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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撒嬌帝王,風華書生。 十九年的暗戀,終於在第二十年的夏天裡長出枝丫,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 這是一個愛撒嬌聽媳婦話的暗戀皇帝和一個總是心軟風采卓然的書生的一輩子。 高糖!甜寵!無虐!1v1! ——————cp:傅淵×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知道,我心慕於你。 恨不得因你癲狂,為你死去。 ——傅淵 本文曾用名《論林如海沒死的後續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賣蠢的日常》,《大人來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淵》 hhhhh我改個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賈府諸人 三歲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寵文

    第二十章

    小說: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數:3910 更新時間:2019-09-22 05:22:58

    「陛下,大人這是怒火攻心。」老太醫顫顫巍巍地給林如海把著脈道:「大人身子本就不好,昨夜裡著了風。又行了……承納之事。」

    「少不得要病上一場。」

    傅淵感受著林如海額頭的滾燙,終於有些受不住地紅了眼眶——他根本不敢想,如果如海出了事,他該怎麼辦。

    他親手害死了他愛的人。

    傅淵時時盯著牆角的西洋鍾,時而不安地探探林如海額頭的溫度,遵照醫囑一刻鐘也不敢延誤地給他喂藥。

    等林如海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承天殿的床上。

    已經是黃昏了。

    太陽落山,夕暉猶在,天邊鋪滿瑰麗的晚霞,好似為仙子出遊歸來鋪下的地毯,美麗而溫柔。

    傅淵就守在床前,看起來一臉疲憊。

    「如海,你醒了。」傅淵眼睛一亮,上前就要扶他起身:「躺了一夜,起來坐坐好受些。」

    林如海冷冷瞟了他一眼,避開了。

    「金子?」林如海揚聲喊道。

    金子應聲而入,拿眼偷偷觀察了一下傅淵,便努力揚起歡喜的笑:「大人醒了,金子來服侍您洗漱。」

    「奴才啊,特特去吩咐了御膳房,今兒全是您愛吃的。」金子手腳利索地擰了帕子,仔細服侍林如海洗漱。

    傅淵手指慢慢回握成拳,抿唇垂下頭,滿是失落與不安。

    看見林如海已經換了衣裳坐定,才敢一步一步蹭上去。

    「如海——」傅淵低聲喚道。

    林如海下了地,只覺頭重腳輕,昏昏沉沉,掙扎著便往博古架後去,完全當做沒有傅淵此人。

    「如海,呆一會再走吧——」傅淵張開手擋在他面前,輕聲哀求:「你病還沒好,求求你,你養好病再走。」

    前路被擋,林如海也不置一詞。

    他只是抬起頭。淡淡的看了傅淵一眼,不指責,也不怒罵,似乎並沒有任何附加的意味,就這麼看著他。

    就是這樣平淡無波的眼神,讓傅淵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

    他現下是真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也不敢再攔著他,側身讓到了一邊,跟在他後面下了密道。

    林如海也只當他不存在,自顧自地往前走。

    他本還病著,密道中空氣又頗差,不一會便大汗淋漓,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每走上幾步都要停下來扶著牆喘兩口氣。

    傅淵伸手去扶,剛剛碰到他的手臂,林如海便上前一步避開了。

    傅淵在後頭看的心疼,被甩開後眼神暗了暗——真想抱抱他。

    真想讓他像以前那樣由著他撒嬌。

    傅淵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他或許不該打破這一切,明明開始一切都十分安穩不是嗎?儘管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但是心裡依然很滿足。

    傅淵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傅淵,你不能那樣下去一輩子?

    可是為什麼不能?那樣如海就不會視他為無物,就仍然能撒嬌,仍然能被他寵著擔心著,又為什麼不能?

    林如海回到林府的時候,整個人已似水裡撈起來一般,然而他卻並不第一時間想著沐浴,先喚來了林明。

    「著人來把密道填了,不許走到那頭去。」林如海的聲音也不帶什麼怒意,但偏偏就同在嚴冬時再下了一場暴雪一般,直讓人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發寒。

    若說填了密道是暴雪,那麼林如海的下一句話對於傅淵而言,便是世界上最讓他害怕最殘酷的刑罰。

    只聽得林如海對林明說:「去把京中適齡女兒的畫像搜羅來。」

    林明躬身退去。

    如海這是……要續弦?

