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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鸞劫

    高冷禁慾攻vs腹黑毒舌美人受 月千載本是凡間楚館的花魁,艷名天下!本來周轉於各色恩客之間的他,對情愛之事向來是嗤之以鼻的。 結果誰料,因為一段孽緣;因為一個不良之人,他飛升為仙,還成了天界月老。而他的姘頭原來是太上老君! 平日里,他就負責管管六界的感情問題。 然而身為月老!他連自己的姻緣都做不了主!本想著自己姘頭升仙了,自己也追到這天界來了,應該是小別勝新婚,你濃我濃。 誰知這傢伙到了天界居然就像是和他不熟似的! 月千載:「老君不愧是天界之表率,將這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事兒,做得可真是讓人嘆服!」 元修:「月老你身為上仙,怎可終日將如此污言穢語掛在嘴邊?確實應該將那《仙儀》再抄一遍了……」 靈鹿車,逍遙掛。斗酒對弈桂樹下。 紅塵事,情人結,悲歡離合,紅線手中捏。 鸞鳳配,鴛鴦鳴。道是無晴卻有晴。 化碟意,破鏡圓,漁樵江渚,笑看百態全。 ——《月老吟》 簡單來說就是月老的工作日常、以及他艱難的追夫之路!

    第十章山有木兮

    小說: 紅鸞劫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數:2345 更新時間:2019-09-22 03:42:50

    今日,月千載又是裝了一肚子氣回來的,晚膳也沒用,直接倒床上睡了。

    紅娘看在眼裡,心裡連連嘆氣。這兩人,見了沒一句好話兒!這不見吧,那兩個眼珠子瞪著望著那兜率宮的方向,誰見誰心疼!唉!真真是冤家!

    若這冤家是旁人到還好說,偏生怎麼就是老君呢!

    翌日,月千載剛起,才在那紅繩案前坐了,早就有一個小童子將一本冊子呈了上來。

    一問,這原是那淼兮派了個小鬼侍遞上天界來的,月千載心下便曉得這該是那敖朱子鈺的生前事了!

    月千載盯了那冊子許久,卻沒伸手將其打開。原是求了許久的東西,一時得了心裡卻跟著慌了起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月千載才翻來了那冊子,只見冊上寫道:

    朱子鈺、字華之,南海鮫人,世代居於鮫人谷,終年573歲。

    凡界永嘉47年,於西湖斷橋處遇西海龍族敖舒……

    姻緣樹下、涼風習習捲起一地落紅。

    月千載半躺在樹下,身子依靠著那巨大的樹幹,身邊兒擺了兩三個空酒罈子,懷裡還抱了一個罈子,裡頭還剩半罈子酒。

    他雙眼微合、雙頰酡紅,儼然是醉了的模樣。

    兩個看門兒的小童子正坐在大門坎兒上拿著紅繩兒編花玩兒呢!正玩兒得開心,就見眼前出現了一雙綉錦荷的金滾邊暗花錦靴,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們月老讓你們倆看門兒,你們到還編起花兒來了!」

    兩個童子抬頭一看,竟是許久不來西海龍王敖舒!

    「龍王!」兩個小童子興奮的喊道!因敖舒每次來都要給他們帶點兒小東西,吃食、玩物什麼的,所以他們都喜歡龍王來此!

    「我還當龍王從此再不來我們姻緣閣了!」一個小童子說道。

    「怎麼會不來呢!」敖舒從懷裡掏出兩個小荷包,給了他們一人一個。

    「是紅娘說的,她說您和月老鬧掰了,從此您就不會再來了!」兩個小童子抱著荷包興奮的盯著敖舒說道。

    敖舒一笑伸手拍了拍他們的腦袋:「好好看著門兒吧!編花兒是小女孩兒玩兒的東西,男娃娃玩這個作甚!」

    說罷,便踏進門,往裡去了。

    兩個小童子一手拿著荷包、一手拿著手裡的紅線,想著這是月老特地給他們編花玩兒的。說是以後才能夠將姻緣結打得漂亮……

    剛到姻緣閣樓下,敖舒就見紅娘倚窗而作,手裡正拿著紅線打著姻緣扣,便上前去問道:「朱弦可在?」

    紅娘被唬了一跳,一抬頭一見是敖舒,心裡頭很是不是滋味,答道:「在後院兒呢!今兒上去一個冥官兒遞了個冊子上來,也不曉得裡頭究竟寫了什麼,他窩在書房看了後就跑到後院兒喝酒去了……」

