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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三十四章 心聲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741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8

    清晨。

    好吧,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此刻已不算清晨了。

    放在上京,皇上早朝都已經開始了。

    放在邊關,殷澗已經操練完了兵卒。

    可沒辦法,無論這一世還是上一世,蕭天青都不擅長早起。

    以前在上京還有學堂約束著,現在來了邊關,暫時不用讀書,蕭知州又是個疼兒子的,尤其前段時間,蕭天青剛剛經歷過一次嚇掉他半條老命的頭疼之症,所以,蕭天青自然是天天睡到自然醒。

    元寶替他梳頭之際,通寶已經麻利的將床榻收拾的整整齊齊。

    待元寶服侍他漱口凈面,通寶已經端來了白粥小菜,以及兩個半菜半肉的包子。

    這樣的早膳,寒酸的讓元寶紅了眼圈,自家少爺,何時吃過這等苦?可少爺非要和老爺一起,與百姓共進退,連帶著府中的膳食標準,也降到了最低。

    關於這些,通寶到是沒什麼感觸,因為他並不知道上京富足人家的早膳都吃些什麼,在他看來,白粥包子,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尤其廚娘的手藝,簡直不比雲來酒肆的大廚差。

    「稍後我和殷將軍出去一趟,你們誰都不必跟在身邊。」

    元寶還想爭取一下,就聽小廝在門外喊道,「少爺~殷將軍來了。」

    落音剛落,殷澗已然出現在門口,背著雙手施施然走了進來。

    看看桌上的早膳,眉頭微微蹙起,欲言又止。

    蕭天青以為他這是嫌棄自己起的太晚,連忙站起身來,「走吧。」

    殷澗緩緩坐下,「吃完,不吃完,我哪兒也不去。」頓了頓,又補充道,「細嚼慢咽,吃的太快,我也哪兒都不去。」再頓了頓,「也不許你走。」

    元寶長長舒了一口氣,對這個大冰山一樣,舉止有些怪異的將軍大人,似乎沒初見面時那麼怕了。

    元寶和通寶想等少爺用過早膳,將少爺送走後,再去各忙各的,卻被蕭天青立即趕去學做發簪,並承諾,他們要是做的好,也按照外面的價格回收。

    這點小錢對於元寶來說,根本不看在眼裡,但他聽話,只要是少爺吩咐做的,他肯定會不折不扣的完成。

    這點小錢對於通寶來說,則極為重要,有了這個錢,他就能給小寶買奶喝,不用總是喝米湯,再有更多的錢,他還可以存起來,以後給九個弟弟妹妹們娶媳婦辦嫁妝。

    對,沒錯,才十歲的通寶,時刻操著一個大家長的心,所以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側門外,蕭天青輕輕拍了拍殷澗坐騎的腦袋。

    前兩天雖然也見過,但當時並不敢抬起頭來仔細打量。

    現如今近距離細細觀瞧,這果然是一匹極難得的良駒。

    通體黝黑,腿長臀翹,肌肉線條緊緻有力,瞪著一雙大大的杏眼,又長又密的睫毛呼扇呼扇,好奇地歪著腦袋也在打量蕭天青。

    蕭天青笑眯眯的攤開手,一塊薑黃色的糖出現在掌心之中。

    黑馬伸出舌頭一卷,濕嗒嗒的掌心中,已然空無一物。

    吃過糖的黑馬,對蕭天青更有好感,拿著腦袋輕輕蹭了蹭他,隨即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一人一馬互動的殷澗,前蹄跺了跺地面,那意思顯然:『你走不走?發什麼呆?傻樣!』

    殷澗一把將蕭天青攔腰抱起,未待蕭天青有所反應,只覺呼的一下,他便已經坐到了高高的馬背之上,殷澗坐在他身後,好似無意地,將他攬入懷中。

    城內不得縱馬,這簡直是殷澗來人界後,最讓他滿意的一則規定。

    「從南門出去,然後向西沿著官道走八十里,那裡有座荒山,我們今天去的,便是哪裡。」

    殷澗不解,「荒山?去哪裡作甚?」

    蕭天青扭過頭來,金色陽光攏在他的臉上,映襯得肌膚格外白皙,「別看那座山寸草不生,卻有燒磚最好的紅土,而且,我覺得那裡也可以找到會燒窯制磚的工匠。」

    昨日晚膳時,當蕭知州知道自家兒子竟然想出了為他解決磚瓦及工匠的法子,當即感動的流下兩行老父親的欣慰淚水。

    當然,蕭天青把自己之所以知道這座荒山所在的原因,推卸到了集市上偶然聽來。

    看著他一張一合如玫瑰花瓣的嘴唇,殷澗喉頭默默涌動,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直視前方,「別太辛苦。」

