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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有風

    【攻:姬消 受:蕭清影&軒轅昭】 人人都說他是風情萬種的人間尤物,軒轅昭卻以 為,自己是床笫間的威武將軍,唇槍舌戰,銷魂蝕骨,溫柔刀,刀刀殺人於無形。

    第五十三章 春宵苦短(下)【H】

    小說: 南國有風 作者:飞豆雾花 字數:4653 更新時間:2019-09-22 03:26:26

    沈司殿總算是要離宮成親了,往後朱鳥殿里再沒有那嚴苛又無情的管束,眾宮侍額手稱快,沒想到徐少將軍還是個痴情種,哪怕沈司殿兇巴巴地待他,他也甘之如飴。

    徐少將軍迎親心切,銀燭夫人遂將沈佩的婚期定在了月末,夫人免去了沈佩身上所有職務,要他專心為將來打算,還將沈佩帶到置放新婚禮的物架前。

    物架上的金銀玉器都是銀燭夫人親自挑選,為迎楚大公子而準備的禮物,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佩兒,恕本宮沒能為你好好準備,你就在這些寶物里挑選自己喜歡的帶去徐府吧。」

    「一切都由夫人做主,佩兒只想婚事從簡,夫人不必為佩兒費心,應當為楚大公子多多設想才是。」

    銀燭夫人撫了撫沈佩的臉頰,笑道。

    「你就快成婚了,怎麼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這門親事非你所願?」

    「夫人多慮了!佩兒只是......只是想到要離開夫人,所以才!......」

    「好了,本宮只是隨口說說,佩兒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在這兒仔細挑吧,喜歡什麼帶走就是,不必再知會本宮。」

    沈佩目送夫人離去,自己卻留在原地黯然失落,那物架上的寶物件件精雕細琢,但卻不能令他開懷。沈佩沒有挑走任何一件珍寶,只是悄然離開,獨自走在了朱鳥殿中,銀燭夫人念在沈佩服侍自己多年,於是遲遲沒有挑選新司殿上任,可換下了沈佩之後,殿里的規矩又

    都鬆散下來。

    宮侍總是分不清夫人最喜歡的東西該擺在哪裡,什麼花該向陽,什麼草又愛背陰,沈佩一路上見了不順眼的擺設,總會下意識地去糾正,彷彿做這些零碎的瑣事也成了一種難以奢求的福祉。

    不經意間走到了那廢棄的演舞台前,沈佩駐足,見那台上的落紅已盡數枯萎,方知夏深。台下隱約傳來孩童的啜泣聲,沈佩前去一探究竟,卻在演舞台下瞧見一個哭泣的孩子,他深深怔住,只覺得這個孩子十分熟悉。

    「你是哪來的小鬼?為什麼在這裡哭?」

    「我......我想爹。」孩子抱著雙膝,哭紅的雙眼惹人心疼,「可我爹已經不在人世了,家裡沒銀子給爹下葬,才把我送到宮裡來。我聽人說殿里有個沈司殿,比老虎還凶,我笨手笨腳,經常遭前輩打罵,要是再碰上沈司殿,他一定會打死我。」

    沈佩聞言輕笑,那是極其珍貴的溫柔笑容,從不輕易施捨給旁人,他蹲下身子,拉過孩子的手臂,為他揉著傷處,活血散淤,一面又耐心地開導。

    「被賣到宮裡為奴不是你能選擇的,你只能把這裡當成自己唯一的家,你怕被沈司殿打罵,那就自己上位,把他擠下去。」

    「那豈不是還要等幾十年?」

    「沈佩十四歲就已經當上司殿了,為什麼你不可以?只要你盡心儘力服侍夫人,沈司殿今日的一切,你也能得到。」沈佩從懷中摘下一枚隨身攜帶的護身符,大方送給了他,孩子如獲珍寶,小心翼翼捧在手裡,終於不再哭泣。

