做停留,跟佐助知會了一聲,很快離開了。

    佐助看著他離開,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洗了個澡又睡了一會兒之後才打理好自己,向著帝國的重犯監獄走去。

    這一路上又碰到了許多熱情的平民,他害怕被糾纏住,加快了腳步,一直走到了監獄門口才鬆了一口氣。

    士兵們向他行了一禮,他頷首走向監獄深處,越往裡走士兵就越少,牢房的嚴密程度也越強大,而關押漩渦鳴人的牢房,更是謹慎到密不透風讓人震驚。

    佐助站在鳴人的牢房門口,看著手腳都被束縛在椅子上的鳴人,對著身旁的士兵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問道:「帝國這些年有好好訓練的人嗎?一個連行動都困難的人,你們竟然都搞不定,帝國養得難道都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睡的廢物嗎?」

    佐助身邊的士兵被佐助說得臉色漲紅,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佐助卻已經不再理會他,士兵看著佐助又靠近了牢門一些,隔著門淡漠地看向木葉的首領漩渦鳴人。

    聽見聲響,鳴人抬起了頭,看著站在牢門外的人微微笑著,語氣虛弱道:「怎麼是你啊?」

    不是應該在參加什麼儀式嗎?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跑到了這裡啊?

    佐助聽著他十分熟稔的語氣,眉宇間的紋路又加深了一些,反問道:「你認識我?」

    沒有聽見任何回答,佐助看著那張被黑色符文覆蓋的臉,這張臉正對著他露出些瞭然的笑容。

    佐助有些煩躁,冷聲問道:「為什麼不說話?」

    鳴人像是有些無奈,低垂著眉眼,回答道:「我比較喜歡和熟人說話。」

    佐助聽出了這句話里的話外之音,心想著大概是之前捉他的時候有了交集,而現在忘記了他覺得不甘心。

    佐助吩咐身邊的士兵把門打開,士兵緊張地拿出鑰匙顫顫巍巍地打開了牢門,打開的一瞬間,連鑰匙都沒拔,就一溜煙跑出了好遠。

    佐助淡定地把鑰匙拔下來丟給跑到了遠處的士兵,實在是不明白牢房裡的人為什麼會讓士兵怕成這個樣子。

    鳴人看著那個士兵的臉色,虛弱地笑出聲來,臉上的表情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佐助打開門走進監獄裡,走到鳴人的面前,看著他身上一條條的術式繩皺了皺眉,回頭對那個士兵道:「把他放開。」

    聽見這話,士兵的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忙道:「這是長老們封印的,我打不開啊。」

    佐助一怔,不解地問道:「之前也是這樣的嗎?」

    士兵點頭,「是的。」

    本來以為佐助就可以就此打住了,誰知道佐助又問了一句,「怎麼才能把他放開?」

    士兵苦著臉,道:「不行啊,不能放開。」

    「他什麼都不知道。」鳴人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你的血就能放開我了。」

    佐助聞言也不再為難士兵,回頭叫他把門鎖上,轉過頭咬破自己的手指讓血液滴到了術式陣眼上。

    士兵還是有些擔心,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很多,利索地到了牢門前把門鎖上之後,看著佐助沒忍住提醒了一句,「你旁邊也有牢門開關。」

    佐助點了點頭,轉頭觀察著術式的解放情況,已經解開了大半,鳴人搖晃著坐在椅子上,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這個連坐都坐不穩的人是怎麼把帝國的士兵嚇成那個樣子的呢?想起他萎縮軟弱的模樣,佐助就覺得和這樣的人待在一個陣營里實在是太過丟臉。

    鳴人坐得穩了一些,藍色的眼眸里似乎盈了一汪清水,露出了既無奈又欣喜的奇異表情,問道:「為什麼是你呢?」

    佐助挑了挑眉,煩躁的心情竟然在這人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中平復了下來,反問道:「你對我有意見?」

    鳴人搖了搖頭,他只是覺得有些無奈,才奪到了九喇嘛查克拉的控制權,轉眼就碰上了佐助,還真是世事無常。

    「咳咳……」鳴人痛苦地彎下腰,咳了好一會兒,直到猛地吐出好大一口血,才慢慢地站起來,對著佐助擺出了防禦的架勢,「你總不會是來找我聊天的,開始吧。」

    對付一個看上去如此虛弱的人,佐助覺得有些不自在,正在他遲疑著要不用動手的時候,就見被他認為極其虛弱的鳴人,瞬間被紅色的查克拉包裹了起來,速度迅捷地向他襲來。

    他一驚,猛地後退了兩步,卻一下子撞到了牢門,眼看著鳴人的攻擊就要落到身上,貼著牢門橫著移到了一邊。

    被紅色查克拉包裹的鳴人張口,聲音比起之前清楚了許多,「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認真一點啊,混蛋。」