    「嗯?」蕭天青剛把腦袋轉回去,聽殷澗這麼說,又好奇的側轉身仰起腦袋看他一眼。

    「你算算,從你來到這裡,已經做了多少事情?收了覓夫山的山匪,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安置了孤兒,想出讓婦孺賺錢的辦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連你父親現如今用來支付工錢、購買磚石糧食的銀子,也是你做生意所得吧?」

    蕭天青沉默了,他沒想到,他的一言一行,竟然都被這位殷將軍看在眼中。

    可不知為何,他對這種好像受到了監視的感覺,卻討厭不起來。

    也許是因為,殷澗說這些話時,語調中滿含無法聽錯的,藏也藏不住的,心疼。

    「你不懂,為了我的父母親人,多少付出,我都心甘情願。我只擔心,自己還是做的不夠好,不夠快,不夠多……」

    這話,蕭天青原本是不會對外人講的,畢竟在外人眼中,他是個養尊處優才十一歲的少年,他說這些話,很容易被人誤會些有的沒的,雖然他內里,其實是個已經二十好幾飽經滄桑起伏的男人。

    然而,當他剛才脫口而出之際,竟覺得,身後之人,能懂他的這些感受絕對不是什麼『強說愁』。

    果不其然,殷澗輕輕嘆了一口氣,「聽從內心所想,做你想做之事,只是,如果有一天感覺委屈,撐不下去時,可以來找我,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說著,牽著韁繩的胳膊往裡收了收,將蕭天青更加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這一剎那,蕭天青突然有點想哭。

    自他重生以來,不敢有片刻閑暇,一來他害怕自己不夠努力,會白白辜負了東帝陛下為他私啟日月晷而身受重傷的恩情;二來看著一張張死而復生的臉,他必須讓自己百倍的忙碌,才能不陷入到對前一世的自責與懊悔之中。

    「那好,將來我找你喝酒哭訴的時候,你可不許躲著我。」

    「不躲,哪怕是皇帝老子找我,我都不會離開你半步。」

    好感動,雖然在經歷了一次情傷後,他不再相信任何人的承諾,但這句話,還是暖到了他。

    說話間,殷澗十分遺憾的發現,他們已經來到南門。

    他將披風扯到身前,「擋住臉,小心肚子疼。」

    說完,兩腿一夾,黑色駿馬如離弦之箭,順著官道飛馳而出。

    將軍府內。

    朱軍師左看看殷一,右瞧瞧殷二。

    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會是你們想歪了吧?」

    「絕不可能,你跟在將軍身邊也好幾年了,什麼時候見他對外人如此上心過?」

    「就是。」殷二點頭,「竟然比對我和殷一還要好。」

    這話要是被不知情的人聽見,難免會嘲笑左右護衛的不自量力,但朱軍師卻知道,面冷心熱極其護短的殷將軍,對自家這兩個護衛有多重視。

    在他剛來邊關的那一年,有一次殷一不知為何被當時的監軍打了二十大板,其實打板子的人手裡有準頭,並未傷到殷一的筋骨,可就是這樣,在羌寇再犯邊關之際,殷將軍硬是將監軍綁上了城牆,嚇得那位監軍大小便失禁,至此,別說看到殷將軍,就是聽到『殷』這個字,都能抖如篩糠。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殷一抓狂,「我們找你來,不是讓你來感天動地的,快想想辦法呀。」

    朱軍師輕搖摺扇,「蠢!你們是想你家將軍死,還是活?」

    殷一殷二一臉莫名,「自然是活。」

    「你們知道先前將軍為何深陷險地等不來援軍?」

    殷一殷二不吭聲了,他們自然知道,自家將軍聲望過高,引起了上位者的忌憚。

    「可你們想一下,若將軍娶了一位男妻,自斷子嗣?」朱軍師挑眉道。

    恍然大悟之餘,殷一殷二不禁抱頭痛哭,他家將軍,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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