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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有風

    【攻:姬消 受:蕭清影&軒轅昭】 人人都說他是風情萬種的人間尤物,軒轅昭卻以 為,自己是床笫間的威武將軍,唇槍舌戰,銷魂蝕骨,溫柔刀,刀刀殺人於無形。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玉鯉魚【H】

    小說: 南國有風 作者:飞豆雾花 字數:4761 更新時間:2019-09-22 03:26:32

    「快快請進,不知如何稱呼......」

    「蕭公子不必客氣,我姓軒轅,單名一個昭,後世去『轅』從『軒』,公子可稱呼我軒氏。」軒轅昭一面走一面掃視著玄都宮內的擺設與布置,只覺得比起桐芳台,著實要素淡簡陋得多了,「蕭公子在玄都宮裡住得可還習慣?若有何處不周全,公子只管告訴我。」

    「軒少有心了,玄都宮就在上林苑旁,清幽怡人,待明年宮殿里都種上了桃樹,花開時節,我再請軒少來賞花。」蕭清影招呼他坐下,又道,「別處宮殿雖華美,但始終不如這裡更合我心意,玄都宮與我兒時念書去的書院倒有幾分相似,我還記得書院的後山上也有一片

    桃花林。」

    「想必蕭公子念的,一定是諸如太學這般的好學堂了。」

    「家父被聘為太傅,就在太學教書,不過我七歲起就被送去嶽麓書院,十三歲才歸家,從未入過太學。父親常說,太學裡的貴族子弟玩不愛讀,專好欺人,所以不想讓我和他們廝混一處,免得也沾染了惡習。」

    軒轅昭聽得愣住,蕭太傅是真儒士,家中從不缺銀子念書,非但如此,他還看不上京城裡的太學院,遂把自己年幼的兒子送到嶽麓山上修習,小小年紀就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難怪生得這樣不沾凡間污濁氣。

    「城外一別,時至今日又再見面,軒少的氣色比起在益州城時似乎好了不少。近來可有好好將養身子?」小謝已端了剛沏好的茶上來,蕭清影借這空檔,細打量了軒轅昭一番。

    當日他在益州城偶遇姬消,也曾在人群中見過軒轅昭一面,那時他在路上染了風寒,吃了一路的藥也不見好轉,反而因為藥太苦,吃得連面色也微微發黃。

    「說起來還真要多謝蕭公子的靈丹妙藥,才吃了兩劑,我身上立刻就爽快多了,我起初還不肯相信,偏問是哪位神醫開的藥,誰知道是蕭公子幫了大忙。咳咳......咳咳!」軒轅昭話未說完,卻忽然咳嗽起來,蕭清影收起了笑,趕忙伸手為他順氣。

    「小病最容易拖拉成大病,軒少現今還咳嗽,怕是還有些病根未除,這幾日就不要再穿得這樣單薄了,每日晨昏、傍晚,記得不要出門走動,仔細著了風。」

    軒轅昭揉著額角,蕭清影的囑咐,他不知聽進去了多少,阿丑最知曉他心意,豈會不知軒轅昭想說什麼,於是接了話。

    「主子現在每天三更就起來,太妃早先有吩咐,主子不敢怠慢,任奴才怎麼勸說,主子也不聽,非要做......這倒好,手頭上的事兒還沒做完,身子先虧虛了。」

    「阿丑......」軒轅昭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仍扶著著額頭,說道,「這些話就別當著蕭公子的面說了,免得掃了我們見面說話的興緻。」

    蕭清影也不知軒轅昭是真虛還是假虛,趕忙問了阿丑太妃究竟吩咐了什麼,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竟然能把人「折騰」成這副模樣,蕭清影問完之後,只是鬆了口氣,又叫阿丑扶他家主子去歇息。