    佐助冷著一張臉,淡漠地看著鳴人,漆黑如墨的眼瞳瞬間轉變成了紅色,寫輪眼開啟。也是在這一瞬間,他看清了鳴人的身體狀態以及攻擊方式,竟然是靠著那紅色的查克拉控制著他那虛弱至極的身體在和他戰鬥!

    驚訝於他這十分聰明的做法,也疑惑著這明顯不屬於他的查克拉的來源。

    佐助笑了笑,他有一種遇到對手的興奮,也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人會怕漩渦鳴人怕成這個樣子。

    二人在狹小的牢房裡輾轉騰挪你來我往,不知怎麼的,打著打著佐助便覺得十分熟悉,像是已切磋了無數次,身體會在對方的一招一式之中本能的做出反應。

    之前給佐助開門的士兵膽戰心驚地躲在角落裡,看著與木葉首領不相上下的佐助疑惑起來,他有這麼強嗎?竟然能和木葉的首領打平?還是木葉的首領變弱了?

    他在這邊正疑惑著,就見佐助被驟然躍起的鳴人一腳踢中了胸口,滑行著退到了另一邊的牆壁處才堪堪停止下來。

    士兵捂住嘴巴,阻止自己要喊出來的叫聲,心道木葉首領果然沒有那麼弱,剛剛一定是他迷惑敵人的計策。

    佐助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在他寫輪眼開啟的的狀態下竟然還能被鳴人擊中,這讓他的戰意提升了許多,站穩了身體再次沖向了鳴人。

    僅僅是靠著查克拉支撐著身體,竟然可以堅持到這個時候,佐助不禁懷疑起這人到底是不是人,也開始好奇自己當初是怎麼抓到他的,若是他沒有事的話,一定會非常強大。

    佐助站直了身體,再一次沖向了鳴人,可這一次不知怎麼回事,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攻擊不到鳴人。

    佐助改攻為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鳴人的動作,在剛剛的交手中,他的速度竟然又快了一點,察覺到這一點,佐助先是躲過了鳴人的攻擊,微微側了側頭,他的攻擊就打空了。

    佐助抓住機會,一手抓住了他來不及收回的胳膊,另一隻手直直地刺向他的胸膛,鳴人一個格擋,被猝不及防地猛力彈了回去。

    佐助的攻擊雖然不致命,但是在那麼近的距離下,讓鳴人有了一種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的痛苦感覺。

    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佐助就已經跟到了他的身邊,沒有太多的時間反應,鳴人直接以手為軸,甩腿向著佐助掃了過去。

    被佐助擊中的鳴人速度很明顯得一下子就降低了下來,這樣的攻擊對於他來說毫無作用,他任由鳴人踢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可他的攻擊還沒來得及出手,屬於鳴人的下一擊便已經向他襲來,見踢他無效,鳴人又旋了一個勁從地上站起來,右手上紅色與藍色的查克拉被強制地糅合在一起,光是看著,佐助就可以感受到那整個查克拉球里所蘊涵的狂暴能量。

    他應該躲開的,這是最明智的做法,可是他的身體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他抬起手,尖鳴著的細小閃電凝聚在一起,發出刺耳的嘶鳴。

    佐助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技能,但他身體的本能告訴他,這個技能可以對抗木葉首領那個狂暴的能量球。

    兩種能量撞擊在一起,佐助覺得自己耳鳴了一瞬,再次聽見聲音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穿透了木葉首領的胸膛。

    皮肉破損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一直在偷看的士兵此時已經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

    佐助猛地抽回手,手上沾染著鮮紅的血液讓他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他不解地抬頭看向鳴人,看著他眼裡的光亮迅速褪去,變得黯淡起來。

    佐助看得十釐清楚,在剛剛兩人即將接觸的一瞬間,鳴人手上那狂暴的能量球竟是在瞬間散去,看上去像是兩股能量的突然失衡。

    而在那一瞬間,似乎有一股即將牽引著他的手,讓他比之前更加快速地擊中了鳴人。

    鳴人勉強支撐著,看著佐助顫抖的手張了張口,「手抖什麼?又不是沒殺過人。」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佐助在寫輪眼的作用下,才從唇形中分辨出他說了什麼。

