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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大人貌美如花

    白衣俠盜×魔道教主 教主大人比較傲嬌,看上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盡辦法讓那個人先看上他。 「今夜有雨,不能睡房瓦了。」 「可我在生氣,你也不能睡我。」 …… 施應憐不知道他一座玉林仙山怎麼就成了世人口中的魔教,他如此絕色的偏偏公子怎麼就成了魔教教主,總有一群人對他喊打喊殺? 和當朝皇帝結下了梁子,和江湖數不勝數的小門小派打來吵去,他不過任性幾分罷了,奈何一幫子人總要對他下毒手。 其實這些他也不在意,再說他可憐巴巴一個小教主,在不在意又能如何? 他從小就沒人關心,如今也不奢望有人。

    【七十二】優柔寡斷

    小說: 教主大人貌美如花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323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8:41

    不覺已是深秋,漫山的竹子依舊青翠,傍晚的寒風已經吹得人頭皮發麻。

    長仙教,聽雨閣。

    白月是第一次見到這人,男人四十來歲,身後背著把劍,黑衣勁裝顯得一派肅殺,頭髮遮了一半的臉,看不清模樣,皮膚倒是白,鬍子邋遢間竟然能看出幾釐清秀。這黑衣人在長仙教被人尊稱為八爺,但是不知名姓。

    分明外頭都是皇帝的人,這人回到長仙教竟然還沒有將人帶來,想必也是十分厲害。白月打量了這人,忍不住又看施應憐,這人僅露出來的眉眼竟然與施應憐有幾分相似?

    這人一來便喚了個丫頭來,是施應憐的貼身丫頭,竟然是拿了件黑色披風。

    施應憐依舊是一身單衣,男人看他一眼,給他將披風批好,隨後站到一側不再說話。

    白月剛開始有些戒備,後來看兩人十分熟悉,也自覺站到一側去了。

    四處都是青蔥草木,山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施應憐側耳聽著,臉色微白,額前幾根碎發被風吹著擺動,片刻後他微微皺眉,桃花眼微眯。

    「清風樓......」他念出一個名字。

    八爺看了白月一眼,見施應憐並不介意,那他也不會介意有人無人或是多一人少一人,如實道:「清風樓掌櫃傅汀此前與長仙教並無過節,唯一便是皇帝來的那次。」

    施應憐抬眼看他,眼中頗有幾分埋怨。

    這人嘆了口氣:「除了在九陰山那次,早些時候酒樓的生意也被他使了絆子,不過我等已經好好照顧過他了,一時半會兒他不會再出來。」

    施應憐這才輕哼一聲,緩緩到院中石凳上坐下,玩弄著桌上白玉杯,翹起二郎腿。

    每次提到九陰山白月都忍不住心疼,不知道這人甩開他後到底經歷了什麼?

    「那京城那邊怎樣了?」施應憐留了個心思,其實他是想問墨舒和李蓮都怎樣了。

    男子靜靜跟在他身後,想必是十分明白他的心思:「皇帝痊癒,已經上了一次朝,不過聽說皇後病重,京中還是人心惶惶。李蓮沒有死,被定了罪,三日後在午門斬首。墨公子......不知去向。」

    施應憐聽著,揉了揉額頭,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他們說京城的事,白月身為宮中人,如今聽著倒像是局外人。

    隨他們去吧,施應憐眉頭皺了又皺,最後還是鬆了口氣,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轉身就朝外走。

    八爺試圖攔住他:「四海山莊那邊,何廚子已經安排好了。」

    施應憐回頭看他一眼,似乎是奇怪他怎麼知道,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許多年了,這人似乎總能猜到他的心思,他無所謂道:「那也得我親眼看著才有意思。」

    見這人也攔不住,白月這才上前跟著他:「外頭的人與先前在清風崖上的幾個暗衛不同,這次都是些厲害的,皇兄他鐵了心......」

    施應憐冷笑:「一口一個皇兄,他讓你回去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八爺知道攔不住,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索性去做自己的事了。