    傅淵這一瞬間什麼都聽不見了,這個可怕的可能性在瞬間佔據了傅淵所有的思維——如海家並無兒子,要畫像作何?只能是續弦了。

    如海要續弦了。

    如海要有妻子了。

    如海真的不要他了。

    傅淵紅著眼睛撲上去拚命把他圈在懷裡,頭一低唇便要落在他的臉上——

    「啪——」

    林如海側過頭,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清脆的聲音不住迴響在他心間——如傅淵所說,過去的多少年,又何曾紅過臉?更別提這樣冷臉甚至打他一巴掌。

    傅淵一下子被打懵了,頭狼狽地偏過去,右臉上有個不輕不重的紅印子。

    林如海的手在半空中微微顫抖:「醒了?」

    傅淵一愣,伸手拉下他的手輕輕揉揉他的手掌,動作極輕柔,回答也牛頭不對馬嘴:「手可疼?」

    「不疼。」林如海抽出手:「我只問你醒了不曾。」

    傅淵垂頭認錯:「醒了。」

    「如海——你要續弦嗎?」傅淵偷偷抬起頭看他,眼睛裡的惶恐和驚慌看的林如海心底一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話音剛落,整個人又被傅淵擁到懷裡。

    林如海還沒來得及推開他,便感覺到脖頸里一片濕潤。

    有熱熱的水珠從上邊滑落到他的脖頸里,一路蜿蜒下去,那種灼熱的溫度讓他有些怔忡。

    傅淵在哭。

    在從前被先帝無視的時候不曾哭 ,被下毒暗算的時候也不曾哭,登基之初遭受萬般刁難林如海雖不在身側卻也知道他不會因此而落淚,而此時,他卻哭了。

    傅淵不向任何苦難低頭,獨獨為林如海折腰。

    林如海下意識地安撫他,一下一下順著他的長髮。

    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手僵硬在半空,慢慢收回身側。

    「如海,你原諒我。」傅淵的眼淚洇濕了林如海的衣裳,緊緊摟著他半點兒不敢放鬆,明顯的哭腔里是積累了好幾日的不安與害怕:「如海,你別不要我。」

    「我不該殺賈敏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受不了,我吃醋,我不能忍受她還活著,所以我便讓人給了秘藥聯合鹽商要了她的命。」

    林如海重重嘆了口氣,僵直了身子,閉上了眼睛——他何嘗不知是因為此,賈敏的命本也不值什麼,他氣的是傅淵竟利用他的信任做這等事。

    「彼時派去的人本事不顯,十二的遺部暴動造成了疏漏。」

    十二皇子的遺部,倒是頭一回聽說。。

    「得知你遇刺之時,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我想去接你回來。」

    「可我不能去。」

    「如海,你別恨我。」

    「你總是提賈敏,讓我以為你喜歡上了那個女人,我很害怕。」

    「我不該隱瞞你做下這等事,我不該——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你怎麼樣都好,但是求求你不要恨我,給我一個機會。」

    「求求你,別不要我。」

    「若我再犯,你便一劍捅死了事。」

    林如海深吸一口氣,推開了他,整了整衣襟:「回去吧。」

    傅淵眼眶兒通紅,裡邊還泛著水光,鼻子一抽一抽,是難得一見的脆弱模樣。

    「我不。」

    林如海也不理他,徑直去沐浴,沐浴完便關了房門,晚飯也不吃便躺回床上。

    也不管傅淵有沒有走,也不想再多想些亂七八糟的,身子又沒好,竟是很快便熟睡了。

    傅淵當然沒走。

    他一個人可憐巴巴地蹲在林如海房門前。

    已經入了秋,月明星稀,更甚露重,傅淵抱著肩膀蹲在林如海當門前凍的直打哆嗦,嘴唇青紫,腿也蹲麻了,卻仍是固執地不肯離開。

    #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記幾,等媳婦#

    還沒等得林如海出門,便先等來了太後的支援——太後讓如海去見她。

    傅淵暗暗給自己打氣——傅淵,你一定行的。

    等得林如海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面色蒼白一身寒露蹲在門前打噴嚏的傅淵,林如海愣了一下,把房門關了,再開了。