    他看著眼前的鳴人,滿身滿臉都被黑色的符文包裹著,明明已經是油盡燈枯的身體,卻還是能和沒什麼問題的他戰鬥至此。

    手為什麼會抖,佐助以及也說不清楚。

    在他微微晃神的功夫,鳴人的臉突然向他湊近,把唇貼向了他的,佐助可以感受得到鳴人口中血液的腥甜味道,

    佐助一愣,他明明可以躲開,可剛剛卻覺得鳴人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而沒有躲開,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推開鳴人,皺著眉喝道:「你幹什……」

    「你哭了。」

    明明只是嘴唇的一張一合,卻奇異地阻止了佐助的話。

    「我怎麼可能……」堅定地話語戛然而止,佐助看著剛剛從他臉上擦過的鳴人的手指,那上面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或許是汗水,這句話佐助沒有說出來,因為在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臉上的濕意。

    為什麼會哭?為什麼要流淚?佐助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敵人不是嗎?

    「我難得主動一次,沒想到你這麼感動啊。」嘴唇無聲的張合著,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上此刻更是白得透明,只不過在黑色符文的掩蓋下看得不太真切。

    這一句話說完,鳴人的笑容變得燦爛了起來,「再見。」

    手貼上佐助的肚腹,鳴人笑著在佐助的面前倒了下去。佐助低下頭,看著剛剛鳴人在他肚腹上完成的術式隱匿於無形。

    那些已經被遺忘的,因為這突然沖入體內的力量,衝破了桎梏又一次被記起。

    他的臉色更加冷漠,寫輪眼已經褪去,漆黑的瞳孔讓人無法從中窺探其情緒,他慢慢低下頭,帶著試探與期冀,小聲道:「……鳴人?」

    手上的血液還有些粘稠的感覺,他的視線慢慢轉移到手上,卻發現它顫抖得更加劇烈。

    「呵呵……」佐助垂下頭,低沉地笑了起來,聲音是壓抑到極致的痛苦,滿是鮮血的手上自己的臉,「你還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啊。」

    士兵見鳴人好半天沒有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湊過來,試探著叫了一聲佐助,「將軍?」

    「呵哈哈哈哈……」佐助的笑聲變大,士兵看見他的指縫中不斷地流出液體,從鮮紅變得粉紅最後又變得透明。

    「佐助大人?」士兵又試探著叫了一嗓子。

    誇張的笑聲戛然而止,佐助抬起頭,沾上了些許血跡的臉空洞地看向士兵,然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士兵見狀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來人吶!將軍暈倒了!」

    ……

    佐助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凌晨,睜著空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他猛地從榻榻米上做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眼前正查看他情況的人,語氣急切地問道:「漩渦鳴人呢?」

    那人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道:「佐助大人不比著急擔憂,木葉首領已死,只是你受了些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木葉首領已死……」佐助茫然地跟著念叨了一句,突然推開了眼前的人,從榻榻米上爬起來,匆忙地跑了出去,不顧身後人的緊張呼喊,赤腳在冰天雪地里胡亂張望東奔西走著。

    衝出了自家的大門,穿過了一條條街道,無視著那些用驚詫的眼光看著他的眾人,佐助目標準備的直奔監獄而去。

    監獄沒有絲毫的變化,連看守的人也還是原來那一批,只是最裡間的監獄裡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把空蕩盪的椅子放在那裡,地上還有一些殘留的血跡證明曾經有人在過。

    佐助站在監獄門口,一時間絕望至極。他叫了之前給他開門的那個士兵,聲音幹澀地問道:「他的……屍體呢?」

    士兵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清楚。」

    不清楚?會不會……

    他心裡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又從監獄裡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開始在偌大的都城裡尋找,家家戶戶,但凡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沒有放過。

    香磷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絕望地在冰寒刺骨尚未結冰的河水裡,胡亂的撲騰著。

    香磷也二話不說地衝進河裡,水深及腰,水性不好的她慢慢移動到了佐助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胡亂揮舞著的手,板著臉地拉著他向河邊走去。

    佐助試著抽回自己的手,「我在找人。」

    香磷頭也不回地答道:「河裡是不會有人的,跟我回去,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佐助固執的堅持著,「我要找他。」

