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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有風

    【攻:姬消 受:蕭清影&軒轅昭】 人人都說他是風情萬種的人間尤物,軒轅昭卻以 為,自己是床笫間的威武將軍,唇槍舌戰,銷魂蝕骨,溫柔刀,刀刀殺人於無形。

    第十一章 心狠手辣

    小說: 南國有風 作者:飞豆雾花 字數:3286 更新時間:2019-09-22 03:26:21

    長福因在觀音誕時送錯了齋菜而被琦兒相公責罰,不想全被那看似年幼無知的娃娃看在了眼裡,若無方才那一番話,琦兒相公倒也不至於如此惱怒。

    下人果然在長福房中的枕頭底下找到了琦兒相公丟失的首飾,這下人贓並獲,長福很快就被押到了琦兒相公房中,安上了一個偷盜主人財物的罪名。無論長福如何求饒,琦兒相公也只是冷冷瞧著,同樣一臉漠然的,還有那個站在一邊看著他狼狽模樣的小狗兒。

    「長福......我這個做主子的也並非不通人情,什麼人該賞什麼人該罰,我心中自是清楚明白的,你在秦府任勞任怨這麼些年,我也的確該好好送你份大禮了。」琦兒相公將自己丟失的那隻玉手鐲捏起,接著拉出長福不住顫抖的手,笑道,「這鐲子就當是我賞給你了的

    。」

    「夫人!長福不能收!」長福跪在琦兒相公面前,害怕得打顫,「夫人一定要相信長福,長福絕不敢動夫人的東西!」

    「我聽說昨日你唆使三少爺進了我的房,緊接著我的玉鐲子就不翼而飛,這麼巧......今天我又在你的房裡找見了它,長福,你說這世間的事怎麼如此多巧合?」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請夫人明察!」

    「你放心,我當然相信你,你可是秦府的老人了,資歷尚在我之上,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你。這樣,你昨兒個去了哪裡,可有人為你作證?」

    「夫人,長福昨夜早早睡下,根本連房門也沒有出過,再者,誰人睡覺還能讓人瞧見?您說我唆使三少爺進屋,您大可以去問問三少爺啊!」長福急得流淚,只差要跳進黃河裡去洗一洗。

    「你這樣說......豈不是要我去請三少爺過來?」琦兒相公忽然冷下了臉,不悅道,「你也知道叫他一聲三少爺,為了你專程過來走這一趟,你也不想想......你配麼?贓物已經找回來了,我勸你儘快想清楚,該怎麼做就不必我教了吧?」

    「夫人,夫人您饒了長福吧!您就是借長福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您的首飾啊!」

    「你給我住口!昨日你做錯了事遭我責罰,想必心中早已怨恨我多時,今日你敢偷我的首飾,保不齊他日你就敢在我的飯菜里下毒!你說我該不該留你?」

    「冤枉啊夫人!小的心中確有一些埋怨,可再埋怨也不至於去偷盜夫人的財物,夫人,長福冤枉啊......」長福不斷磕頭,卻不知自己情急之下的辯白更讓琦兒相公惱火。

    「夠了,你不必再喊冤,我說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東西也已經找回來了,那我就只當他是個誤會,」琦兒相公執意將玉鐲塞進長福手中,又道,「我念你家中貧苦,這鐲子你拿去補貼家用,回頭我再把之前扣的餉銀還給你,往後可不要再犯同樣的錯了。」

    「夫人......?」長福愣愣地看著玉鐲,不知所措。

    「你還愣著幹什麼?去賬房領銀子吧。」

    「......多謝夫人開恩。」幸好只是虛驚一場,長福戰戰兢兢離開廂房,誰知他後腳剛跨出門檻,琦兒相公便端起茶來抿了一口,悠然道。

    「找個沒人的地方辦了他,記住,做得幹凈些。」

    「夫人,您不追究誰是小偷了麼?還把那麼名貴的鐲子送給長福,豈不是便宜了他?」

    「被下賤之人碰過的東西,我戴在手上也嫌臟。」琦兒相公微微一笑,又道,「誰是小偷我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只不過想儘快讓這個人消失在我眼前,這個長福膽子不小,他非要做我的眼中釘,那我就讓他下地獄。」

    琦兒相公轉身一瞧,這才記起來房裡還有個孩子,小狗兒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根木頭一般戳在角落裡,似乎是被方才的情景嚇住了。琦兒相公一笑,將他拉過來,好好愛撫了一把他的小臉。

    「好孩子,今天的事你可不能說出去,知道麼?」小狗兒渾身一顫,琦兒相公雪白纖細的手貼著他的臉頰緩緩滑過,冰涼得像刀刃。

    長福在城西的簍子巷裡被人活活打死,手腕上還戴著琦兒相公送的玉鐲子,被血染得殷紅。這夜,小狗兒趁著護院不注意,逃出了秦府,一路跑到曾經和哥哥失散的簍子巷,長福的屍體就橫在巷中,死不瞑目地瞪著往來的人,也把小狗兒嚇得好一陣不敢靠近。

    他在秦府日子雖短,但已早早看透了府上所有人的本性,除了痴傻的秦三,他們個個都是窮凶極惡的禽獸,僅是不合心意,琦兒相公便能如此草菅人命。

    雖然長福時常對他毒打辱罵,可如今他已慘死,小狗兒心中的仇恨也消散了些許,他壯著膽子在冰冷的屍體上摸索著,片刻之後,小狗兒在長福的腰間摸出一塊白玉鯉魚,什麼掉進水井果然都是他編出來的謊話。

