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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十二章 難題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689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6

    用晚膳時,蕭朝奉隨口問道,「說起玉嬌的婚事,我才發覺,好像有段時間沒見這丫頭了?」

    蕭夫人峨眉微蹙,「我禁了她的足。夫君有所不知,她身邊那林嬤嬤,越發不成個體統了,昨兒去天青那裡,當著天青和錢小公子的面,打了天青的丫頭花鈿,天青一怒之下,將她捆入柴房,今早送到我面前,說內宅仆佣,他本不便處置,但昨兒衝撞了錢小公子,不得不計較一番。」

    蕭朝奉不解,「那老貨沒有章法,你看在林家的面子,打一頓攆到莊子上也就是了,為何愁眉不展?」

    蕭夫人輕輕嘆了口氣,揮退房內伺候的人,「玉嬌得知我要攆她的奶娘,巴巴跑來跪求,哭得那叫一個凄慘,還說什麼,今後事事都聽我的安排,不敢有半分違背,」

    蕭朝奉一聽就怒了,『啪』的將手中筷子拍到桌面上,「想當年林大哥那般英雄,竟只留下這麼個糊塗芯子!」

    要知,林玉嬌這話傳出去,定會有人指責蕭家苛責林家遺孤,妄圖霸佔林家家產,想想他們將林玉嬌如珠如寶的養在府中十一載,臨了,卻平白被人潑污水,還有理無處辨說。蕭朝奉如何不憤怒?

    可氣過之後,卻也只能同自家夫人一樣,除了嘆氣,什麼也做不了。

    「若是咱們的骨肉,說不得自是先罰去跪祠堂,再請兩三個教養嬤嬤回來好好教教她規矩,唉,人言可畏啊,夫君,實話告訴你,今兒,平生第一次,我後悔了。」

    蕭朝奉將夫人輕輕攬入懷中,「夫人又說傻話了,若重回十一年前,你還是會不忍心。」

    「夫君可曾怨過我,將個麻煩領回了家?」

    「想聽真話?」

    「嗯。」

    「從不曾怨過。萱兒,可還記得大婚那夜,我對你說過的話?從今日起,我是你的夫,為夫雖不濟,卻願為你竭盡所能撐起一片天,在這片天地下,娘子盡可隨心隨性。」

    「夫君~」蕭夫人心中不可謂不感動,一滴委屈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在外人面前,她是主母,是夫人,是母親,是主子……只有在夫君眼中,她僅僅是個小女人,一個柔弱的,愛撒嬌的,需要呵護寶貝的小女人。

    瑞升布莊。

    送走成衣鋪老掌櫃和巧娘的蕭天青,對著月色,輕輕嘆了口氣。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瑞升布莊還在母親手中,現如今回想起來,依稀記得那段時間母親總是心事重重,常見的幾件貴重首飾,後來似乎再也沒見母親帶過。

    想必,上一世的母親,此時也面臨了他今天所遭遇的難題。而他上一世,卻根本沒有察覺,非但沒察覺,還因為被禁足在家,時不時發牢騷耍性子,或者為了哄林玉嬌開心,整些妖蛾子出來捉弄人。

    唉~

    怎一聲慚愧了得?

    突然,他感覺有道目光正盯著自己,詫異的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有人,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難不成,是自己的錯覺?

    說起錯覺,他又想起在桃止宮侍奉東方鬼帝的日子,那個時候,鬼帝也喜歡做著做著什麼事,突然抬頭看他一眼……

    也不知,他的傷,怎麼樣了?

    連最後一面都躲著他,想必,很重吧?

    遠方,鎮遠郡。

    殷澗收回神識,幽幽嘆了一口氣,瘦了,看上去,竟比在地府時還要消瘦幾分,也不知蕭氏夫婦怎麼為人父母的?連個孩子都養不好!

    不過,十一歲的天青,真好看,和二十一歲的好看不同,是那種青澀的,萌萌的,可愛的好看。

    觀世音的小仙童,給他提鞋都不配!

