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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十三章 合作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672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6

    霓裳教坊,只展示才藝。

    私相授受,並不被允許。

    說白了,這裡的歌者舞者亦是商品,才藝作秀只是為了展示商品的價值,至於有什麼其他的私人想法,就必須買回家後再說。

    膽敢違反,與盜竊重要財物同罪,流放三千里,十年內遇赦不獲。

    故而,未成年的世家小公子進入這裡,並不會被認為是放浪形骸。

    今兒,蕭天青一下學堂,便沖著霓裳教坊而去。

    當然,不用想,半道上再次被錢佑吉截住,死皮賴臉的擠進他的馬車之中。

    「我說,你是不是專門派了人在我學堂門口看著?」

    錢佑吉打開蕭府為蕭天青準備的點心盒子,拿出塊吃剩下的棗泥糕咬了口,不甚合胃口,又扔了回去,隨即滿不在乎的回答,「還用派人?你們學堂的夫子和你一樣古板,下學時間從來都只晚不早,我只要提前半柱香去那兒等你就是。」

    「你的夫子不管你?」

    說起這個,錢佑吉便有些惆悵,「唉~你有所不知,那夫子乃老夫人的內侄,素來看我不順眼,明裡暗裡的,總說我不具世家儀態,為此還無端端的打了我好幾次手掌心,我娘便以我身體不適為由,不要我去了。」

    蕭天青一聽便怒了,護短之心頓起,「那樣的夫子,想來學問也不怎麼樣,不去是造化。以錢大人的才學,隨便指點你一二,就比那個草包夫子強一百倍。」

    錢佑吉頓時笑得眉眼彎彎,胳膊一伸攬住蕭天青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懂我。若你是女子,我現在便去求娘去你府上提親。」

    呃?

    為什麼轎子中的空氣驟然一冷?

    錢佑吉詫異的縮回攬著蕭天青的手,交替的互搓手臂,「你覺不覺得剛才有股子陰風?」

    蕭天青斜睨他,「陰風?我看你是腦子抽風才對。」

    錢佑吉正要辯解,馬車卻已停下,元寶一挑車簾,「少爺,到了。」

    千里外,殷澗收回神識。

    哼!

    周身氣質頓時更為凜冽。

    透過挑起的車簾,錢佑吉這才發現,他們竟然停在了霓裳教坊的門口,還未來得及驚詫,便被蕭天青一把拉住,滿臉慎重,「我今兒是來賠罪的,你要麼在前廳聽會兒曲子,要想跟著我一起,便不得隨意插嘴。」

    賠罪?

    不說還好,既然挑明了,生怕小夥伴被刁難的錢佑吉哪裡還有心思貪玩?

    當即便正色道,「我陪你。只要他們不過分,我自然不會開口說什麼。」

    正經起來的錢佑吉,周身都散發著世家公子的高貴與疏離。

    這副做派,到讓蕭天青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漸漸鎮定下來。

    待元寶將他的名帖遞上後,他才上前半步,淡淡一笑,「坊主可在?」

    那小廝連忙躬身對著蕭天青和錢佑吉施禮道,「坊主在,亦是她吩咐小的在此恭迎公子。」

    此時教坊內客人不多,伴著悠揚的笛聲,或三兩圍坐飲茶,或一人獨倚闌幹發獃,倒也別有一番意趣。

    跟在小廝身後,順著曲曲折折的花廊,越過一道又一道的月亮門,走了好一會兒,四人才來到一處幽靜的小樓外。

    「二位公子裡面請。」

    小廝話音剛落,小樓二層窗內便傳來個慵懶中帶著些魅惑的女子聲音,「二位?」

    抬眼望去,一位梳著拋家髻的美貌女子,正搖著把宮扇,眼睛似笑非笑,帶著三分媚意。

    蕭天青一拱手,「坊主好。」

    「蕭小公子,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朋友,乃錢府二公子,」扭臉就見錢佑吉的眼睛都看直了,哪裡還有半分剛才世家公子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蕭天青臉一紅,不是害羞,是被氣的。

    美貌女子用扇子遮住半張臉,巧笑嫣然,「不知蕭小公子找本坊主有何事相商?不如進來坐下慢慢談?」

    待她的身形自二樓窗口消失,蕭天青才怒其不爭的擰了一把還傻愣愣看著窗口的錢佑吉,「隨我進來吧。」

    再生氣還能怎樣?總不能這會兒把他趕走吧?