    「你且在我宮裡靜靜安養著,這些功夫就不必軒少操心了。」蕭清影說完便命小謝取了紙筆來,要替軒轅昭攬了這份差事。

    軒轅昭裝著病,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瞥了眼對面桌前的蕭清影,看他拈起了筆,挽起了廣袖,性子溫柔是蕭家祖上載下來的,可蕭清影行事起來卻半點不含糊。

    軒轅昭不由得對蕭清影由心而發地生出了一絲好感,蕭清影在嶽麓書院讀了六七年的書,蟬聯幾年文魁也是有的,軒轅昭不懂得書香門第里的規矩,只貪愛看這貴族公子行事,怪道說「禮出大家」,若非蕭家這般門庭,怎能教養出如此佳人。

    那些在軒轅昭看來是「登天」一樣難的事,到了蕭清影手中竟變簡單輕鬆起來,昨兒個他還覺得是姬消在故意氣自己,誰知今日他來玄都宮領略了一番,方知姬消說得不假,此事真該由他來做。

    軒轅昭一時高興,連病也忘了要裝,趁著蕭清影翻頁時捉來他的手,翻來覆去地看。

    「我的天爺,傳說女媧造人時,有親自捏起來的人,也有用柳條兒揮出來的泥點子,依我看,蕭公子才是女媧手裡精心捏出來的,要不是揉了一口仙水進去,黃泥還只是黃泥,哪裡能化成公子這樣的人?」這倒是句真心話,軒轅昭既是讚歎又是羨慕,「這雙手何等靈活

    ,怎麼既能彈琴,又會撥算盤?」

    「這些賬目上的事不算太難,只是耗些耐心,對了,我想起來一張進補的方子,可惜我進宮時匆忙,不曾帶在身邊,方才做賬時我已替你寫下了。」蕭清影抽回手,又把寫好的進補方子遞給阿丑,「軒少命人去太醫院配藥,每日用一兩官燕熬上冰糖,吃上幾個月,小病

    小痛再難纏身。」

    「蕭公子還懂這些?」

    「我小時候生過一場惡疾,雖然已經記不大清究竟生了什麼病,只知道自那之後就最怕落下病根,這些年來遍尋名醫也治不好,只能一直吃渡雪丹。我聽陛下說過,軒少不愛喝太苦的藥,所以才記著這張方子。」

    「這茶......」

    「可是不太習慣茶味?這些是漢陽茶,與京中不同,軒少如不習慣,我讓小謝去換。」

    「不,我只是沒想到蕭公子是京城人士,竟然也會喜歡漢陽茶。」

    「蕭家祖籍在漢陽,我父親在漢陽亦有些舊友,每年下茶時都會讓人送些漢陽茶來,留在家鄉的那間祖屋,也已經有十幾年不曾回去住了,連四五歲時的事我也不記得了。」

    軒轅昭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三年前,他在冷宮裡遇見蕭夫人,原來蕭夫人對自己的身世如此關切,只因是同鄉情誼。

    「蕭公子,軒轅要給你賠罪。」軒轅昭忍不住笑出來,「你可別怪我這麼做,我要是早知道你人這樣好,就不必費這些心思了。不,應該說......我早就應該知道你是好人,實在是我太糊塗了!」

    「怎麼......」

    「我是跟你裝病呢!」軒轅昭說著就站起來,在蕭清影面前轉了一圈,笑得狡黠,「起初我怕蕭公子不願意接了我這裡的燙手山芋,這才裝模作樣在公子跟前兒咳嗽幾聲,盼蕭公子能垂憐幾分。不想,蕭公子如此真心待我,可真臊死了我!」

    「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耍花樣兒』了。」

    蕭清影也跟著一笑,只覺得軒轅昭是姬消身上的一根肋巴骨,他要是發作起來,不是令人疼得捧腹,就是叫人笑得捧腹。有他在身邊,料想那邊關的日子再辛苦艱難,也覺輕鬆快樂了。

