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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有風

    【攻:姬消 受:蕭清影&軒轅昭】 人人都說他是風情萬種的人間尤物,軒轅昭卻以 為,自己是床笫間的威武將軍,唇槍舌戰,銷魂蝕骨,溫柔刀,刀刀殺人於無形。

    第五十二章 春宵苦短(上)

    小說: 南國有風 作者:飞豆雾花 字數:3983 更新時間:2019-09-22 03:26:25

    接連好幾日都不見徐少將軍來朱鳥殿,那日在殿前圍觀的宮侍都以為是沈佩罵走了徐少將軍,嚇得少將軍再也不敢過來,這朱鳥殿里的每一個宮人都在沈佩手上吃過苦頭,自然知道惹怒了沈佩之後會是什麼下場。

    徐少將軍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被沈佩狠狠罵了一通之後,還巴巴地繼續喜歡?

    姬消與楚聽雲的婚事已經定下,玲瓏帝急於和楚大將軍結為親家,於是也格外重視這場大婚,誰知楚大將軍卻忽然要辭官,任是玲瓏帝再如何真誠挽留,他也決意要回鄉下養老,無奈,玲瓏帝只好借這大婚,為楚大將軍踐行。

    銀燭夫人好不容易才求來一個楚聽雲,他人還未進宮,銀燭夫人便先為他打點起了居住,蘅蕪殿里原先種的最多的是芍藥,如今銀燭夫人親自下令,把那好端端的芍藥都給拔了個幹凈,全都種上了茉莉。

    只有芍藥圃那一片少得可憐的花得以保留,這麼大的動靜,想也知道是要入住一位新主人了,軒轅昭已有小半月不曾陪姬消練劍,這可真是稀奇事。聽聞姬消連日來都提不起精神,似乎有些消沉,明明就快要大婚,他卻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可這與他又有何幹?軒轅昭只慶幸自己終歸沒有做了姬消的侍妾,否則新人入主了蘅蕪殿,一定會將他視為眼中釘,那他的好日子恐怕也要到頭了。

    軒轅昭在蘅蕪殿中遛著他的馬,整個殿的花奴都被叫去種了茉莉,只有他閑人一個,牽著馬漫步在花園之中,茉莉樹苗顏色脆嫩可愛,馬兒見了不肯走,低頭便啃壞了一圈茉莉苗。

    軒轅昭不以為意,反正只不過是幾棵樹苗,就算是餵了馬,也很快就會有花奴來補種。他倚在馬兒身邊,寵溺地撫著小馬的鬃毛,縱容愛馬啃著才種下去的新鮮樹苗,卻不料這一幕竟然落入了銀燭夫人眼底。

    「消兒是何時納的妾?」

    「佩兒也從未聽君上說起過,那人恐怕不是侍妾。」

    銀燭夫人微微皺起眉,又對不遠處的軒轅昭仔細打量了一番,軒轅昭才從芍藥圃出來,身上穿著一襲搶眼的妃色衣袍,花圃里的茉莉才開了幾朵小小的白花,可所有的顏色卻都被軒轅昭掠奪了去。

    那雙手雪白如脂,腰身纖瘦修長,骨肉勻停,可他穿衣服的習慣卻不太好,往往是肩膀一低,那袍子就滑下一截來,露出大片雪色的胸膛與肌骨。若說他不是以色侍人的小妾,有幾個人會信?

    銀燭夫人將目光往下移了移,在看到軒轅昭的馬啃壞了茉莉苗之後,終於按捺不住,這便朝他走了過去。

    軒轅昭察覺有人靠近,他抬頭一看,來人是一位貴夫人,他吃了一驚,趕緊拉起韁繩,把馬拽了回來,接著又恭恭敬敬朝貴夫人行了一禮。

    「你叫什麼名字?是誰准許你在花園裡縱馬的?」

    「草民軒轅昭,見過夫人,這馬是楚冷君送給軒轅的禮物,軒轅一直小心侍奉,不敢怠慢。」

    「所以你就敢違了宮規,讓你的馬恣意踐踏花園裡的樹苗?」

    「軒轅不敢!軒轅謹記君上的告誡,從不敢將馬帶出蘅蕪殿,軒轅見識淺薄,只以為那不過是些雜草,所以才沒有及時阻止。」

    銀燭夫人冷下臉,看著軒轅昭跪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膝蓋已有些承受不住地動了動,他微微笑過,卻不讓軒轅昭起身。