    孩子得了禮物,高興地跑遠,最後消失在了演舞台的盡頭,絲毫不知這溫柔可親的人兒就是沈佩。轉身看向演舞台,萬千情絲一併纏繞心頭,最後又被一一斬斷,沈佩望著那個久無人問津的角落,眼前漸漸朦朧濕潤。

    他在那角落跪過多少回,流過多少淚,淋過多少雨,早已數不清了。沈佩從腰間取下一支石簪,幾番猶豫與不舍之後,終於棄在了角落,一片花蔭之下。

    「君上,佩兒自今日起,便與你再沒有牽連了......」

    他背影遠去,身後落下一陣花雨,彷彿也知曉了他的心意,竭力將那東陵石簪輕輕埋葬,從前謹記的,如今遺棄的,皆化春泥。

    上將軍育有三子,徐栩在家中排行第二,旁人都稱呼他為徐二哥。徐府的規矩不同於別家,成婚的兒子都各自搬離徐家,如今三個兒子都已成家,人人都說上將軍的福氣不淺,早早就和夫人享起了清福。

    然而上將軍卻不知次子徐栩為了迎娶嬌妻,竟然將他的陌刀騎作為聘禮送給了銀燭夫人,陌刀騎是徐家的私有之物,上將軍將陌刀騎傳給自己最鍾愛的次子,盼著他能壯大陌刀騎,因而徐栩時常遭自家兄弟調侃,實為嫉妒他得了父親的偏愛,心有不忿罷了。

    大婚這日,徐二哥的私宅高掛大紅燈籠,府內一片喜氣洋洋,庭院里的枇杷樹又剛好碩果累累,下人們一清早就摘了黃中透紅的枇杷,洗凈擺盤,供賓客嘗鮮,那一口下去,汁甜美味,灌了蜜似的甜。

    府前擠滿了湊喜氣的百姓,炮仗點了一串又一串,從清晨響到晌午,來徐府的人不管是平民還是乞丐,都能分上一碗濃濃的魚翅粥,窮人家一輩子沒見過魚翅長什麼樣,囫圇棗地吞下去,半天也品不出是個什麼味兒。

    新官人早早地去接了親,又過了好一陣,才終於聽見奏樂聲在遠處響起,吹的是官家才配奏的花月圓,非但熱鬧,還更添了幾分貴氣。

    新官人是徐上將軍的次子,一身正紅喜服精心剪裁,胯下騎的是一匹矯健俊美、渾身墨錠似黑,四蹄雪練價白的踢雪烏騅馬,遠遠地從那街上走來,令人既感慨又羨慕。

    及到了府前,徐栩才翻下馬背,紅袍一揚,英氣逼人,他走到身後的紅轎前,輕輕扣了扣轎門,笑道。

    「夫人,咱們到家了。」

    片刻之後,一隻潔白的玉手拂開轎簾,那新人探出身子來,又將手交到徐栩掌中,他忙小心接住,與新夫人四目相交會,心頭一喜。

    湊熱鬧的人紛紛伸長了脖子,想一窺新夫人的花容月貌,可惜他手執一方雀尾寶扇,遮住了臉,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眼眸,新夫人的玉顏自然要留給心愛之人賞看。

    這新夫人來頭不小,傳言他是銀燭夫人跟前的大紅人,可不是尋常人家高攀得起的。

    「弟弟,快把媳婦迎進去吧,二老急著喝兒媳婦茶呢!」大哥三弟也親自出迎,徐栩笑著應了一聲,手也收得更緊了。

    人群里不知何時擠進來一個無知孩童,好奇地望著那一對新人,見那新夫人遮著臉,於是頓生了戲弄之心,接著悄悄摸出一柄彈弓,從腳下拾了塊石子兒,對準了新夫人的手就拉開了彈弓。