    「你找不到他……」香磷停下動作,握著佐助的手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力氣,垂著頭道,「他已經死了。」

    佐助搖了搖頭,繼續往回抽自己的手,「我沒有看見他的屍體,或許他只是藏起來了,就像在木葉的時候一樣,我會找到他的……」

    「他已經死了!」香磷猛地拔高嗓音,轉過身拉著佐助胸口的衣襟拽向自己,聲音尖銳的提醒他,「你殺了他!」

    佐助的臉色一瞬間沒了血色,變得慘白至極,「不……」

    「為什麼偏偏是你?」在月色的照耀下,佐助看見香磷臉上大顆大顆的淚珠連成了串滴落下來,「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傷害他的,忘記了就可以隨隨便便違背自己許過的誓言嗎?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

    「我……」

    「如果你真的對殺了他心存愧疚。」香磷阻止了佐助要說的話,苦笑起來,「就替他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事,不然的話,就算他活著,也不會原諒你的!」

    佐助沉默了下來,他被香磷說動了,也意識到自己無論什麼樣的解釋都是在給自己開脫。

    香磷見他已經冷靜了下來,帶著佐助回了他的家,在河水裡泡了不短的時間,二人都已經濕透,看著身體素質過硬,才沒被寒氣侵入體內。

    佐助換了一聲幹凈清爽的衣服坐在自己的房間,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規劃。

    香磷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脫掉濕漉漉的衣服,露出了兩條傷痕纍纍的胳膊,有些傷口還沒有癒合,在河水中跑了那麼久,已經微微發白。

    佐助在帝國都城裡遍尋不到的鳴人的屍體,此刻正安安穩穩地躺在她的房間里。

    昨天夜裡一聽見鳴人已經被佐助殺死的噩耗,她就第一時間潛入了監獄,趁著眾人放鬆戒備地功夫,迅速地將鳴人的屍體偷了出來,

    本以為用她的血可以讓鳴人的傷口癒合,讓他恢復過來,可到最後也只是維持住了鳴人的身體狀態不會繼續腐壞下去。她胳膊上的傷口,就是這麼來的。

    確認了鳴人已經徹底死去的那一刻,她真得很想讓佐助一起下去陪鳴人,好在她還有一些理智,才沒有一時衝動幹出那麼不值得的事。

    等到她換好了衣服回到佐助的房間,就看見他坐在角落裡,手臂搭在支起的一條腿上,目光空洞的看著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天你要去面見國君。」香磷垂眸,不去看佐助,「會有一系列的事情安排給你,你要儘可能地接受。」

    她走到佐助面前,半蹲下來看著他,冷聲道:「現在的你太弱小了,什麼都做不了,無論有多大的壓力,你都只能扛著。所以你需要好的精神力,現在應該去睡覺,保持好的精神狀態明天才能應付得了國君和長老。」

    「明天一整天你都會和他們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衝動。」

    這樣的話,香磷在第二天佐助去面見國君之前又對他重複了一遍。

    饒是香磷千叮嚀萬囑咐,也沒有對佐助這個任性妄為的人產生任何影響,當傍晚一個自稱水月的侍衛把暈倒的他扛回來的時候,香磷都有了一種奪刀殺人的衝動。

    據水月說,這一天原本是很順利的,不過在傍晚的時候,大長老突然提到了木葉首領的屍體丟失的事情,讓佐助在全城內搜尋。

    後來一起離開的時候,不知道幾位長老又對著佐助說了些什麼,佐助突然對著幾位長老拔刀相向,最後在幾個人的合力抵擋之下,才控制住他。

    聽完水月的講述,香磷心裡緊張了起來,心想一定要儘快找機會將鳴人的屍體送出城去,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險。

    至於佐助會對長老們拔刀相向,香磷想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謝謝。」香磷伸手想要從水月的手中接過佐助,把他帶回房間,誰知水月卻一閃身,躲了過去。

    香磷疑惑地看向他,水月笑著對她解釋起來,「從今天起,我就是佐助大人的專屬侍衛了,還是我送他回去吧。」

    專屬侍衛?香磷推了推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水月,心裡冷笑起來,她看是國君派來監視的還差不多。

    看著佐助被送回房間,香磷不禁擔憂起來,如果他繼續這麼任性妄為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強大起來。

    如果忘記了這一切,他會不會快速地強大起來呢?