    白月知道他這人吹毛求疵的講究,連說話都小心了些:「只怕皇帝不只是為了我。」

    他本來有些不安,不過看施應憐不肯停下,漸漸也泄了氣,不再勸他:「既然你想去,那我便陪你去。」

    天色漸漸昏沉,白日里茂密的樹木,如今開始顯得有些陰森。

    白月也是第一次見施應憐使得這般輕功,人影過處,連樹枝上即將安歇的鳥兒都未察覺……他先前竟然隱藏得這麼好?既然如此,這人先前從不肯暴露,難道就只是為了試探他?

    天上雲層厚重,月亮被隔開,只能散發點微弱的光,從遠處看像是圍了一盤螢火。深山樹林中,一黑一白兩人掠過,前頭的人一身披風偶爾微微作響,但這人神情冷酷,似乎是腳下路斷了都不肯回頭看一眼。再看後頭跟著的白衣人,腰間別了一把扇子,眼神時時注意著前頭的人,還得耳聽八方,防著四處是否有人跟著。

    白月還沒有發覺京中暗衛,施應憐倒是先停了下來,他突然不再前行,站在一片茂密的竹葉上朝四周看去,天高雲黑,腳下景物皆被竹葉遮住,看不出半分異象,唯有些隱約難以捕捉的沙沙聲,像極了長蛇爬行的聲音。

    月亮終於賞臉露了出來,照著月下的人清清冷冷,白月也停了下來,他雖然拔出了腰間白羽扇,但握著扇子的手卻十分不老實,不知為何,他總是有些不安。

    這邊施應憐停下之後心中已經瞭然,隔著披風看不出他的動作,但見他微微偏頭,已經有三根銀針挨個兒從袖間飛出,穿過層層枝葉,朝著漆黑刺去!

    下一刻,銀針發出清脆的響聲,應當是被什麼東西給擋開了。

    樹葉間的確是藏了人,人還不少,足足十二人,個個都是絕頂高手。他們的厲害,施應憐在中秋之夜便領教過的。

    施應憐卻不想陪他們再玩,不等他們現身,又甩出一根銀針,不是對著這些人,而是刺進了地上一個極小的洞里,這洞在土地上看不出來,但四周堅硬,而且這洞僅容一根針穿過,是任何人都注意不到的。

    他飛身而去,竹林四周立即地動山搖,眨眼間竹林與方才布局毫不相同,竹林內還傳來長箭來回穿梭的聲音。白月想隨他走,他聽不得這聲音,且這聲音比上次對方四海山莊的時候還紊亂,不過不知為何,他雖離開了方才那片竹林數丈遠,但雙腿像是灌了鉛,不能再走出半步。

    山中不再寂靜,被驚醒的鳥獸都自覺先行離開這個地方。

    不消片刻,林內傳來長箭刺破血肉的聲音,接著是人的悶吭聲。有人似乎是喚了這個人的名字,應當是想要救他,只是沒想到更多長箭已經射來,他應當也是中箭了。

    後頭的聲音無過於掙扎與屠殺,白月不想再聽,他跟上了施應憐,卻低著頭不再看他。

    施應憐並未走遠,而是找了塊山石寂靜的地方,坐在山石上看起了月亮。

    施應憐本來搓著手取暖,時不時朝竹林看,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見白月過來,他冷冷一勾唇:「怎麼,心疼了?你為什麼不救他們?」

    白月似乎還沉浸在方才那片聲音中,他抬頭,看不出表情:「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不會對你我下殺手,你……不至於下此毒手的,倘若可以,此時不如放過他們。」

    呵,放了他們?施應憐苦笑,當初他被人圍住,怎麼沒有一個人說這樣的話呢……

    其實這竹林里並沒有下毒,即使再重的皮肉傷,對他們那些人來說都不算什麼。

    「最討厭的便是你這自作多情的好人,一邊憂國憂民,心中永遠是正義,一邊又優柔寡斷,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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