    「你服侍君上有多久了?可曾有過身孕?」

    「夫人誤會了,軒轅並非侍妾,君上對軒轅並沒有興趣。軒轅從洛陽來,原本只是一個舞伎,幸得趙夫人憐愛,收為義子,後來才被君上帶到蘅蕪殿,做了劍侍。」

    「趙夫人?」銀燭夫人一笑,別有意味,他忽然出手試探軒轅昭,一掌打在軒轅昭胸口,軒轅昭驚恐地擋開,可他卻不知這銀燭夫人的身手竟然如此厲害,恐怕連姬消也不是他的對手。

    結果自然是軒轅昭被銀燭夫人抬腿踢中腹部,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他頓覺胸口湧起一陣劇烈的悶痛,接著便猛然嘔出一口鮮血。

    「消兒的劍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軒轅昭忍著疼痛,面對銀燭夫人的刁難和嘲諷,他固然有些不平,但卻也知道不能違抗主人,姬消曾經告誡他不要招惹蘇後,但卻忘了讓他也要防備姬銀燭。

    「軒轅不敢欺瞞夫人,君上與軒轅之間清清白白,軒轅固然有錯,是我不該在蘅蕪殿放肆,夫人要責罰軒轅,我認,但請夫人待君上回來之後,再定軒轅的罪。」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那本宮就饒了你這一次。你在宮中恣意妄為,最後也會害了趙夫人。」

    「夫人的教誨,軒轅定當謹記在心。」

    銀燭夫人隨後離去,留軒轅昭一個人在花圃邊,拿著鏟子,親自把茉莉都補種了上去,小腹處還在隱隱作痛,軒轅昭氣惱地想,新人還未進宮,便有人將他當做洪水猛獸,可著勁兒地欺負。日後要是見了面,還不定要如何為難他。

    軒轅昭氣得將鏟子丟開,撐起膝蓋,揉了揉自己可憐的膝蓋,嘴裡喃著,誰要是敢逼我到絕路,我就睡了姬消。

    「夫人不喜歡那個劍侍,何不把他趕出蘅蕪殿?」

    「算了,本宮看他也是個會觀眼色的人,有了今日的教訓,他日後必定會有所收斂。消兒大婚在即,本宮不想過多幹涉他的私事,以免壞了喜氣。」

    沈佩陪著銀燭夫人回朱鳥殿,快要到時,卻在前殿碰見了一位熟悉的客人。

    銀燭夫人對這位突然到訪的客人還十分陌生,倒是沈佩臉色一變,下意識往夫人身後躲了一躲,徐栩聞聲轉過身來,眼神往沈佩身上一落,見他有意躲避,徐栩亦有些失望。

    「徐栩拜見銀燭夫人。」

    「原來是徐少將軍,快快請起!」銀燭夫人將他扶起,笑道,「少將軍若是早言語,本宮也不至於怠慢了你。」

    「夫人言重了,是徐栩不請自來,冒犯了夫人才是。」

    「快別客氣了,少將軍請上座。佩兒,你怎麼了?還不快給少將軍斟茶?」

    「......是。」沈佩的反應似乎比平時木訥了不少,難怪銀燭夫人覺著不對勁,還以為沈佩精神不佳,是這幾日陪著他挑東西累壞了。

    「不必勞煩沈司殿了!我......我自己來就好。」

    銀燭夫人嘴角的笑淡了淡,他眼神往沈佩身上一掃,後者緊緊挨著他,那藏在衣袖裡的手也微妙地矯揉著衣擺,再看徐栩,從方才進殿起,他雙眼就一直抓著沈佩不放,活像是要把他的佩兒拆吞入腹似的。

