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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國有風

    【攻:姬消 受:蕭清影&軒轅昭】 人人都說他是風情萬種的人間尤物,軒轅昭卻以 為,自己是床笫間的威武將軍,唇槍舌戰,銷魂蝕骨,溫柔刀,刀刀殺人於無形。

    第一百五十五章 償還

    小說: 南國有風 作者:飞豆雾花 字數:3078 更新時間:2019-09-22 03:26:36

    「回稟陛下,皇後殿下並無大礙,只需靜養一段時日,自然就能康復。」

    「皇後還有多久才能醒來?他會不會……會不會醒不過來?」

    「都退下吧,」姬消遣退宮侍,從背後抱住了軒轅昭,「就這麼急著咒你哥哥?清影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這次又把我的話拋到腦後去了,項伊好心阻攔你,你還不領情。」

    「如果我不衝進去,那我一輩子都會後悔,我早就沒有理智了,我……再也不想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著。」

    「你聽我的,先去休息,太醫不是說了沒事麼,你也累了一天了,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沒的等清影醒了,你又倒下了。」

    軒轅昭懨懨地搖了搖頭,執意要留在未央宮裡,陪在蕭清影身邊,畢竟血濃於水,姬消縱然捨不得軒轅昭這樣折騰自己,也只能由他去了。

    未央宮內殿的燭火搖曳了一整夜,軒轅昭坐在床上,趴在蕭清影手邊睡著。

    蕭清影醒來時天還沒亮,他張開沉重的雙眼,四周可怖的灼燒感已然消失,蕭清影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前一刻他還被囚禁在玄都宮內,結局只能是被活活燒死。

    如今他脫離火海,連昭兒也回到了他身邊,蕭清影不忍吵醒熟睡的軒轅昭,含淚解衣帶,把外衣披上他肩頭。

    蕭清影將長發攏到胸前,露出一段雪白的脖子,把一直小心收藏的玉墜戴回了頸間。

    「唔……」軒轅昭迷濛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眼,宮侍端來熱氣騰騰的肉糜粥,軒轅昭一愣,抬頭便見蕭清影正彎著嘴角淺笑,他的脖子上赫然掛著一枚鯉魚玉墜。

    「我聽說你為了等我醒來,一天一夜沒有進食,昭兒,下次可不能這樣魯莽了。」

    軒轅昭聽他叫了一聲自己的小名,暖的熱流緩緩從心間流淌而過,他張了張嘴,卻因為顫抖的唇瓣,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你也答應我,這輩子除非死別,絕不生離。」

    「我答應你就是了,粥要涼了,快趁熱。」

    「我不喝。」軒轅昭極快地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朝蕭清影笑了一笑,「我要哥哥喂我喝。」

    蕭清影這便接過了粥碗,果真要喂軒轅昭喝粥,這十幾年來他沒有盡哥哥的職責,若能彌補弟弟,他願意做任何事。軒轅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忽然一把奪過了勺子。

    「我說笑呢,你才是病號,該我照顧你才是。」

    誰能想到蕭皇後與華陽夫人背後還有這樣一段身世?他們一個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大家公子,一個是布衣黔首,身份低微的舞伎,看似八竿子打不著,卻是失散了十幾年的親兄弟。

    如今這層關係已經點破,奴才們閑來無事背後議論起兩位主子,說辭又不同了。有說眼睛長得像的,還有說輪廓長得像的,怎麼當初沒有覺察出來?

    「此次平亂,真是多虧了你的救兵,否則寡人可就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姬消與孝舒漫步在上林苑中,秦王佔據皇宮僅有短暫的一個月,內宮裡仍然維持著他出宮前的模樣,這必然是蕭清影央求之下保存下來的結果。

    「這是臣弟的本分,還是二哥慧眼識人,項伊驍勇善戰,實在難得,二哥何不如讓他留任燕梁?」

    「寡人早就問過他的意思,是他不願意留在京城,給他賞賜他不要,給他美人他也不稀罕。」

    「二哥,既然叛亂已經平定,臣弟也該辭別了。」

    「你幫了我的大忙,我還沒有好好謝你,何必著急回齊國?」

    「不是臣弟不願意多留幾日,只是……」姬孝舒笑道,「小謝還在等臣弟回去,我們的孩子就快出世了,我這個快做父王的自然歸心似箭。」

    「好哇,原來是你搶走了皇後的心腹,」姬消忽然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就像當年還只是皇子時那樣親密,「這麼多兄弟里,寡人只佩服你一個,你看你這副皮囊,騙過了多少人?皇後的近侍你也敢裹進被子里!」

