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算是一種渣，那韓清的行為跟渣也差不了多少。

聽得康岳都想擼袖子打他一頓。

讓一個喜歡你的人，因為你的一個試探，逃出國這麼多年都不敢面對。

一個對你如此真心的人，你就這樣對待？？

康岳能理解韓清的不安，卻不能苟同。

「這件事……你還真是敢做啊。」

康岳想來想去還是跟韓清支了個招：「坦白而言，我不知道陳零當時是怎麼忍住不打你的，我聽著都有點手癢。」

「你得去道歉。」

「愛情是一種讓我很難理解的東西，可就像是我愛著別的什麼事物一樣，不是輕易就能放下的。」

「我相信你對陳零的愛，你還是坦率去道歉吧。」

「會不會原諒我不確定，陳零是個很驕傲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的，韓清懂。

陳零是不可能低下頭來說：「算了，我原諒你了。」

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誰還不要一張臉呢。

「嗯。」

康岳又給自己點了根煙道：「那，我走啦？你也快回去吧。」

「嗯，路上小心。」

韓清在路上揮手招了輛的士，報出了家裡的地址，司機在路上繞了些路，韓清都看在眼裡卻沒有出聲警告。

他希望這條路開得再慢點，慢點，直到胸前的悶痛感疏散開來。

陳零才跟他分開沒幾個小時，他內心就已經開始有了空虛感。

空空的感覺不斷從心臟開始蔓延開來，韓清吃了不少陳零買的零食，卻怎麼也不得飽。

有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不夠，不夠，不夠。

像是他這種人冷血沒良心的人活該身邊沒有人陪伴。

韓清嘴角的零食屑被袖子隨意般抹了抹，沖了個澡，給手機充上電，上面的時間顯示為：8:47。

該睡了。

另一邊，陳零趟在酒店的床上，手背遮住眼，平復了悲傷後，憤怒緊接著襲來。

陳零有自己的房子，但自從跟韓清同居後就再也沒打掃過，不用想都知道一定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搬回去跟父親住這樣的事情陳零也做不到，就像是一條喪家犬一樣……

冷靜下來後，陳零發現自己也的確沒地方能去的，排除掉蘇簡後，他在國內連能說心的人都沒有。

陳零自認為他對韓清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的事情，他只是在當時喜歡上了韓清而已，想不通韓清為什麼要去那樣做。

即使是不安，這種行為也已經是踩到了陳零的底線。

他愛韓清，可這份愛不像是韓清愛他那樣，可以毫無底線的。

他愛韓清，可這份愛不像是韓清愛他那樣，可以放棄尊嚴的。

愛可以沒有距離感，可不是像韓清對他那樣，可以隨意踐踏的。

愛得有多深，陳零現在就有多憤怒。

憑什麼！韓清能那樣做！

曾經陳零也不是沒疑惑過，韓清到底是愛他的，還是因為從小對他的依賴。

韓清當時給出的答案是：「從依賴過渡成的愛意，沒多少人在依賴一個人的時候還想帶著他在床上，浴室，沙發上做壞事。」

韓清是真的愛他的話，為什麼又要騙他呢……

陳零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一個大膽又偏執的念頭。

因為愛才對不是嗎。

念頭剛浮起，陳零就狠狠的錘了下身下的被子，暗罵道：看漫畫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