    「其實你今日突然來訪,我已經覺得不簡單,還以為你是真的不舒服,現在才知道你只是開玩笑,我也就放心了。」

    「看我,只著急來玄都宮求蕭公子,兩手空空地來,平白奴役了你,臨走了也沒什麼禮物能送,實在太失禮了。」

    「不要緊,我本來也不圖你什麼。」

    「要的要的,不然往後我可沒臉再來見公子啦。」軒轅昭打定主意,要憑空給蕭清影變一份禮物出來,於是清了清嗓子,笑道,「我知道蕭公子眼界廣,看過的玩過的,比我知道的還多得多,不過我這裡有一件寶貝,蕭公子一定不曾聽說過。」

    「什麼寶貝如此稀奇?」

    「來,你聽我給你說。」軒轅昭湊到蕭清影耳邊,眉飛色舞地說了一堆悄悄話,蕭清影仔細聽著,臉上的神情卻越來越微妙,似怒又似羞,還沒聽完,他便嗆得面紅耳赤。

    原來軒轅昭「不安好心」,在蕭清影耳邊大談房中秘術,此等床笫之事,就連在夜裡也不好意思打著燈籠說,軒轅昭卻大白天里說得這樣起勁。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蕭公子試過就知道了。」

    軒轅昭終於肯饒過蕭清影,拿著做好的賬本滿意離去,臨去前,蕭清影偶然在軒轅昭脖子里看見一隻玉墜子,那墜子的玉色不算太好,著人雕成了鯉魚形狀,雖看著並不稀奇,但卻勾起蕭清影的注意。他似乎隱約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有過一件差不多模樣的玩具,只是後來

    不知怎麼就給弄丟了。

    蘅蕪殿已經下令封鎖,除了值守在殿里的侍奴,便再沒有別人,楚二公子送葬回了宮,今夜要暫住在雨雪閣。

    哥哥不在了,本就人丁不旺的楚家如今也只剩下他一個,國喪已經過去,楚聽風身上卻仍然穿著孝衣,只為憑弔父親與兄長。都說二公子大了,哥哥既已不在人世,也就不能再繼續留在宮裡,過了今晚,楚聽風就要收拾好自己的行裝,出宮安置。

    再有幾個月,來年開春就是楚聽風的生辰,然而親人已經離世,到明年,誰還來真心為他祝壽?

    楚聽風重回蘅蕪殿,看著人去樓空的正殿,他還記得哥哥臨終前就是盯著那道大門,他的身子已經不堪至此,卻還要等著姬消回來。楚聽風恨哥哥固執如頑石,索性謊稱太子妃身染時疫而亡,遂令蘅蕪殿上下,將哥哥的遺物一一燒毀,竟是不留半點念想給姬消。

    楚聽風狠心至此,不叫姬消見到他哥哥的遺容,讓那烈火吞噬盡哥哥的身體,連同他的心也被燒成灰燼。

    「二公子,奴才去替您收東西,您要什麼,不要什麼,都一一先說了,免得奴才們收錯。」

    楚聽風搖搖頭,只讓侍奴隨意收拾,他早已對事物無所留戀,如何還會介意收了什麼,錯了什麼?

    當年,是他親手送軒轅昭去了一道營,楚聽風怎麼也沒有想到,軒轅昭不但毫髮無遺地回到了京城,轉眼三年過去,他竟成了皇妃,現居在桐芳台,好不風光。楚聽風捏起木箱子里,哥哥生前為自己縫補好的蹴球,看著看著便皺起了眉。

    哥哥若是還活著,知道姬消一回京城就指了兩位妃子,他的苦戀得不到迴音,又該有多痛苦?

