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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6017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4
戰爭已經結束,雖然還有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爭鬥,但在回到帝國的佐助的操控下,很快便沒了聲響。
這一日鹿丸帶著巡邏隊伍回到木葉的時候,就見木葉丸從裡面衝到了他面前,欣喜地說道:「鹿丸大哥,包裹鳴人大哥的查克拉消失了!」
「哦?」鹿丸一聽,臉上也忍不住掛上了喜色,加快了腳步和木葉丸一起走向安置鳴人的帳篷。
兩人的身後呼呼啦啦跟了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架勢和要出門打仗差不多壯觀。
鹿丸進了帳篷里,仔細檢查了一下鳴人的狀況,見沒有任何變化才放下心來。
井野和天天等他檢查完,才給鳴人的棺材再次做護理,將所有的術式和封印都檢查了一遍之後,井野對著鹿丸說道:「現在什麼問題都沒有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啟動術式了?」
鹿丸正猶豫著,帳篷里突然就跑進來一個人,結結巴巴地說起來,「佐、佐助回來了!」
井野見到他這個樣子皺了皺眉,「他回來就回來唄?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難道他又帶軍隊來打木葉了?」
這人搖搖頭,好不容易喘勻了一口氣,才把話說清楚,「佐助還領了一個孩子回來!」
「孩子?」鹿丸皺眉,看了一眼鳴人的棺材,對那人說道,「去看看。」
出了帳篷,佐助正牽著那個孩子的小手往他們這邊走來,看見那個孩子,鹿丸一愣,跟在鹿丸身後的其他人也是一愣。
井野揉了揉眼睛,跟剛才那人一樣結巴起來,「鹿丸,這、這個孩子和鳴人長得好像啊。」
「路上撿的,媽媽在戰爭中死掉了。」佐助把孩子帶到鹿丸面前遞給了他,「以後交給你們照顧了。」
井野攔住佐助的動作,反問道:「你撿得憑什麼讓我們照顧?」
佐助道:「我沒照顧過人。」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鹿丸他們和這個孩子什麼反應,轉身便向石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井野看了看孩子,對著孩子溫柔地笑了笑,抬起頭看著佐助的背影又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佐助來到石台上,在上面坐了好一會兒,想著這一段時間他做得事,喃喃道:「這樣算完成你的心願了吧?」
「算呀。」耳邊傳來歡快的答應聲。
佐助側過頭,一下子看見了盤腿坐在他身邊的魂體鳴人,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只那麼直勾勾地盯著看了起來。
魂體鳴人笑道:「你再次看見我好像不是很開心?」
佐助愣了愣,這才伸手往魂體鳴人的那個方向試探著摸了摸,可是原來他就摸不到,現在自然也是摸不到的。
他笑了笑,對著魂體鳴人說道:「木葉的景色一點都沒有變。」
魂體鳴人看著他,幹巴巴地應了一聲,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像是他們的初見一般,枕著自己的胳膊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
佐助做了許久,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魂體鳴人的身上,眼中是壓抑不住的痛苦,「那個時候……你為什麼……」
魂體鳴人笑了笑,道:「都已經過去了……」
佐助盯著它,什麼話也沒有說。
「好了。」魂體鳴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是那個時候我正在和九喇嘛的查克拉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一個不小心九喇嘛的查克拉贏了,我的螺旋丸就散了,結果讓你佔了便宜。」
說道這裡,魂體鳴人像是想起了什麼,跟佐助神秘兮兮地說道:「其實我跟你說再見的時候,看見你的寫輪眼有了點變化哎,雖然我看不懂,不過應該是進化了吧?」
他並不想占那樣的便宜,不過看著魂體鳴人這沒心沒肺的樣子,佐助無奈地嘆息起來,道:「的確是進化了。你不知道,我當時都快要瘋了。」
彎起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魂體鳴人側頭看向佐助,「佐助,你……」
「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佐助沒有給鳴人繼續說話的機會,「我可以看見你聽見你,可是卻碰不到你。」
佐助伸出手去觸摸鳴人,卻只摸到了一片虛無的空氣,「這樣的事實提醒我你已經死了,是我殺死的。我真的想不清楚,為什麼你可以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和我待在一起?你難道不會生氣不會怪罪嗎?」
