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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蕭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愛人欺騙利用,因莫須有的叛國罪,遭受滿門抄斬,他父親的屍體死後示眾四十九天,他的書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後不堪屈辱咬舌自盡……絕望和自責之下,他在朋友與愛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殺。 這一世,他踏血而歸,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從一個小官的兒子身份開始,重返邊關,棄筆從商,教化邊民,資助城防,改進武器,並將父親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錯? 東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暈倒! 蕭天青:你可知錯? 殷澗將軍(東方鬼帝),委屈,哀傷,手撫胸口輕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蕭天青臉色大變:快躺下休息 什麼錯不錯的,全忘啦~

    第三十六章 流民

    小說: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583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08

    整個鎮遠郡,呈『凸』字型,鑲嵌在東西兩座大山之中易守難攻,也是兵家必爭之地。

    北門與『凸』字頂端的鎮遠關之間,隔著兵營。

    南門則連接著通往河間郡的官道,河間郡再過去八百多里,便是上京。

    所以,相對於東門西門,南門和北門建造的甚是堅固高大。

    僅城樓底下的通道,長約十丈有餘,共設四道厚重的銅門。

    莫說流民,便是羌國強敵,年前也是死傷了幾萬人。才攻破了其中三道。

    而此番隱隱有造反之意的流民,則是聚集在了西門外。

    蕭知州趕到時,原本設在此處的粥攤,已經被掀翻在地,幾個負責分粥的衙役和雜佣鼻青臉腫的蜷縮在地。

    「你,你們!」蕭知州氣得臉都青了,「這是何人所為!」

    蕭知州身後的衙役,和那些負責分粥的衙役自然不同,除了健碩以外,腰間別著的可是真能殺人的鋼刀。

    流民有人開始後退,但也有人,倔強的站在原地,對著蕭知州怒目而視,一動不動。

    王師爺喘著粗氣,「見官不拜,你們是準備造反嗎?」

    絕大多數的流民趕緊跪下,只有前排幾個,依然不服不忿地矗立在原地。

    王師爺怒道,「來人!將這幾個刁民先抓起來,就地責打十板以儆效尤。」

    無論那幾人性子如何強硬,面黃肌瘦的身子骨卻支撐不起他們的個性,帶刀衙役們一哄而上,將這幾人踹到在地踩在腳下。

    「狗官!」

    蕭知州上前幾步,抬手示意舉板子的衙役先停一停。

    他的目光掃過黑壓壓跪了一地的流民,最終落在被踩在腳下起不了身,卻仍然將腦袋倔強仰起的那個罵他『狗官』的年輕人臉上。

    「你之前可認識我?」

    「呸!誰會認識你這樣的狗官。」

    「你可聽過我的過往?」

    「呸!誰要聽你這個狗官的過往?我怕髒了自己的耳朵。」

    「既然你一不認識我,二未聽聞過我,為何一見面便給我扣上狗官的名號?你知不知道按大周律,誹謗朝廷命官,可是要被打入賤籍,刺字流放的?」

    打入賤籍?刺字?

    衙役們明顯感到,此話一出,他們腳下之人掙扎的幅度小了許多。

    只有把頭那人破釜沉舟般大聲反駁,「你們明明有糧,卻不肯施予我等,任由我們這些人餓死,你說,你還不是狗,」這一回,沒等他罵完,嘴裡便被衙役塞進一團爛布。

    蕭知州將頭轉向已被人攙扶起來的,負責此處施粥的衙役小隊長,「怎麼回事?」

    還別說,他沉著臉的樣子,官威甚足。

    被問衙役在旁邊之人的攙扶下,拱手躬身施禮道,「大人,我等讓他們出示身份竹牌,可他們之中,竟十之三四拿不出來,我便讓他們先去州府衙門外按規定登記,他們又不願去,後來我們看到有的竹牌之上有新削過的痕跡,懷疑是他們把領過粥的印記給磨去了,便不給再領,這些人就上來哄搶,不僅把粥鍋和米袋搶了去,還將這裡砸毀,我等阻攔,便成了這番模樣。」

    蕭知州轉身示意將剛才的那個刺頭帶過來,「他說的,可是事實?」

    破布從口中抽出,那人呸了兩聲,恨恨道,「這規矩那規矩,不過是不肯給我們吃的,故意刁難我們罷了。你們有那麼多糧食,憑什麼還讓我們餓肚子?」

    「憑什麼?就憑我們不能讓大周子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落入敵國細作的肚皮,就憑我們要用有限的糧食,救活更多的人,就憑我們必須保證,所有的人都能分到一碗,你若多吃,便會有一個排在後面的人吃不到粥。」