    封印的話……

    「喂!喂!」被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香磷回過神,見到水月滿臉不耐煩的神色,皺眉問道:「怎麼了?」

    香磷態度算不上和善,水月看著她扭曲的表情,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想問你知不知道哪裡有空著的房間,從今天開始我也是要住在這裡的。」

    「自己去找,很多都空著。」香磷不太想搭理他,說了這麼一句,一轉身走了,

    水月只好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環境里尋找空置著的房間,尋找時所發生的各種尷尬又丟人的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提起。

    「那女人不是說有很多空著的房間嗎?找了這麼久才找到這麼一間。」水月現在空著的房間門口念叨著,他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側耳聽著隔壁房間里的動靜。

    他剛剛……似乎聽見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他沒想到會這麼巧,竟然就在那個女人的隔壁。

    「鳴人……我……出去……」

    雖然聽得不太真切,但是關鍵性的詞語全都被水月捕捉到了,他一怔,挑了挑眉,沒想到木葉首領的屍體竟然被這個女孩子藏起來了?

    他在門口糾結地皺起眉,想著自己是直接闖進去呢?還是偷偷溜進去呢?

    正在他糾結萬分的時候,隔壁房間的門突然拉開了,香磷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他,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水月無辜地聳聳肩,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房門,道:「你不是叫我自己找空房嗎?找了半天就這一間。」

    「不過嘛……」水月笑得奸詐,身子往門上一靠,歪頭看著香磷,「倒是讓我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香磷眯了眯眼睛,問道:「你想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把那個人的屍體交給帝國了,內部懸賞還有不少獎金呢,我比較感興趣的那把刀也在裡面。」水月嘖嘖搖頭,「真沒想到啊,你這個女人膽子倒是一點都不小,竟然敢私藏木葉首領的屍體。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朋友?親戚?還是情侶?」

    「不管什麼關係都沒有用了吧,他都已經死了你還守著他的屍體幹什麼?而且他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吧,沒事非要發動戰爭。要我說你就直接把他交給帝國,即能表誠心還能得到獎勵,若是被我帶去,你就……咳咳咳……」

    水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衝上來的香磷撞倒,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本來想要反擊的,可是最終什麼也沒有做,對著一個騎在他身上滿臉淚水的女人,他真的什麼也做不出來,只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你知道什麼……」香磷已經無法像之前面對佐助的時候那麼冷靜,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麼完整,「你、你要是……再說他一個字的壞話……」

    從鳴人死去的那一刻開始,這是她第一次爆發出這麼濃烈的情緒。

    水月的雙手高舉過頭頂,攤在地面上,無奈道:「好,我不會再說他的壞話,但是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

    香磷抹了一把臉,紅著眼睛冷眼看著水月,見他的確老實了下來,才從水月的身上爬起來。

    水月也跟著站起來,嘆息道:「這樣吧,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過後你要是處理不好,我就會帶著你和木葉首領的屍體一起交給帝國。」

    這話說完,水月就準備進屋睡覺,卻被香磷叫住,「不要對佐助說,他不知道這些事。還有,謝謝你。」

    水月看了他一眼,冷淡地把香磷隔絕在門外,便開始在屋內抓著自己的頭髮為自己剛剛的決定後悔不已。

    他真的超級想要那把刀,為什麼要給那個女神時間?他瘋了,一定是瘋了!

    他的刀可能就要這麼不翼而飛了。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錯過,就很難有挽回的機會,在他給香磷的這一天的時間裡,又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

    首先,由於佐助之前在長老們面前的突然時空,幾位長老在國君的要求下又一次極不情願又無可奈何地來給佐助進行封印。

    與之前的兩次有所不同,這一次在香磷的配合下,封印進行得極其順利且光明正大。

    封印期間香磷認真地詢問了他們封印的可靠性,畢竟之前封印失效過兩回。大長老顯然也對上兩次心有芥蒂,黑著臉回答她這一次絕對萬無一失,以後每年他們都會來加固一次。

    第二件事就是封印完成的夜裡佐助的家裡突然闖入了木葉的人,最開始只是一個女孩子,後來又來了一個男生。

    水月帶著士兵與他們對峙了一會兒,又有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加入了戰鬥,他一眼就看清了斗篷下的臉,正是他給了一天時間地香磷。在她的搗亂之下,木葉的人很快順利地離開了佐助的家。

    等他再一次看見香磷香磷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木葉首領的屍體也已經在她的房間里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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