    長福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曉得究竟是誰要害他,又或者他根本知道琦兒相公的毒辣,虧他還是個吃齋信佛的人,他醜惡的面目卻在那一刻猙獰畢露,然而......他絕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步步為營的復仇。

    小狗兒將白玉鯉魚重新掛在了脖子上,十分寶貝地擦去了上面的血污,他仍然期盼著能和哥哥重逢,期盼著能在回到江心洲與爹爹亞父團聚。

    長福死在了秦府之外,後廚暫時缺了人手,可秦老爺最擔心的卻是沒有人看管,小狗兒會趁機逃跑。他遣人到後廚一瞧,誰知小狗兒正乖乖躲在廚房的角落裡,彷彿沒事人般,絲毫不知道害怕。

    那夜,小狗兒追回了自己的玉墜,然而他卻沒有急著逃亡,反而先乖乖地回了秦府,他知道自己若是當夜逃跑,下場未必會比長福更好,琦兒相公尚且心如蛇蠍,秦老爺只會比他更毒辣更兇殘。

    幾日之後,秦府很快又招了新的伙夫,府上一切平靜如初,沒有人提起長福去了何處,大家心知肚明,得罪了秦老爺的相好們,多半是會賠上性命的。

    下人們也漸漸將小狗兒當成了秦家的人,那畢竟是秦老爺指給三少爺的媳婦,日後還是秦家的人,他跑不了。慢慢的,不再有人看管小狗兒,也漸漸准許他在院子里嬉戲,小狗兒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刻,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離開秦府。

    一日清晨,交班的護院還未來,小狗兒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他偷偷潛出廚房,見左右無人,於是便想繞道從後門出去。起初一切順利,只是快要走到後門時,背後忽然伸來一隻他熟悉的大手,猛地抓住他的後領。

    「啊!......」小狗兒險些嚇得魂飛魄散,誰知一轉身,竟對上秦三笑嘻嘻的臉,他有些生氣,也有些無奈,「放開我!」

    「不放,爹不賠我,所有人都不陪我,你不能不陪我。」

    秦三是個痴兒,小狗兒不想同他多說廢話,多日來的相處也讓他漸漸了解了秦三的脾氣,若是不順著他的心意,秦三定要大哭大鬧,無奈之下,小狗兒只好解開了自己的髮帶,蒙上了秦三的雙眼。

    秦三這樣高大的個子,只有蹲下來時才勉強能和小狗兒平視,小狗兒踮著腳尖蒙上他的眼,輕聲說道。

    「你蒙上眼睛來捉我,捉到就算你贏了,好不好?」

    「好!」秦三高興極了,可他沒有料到小狗兒與自己身材懸殊,憑他這樣亂沖亂撞,是捉不到那小傢伙的。小狗兒轉身一走了之,只剩秦三一個人在後院里轉悠,他不知道,此刻秦府的前堂已經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今日一早,秦府忽然迎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身穿城東蕭家的庄丁衣袍,稱自己是奉命來討人,他要找的,正是阿慶家失散的小兒子。

    秦三這才被趕到後院里來,嚷著所有人都不肯陪他玩耍了,前堂里,秦老爺仍在同蕭家的庄丁交涉。

    「秦老爺,我已將我家老爺的話帶到,就看您方不方便把人交出來了。」

    「小兄弟,你要是這麼說,那隻能恕老夫不敢苟同。」秦老爺摸了摸鬍子,笑道,「你家老爺花錢從花二手裡買下了人,難道我這三兒媳婦就不是真金白銀買的了?」

    「那好,秦老爺花了多少銀兩,我們蕭家雙倍來換。」

    「嘖,小兄弟稍安勿躁,」秦老爺往椅子上一座,悠悠道,「蕭老爺是個重情義之人吶,可老夫我又何嘗不是疼愛兒子?這不關乎銀子的事,老夫疼愛兒媳,待他如己出,你便是給我黃金萬兩,我也未必肯換。」

    「秦老爺,那本是一對同胞兄弟,若不是遭花二販賣,又豈會變成如今的局面?你若尚有憐憫之心,何不讓他們兄弟團聚?」那庄丁頓了頓,繼續說道,「秦老爺如此這般地掩飾,難不成是那孩子已經出了事?!如若不是,那也至少讓我看到人安然無恙,否則就不要怪

    我不客氣了!」

    「好啊,老夫倒想請教小兄弟,究竟要如何個不客氣法,哼!瑤國難道沒有王法了麼?請你速速離開,否則秦某隻好告你私闖民宅之罪!」

    「呵,秦老爺息怒,瑤國當然講王法,屬下這就回燕梁,稟報我家老爺,待老爺進宮奏請了蘇皇後,屬下再來告訴秦老爺,什麼是我瑤國的王法!」

    那庄丁忽然搬出了蘇皇後,秦老爺立即變了臉色,方才的底氣也全部泄光,任他蕭甫如何位高權重,一時半刻也動不了他秦家,可皇後畢竟是皇後,皇後之言便是王法,這個道理秦老爺當然懂。

    「來人......去把少夫人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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