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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朱顏在

    大改中,蹭蹭第五屆豆腐杯的熱度,如果小可愛們入坑,請僅閱讀標題帶有「修」的章節,文章劇情不會變化,但之前背景設定需要修改~ 當朱顏在獄中受盡折磨,是那個人衝冠一怒; 當朱顏想要從他身邊逃開時,那個人卻用軟肋扣住了她。 被這樣一個人愛上,也不知是福是禍…… 在灤瑾對朱顏的愛情里,或許缺少收穫,但,從未缺少付出……

    顏澀未老盼離人

    小說: 依稀朱顏在 作者:盛夏未果子 字數:2073 更新時間:2019-09-21 14:04:25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天空微熹,露出魚肚白,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天空少了很多雲彩,一如昨天那般幹凈。

    河惠子腳上套著一雙白襪子,踩著木屐,小步小步地走著,每一步木屐踏到路上,發出「篤篤」的輕響,在微涼的月色里,格外清脆。這雙襪子是母親做給她的,穿著有些寬鬆,本意是等自己穿完了,留給弟妹過冬往裡塞棉穿的,可是現在卻被自己帶到這裡來了。

    河惠子家裡不富裕,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家庭。士農工商,農民排在第二位,也只是社會地位高了些,真正的家底還沒有工人商人多。

    把河惠子過來當慰安婦,也是家裡實在窮途末路了,畢竟送上來,有一筆還算豐厚的酬報,足夠父母,兄弟姊妹交上稅金還能吃上兩頓飽的。

    河惠子家為了多幾份勞動力,自然孩子就是不要命地生。

    不算哥哥姐姐,光是下面嗷嗷張口的小弟小妹就有三個。開支大了,用度自然就減了,河惠子家的孩子,只有在成年那天,才能得到一雙母親縫的新襪子。

    成年後你自己勞作換錢,成年前的,穿哥哥姐姐剩下的。只可惜啊,只可惜,這麼好看的一雙新襪子,穿在自己身上,給不了弟妹,還玷污了襪子……

    「櫻花啊,櫻花啊,陽春三月晴空下,一望無際櫻花喲……」想到家鄉稻田旁現在應該光禿禿的櫻花樹枝,河惠子輕哼起歌來。軟糯的J語莫名地,很是好聽。

    河惠子被媽媽桑遣派去酒巷打酒,作為藝伎館裡的女孩,這種外出的機會幾乎是沒有的。

    但是河惠子是農村的女兒,和其他商女,工女比,身份還算高,媽媽桑平日里對她也寬鬆很多,再者便是河惠子自己溫軟柔和的性子,到了這就安安分分當個藝伎,省了媽媽桑很多心。

    可走著走著,就看到前邊有什麼不對勁——青石板上緩緩流出一團血跡。河惠子幾下幾下小跑到前面,就被入目的樣子給驚住了。

    經歷好久,許淮身上的血跡其實早已經幹涸,巴巴結在衣上,和傷口連在一起。斑駁血跡混著泥沙,葉枝,沾染了許淮一身。

    更令河惠子感到可怕的,是那人小腿上,正趴著一隻的老鼠,毛色稀疏淺薄,卻爪牙鋒利,豆大的眼睛裡全是狠光。快到冬天,受飢餓迫使,老鼠也大膽了許多,即使在白天,也不怕生了,先讓自己飽餐一頓再說。

    但河惠子畢竟實在農田裡長大的,別說細緻的針線活,甚至家裡一些較輕粗活,都是河惠子來幹的。面前這人雖然衣著面貌可怖,但就沖著他還在起伏的胸膛,河惠子就壯著膽子往前走了,以前也見過許多渾身惡臭的流浪漢不是嗎?

    河惠子找來旁邊架著的一根短棒,朝老鼠揮去,「走開!走開!」

    老鼠縱然膽子再大也大不過揮來的木棒,「吱吱」朝河惠子揮舞爪子,也還是迅速逃開了。

    河惠子趕緊丟了木棒,過去看那人——太好看了。和農村十里八鄉都是熟面孔不同。

    短短兩天,河惠子就見了很多人,大都是體寬肥圓的下層軍官,要不就是瘦弱飢小的小士兵,有些長得結實精壯的,也不喜歡河惠子這種相貌中上,卻膚色黑黑的。

    那個男人鼻樑上的眼鏡有些歪斜,頭髮糟亂,但是皮膚卻是精緻細薄,白皙透明。長睫微微閃動,讓人看著,甚至覺得眼睛的弧線都甚是好看,河惠子一下子看呆了。

    遠方一聲雞鳴,終於喚醒了沉睡的城市,也驚醒了發獃的河惠子。

    得救他。這是河惠子下的一個決定,一個讓她在後來的歲月里既無比慶幸但想起來又萬分沉重的決定。

    看到滿身傷痕,河惠子還是知曉些事的,這人肯定是遇到什麼危險才會這樣——得把這一身顯眼的西服換下來。

    記起自己房間里為士兵們準備著的衣服,河惠子匆匆回館裡,謊稱自己忘帶錢,拿了套新衣服出來了。衣服再新也是藝伎館發的布料,讓慰安婦們做給下等士兵穿的,自然舒服不到哪去。

    看著躺著的人祥和寧靜,河惠子突然有些不忍心把這麼劣等的衣服給他換上了。

    河惠子又小心翼翼從包袱里掏出一塊微潤的小布巾,替那人擦拭臉上多餘的塵屑和血污。

    幸好現在沒人,不然該會有多震驚。畢竟藝伎館也是屬於J國的地盤,出現這樣一個來歷不明,滿身血跡,甚至還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上面嚴令要逮捕的那個共匪。

    什麼民族間的衝突,河惠子都覺得很遙遠。當下,這個人只是個普通的生命,死亡面前,每個人都沒有任何差別,河惠子不可能見死不救。

    擦拭完男人的臉,河惠子伸手去剝男人的衣服,這事情也不算是第一次做,所以河惠子做得相當熟稔。

    可才解開人家一顆扣子,河惠子就感覺摸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還沒張眼去看,就被一雙大手用力拽住了手腕。河惠子一驚,抬眼一看,就見躺著的人正狠狠蹬著自己,目光凶厲。

    那是文件的一角,雖然河惠子還才碰到它的一點邊,可漸漸蘇醒的許淮還是警覺地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我……幫你換衣服」河惠子一下子支支吾吾了,有種做了壞事被人抓個現場的既視感。也是,一個陌生的異性大白天下要給你換衣服,換誰都覺得尷尬和防備。

    想到對方有可能是個Z國人,河惠子結結巴巴用從那些士兵那學來的Z國話跟人解釋,「我……是來,換,給你衣服。」一邊說還一邊指手畫腳地比劃,生怕對方誤會。

    「你是J國人?」許淮本還想著這女人雙眸純凈看著無害,自己太過嚴肅會嚇到她,可聽到她嘴裡第一反應蹦出來的竟然是J語,心裡的提防更甚,眯著的眼眸冷光乍現。

    避開那人想要扶住自己的手,許淮勉強借住凹凸不平的牆面坐直了身體,用J語問出一句。

    「你也是J國人啊?太好了,我給你換衣服,這身衣服味道很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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