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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請自重

    這世上有一種病,需醫者自己以骨入藥,以血入湯,連同五臟六腑一起,悉數奉上,方能病除。 許洛把藥碗舉的高高的,連腳尖都掂起來,望向坐在高處的那人,弱弱的問道:「藥熬好了,現在喝是不喝?」 那人卻還坐在椅上,紋絲未動,薄唇開開合合,似是笑了,道:「上來,喂我。」

    【十七】

    小說: 殿下請自重 作者:省略号小姐 字數:2109 更新時間:2019-09-22 03:07:10

    許洛的名字在太醫院一下又火起來,都傳他不用切脈,遠遠聽金小主說上幾句話就能治其金國御醫都看不好的難證,青帝龍顏大悅,賞賜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黃金千兩,哈哈哈,」王彥言簡直要笑出眼淚來,道:「都說你有了黃金千兩,你倒是拿出來我瞧瞧啊。」

    許洛作勢要把粉蒸肉收起來,氣呼呼道:「你再取笑我,以後別想著回來加餐!」

    「許洛你別生氣,他就是開開玩笑,」鄭宇道:「你一聲不吭就消失了三天,他也是擔心你。」

    「對啊,對啊,這金小主真有心機,明明你都把他的濕疾看好了,他還又裝病讓皇上請你去驛館,你說,他會不會……」

    王彥言剛想再說,吃了鄭宇一記拐,兀的住了嘴。

    許洛皺眉,道:「你們神神秘秘的,想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王彥言湊過來,道:「金國斷袖之風盛行,你細皮嫩肉的,最招他們這種人疼了,他想著法的對付你,怕不是……想睡你……」

    許洛也湊上去,一下把他手上的筷子和粉蒸肉收走了,惡狠狠道:「以後你們倆的加餐別想了,沒有了,沒有了。」

    身後的王彥言還在垂死掙扎,「許洛,許洛,皇上不會真賞了你黃金萬兩吧,讓我瞧瞧吧,讓我也瞧瞧吧。」

    青帝沒有賞許洛黃金萬兩,卻賞了個他心心念念的東西。

    對此李院判很不滿意,「聖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都講過了,你見不得生病的人,怎麼還叫我看診帶上你?」

    許洛什麼也不關心,他只想知道:「惠娘娘,惠娘娘有說她生病了麼?」

    「娘娘好得很,人逢喜事精神爽,面色紅潤有光澤,你身為一名新官,怎麼能詛咒聖上的妃子生病,我馬上就要去向聖上稟報……」李院判一邊念叨著一邊收拾藥箱,道:「你同我走,宮裡來人了。」

    「是,是誰?」

    「賢妃娘娘。」是二皇子三皇子之母。

    賢妃生育兩子,二皇子天資聰穎,運籌仁愛,都說有青帝當年的風範,;三皇子年輕恣意,甚是陰鷙妄為,兩人本為雙生,性情卻截然不同,朝中已有人開始站隊二皇子,冀希望他能取太子而代之,卻又因三皇子而遲遲猶豫。

    許洛不知為何腦海中一下浮現那日在長廊見到的著澄清罩衫的少年,他那像極了惠娘娘的樣貌和他舉手投足間的貴氣。

    「待會兒進去了,你遠遠的現在一邊就好,賢妃娘娘要是病情嚴重,我直接讓你回太醫院拿藥,」李院判想想還是不放心,又是再三囑咐:「賢妃娘娘不比旁人,更是在意禮度分寸,切不可逾矩。」

    許洛謹遵三不原則,安靜跟在李院判身後,目光從未越過他的腰帶,連賢妃娘娘問話也沒抬過頭。

    「都說這屆新官里出了個奇才,金國御醫半月看不好的病,他一去就瞧好了,就是這位新官?」

    李院判替許洛答:「許洛確是看過不少醫書,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真正診病還是欠些火候,娘娘莫要責怪。」

    「瞧把你緊張的,都說是你的愛徒,護著緊呢,」賢妃娘娘將手腕伸出來給李院判把脈,見他神色不好,笑道:「有什麼你就說好了,這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都習慣了。」

    「娘娘今晨又犯了?」

    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應道:「晨起那陣咳的厲害,可把我們嚇壞了,娘娘好久沒這麼咳嗽過了,簡直要把心咳出來啊……」

    「雲香,哪有這麼誇張,」賢妃娘娘打斷,對李院判道:「你交代的事項平日我多有注意,這病也是好久沒犯了,近日我愈感胸中煩悶不舒,還沒等召見你,今晨就一陣凶咳,實在難受。」

    他「正值秋冬交接之際,氣候忽冷忽熱,又幹燥磨人,稍不注意就容易複發也是正常,娘娘無需多慮,我回去做些糊丸,娘娘每日早晚服用即可。」

    「母妃,母妃,」許洛只見澄黃色的下擺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那人衝到賢妃娘娘身邊,著急的道:「小李子說母妃的病又犯了?可嚴重的很?」

    「沒事,沒事……」

    沒等賢妃說完,那人又對李院判道:「院判你說說,母妃的病許久未犯,怎麼天氣漸漸轉冷,倒咳的厲害了,這可怎麼好?」

    李院判也還未答,那人又對許洛道:「這位是不是就是前日父王賞的那位新官?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學醫奇才,你來看看我的母妃,她到底是怎麼了?」

    賢妃及時制止了他的慌亂,輕斥道:「熙兒,莫要胡鬧,李院判博學多識,不可無理。」

    李院判插縫道:「三皇子無需擔心,娘娘今日雖咳的厲害,我看脈象尚可,或因天氣多變而誘發,靜養幾日即可。」

    三皇子定下心來,長鬆了口氣,不甚慌亂了,對許洛道:「你來,替我把把脈,不不不,我聽宮裡人說,你聽人說話就能看病,你聽聽,我近日睡得不好,是怎麼了?」

    許洛這才抬頭望他,少年浪漫天真,單純恣意,卻不是那日在長廊看到的那位,莫名的,許洛也鬆了口氣。

    「熙兒,你又胡鬧,」賢妃娘娘哭笑不得,道:「你哪裡是睡不好,我看你是功課做的不好,又被老師訓了。」

    「母妃,母妃,你又笑我,我沒有,」三皇子一把將許洛帶到桌邊,道:「宮裡都將你傳的神乎其神,你來說說,我到底是怎麼了?」

    許洛手剛搭上,又一人進來,道:「母妃,小李子說你又咳嗽了?熙兒他……」

    三皇子一下鑽到桌子底下,抱住了許洛的小腿,大叫道:「皇兄,皇兄,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告訴王太傅,這個月我都是第三次罰抄詩經了,我不能讓間水那小子再笑話我……」

    「你給我出來……」許洛背對著他,都能聽出話里的咬牙切齒,「說是母妃舊疾又發,我看你存心是想逃靳太傅的課,我非把你抓回去不可。」

    三皇子抱著許洛的腿在桌子下竄來竄去,後面那人下手抓他一直沒抓到,沒辦法,一下從後面抱住許洛。

    許洛猛地一驚,回頭望見澄清罩衫,就聽李院判大叫道:「二皇子,不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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