    「少爺。」

    捧著晚膳的元寶,一進屋,便看到自家少爺對著月亮發獃,心中不免又恨又疼。

    恨的是那貪財短視的掌櫃父子,疼的是,無人能替少爺解憂。

    「少爺,吃點東西吧。」

    蕭天青依言做到桌邊,「你也坐下來陪我一起吃。」

    元寶連連搖頭,「少爺,這不合規矩,被人知道了,不好呢。」

    「叫你坐你便坐,左右這裡無人,少爺我今兒心中煩悶,不想一個人吃飯。」

    聽聞此言,元寶這才乖乖依言坐下,卻也只敢側身做個凳子邊兒。

    「少爺,還沒想出辦法來麼?」

    見元寶一臉擔憂,蕭天青突然起了玩鬧的心思,若有所思道,「布,怎麼用,還未想出什麼好辦法,但,如何填補八千兩的虧空,眼下到有個法子。」

    元寶眼睛一亮,「少爺,什麼法子?」

    蕭天青裝出有些為難的模樣,吞吞吐吐道,「嗯,我聽說,宮裡還需要一個小太監,他們說,像元寶你這麼又可愛又好看的,會給一大筆銀子,」

    「真的?」元寶的聲音有些顫抖,大大的杏眼中頓時霧氣蒙蒙。

    蕭天青的心一下子就痛了,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便忘了上一世元寶為了他,如何慘死的了?

    可還未等他收回之前的話,就見元寶噗通跪倒在他的面前,「少爺,元寶去。元寶今後不能在您身邊伺候了,您,您可別忘了元寶,有,有機會,來,來宮裡看看元寶。」

    唰,蕭天青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他這一哭,更是讓元寶對他剛才的玩笑話深信不疑,用袖子抹去眼淚,強顏歡笑道,「少爺,其實,其實元寶早就想去宮裡看看了呢。裡面一定很漂亮吧,一定比咱們府里還要漂亮吧。」

    最後一句話出口時,帶著哭音,剛才抹去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蕭天青一把將他摟入懷中,輕輕拍他的背,「傻瓜,我怎麼捨得賣了你呢,你根本不值錢,一兩銀子都不值,你這麼不值錢,還是乖乖留在少爺我身邊的好。」

    誰知,元寶哭的更傷心了,「嗚嗚,原來元寶這麼不值錢?嗚嗚嗚,」

    哭著哭著,他突然停了下來,一臉認真的看了看蕭天青的眼睛,哽咽道,「少爺,您剛才是不是在哄騙元寶?」

    蕭天青剛一點頭,他便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繼續道,「其實,元寶還是值錢的,只是您不捨得元寶,才說元寶不值錢的?對不對?」

    作繭自縛的蕭天青張張嘴,既不能說對,也不能說不對。

    他的猶豫,堅定了元寶的以為,他用袖子再次擦幹臉上的淚水,兩隻肉手緊握成拳,目光堅定,「少爺,請您,賣了元寶吧。元寶,不怕疼。」

    這個,腳後跟磨破指甲蓋大小的皮,便哭了三天的十歲小書童,此刻竟然跟他說,自己,不怕疼!

    蕭天青閉了閉眼睛,將淚水用力壓回心裡,再睜眼,笑如春風,「元寶真聰明,確實,你很值錢,也確實,少爺我不捨得賣了你,不過呢,少爺我剛才說的,已經想出辦法,卻並不是賣了你的這個辦法哦。」

    元寶半信半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少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話要是被銀錠聽見,肯定一撇嘴冷哼:剛才不是才騙過?

    可元寶哪有那麼快的腦子?見少爺一臉篤定,便跟著點頭,「嗯,少爺從未騙過元寶。」

    哄好了元寶,蕭天青總算鬆了口氣,剛端起面前的湯喝了一口,就聽元寶喜滋滋的問,「那少爺,您想出來的,是什麼法子?」

    呃……

    蕭天青被問得心頭一滯,慢慢咽下口中的湯,再抬起頭來,看向元寶時卻是自信滿滿的神秘淺笑,「暫時保密,說出來啊,就不靈了。」

    元寶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哦,那不要說出來,誰都不說。」

    蕭天青笑著夾了筷元寶最愛的桂花鴨放入他的碗中,吩咐道,「用過飯後,遣個長隨回去說一聲,就說少爺我今夜不回府了,明兒一早,從這裡直接去學堂。」

    「嗯,知道了。」元寶鼓著腮幫子,眉眼彎彎的點頭應承。

    那模樣,乖巧極了,看在蕭天青眼中,不免又和上一世他咬舌自盡的景象重合起來。

    心疼之餘,心中亦升起豪情萬丈。

    不就是八千兩的虧空?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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