    啪!——

    「啊!」石子從眼前飛過,狠狠打在了沈佩手背上,瞬間的疼痛令他驚慌,雀尾扇從手中滑落,失去了遮蔽,他的臉被這滿街的鄰里瞧了個仔仔細細,惹來眾人對他評頭論足,那些個輕浮的淫徒更是像要剝了他的衣裳一般,眼神在沈佩身上放肆流轉。

    徐栩忙將愛妻護住,回身怒視那作惡的孩童,誰知那孩童卻立馬投入了大哥的懷抱,大哥見他發怒,於是先叱罵了自己的兒子。

    「還不快給二叔賠禮!你二叔新婚,面子都被你這個小兔崽子丟光了!」大哥作勢要打兒子,嘴裡說著不該毀了喜氣,自己卻先損了徐府的顏面,徐栩強忍下怒火,擺了擺手。

    「算了,大哥,稚子無知。」徐栩不願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和孩子糾纏,他轉身拉起沈佩的手,卻見沈佩白皙的手背已經被石子剮破了皮,流了些血,看得徐栩心裡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沈佩抽回手,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徐栩遂將沈佩牽往府中,又重新換上了笑容,三弟在他離去之後摟過了小侄子,得意地掐了把他的臉。

    「小子,你該往新夫人的屁股上打才是,看他會不會叫,會叫的又騷又浪,不會叫的更騷更浪!」

    「哼,沒出息,爹這般倚重他,他竟然娶了個奴才回來,真是給徐家丟臉!」大哥拉下臉,不滿道,「奴才哪裡知道羞恥?恐怕早已經給他的主人睡過了!」

    好一番折騰之後,總算是拜完了堂,新人給二位高堂敬茶,臨到沈佩敬茶時,徐栩卻忽然插手過來為他矯正姿勢,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之間將沈佩受傷的手背露了出來。

    「哎呀,這手是怎麼了?真是造孽。」大夫人問起沈佩的傷,徐栩才把原委說來,上將軍在一旁聽了也是臉色大變,忙將大兒子喚來,拍著桌子問道。

    「這究竟怎麼回事?」

    「爹,這不過是孩子鬧著玩兒的,您發什麼脾氣?」大兒子一臉委屈,固執地認為是爹太小題大做。

    「子不教,孰之過!?」上將軍將的聲音提升了些,徐栩卻冷眼看著親爹教訓大哥,絲毫不幫襯,「你也老大不小了,竟然連自己的兒子也管教不住,你說你有什麼用?既然犯了錯,就罰小寶不準上桌吃飯,帶回家去思過。」

    「爹,小寶可是您的親孫子!」

    「如此沒有教養的孫子,老夫不要!你是不是也想和小寶一起回家?」

    大兒子好一陣臉紅,再也不敢多說一句,於是忙把闖了禍的幼子送了回去,接著灰溜溜退到人群之中,難怪徐將軍立下規矩,成婚之後就讓三個兒子各自離家,這若是住在了一起,怕是天天不得安寧。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二老這是在給沈佩撐腰,才進門就被自家人欺負,這口氣誰咽得下去?一直到二老回府之前,那不懷好意的兩人都規規矩矩,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直到入夜,賓客盡興之後陸續歸家,只有徐家大哥和三弟留在廳中,忽然攔下沈佩。

    「沈司殿初來我們徐家,怕是還沒背熟家規吧?怎麼二弟也不教教你,難道連酒也不會敬?」大哥早有準備,將酒壺端了過來,要沈佩單獨敬酒,言語之間傲慢無禮,令人難以忍受。

    徐栩送完了賓客,回到廳中才發現那兩位兄弟還沒走,大哥逼著沈佩敬酒,三弟則下流地打量著他的愛妻,徐栩皺下眉大步上前,想要把這兩人趕出自己的府邸,誰料沈佩卻先開了口。

