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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有風

    【攻:姬消 受:蕭清影&軒轅昭】 人人都說他是風情萬種的人間尤物,軒轅昭卻以 為,自己是床笫間的威武將軍,唇槍舌戰,銷魂蝕骨,溫柔刀,刀刀殺人於無形。

    第七十四章 誤結同心(上)

    小說: 南國有風 作者:飞豆雾花 字數:2456 更新時間:2019-09-22 03:26:28

    「咳咳......咳咳......」深夜裡,帷外傳出來一陣咳嗽聲,將蘇後吵醒。

    蘇後睜眼一瞧,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他立即起身掀開床簾,只見玲瓏帝正坐在桌邊揉著胸口,似乎身子不適。

    「陛下,你這是怎麼了?」蘇後連鞋也來不及穿上,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地上,過去為玲瓏帝倒了一盞溫茶,皺眉道,「陛下從南陲回來就一直咳嗽,也不召見太醫,陛下總說玉樓小孩子脾氣,怎麼您現在也任性起來了?」

    「我沒事,只不過吹了風,受了涼,過幾日就好了。」

    這樣的謊話自然騙不過蘇後,長樂宮裡早就燒上了炭盆,常人就算夜裡不蓋被子也不會覺得冷,憑玲瓏帝這樣硬朗的身子,又怎麼會無端受寒呢?

    「仁夫,」蘇後忍不住輕聲喚了一句他的名字,接著坐到他腿上,雙手捧著玲瓏帝的臉頰,柔聲說道,「你我夫妻這麼多年,你還有什麼話不能對我直言的呢?」

    「玉樓,你千萬不要多心,寡人真的只是風寒罷了。」

    「趙司殿!」蘇後皺眉喊了一聲,趙司殿正在殿外守值,平常這個時候帝後早已就寢,於是他也靠在屏風之外打個盹,誰料今天卻被主子硬生生從夢裡拽出來,趙司殿打了個寒顫,立馬進殿聽候差遣。

    「鳳主有何吩咐?」

    「去信到桑陽城,傳我的口諭,讓華照君快馬加鞭趕回燕梁。」

    「玉樓,你這是做什麼?」

    「父皇久病不愈,雖然只是區區一個風寒,他做兒子的,難道不該親自來侍奉阿爹麼?」蘇後語氣冰冷,他知曉玲瓏帝有事隱瞞,可無論他如何盤問,玲瓏帝都不肯回答,氣惱之下,蘇後便使了性子。

    「小病罷了,何必驚擾錦兒,玉樓......非是寡人不肯和你說實話,只是時機還未成熟,不可操之過急。」

    鬧了半天,原來是主子在和陛下鬧脾氣,趙司殿鬆了口氣,好在今日撞在蘇後槍口上的人不是他。蘇後深吸了口氣,雙手微微顫抖,他對上玲瓏帝的雙眼,一字一頓道。

    「仁夫......你記得我十八歲時,你對我許下的承諾嗎?你這輩子都不能負我的。」

    「答應你的話寡人都記著,怎麼敢忘了呢?」

    蘇後揚起一個苦澀的笑,便是記得承諾又如何?他還不是做了一件有一件令自己失望的事。

    翌日,蘇後的心情仍不見好轉,他厭透了長樂宮的一切,悶得心煩意亂,索性去了華照君的章華台,只有親兒的居處才能令蘇後暫時忘卻煩惱。章華台景緻如舊,入秋之後菊花盛放,滿園清香怡人,下人遵照蘇後的吩咐每日打理章華台,就和華照君仍在宮中一般。

    「鳳主,下奴還記得君上還只有七八歲時就一個人來章華台住了,說是成日和亞父在一起,怕弟弟們笑話他呢。」

    蘇後聞言一笑,眼前也浮現出十幾年前的畫面,華照君早早離開他的懷抱,既是陛下的長子,又是宮裡眾皇子的大哥,看著兒子日漸成才,蘇後固然欣慰,但他自小就不愛撒嬌,不愛向自己索求,時日久了,華照君轉眼便長大成人,蘇後連想抱一抱兒子也要照顧他的自