    「二公子不必太傷心了,聽朱鳥殿里說,太妃已做了主,替您擇了一門好親事,等二公子滿十六歲就操辦婚事。」

    楚聽風聞言,臉上愈加冰冷,他心裡尚有仇恨未平,怎捨得在這時候出宮?可惜這是他留在蘅蕪殿的最後一晚,亦是報復的起始。

    二公子不愛言語,下人們都說他不甚開朗愛笑,如今太子妃病故,二公子臉上愈發陰沉沉的,時常不理會外人,沒有半點一個少年人該有的蓬勃朝氣。

    這天夜裡,楚聽風暫歇在雨雪閣,上半夜尚算安寧,只是月落時分,他忽然從夢裡驚醒,發起瘋來,在小閣里又砸又摔,偏說自己見了鬼。

    深宮寂靜,本就禁忌鬼神之說,被楚聽風這麼一鬧,所有宮侍都嚇得不敢再睡,卻又不敢驚動了太妃,於是只好將此事回稟了姬消。

    或是因著對楚聽雲的愧疚,姬消一聽聞二公子出了事,心裡於是再不能平靜,他顧不得殿外更深露重,連一件外衣也來不及披上,就匆匆趕往蘅蕪殿探望楚聽風。

    楚聽風鬧騰了一番,將好好的雨雪閣砸得面目全非,地上、桌上全是散亂的碎瓷片,姬消並不介意,親自掃了瓷片才過去安慰,只是他的手才掀開了珠簾,便有個白影衝進他懷裡。

    「消哥哥!」楚聽風緊緊抱住姬消,淚水奪眶而出,又往他懷裡鑽了鑽,「你快叫他們走,我不要他們看著我!」

    「好好,讓他們都走。」姬消樣樣事順著他,抬手遣退了所有下人,他離開京城時,楚聽風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如今他長高了不少,脾氣卻還和從前一樣。

    姬消憐楚聽風成了遺孤,於是就任他牽了自己的手,兩人坐在了床榻上,楚聽風就著小閣里昏暗的燭光,抬頭對著姬消笑了一笑,燭光映得他猶帶淚珠的臉頰更加俏麗。

    「有消哥哥在,我就安心了。」楚聽風拉著姬消的衣袖不放,要他陪自己睡一夜,姬消這時仍未往心裡去,心裡還是把楚聽風當成孩子看待。

    怎料他眼中天真無邪的孩子,卻正在算計如何讓自己名正言順留在宮中,慢慢地開始他的復仇。

    楚聽風瞥了眼被丟棄在角落裡的香爐,裡面的熏香還在燃燒,小閣里瀰漫著一絲別樣的味道,他緩緩躺下,裝作平靜下來,再合上雙眼。又過了片刻,楚聽風半夢半醒間,在被子里解盡了衣衫,蹬著腿把貼身的衣物有意無意地踢到床下,惹起姬消的注意。

    可惜,這樣赤裸的暗示並未奏效,姬消在他榻邊守到後半夜,以為楚聽風已經安定下來,於是便悄悄離開了雨雪閣,讓奴才們好生伺候著,明日再去回太妃,就讓楚聽風跟在太妃身邊,稍大一些再作去留。

    姬消正要回宮,卻忍不住在路上打了兩個哈欠,才剛想問下人,楚二公子卧房裡擺的究竟是什麼香,竟是那麼一股怪味道,聞得人直昏昏欲睡,誰知一轉頭就忘了問。接著被夜裡的寒風一吹,也把他的睡意一併捲走。

    「不睡了,寡人想去清影說說話。」

    這深更半夜的,去找公子說話?侍奴們面面相覷,既然陛下有興緻,做奴才的就算再困也得伺候著。

    姬消到了玄都宮,讓宮侍都侯在殿外,不要打攪了蕭清影歇息,他只是來找蕭公子說說話。也不知陛下都和蕭公子說了些什麼,內堂里漸漸點起了一盞燈,半個時辰過去後,奴才們在殿外站得昏昏沉沉,一下子被蕭公子的聲音驚醒。

    蕭公子不知因什麼事動了怒,一連說了幾句「不要」,「不行」,「不可以」,再接著就是隱隱約約的嗚咽聲,時斷時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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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道。

    「我就說你會喜歡的。」

    陛下和蕭公子「吵架」到天亮,黎明時才離開,據說兩人吵翻了天,蕭公子氣得「一病不起」,在床上休養了兩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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