    「想喝酒,回府找你的下人喝去,沈佩絕不伺候。」

    「你!」

    徐栩見大哥狼狽,禁不住竊笑一聲,走到沈佩身邊,將他藏到了身後。

    「二弟,你就是這麼管教妻子的?」

    「大哥,佩兒天生刁鑽潑辣,連我都怕他,反正我是不敢管,誰讓你得罪了佩兒在先,我家佩兒不剝了你一層皮就算好的了。不就是要喝酒?」徐栩笑著倒了一杯酒,遞到大哥面前,「兄弟我敬你一杯,親弟弟敬的酒,大哥不會不給面子吧?」

    「哼!」大哥拂袖離去,三弟也悻悻地跟了上去,徐栩收起笑容,冷冷將酒灑了一地,摔了酒杯。接著俯身將沈佩橫抱起來,一路走到新房前,抬腿踢開房門。

    「佩兒,終於只剩下我們二人了。」徐栩一口熱氣吹在沈佩耳畔,驚得沈佩偏開臉,心跳不已。

    徐栩伸手解開他的髮帶,又從鏡台上取來木梳,為沈佩細細梳理長發,新房內燃著一對才剛點上的紅燭,滿眼都是鮮艷的紅色,連同兩人身上配成一雙的婚服,也漸漸融合在了一起。

    「少將軍不怪沈佩太過分了麼?」

    「我當然怪你,」徐栩停下動作,又拉起他的手,憐惜地吻了吻他手背上的傷痕,「我怪你說得還不夠狠,你根本不必給他們好臉色看,他們敢這樣刁難你,也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有什麼好說的?」

    「誰說成親不辛苦?八成是騙人的,招呼了一天,肚子正餓呢。」徐栩從桌上順了盤糕點過來,接著盤腿坐在了榻上,當著沈佩的面就吃了起來,絲毫沒有白日里那端端正正的模樣,倒是讓沈佩吃了一驚,像是從未認識面前的人。

    徐栩掰開喜餅,將中間的蛋黃芯子挖了出來,送到沈佩唇邊,一笑。

    「佩兒,這塊是最好吃的,以後你主內,我主外,我吃殼兒你吃芯。」沈佩順從地張嘴接了過去,慢慢的,也便沒有當初那般拘謹了。他也餓了一天,只有在這時才能吃些東西填飽肚子。

    沈佩吃著徐栩特意挖給他的蛋黃芯子,接著又想去喝酒解渴,哪知道徐栩卻趕忙攔下了他的手,嚴肅道。

    「別喝,這酒里有東西,你喝了第二天會不舒服的。」說著就去給沈佩倒了熱茶過來,後者乖巧地接過去抿了一口,一臉單純,看來並不知曉那喜酒里究竟有什麼。沈佩做事素來幹脆利落,但唯獨對新婚之事毫無經驗,完全是跟在徐栩身後,夫君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來,我跟你玩個小遊戲。」徐栩喝了口酒,接著從袖子里扯出一根花繩,在手上三兩下編出了一朵花,笑道,「佩兒平時應該沒少玩兒吧?誰輸了就要認罰。」

    沈佩不明所以地接過花繩,這對新人不問床笫之歡,竟然對坐在榻上挑花繩,你一來,我一往,那紅燭不知不覺燒去了半寸,漸漸的,沈佩的嘴角不再僵硬,恐怕連他也沒有察覺到,自己頰邊的笑容有多甜美。

    徐栩偷偷用餘光瞥了眼沈佩,見他嘴角輕揚,他亦咧嘴一笑,暗中做了手腳,手指一抽,讓花繩在沈佩手裡打了個死結。

    「......!」

    「你輸了。」徐栩攬過他的肩膀,傾身吻上沈佩雙唇,遠比上回更深,更纏綿,纏吻間,隨著床簾緩緩落下,沈佩的衣帶也被悄然解開。

    待沈佩清醒過來時,身上已經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褻衣,他慌忙之中按住徐栩的手,不準他再往下探索,已經到了這地步,豈能止步不前?嘶啦一聲,褻衣轉瞬被他脫下,光潔細滑的肌膚隨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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