    「二哥就別開臣弟的玩笑了。」

    「你實話告訴我,那三十萬的精銳兵……究竟是從哪裡調來的?」

    孝舒敏銳地覺察出姬消話里的試探,他略思忖了一番,把調動兵馬的鐵符送到了姬消手上。

    「大哥誤入歧途,亂了君臣之綱,臣弟不敢讓陛下冒險,所以召集兵馬,前來支援。現如今亂臣已經伏誅,這鐵符於臣弟已經沒有意義,臨去前獻給陛下正好。」

    「孝舒比寡人想像的還要出色,憑你一句話就能雲集迴響,可見在諸侯眼裡,你是個一言九鼎之人,直令我欽佩……」

    「陛下此言差矣。」

    「怎不叫我二哥了。」

    「二哥,他們雖然是因為我的話而借兵,可最終目的卻是維護二哥的威嚴,換了是姬錦,您還認為結果會一模一樣麼?」

    姬消嘆了口氣,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兩人繼續漫步在御道上。

    「孝舒,二哥不是懷疑你,你也不用多心。今日只有你我在,二哥也不瞞你說,當皇帝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我能毫不留戀地逃一次,就能再逃第二次。」

    「二哥?」

    孝舒費解地望著他輕鬆的笑臉,在外人眼中,他是被趕出皇宮的皇帝,這樣的事自然不光彩,但姬消卻並不在乎,反而還遺憾著什麼。

    「二哥,你可千萬別亂來!」直覺告訴他,他這個二哥又開始在肚子里盤算什麼了,他這個人的特色,就是永遠出其不意,難怪徐威,胡郎個個栽在他手裡。

    「我能亂來什麼,孝舒也快要做父王了,你說二哥是不是也該好好準備了?」

    「……原來二哥在愁這事。」

    虛驚一場,孝舒鬆了一口氣,燕梁重回平靜,姬孝舒掰別兄長與太妃,不日便返程回齊國。

    馬車駛出京城來到郊外,天邊的日頭已經西斜,姬孝舒正埋頭閱卷,馬車忽然停下,駕車奴在外請示。

    「王上,前面有兩個陌生人攔路。」

    「繞開就是了。」

    「就是繞不開才麻煩呢,奴才給了一袋碎銀子打發,他們還是不肯走,非要見您。」

    姬孝舒輕嘆了一聲,無奈只能下車,果然有兩個難纏的陌生人跪在官道中間,拚死攔著馬車,於他人而言是陌生,可姬孝舒卻認得他們的身份。

    「齊王殿下金安,求齊王開恩,救我王一命。」雙兒懷抱幼童,長跪不起,姬孝舒卻搖了搖頭,婉言拒絕。

    「秦王篡權在先,險些毀了燕梁,你們讓我怎麼救他?」

    「我王沒有敗給姬消,他是敗在您的收下,齊王殿下智慧超群,只要您願意,就一定能救我王。」

    「本王已經說得很清楚,秦王犯下重罪,連先皇也不能饒恕他,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他,要怪就怪他自己走了歪路,本王勸你們速速離開京城,從此隱姓埋名,方可保命。」

    「姬消根本不會放過我王,齊王殿下難道忍心看著王上的骨肉死在這荒郊野嶺嗎?」大雙兒將懷抱一傾,厚厚的斗篷下包裹著一個才滿周歲的孩子。

    孩子臉色蒼白,雙眼緊緊閉著,渾身都在哆嗦,顯然是得了重病。

    「這是大哥的孩子?!」

    「雙兒拚死才從宮裡逃出來,可月兒太小,身子根本受不住這樣的顛沛,再燒下去他會死的……」

    「來人,快去把太醫請來。」姬孝舒命太醫救治王子月,把人轉移到前面不遠處的一間官驛。

    「大哥現在何處?」

    「齊王恕罪,我王有命在先,雙兒不能透露他的行蹤。」

    「罷了,我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免得再生枝節。」

    太醫診治到一半,驛站下忽然被官兵包圍,一陣哄鬧聲從樓下傳來,姬孝舒正欲起身,不料頸間突然架了一柄冰涼的匕首。

    「得罪了。雙兒這麼做,只是為了保護王子。」雙兒這般草木皆兵,恐怕因為心裡總是驚惶害怕,以至於信不過任何人,哪怕是王子月的救命恩人。

    姬孝舒搶在追兵上樓之前放下了床簾,將雙兒藏匿在房中。

    「齊王請恕屬下無禮,陛下要捉拿叛臣,項伊見王上在此處停留多時,恐生變故,所以上來看看。希望沒有打擾王上。」

    「本王只是忽感身體不適,想停下來歇歇腳。」

    「可這房裡有孩子的哭聲。」

    「將軍恐怕聽錯了,本王的確有個孩子,但他還在齊國,沒有出生。」

    項伊仍然懷疑敵人就藏在房中,可他確無資格搜查齊王的卧房,既然不便留下繼續搜查,項伊只能率兵返回。

    「可以把刀放下了麼?」

    「謝齊王殿下救命之恩……」小雙兒漸漸放送警惕,要收回匕首,沒想到姬孝舒突然在他鬆手之際,反扭住他的手腕,將人摔到角落。

    他緊張地拉開衣襟,取出藏在胸前的一枚平安符,吹了吹灰塵,又心疼地擦了擦被匕首劃出的口子。

    「本王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平安符是小謝特意求來的,齊王當寶貝揣在身上,平常連下人都不讓碰,現在被別人弄壞了,別提多心疼。

    「去吧,有本王掩護,項伊傷不了你們,替我帶話給大哥,回頭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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