    擲地有聲的話,讓刺頭啞口無言,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卻想不出來應該如何反駁。

    「說的好!」

    一個堅毅中帶著幾分寒意的聲音,自西門城關處傳來,眾人紛紛扭臉看去,

    「殷將軍。」

    「將軍~」

    見眾人紛紛拱手施禮,蕭天青趕緊尷尬側身,殷澗摟著他的腰,自馬上一躍而下,想拉蕭天青的手,卻見他已經朝著蕭知州的方向躬身施禮,「父親。」

    蕭知州卻朝著他身邊殷澗的方向拱手施禮,「下官見過殷將軍。」

    「蕭大人,依本將軍看,身份能確定的,仍由你安置,身份不能確定的,統統交給本將軍處理。」

    「這,萬一其中有細作?」

    殷澗冷冷一笑,「無妨,便是細作混入其中,本將軍也有辦法讓他們時刻準備好為大周朝捐軀。」

    說著,他隨手點了個帶刀衙役,拽下腰間竹牌拋給他,「去,去我的將軍府找我的護衛,讓他們點足百人,前來此地為知州大人壓陣。」

    「是。」

    這話,傳入流民耳中,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當然,歡喜的占絕大多數,畢竟,他們有竹牌,有竹牌登記後就有吃的,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份工,聽說官府還在建房子,有吃的,有住的,有錢賺,他們才不要造反。

    可有些人,卻不願意。

    原本混在流民隊伍之中,靠著欺壓別人也能混個半飽,現如今不僅多吃多佔不太可能了,眼見著地位也會下降。

    可再不願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人也只能將不滿暫時憋在心裡。

    「還有,他們幾個,」殷將軍朝著被衙役押著的幾人,「直接送去建造城防。」

    建造城防?

    這可是犯了罪的人才會被派出幹的活,雖不至於要命,卻絕對是重體力。

    隊伍中走出一位清瘦的老者,跪倒在地,「大人,將軍,他們幾人只是年輕氣盛才會犯下這樣的大錯,老朽等族人願籌金賠償,只請大人和將軍手下留情。」

    有二品的殷澗在,五品的蕭知州不好做決斷,便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殷澗。

    卻見殷澗看著跪地老者,也不叫他起來,冷冷道,「我且問你,他們這些人動手之前,可曾先去知州府陳情不妥之處?」

    老人不敢抬頭,愧然回答,「小的們以為,」

    「你只需回答,曾或不曾。」

    「不曾。」

    「我再問你,他們這些人搶粥搶糧食打人時,你可曾這般跪地替挨打衙役求饒?」

    老人臉上的愧色更深一層,「不曾。」

    「除了州府的規定,這些挨打之人,可曾故意刁難過領粥之人?」

    徐徐搖頭,「不曾。」

    「搶官府賑災之糧,毆打官府小吏,勢如造反,便是砍頭滅族,本將軍也有律可依。」

    一聽滅族,跪在地上的老者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見殷澗不說話了,蕭知州這才上前,「各位先原地休息,老人,幼童,孕婦,請先出列……」

    趁著蕭知州安頓流民,殷澗轉過頭來看向蕭天青,一伸手,「走吧。」

    呃?

    「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難不成本將軍隨你跑這一趟,你連飯也不請本將軍吃?」

    嘴裡說著話,伸出來的手也一直沒有縮回去。

    蕭天青無奈的將手搭在他的掌心之中。

    心中默默給殷澗取了個外號:牽手狂魔。

    幸好,這手也只是牽到黑馬身側,便被殷澗攔腰一抱,躍上馬背。

    王師爺目送他們離開,心裡總覺得怪怪的,但轉念一想,興許這就是惺惺相惜?像自家小公子這樣聰慧的人,說不定也研究過排兵布陣,然後得到了殷將軍的賞識?

    嗯,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呢?

    剛才一到南門,便聽守城官兵說有流民暴亂,嚇得蕭天青趕緊催促殷澗過來瞧一眼,心情焦慮之下並未仔細看城西這邊的布置,現如今大局已定,他坐在馬上,若有所思地左右打量起來沿街商鋪與民宅。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自腳下傳來,「呦,這不是巧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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