    「少將軍......」銀燭夫人瞭然一笑,原來這徐少將軍是那河洲中一隻求愛的雎鳩,「本宮的沈司殿,好看麼?」

    「夫人......」沈佩驚羞不已,可憐巴巴地喊了聲夫人,皺著眉哀求他不要再說下去。

    「好看。」徐栩難得臉上一紅,但對銀燭夫人卻是大方承認,「沈司殿之美,堪比天上星辰。」

    「星辰遙不可及,再美也不過是虛幻。可佩兒就在本宮身邊,與少將軍你,只有一步之遙。 」

    銀燭夫人似乎看穿了徐栩的心思,後者也從夫人的話中聽出了暗示,於是也不再遮遮掩掩,幹脆起身來到銀燭夫人面前,恭敬一拜。

    「夫人,請恕徐栩唐突,其實徐栩已經苦戀沈司殿多時,只是沈司殿似乎對在下有所誤解,總是不願相信徐栩對他是真心真意。所以徐栩今天來,想請求夫人一件事。」

    「你想本宮把佩兒指給你?」銀燭夫人笑問。

    「......請夫人成全!」

    「非是本宮不願成人之美,佩兒是本宮最寵愛的宮侍,本宮視他如己出,本不想他太早離宮。」

    徐栩聞言,從腰間取下一隻錦囊,呈到了銀燭夫人面前,又道。

    「夫人,徐栩知道沈司殿看不上金銀珠寶,也不在乎權勢,夫人也想讓沈司殿日後有個好去處,這件禮物就當是徐栩送給夫人的聘禮。」

    銀燭夫人拆開錦囊,從裡面摸出一枚銅魚,銀燭夫人一驚,詫異地看向徐栩。

    「這是徐家的精銳,不受陛下掌控,只聽命於魚符,誰掌握這魚符,誰就是陌刀騎的主人,這已是徐栩身上最珍貴的東西。」

    銀燭夫人當然知道手裡這魚符的份量,那可是整個徐家軍,乃至威揚府的精銳,陌刀騎由徐上將軍親自編隊,從徐家軍中挑選出體格最出色,武藝高超者編成一支僅有三百餘人的秘密軍隊。這三百人各自分配駿馬和陌刀,直接受命於上將軍,雖然只有寥寥三百餘人,可

    其威力卻足足抵得過上千餘人。

    非但如此,這支陌刀騎還立過不少戰功,上將軍有如今的成就,當中也有陌刀騎幾分功勞。

    銀燭夫人將那銅魚摩挲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才不舍地塞回了錦囊。

    「佩兒,少將軍的這番誠意你也看到了,本宮不會逼迫你,一切都看你願不願意。」

    沈佩不知所措,他本想拒絕徐栩,可他的眼神拐來拐去,最後卻還是落在了那銅魚上。

    「佩兒?」

    「是,夫人。」沈佩心似擂鼓,彷彿橫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而是一道萬丈深淵。夫人豈會不知他對姬消有情?可如今姬消就要與楚聽雲成婚,他無論如何不能毀壞了夫人的心血,他對君上的愛意不過是昨日的黃花,是鏡花對水月,兩兩不相及。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為什麼不能為了君上犧牲那些無所謂的心情?

    「若是夫人覺得少將軍是一位可託付終身之人,」沈佩咬下唇,顯是下了一番決心,「那佩兒的婚事全憑夫人做主。」

    「少將軍,」銀燭夫人欣慰一笑,接著拉過沈佩的手,親自送到徐栩跟前,又道,「佩兒出身低微,但也總算是本宮的一塊心頭肉,少將軍能否答應本宮,有了佩兒之後,不再納旁的姬妾。」

    「夫人說笑了,自從我傾慕沈司殿,眼裡早就再也容不下旁人,我這一世,都是沈司殿的人。」徐栩牽過沈佩的手,仔細地看著他的每一處,沈佩雖然還是冷著臉,但卻沒有再拒絕他。

    「佩兒。」徐栩試探著叫了一聲,竟然有些緊張,沈佩沒有應聲,但卻抬眼看了看他,徐栩漲紅了臉,滿心歡喜地將心愛之人帶出了朱鳥殿,手也大膽地扣住他的。

    「少將軍!」沈佩忽然停下來。

    「佩兒,你如今該叫我夫君了。」

    沈佩把身子背過去,死活不肯改口,徐栩笑了笑,又扳過他的肩膀。

    「好好好,我不逼你,你想叫什麼都行。」

    「少將軍,沈佩想求你一件事。」

    「夫人請講。」

    「......銀燭夫人對沈佩有恩,沈佩命苦,自小雙親早亡,又被人賣到宮裡為奴,是夫人養育沈佩長大。日後,少將軍能否讓沈佩自由出入皇宮,繼續侍奉夫人?」

    「我當是什麼大事,既然佩兒想報恩,我又怎麼能阻攔?往後你要是想進宮,我陪你一起。」

    「不必麻煩少將軍了,沈佩一個人就行。」

    徐栩嘆了口氣,無奈地捏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的雙眼。

    「佩兒,夫妻之間原本就該共同進退,不分彼此,沒有誰麻煩誰一說。你不要總是硬扛著,你可以對我撒嬌,也可以隨意使喚我,以後你想哭就哭,想不開心就不開心,不必再看他人眼色。」

    沈佩訥訥地望著徐栩,他的雙眼永遠清澈如明鏡,可是照見的,卻總是他這個冷冰冰,毫無感情可言的人。

    「我......唔!」

    身子驀地被他擁住,沈佩驚愕地緊緊閉上眼,飽滿可憐的唇平生第一次遭了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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