    就算他想趕,也要他能趕的走啊。

    元寶自然不能跟隨進入,只得與剛才領他們進來的那個小廝分立小樓門外兩側。

    待婢女奉上香茶退出後,蕭天青這才步入正題,「月前我們接的那筆訂單,出了些許問題。」

    一談到正事,美貌女子一掃眉眼中的慵懶嫵媚,快人快語,「你們瑞升布莊的事兒,我晌午那會兒已經聽說了,不是姐姐我不幫你,你應該也知道,我這批衣服,是為七夕特備,一天都耽擱不得的。」

    蕭天青淡淡一笑,「白紙黑字說好的事情,天青自不會違背。只是天青前兒看了坊主的成衣圖樣後,感覺,美則美矣,然,」『然』字拖了個長音,卻並未繼續說下去。

    果然,美貌女子搖著宮扇似笑非笑地追問,「如何?」

    蕭天青從衣袖中拿出當初定好的衣樣,錢佑吉將腦袋湊過去,只覺那紙上人美衣美,神仙下凡也不過如此。

    「坊主定下的衣樣,面料考究,繡花圖樣精美,配色更顯雅緻,本是無可挑剔,然而,」蕭天青看向美貌女子,「坊主為教坊上下定製這些衣裙,本打算在什麼時辰穿呢?」

    「自然是華燈初上之後。」美貌女子停下了搖扇子的手,眼角眉梢帶著不解。

    蕭天青嘴角微微上翹,從袖袋中又掏出幾塊尺余見方的綉帕,「可否請坊主關窗遮簾點上火燭?」

    見美貌女子沒應聲,他繼續道,「火燭需又大又亮才好,最好能與七夕夜前堂那般亮,才好。」

    小樓內會客之處並不算大,故而,只燃起了兩支小兒手臂粗細的上好茉香燭。

    燭火搖曳下,莫說美貌女子,連錢佑吉都看出不對來。

    棉質綉線與面料同色,在日頭下自是美不勝收,然而到了暖黃的燭火之下,乍一看,卻只能見到面料的本色,上面的綉紋,則多半看不出來。看不出綉紋的素色衣服,穿出去什麼效果,可想而知。

    不是說夜裡貴人們就不穿同色系的衣裳,而是她們身上的花樣,乃用的是自帶光澤的蠶絲線所綉。

    而那種自帶光澤的蠶絲線,則不是教坊中的人能夠用的,被發現的話,整個教坊從上到下,被流放是最輕的處罰。

    燭火下,美貌女子的臉陰沉如水。

    若非蕭天青提醒,那七夕夜精心準備的歌舞,莫說一鳴驚人,恐怕要淪為整個上京的笑柄,她素來要強,面對如此大的疏漏,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亦屬正常。

    蕭天青此時也不再賣關子,「天青有一法,不知坊主願不願聽聽看?」

    美貌女子依然氣呼呼的坐在那兒不開口,蕭天青亦不以為意,又從袖袋中取出個巴掌大小的鼓鼓囊囊的荷包來。

    錢佑吉瞪大眼睛,忍不住伸手揉搓了幾下蕭天青的袖子,這是袖子麼?這是百寶囊吧?這裡面到底裝了多少東西?胳膊不累麼?

    蕭天青心裡嘆氣,他怎麼只防著錢佑吉不要開口亂打岔呢,他應該要求他動都不要隨便動一下才是啊。

    心裡嘆著氣,臉上卻什麼都不顯,雙手拉開荷包,從裡面倒出碾成芝麻粒大小的蚌殼碎片。蚌殼碎片和無色口脂相混後黏在方才的綉帕之上,手掌晃動下,原本平平無奇的綉帕,竟泛出五

    彩光芒。

    「好漂亮。」錢佑吉脫口而出的讚美,讓蕭天青很是滿意,看來,讓他跟著,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

    燭火下,美貌女子又恢復了初見時的落落大方,「本坊主也不是那不知感恩的人,這樣,這批衣服延遲三日,在七夕前一天交貨,這亦是本坊主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

    蕭天青嘴角微翹,「天青多謝坊主的好意,然,延遲三日不必,天青會按照當初約定好的日子將衣裳如數奉上,且這一次的衣裳,一文不收,免費。」

    話音落下,房中其餘兩人一起愣愣的盯著他,似乎都在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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