    尊,終歸少了些親倫之樂。

    「近來朝中可有什麼新鮮事?」蘇後隨手摺下一朵菊花,放在掌中把玩。

    「下部不曾聽說有什麼新鮮事,倒是奇怪的事多了一堆。陛下似乎越來越器重楚冷君,下奴還聽說朝中的幾位重臣,似乎對他也改了風評。」

    「呵,他們這些年來收受本宮的好處還少麼?這個時候才來倒戈相向,就算日後姬消做了太子,也未必看得起他們。」

    「鳳主多慮了,姬消哪有這個本事?陛下早就屬意咱們華照君,這是必然的事......」趙司殿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蘇後這幾日就在為立儲一事傷透了腦筋,他於是趕緊收了口,不敢再說下去。玲瓏帝所謂的不可操之過急,恐怕也是在為姬消說服朝臣。

    「鳳主,白芨夫人求見。」

    「白芨?」蘇後看向前來通傳的宮侍,聽得白芨夫人就在章華台之外,不由得吃了一驚,臉上透露出嫌惡之情。

    「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鳳主何等身份,豈是什麼人都能見的?」趙司殿知悉蘇後的心思,在這宮裡,他雖然不是最討厭白芨,但此人在蘇後眼中便像是揮之不去的蒼蠅,見了就心煩,「去回話,就說鳳主身子不適,今日不見客,下回絕不要讓他踏入章華台半步,君上

    的居所不是他那種人能隨意進出的。」

    「奴才說了,可白芨夫人就是不肯走,說什麼也要見鳳主一面。」

    「看來為立儲一事忙得焦頭爛額的,不止本宮一個。算了,回長樂宮吧。」

    白芨夫人的運氣總算是不錯,碰上蘇後心情糟糕時,還能見上蘇後一面,他似乎吃了上回端午家宴的教訓,從此在蘇後面前再也不敢穿過於鮮艷搶眼的華服,也把姿態放到了最低。

    「蘇後,白芨總算見到您了。」

    「未知夫人有什麼要緊事,這樣急著見本宮?」蘇後漫不經心地回著話,他坐轎輦回宮,白芨夫人便站在身側陪著走路,章華台離長樂宮可不近,但即便明知要遭罪,白芨夫人仍然緊追不捨。

    「也沒什麼,只是好一陣子不見,白芨想來探望蘇後。」

    「你我之間就不必說這些場面話了,本宮聽得耳朵也起繭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蘇後是直率人,白芨其實是來給您賠罪的,上回家宴是白芨御前失禮,請蘇後恕罪。」

    「就為這麼一件小事,還用勞煩夫人你跑這一趟?」蘇後扭頭看向白芨,輕輕一笑,「你會這麼做,恐怕都是為了孝舒,是麼?」

    「......」白芨夫人城府不深,什麼心思全寫在臉上,一眼就被蘇後瞧了個透徹,他笑不出來,也不敢回答,只忙把頭壓低。

    「夫人不必害怕,這不過是人之常情,你有,本宮也有......」

    白芨夫人聞言,心中一喜,似乎瞧見了希望。

    「白芨怎樣也沒有蘇後這樣的好福氣,華照君知書達理,一瞧就是儲君的不二人選,白芨想為我家孝舒謀一個好前程,這當然要仰仗蘇後的厚愛,白芨不求別的,只求蘇後您能讓孝舒日後輔佐華照君......」

    「如今乾坤未定,夫人就不怕求錯了人嗎?」

    「錯不了!華照君是嫡長子,日後當然是由長子繼承,這怎麼會有錯呢?」

    蘇後如今想聽的,絕不是一兩句奉承的話,只是白芨夫人的心思與他不謀而合,聽起來自然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本宮聽說夫人在家鄉,還有一個弟弟?可曾入了仕沒有?」

    「是,白芨的確有個親弟弟在鄉下,不過入仕之後一直只是個芝麻大的小官,他這人除了油滑些,心思倒是不壞,這些年當官也沒貪過一分錢。」

    「夫人背井離鄉這麼多年,與家人苦苦不得相見,實在委屈。若是夫人不介意,就讓本宮去疏通一番,好讓你那弟弟入京來,也好與你有個照應。」

    「多謝蘇後!」白芨夫人聞言感激涕零,直跪下來,行了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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