「哈哈……」魂體鳴人笑著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眼瞼垂了下去,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落寞,「我呀,我怎麼可能會怪你呢?」
怎麼可能會怪毫不知情的你呢?那個時候你的痛苦,我都看見了啊。
佐助看著魂體鳴人,不錯過它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突然問道:「為什麼我想起來的時候,你消失了?」
魂體鳴人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我難道沒有和你說過嗎?咱們在帝國打架的時候,我不是把九喇嘛的查克拉封印在你的身體里了嗎?我之前偷偷把九喇嘛的查克拉從你身體里抽回來一些,然後沒有查克拉的我就被九喇嘛的查克拉封住了,所以你就看不見我了。」
「那麼現在你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又是因為什麼?沒有查克拉的你好像不能從九喇嘛查克拉的封印住跑出來吧?」
「因為九喇嘛的查克拉消失了啊。」魂體鳴人得意的笑了笑,「我把你體內九喇嘛的查克拉抽出來,就是為了要還給它啊。」
佐助皺眉,又問道:「你當初為什麼要把九喇嘛的查克拉封印在我的體內?」
魂體鳴人坐起來,道:「九喇嘛說過它討厭宇智波家的小鬼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寫輪眼對它有壓製作用,在你體內這麼多年都這麼老實,看來它說得沒錯。」
理所當然的答案,不過佐助總覺得他的答案里缺了些什麼,不過看見魂體鳴人一副累得不想再說話的樣子,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佐助遠遠看見鹿丸安置好那個小孩子,在帳篷間來來回回的穿梭著,不過他的臉色很放鬆,沒有了以往那種焦慮的感覺。
魂體鳴人翻了個身,伸直了自己的身體趴在石台之上,看著鹿丸走過的方向臉色有些疲倦,「鹿丸真的好忙啊,你還領回來一個小孩子給他添麻煩。」
「那個孩子和你長得很像。」佐助道。
如果不是年齡不對也基本上不說話,他都要懷疑和鳴人是一個人了。
「是啊!」魂體鳴人也跟著興奮起來,「我小的時候真的就和你領回來的那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你領回來的那個看上去傻傻的,沒有我聰明。」
「鹿丸當首領,我覺得比你靠譜多了。」佐助道,「你這個樣子,和那個孩子也沒什麼差別。」
魂體鳴人朝著他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讓人覺得十分舒服。佐助看著魂體鳴人的頭髮上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風輕柔地吹著,佐助也慢慢靜下心來,靜靜地坐在魂體鳴人的旁邊,等到魂體鳴人又一次躺倒在石台上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問道:「為什麼你不僅不怕陽光還這麼享受啊?你不是鬼魂嗎?」
魂體鳴人眨了眨眼睛,茫然地對著佐助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啊,好像是因為我身後有一個什麼術式,所以才不怕的。」
「可為什麼又只有我能看見你,其他人卻看不見呢?」
魂體鳴人搔了搔臉頰,疑惑道:「怎麼你今天的問題這麼多啊?比木葉丸還要煩哎。」
「回答我。」
魂體鳴人又翻了一個身,藍色的眼眸與木葉碧藍色的天空融成一片,道:「大概是因為我的身體里有你的血液的緣故吧。」
佐助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佐助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你覺得……鹿丸他們會成功嗎?」
魂體鳴人的視線落到了佐助的臉上,神色間帶著些許不解,「佐助,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佐助垂下頭沒有說話,魂體鳴人看著他的樣子,答道:「成不成功又不是我說了算的,如果成功了,我就撿到了,如果沒成功我也不會怎麼樣啊,反正我早就死掉了。」
佐助抿了抿唇,聽魂體鳴人繼續說道:「不過會覺得有點對不起大家,十年的時間都浪費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明明他們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的。」
魂體鳴人說完了這些,佐助也就沒了問題一人一魂一坐一躺,在石台上沉默地待到了鹿丸來到他們的面前。
「佐助。」鹿丸抬頭看向佐助,看似輕鬆的臉色裡帶著一絲絲擔憂,「鳴人的封印已經全部處理完畢了,明天我們就會開始復活鳴人。」
佐助點點頭,表情沒什麼變化,拳頭卻在身側悄悄握緊了一些。
「你……」鹿丸遲疑著看向他,「要在旁邊看著嗎?」
佐助搖了搖頭,道:「等你們完成了再來叫我,我等著他。」
「你……」鹿丸遲疑著,「要在旁邊看著嗎?」