    還是傅淵。

    看來是一夜未歸。

    林如海也沒理他,喚了人進來洗漱擺飯,吃完便要進書房。

    被無視了一個早上的傅淵又攔住了他。

    「如海,母後想見你。」

    此時他好像不太害怕了,好像有了什麼倚仗一般,有了支撐。

    林如海手一抖,失手砸了手中的茶盞,面色大變:「太後知道?」

    若太後知道,太後知道——

    林如海想起那個待他如子侄的長輩,臉色唰地白透了。

    「母後早就知道。」傅淵小心翼翼地點頭。

    林如海一陣頭暈目眩,然還是換了衣裳,跟著傅淵進宮見太後去了。

    他實在是忐忑得很,做好了面對指責怒罵的準備。

    然而太後並沒有任何異樣,甚至可以說是更加親切了。

    見到林如海進來,她放下手裡正在抄的佛經,凈了手讓林如海喝茶,然後柳眉倒豎對著傅淵就喝道:「逆子,哀家一時不察你竟犯下如此大錯,洗漱過後去佛堂跪著請罪。」

    佛堂就在壽康宮裡,是可以聽得到他們交談的地方。

    親娘啊!

    傅淵忙屁顛屁顛地去了。

    林如海垂頭見禮,一言不發。

    他有點意外。

    太後不是該罵他勾引傅淵麼?

    時值深秋,壽康宮裡里外外擺滿了菊花,花瓣舒展吐露金心,又是一種別樣的朝氣。

    太後道:「此事是淵兒混賬,如海放心,母後必定給你出氣。」

    一聲母後驚得林如海差點站起來。

    「還是如海孝順,你怎麼就不是哀家的兒子。」

    「兒子多年與如海親如兄弟,兒子也巴不得如海也叫您母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太後真的早就知道了。

    「您…不怪我嗎?」林如海低聲道。

    「開始自然是不平的。」太後扯下一朵菊花,細細與林如海分說。

    事關兒子的終身福祉,她這當娘的可不能拖了後腿。

    「好好兒的孩子突然間就有了背德的心思,哪個能平靜呢?你瞅著若是你母親此時仍在,她定是要打斷淵兒的腿。」

    「我給他賜過女人,讓你回家修養過,我也試圖阻止過。」太後接著道:「我打也打過罵也罵過罰也罰過。」

    下面的不用說,林如海大致都能猜到了。

    「他跪在佛祖面前,說此生非你不可。」太後向小佛堂望了一眼:「若不是你,便寧可死了。」

    「我便也放棄了。」

    「他的心思太過堅定,而如海你這孩子又太過優秀,我最終也——」

    也認同了,是嗎。

    林如海也看了一眼小佛堂,這樣看過去只能模糊看到神像的形狀和跪在佛前的那個人。

    儘管看不到臉,卻莫名有一種虔誠的味道。

    「如海,此番是淵兒衝動,我必重重罰他,你給他一次機會。」太後目露懇求,拉住了林如海的手:「我作為一個母親,看著淵兒苦苦痴戀你十來年,也是心痛不已。」

    林如海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敬重的長輩在如此懇求他,還是因為他們這樣不為世俗所容的感情。

    「總是小心翼翼地注意你的心緒,怕你不高興,總是偷偷藏起你用過的東西,吃到個甜點的果子都恨不得吐出來拼回一整個巴巴地送到你跟前。」

    「你去了江南十年,他有多想你我是知道的」

    「一封一封寫著信,又怕你不高興一封都不敢寄,進了貢品恨不能一股腦給你運江南去,恨不得你從頭到腳都是穿他的用他的打上傅淵的印記。」

    「只賈敏一事,他便紅著眼珠子要去榮國府手刃了那個賤婦。」

    「他萬事倔強,每一次低頭都只是為了你。」

    「如海,淵兒的確有錯,但母後求你,給他一個機會。」太後一臉不孝子讓我操碎了心:「一時接受不了,可以慢慢兒來,一年兩年,不行便十年八年,橫豎十九年都過來了,不差這十年。」

    林如海一時無言。

    「你也不需擔憂名聲,有母後在,必不讓你委屈半點兒。」

    要太後說,十來年還接受不了,那就去撞柱子去吧。

    太後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從傅淵十七歲的暗戀說到三十六歲,什麼難看的逗樂的,通通說了一遍,直說得林如海暈暈乎乎地出了壽康宮,往自家府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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