    「我去看看他!」說著,敖舒便抬腳朝著後院兒走去。

    紅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是一陣搖頭。冤家、冤家……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敖舒來到後院、拐過迴廊,便瞧見了醉倒在姻緣樹下的月千載。

    一襲紅衣襯得肌膚更加瑩白似雪、兩腮微紅,眸光瀲灧,讓人看著比那罈子里的酒更加醉人……

    敖舒幾步上前去,至月千載身邊兒坐下了,溫柔的將月千載靠在自己的肩上,一邊替他整理微亂的鬢角,一邊兒問道:「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這『醉紅顏』雖好,但酒性太烈,實在不適合多飲。」

    月千載半醉半醒的答道:「這不是『醉紅顏』,這是『秦淮春』……清得很……」

    聞言,敖舒身子一僵!接著開始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秦淮春!?秦淮春……

    那日,西海龍王從姻緣閣回去後似乎又受什麼刺激了,回到龍宮誰也不肯見,又將自己關在寢殿喝酒。

    這秦淮春的罈子都快堆成個山頭了!

    這可將老龍王愁的呀!怎麼去一回天界回來就要失心瘋一回?這月老到底是對他兒子下了蠱了還怎麼的?!

    瞧著自己兒子成日里這副醉生夢死的樣子,老龍王是急的食不下咽吶!最後南海龍王聽聞此事,連忙趕來東海。

    一見到敖壬,老龍王止不住的激動,拉著他的手就一陣哭訴:「侄兒啊!你這兄弟怕是不中用了,以後西海的事物就全靠你們幾兄弟照應了!」

    對此敖壬很是無奈,他這個叔父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小提大作,屁大點兒事兒,鬧的地覆天翻!偏偏人還小心眼兒,凡事都得順著點兒他來。

    於是乎他只得拍著老龍王的手安慰道:「叔父言重了,什麼中用不中用的。那小子不過是最近心緒起伏較大罷了!」

    聞言,老龍王顫巍巍的說道:「怕……怕不怕著了什麼心魔了吧……」

    「沒那麼嚴重叔父。」敖壬安慰道,「您且放寬了心!我去看看他,他就好了。」

    安撫好老龍王後,敖壬踏進了敖舒的寢殿。

    一踏進殿內,一股醉人的酒香鋪面而來。外殿龜奴、魚女跪了一地。敖壬穿過紛飛的綾羅、撩起層層珠簾,只見軟塌上一位藍衣公子衣衫微敞、半靠在榻上,還在不停的朝著自己嘴裡灌酒。

    敖壬見了,走過去坐在榻沿上,只靜靜的看著他。

    敖舒見有人進來擾自己的興緻,剛想開口大罵!抬眼一瞧是敖壬,便將那些話咽回去了,只彎起一雙濕漉漉的眸子沖著敖壬笑:「表兄!你來了……來,陪我喝一杯吧!」

    敖壬伸手替敖舒拭了拭嘴角的酒漬,說道:「怎麼突然想起喝這酒了?」

    「朱弦愛喝!朱弦愛喝我便愛喝。」敖舒眼神朦朧,「我愛喝……他也愛喝……秦淮春……秦淮……」

    敖壬沒說話,只是蹙著眉眼神複雜的盯著喝得爛醉的人。自己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之一。本以為敖舒放下了,所以當他知道敖舒喜歡上了月逸的弟子之時他是欣慰的。

    想著,這孩子總算是走出來了。直到他一年王母的瑤池宴上見到了那位以容色名動六界的月老——月千載。當時他心裡便是一涼,這人哪裡是放下了?是更瘋魔了……

    二人靜默良久,期間敖舒一直在不停的灌著酒,跟灌水似的。

    「表兄。你還記得他對不對?」敖舒突然開口問道。這話他說得清明極了!若不是他身上的酒氣和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敖壬會認為他根本沒醉。

    「啊……怎麼會忘呢?」敖壬答道。

    「嗯!」敖舒滿足的笑了,「沒忘呢……不會忘記……他最討厭被人忘記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開心……很開心……那天海面陽光很好,海面上無風無浪的……」

    說著說著,敖舒便睡了過去。見此,敖壬從他手裡將酒罈子奪了過來,垂下眼瞼看著罈子里清亮的酒出神兒。

    在他的記憶里有一雙極美的眼睛,同這酒一樣的清亮、一樣的醉人……

    都道西海龍王對天界月老情根深種,只有他知道,西海龍王的心是在一那一尾小小的人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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