佐助搖頭,「等你們完成了,再來叫我。」
聽見佐助的答案,鹿丸點了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如果明天佐助真的站在旁邊看,他真的怕佐助一時激動會擾亂儀式。
現在聽到了佐助這個答案,便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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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986年,冬。
帝國都城。
香磷、水月、重吾各自捧著厚厚的一摞文件,向著佐助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胳膊的酸痛讓香磷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帝國是沒人了嗎?國君是不是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交給我們了?」
「差不多吧。」水月也有一些不滿,「吃力不討好的活基本都交給我們了,重要的還容易得人心的活都交給長老們了。」
香磷冷哼了一聲,往上抬了抬已經歪了的文件,冷著臉快步走向了佐助的辦公室。
水月的表情和香磷差不多,只不過他手中的文件散在了地上一大半,他只好蹲下家撿文件,香磷看了他一眼,沒管她晃晃悠悠地走在了前面。
辦公室里佐助正盯著窗口發獃,香磷把文件放在他桌子上的動靜也沒能換來他的反應,香磷有些好奇,順著佐助的目光看過去,卻沒看出任何特別的東西。
香磷疑惑的問佐助,「佐助,你在看什麼呢?」
聽見香磷的問題,佐助收回了視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對著她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見佐助如此回答,香磷也沒有細細追問下去,但是一整天的時間佐助都有些不在狀態,等到了晚上香磷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佐助看向窗口的次數多得有些不同尋常,香磷皺著眉走到窗口前看了看,然後站在窗前轉過身子問道:「佐助,你今天總是盯著窗口看,有什麼問題嗎?」
佐助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窗口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窗檯上坐的那個人為什麼只有他自己能看見?
而且那個人竟然還一副很熟稔的樣子,笑眯眯地摸著香磷的頭,可是香磷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從早上起就一直跟著他?已經在窗檯上坐了一天了,卻半個字也沒有說過。
香磷疑惑地看向佐助,見他仍舊在發獃,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佐助?」
「香磷。」佐助回回過神,看著她身邊的特殊存在問道,「我認不認識一個金色頭髮的人?」
香磷一怔,問道:「發生了什麼了?」
「眼瞳是藍色的,臉上還有類似貓須一樣的面紋。」佐助儘可能詳細地給香磷形容著他的模樣,「比你高一點。」
聽見佐助的形容,香磷皺了皺眉,轉過身在佐助看不見的地方用手緊緊握住了窗框,「這是什麼人?我沒見過。」
「我好像認識他。」佐助這麼說著,因為這個鬼魂帶給他的感覺,既熟悉又痛苦。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香磷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冷靜下來。
忘記了一部分記憶的佐助對香磷有一種自己都覺得驚訝的信任感,所以當香磷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很認真的回答了,「他就坐在你身邊的窗檯上。」
香磷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窗檯,還是空無一物,她看不見任何東西。
「你看見了?」香磷轉回身子,雖然儘力冷靜可眼神還是略顯激動,佐助看了看她,淡定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啊,他在摸你的頭。」
正在香磷腦袋上亂摸的特殊存在一怔,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佐助,憤憤不平地坐了回去。
香磷一怔,轉過頭看著佐助之前一直盯著的地方,表情複雜。
鳴人,你放心不下佐助嗎?香磷在心裡偷偷地問道。
見香磷的表情怪異,佐助還以為是因為恐懼,所以給她解釋了一下,「你不用害怕,他看上去還是很友好的。」
香磷沉下心,仔細地感知了一會兒,等到感知到那若有似無的一絲氣息時,整個人都是一怔。
她懷疑起來,為什麼佐助可以看到而她卻看不到?如果不是沉下心來去仔細感受她甚至連感知也感知不到。
還是說佐助是因為對鳴人的意念太過強烈,即使記憶被短暫地封印了,也在潛意識裡製造出了一個類似於魂體的存在,來讓自己安心?
