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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撒嬌帝王,風華書生。 十九年的暗戀,終於在第二十年的夏天裡長出枝丫,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 這是一個愛撒嬌聽媳婦話的暗戀皇帝和一個總是心軟風采卓然的書生的一輩子。 高糖!甜寵!無虐!1v1! ——————cp:傅淵×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知道,我心慕於你。 恨不得因你癲狂,為你死去。 ——傅淵 本文曾用名《論林如海沒死的後續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賣蠢的日常》,《大人來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淵》 hhhhh我改個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賈府諸人 三歲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寵文

    第四十四章

    小說: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數:2157 更新時間:2019-09-22 05:23:02

    自從傅淵來送了一回油膩膩的豬肉,甄應嘉一直以為傅淵要對他們甄家下手了——畢竟帝皇心術,應當覺得他們甄家奪走了他許多東西吧。

    是以甄應嘉這些日子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動用了各處人手,把家裡家外治的鐵桶一般水潑不進,特別是老母和幼子處,更是幾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怕一個不當心皇帝就下了手,到時候可叫他朝哪個哭去?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千防萬防,皇帝卻沒有下手。

    不但沒有,還沒有任何要下手的跡象。

    甄應嘉的人遠遠地綴在皇帝和林如海後頭,回報上來的東西都是兩位今兒去了哪裡,又吃了些什麼。

    看上去竟是十分的和樂溫暖,一點兒都沒有多餘的動作。

    他的人也時有折損,時時填充。

    看著皇帝和林如海到處遊逛,吃吃喝喝,悠閑得完全不像是來微服私訪的。彷彿他們來到江南本意就是為了來玩兒。

    兩人在外遊逛安分的時間越長,越沒有動作,甄應嘉心裡頭就點燈熬油似的越發不安,一顆心越懸就越高,風一吹晃晃蕩盪的。

    摩挲著手中的情報,甄應嘉露出了一個笑容。

    ——

    江南的春天過去了。

    青石巷中不聞蛩音,揭了三月春帷,輕渺的柳絮也不再飛了。

    夏季的陽光較之春日要熾烈許多,熱烈地撒在江南的水上,折出萬丈金光。直到有船行過,方才被碾破了去,碎成一池星光。

    柳條也不再柔嫩且泛著些許嫩黃色了,一下子韌了許多。明艷輕快地沐浴在金光里,是滿眼披翠流金之景。

    「也該回京了。」林如海站在船頭,含笑看著身邊指揮下人張羅案椅的傅淵:「孩子們的信都已經把案頭堆滿了。」

    傅淵即刻就回頭,十分不滿地道:「都是你慣著他們,太子監國本就應該,他竟然還嫌累。孩子不能這麼慣的!」

    這說的自然是一個月寫好幾封信說想念先生教誨的太子傅烜了。

    「還不是你帶的壞頭。」說來傅淵也是作孽,他一說孩子們林如海轉頭就說他,這麼久的教訓還沒吃夠,偏偏就要說。林如海伸手就去戳他的額角。

    「縱觀歷史,哪一個皇家不爭著當皇帝?」林如海道:「偏你們父子兩個毛病多,都嫌累?」

    「可是就是很累嘛,如海你都不心疼我了。」傅淵抓過他的手湊在唇邊親了親:「天不亮就起來上朝,上朝就是一堆鴨子吵架,天天批不完的摺子,想出宮有人跟你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

    我曾經不知多麼想一把拋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攤子,直直奔往江南來尋你。不管是能把你摟在懷裡,還是能夠遠遠地看著你,傅淵都萬分願意。

    可是當我真的放下摺子,我又在想,你可能需要我給你一個盛世。

    只有這個朝堂在我掌控之中,這盛世出自我手,便無人敢欺辱於你,置喙於你我。

    便是你捅破了天,我也能護得住你。

    「好好兒的萬民之尊,到你嘴裡竟成了不知什麼東西。」林如海好笑地擰了一把他的腰:「你就算讓阿烜繼位,也不必如此著急,讓孩子再鬆快幾年。」

    說話間,兩張玫瑰木雕花圈椅已經擺好了,中間隔了一張齊高的矮幾,擺了四色宮廷點心,精緻好看。

    林如海舒適地坐了,往後一靠,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兩岸後退的柳樹和行人,輕輕舒了口氣。

    「江南真是好地方。」說起江南,便是傅淵也不得不贊了一聲,然後眼含希冀:「咱們以後來這兒隱居可好?朝賞西湖暮游太倉,多好啊。」

    他一言不合又說起這個,倒是讓林如海頗為頭疼,連應都不想應就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閉上眼睛後,彷彿世界又清晰了許多。

    耳邊有微風拂過,帶來柳葉翕動和流水的聲音,滿滿都是江南的水氣和溫柔氣息。

    這讓林如海不由得想起了他從江南上京的那一回,情情景景,猶歷歷在目——春寒料峭,骨中生寒,行雲流水悠悠送別。

    誰也不知,這一去,便一切盡皆不同了。

    還好,寒山灼灼十里桃花,還是能夠再見,這就足夠他欣慰了。

    「如海——」耳邊想起傅淵期期艾艾的聲音:「你別生氣呀,我就說說嘛……我就先替那個兔崽子多擔幾年還不行嘛。」

    「如海,阿淵知錯了。」

    林如海睜開雙眼:「你說誰是兔崽子?」

    傅淵忙臉上堆笑:「沒有沒有,如海你聽錯了,我說阿烜,沒說兔崽子。」

    「真不知道你怎麼當爹的。」林如海故作恨聲道。

    此時,端著茶的侍女恭恭敬敬地走上來行了一禮,把茶壺放在案幾上。

    她背對著林如海,動作輕柔緩慢,就要把點心撤下去再換。

    林如海正納悶兒這侍女卻眼生,在她放下托盤的那一刻瞥見了她袖中寒光,大驚失色:「來人,刺客。」

    一面高聲喊起來,一面用盡全力把女子推出一段距離。

    傅淵幾乎是立即拉起林如海護到了身後。

    整條船都暴動起來。

    那女子迅速亮出匕首,眸光森寒地朝面色難看的傅淵撲了過去。

    眼見著匕首沖著傅淵而去,寒光閃爍就要跨過這區區的兩步距離,馬上就要招呼到傅淵身上,林如海情急之下一手推開傅淵,抄起案上的茶壺就迎了上去。

    寒光一沒,那匕首便不偏不倚地扎在了林如海的手臂上,茶壺脫了手在女子的頭上四分五裂。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情勢便急轉直下。

    侍衛們隨即趕到,將女子押了下去。

    「如海!太醫,快!」

    林如海的右手手臂上還扎著那一把匕首,血不要錢一樣往下滴。

    傅淵立馬搶上前把他攔腰抱起,眼眶已經紅了個遍,心疼和愧疚幾乎將他淹沒,眼見著就要掉眼淚。

    林如海伸起左手摸了摸他的眼角:「傅三歲,哭什麼?不疼的。」

    他這樣一說,傅淵的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啪嗒就打到了他的臉上:「騙人,流了好多血,你那麼怕疼。」

    「不要哭了,阿淵乖,再哭就不是英明神武的阿淵陛下了。」林如海的確很疼,甚至感覺頭有些眩暈,有點兒看不清傅淵的臉了,只知道他在哭。

    他感覺力氣在逐漸抽離,聲音也低了下來:「莫哭……當皇帝的人哭什麼哭?哭的我…倒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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