「香磷……」佐助叫了一聲突然發起呆來的香磷,結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反而是那隻鬼一樣的存在離開了香磷的身邊,向著他飄了過來,有那麼一瞬間佐助想要閃躲過去,可是最後卻一動沒動。
鬼魂看著佐助,對著他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淺淡笑容,在佐助怔愣的瞬間,如同煙霧一般消散於無形。
看著它消失,佐助茫然地抬手捂上胸口,為剛剛那一份悵然若失的心痛感覺不解。
「將軍!」水月在門外喊了一聲,「叫香磷趕快出來,長老找她!」
香磷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聽見水月的喊聲沒好氣地喊了回去,「喊什麼喊?我又不聾!」
她幾步走到門口拉開門,皺著眉不滿地問道:「長老找我有什麼事?我們現在有多忙他不知道嗎?」
水月看了一眼自己之前放在門口的一大摞文件,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不清楚,他們在客廳等你,你自已小心一點吧。」
香磷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繞開他平靜的一路走到客廳,坐在了幾位面容肅穆的長老面前。
香磷看著他們問道:「各位長老們,請問有什麼事嗎?」
現在她已經可以平靜地坐在長老們的面前,不露出任何破綻。
大長老抬了抬眼皮,淡漠地看著她,道:「我們知道,你的記憶其實並沒有被封印。」
香磷的臉色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戒備地看著大長老,大長老卻對著他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再次封印你。從你幫助我們給佐助進行封印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了解到你的誠意了。我今天來是有事交給你,國君給佐助準備了一個新的府邸,希望你們儘快搬過去。」
「搬家?」香磷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國君的意思,冷笑了一聲,問道,「在哪裡?」
「帝國都城郊外。」
……
三日後。
香磷站在大門口看著眼前這一座清幽的宅邸,心裡生出一種告老還鄉回家修養的錯覺。
「佐助,從今天起,你就要住在這裡了。以後每個月去見國君一次就可以。」香磷為他推開大門,「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我一直認為我之前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佐助冷冷地丟下一句,不滿地走進了院子里。
香磷十分理解他被突然命令離開原住所的感受,可是卻無法提供任何幫助,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寬慰他,只能無奈地嘆氣。
國君的命令可不是他們能違背得了的,香磷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水月和重吾,挑了挑眉,示意他們兩個跟上自己一起進去。
除了地點不同以外,院子里幾乎都是他們熟悉的人,所以佐助雖然不滿卻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感覺,很快便適應了過來,也沒有再和香磷提起那天他看見的鬼魂。
日子平淡地年復一年的過著,轉眼間十年便已經過去,佐助也從一個稍顯幼稚的少年慢慢蛻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香磷陪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年復一年的時候成長,欣慰的同時又帶著些不忍,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會讓知情的人心生憐憫。
而被帝國打壓的木葉則在十年內艱難地尋找著復活鳴人所需要的各種術式法陣,平滑光亮的黑木棺材上慢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刻痕,包括鳴人的屍體上最後都被畫上了法陣圖案。
在尋找術式殘篇的過程中不斷地搜尋打聽,花了十年的時間,終於讓木葉的眾人尋到了一個貌似是完整的可以復活鳴人的辦法,讓木葉的眾人欣喜若狂。
可當他們準備復活鳴人的那一刻,卻發現了宇智波一族的禁制封印,想要他們的法陣生效,就要先將宇智波一族的禁制封印解開才可以!
鹿丸鋌而走險地想出了將鳴人的屍體送到帝國的辦法,小櫻第一個就提出了反對,不過還是被鹿丸和井野背著她偷偷地送到了帝國。
鹿丸最初的打算,是利用幾位長老的力量來解開鳴人的封印,可是當他和井野經過帝國拍賣場的時候一眼看見了在街上獨自行走的佐助,瞬間改變了主意。
幾位長老的精神力強度之大,對於井野來說很危險,如果強行突破極其不利,但如果只是見到的操控一下佐助,以井野的精神力還是可以做到的。
兩人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身形將鳴人的棺材直接送到了拍賣台上,然後利用井野的精神力控制了一下拍賣師和佐助,也影響了一下拍賣場的眾人。
在鹿丸和井野兩個人的合作之下,成功讓佐助拍走了鳴人的棺材,帶回了家。
於是,故事周而復始,又回到了我們的最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