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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對孤僻

    主攻,慢熱,多CP。 截取情節(會根據後續發展進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為清,便願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舉止,可有一絲一毫對得起你師尊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從來只為『儀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21年修】繁羅·熾夢05

    小說: 偏執對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數:4900 更新時間:2019-09-22 06:12:30

    【024】尋凈小築望禪扉

    三人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四周環境竟一模一樣,無法分出東南西北。

    明放明瓊二人對視一眼便從楚翹身邊走開,按著不同方向走了幾步,又匆匆返回。

    明瓊神情嚴肅:「端清師叔,我們似乎被什麼東西困住了,靈力無法探查,甚至連方向都無法辨別。明放師兄,你那邊情況如何?」

    明放邊走邊道:「這邊也是。」

    三人齊驚,異口同聲:「難道這是繁羅禁地?」

    與此同時,林間忽然射出數道襲向三人要害的靈氣。

    三人見勢拔出腰間長劍,覆上靈氣劈碎靈氣,靈氣碎成一團團鮮艷亮麗的花,花瓣在空中紛紛揚揚,香味撲鼻。

    明瓊明放二人並未料到在繁羅秘境中,竟會有修士攻擊且招招直奔要害,同樣也未料到靈氣擊碎後竟會化作散發芬芳的花;一時之間或多或少都吸入了些來歷不明的異香,隨後眼前開始迷離起來,腳步晃悠悠地,隨即便倒在地上。

    楚翹因之前所遇並未放鬆警惕,護體真氣在遇襲的瞬間便展出,從而躲過一劫。

    待花與花香都消失殆盡,便見一身著紅衣的妙齡少女出現在人前,「竟還有人站著?」

    少女看著楚翹,艷麗五官露出一個興味的笑,「你怎敢擅闖繁羅禁地?」

    楚翹望了一眼少女,依舊未撤身周保護罩,面帶歉意道:「在下蘭劍端清,入秘境尋藥,與師侄二人誤入此地,並非有意驚擾,還請姑娘見諒。」

    少女指尖拈著一朵帶刺的紅花,她轉著花,毫無溫度地看了楚翹一眼:「你說讓本姑娘恕罪,本姑娘就得饒恕你?世上哪來這麼便宜的事。」

    楚翹看著她的動作,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感,但腳邊明瓊明放二人卻不可不顧,只得站在原地再次解釋道:「姑娘,我等三人確實並非有意進入,還請姑娘諒解,放我等離去。」

    她卻不答,只用手將枝上花瓣撕扯下來,又用指尖仔細而緩慢的、一點點捻碎花瓣,素白的手頃刻間染上嫣紅。

    末了,她將沒有花瓣的花隨意扔在地上,步步接近楚翹,面上笑意盈盈,俏皮一笑道:「你讓我放行我就放行,那本姑娘也太沒面子了。」話音落下,她便用染上嫣紅的手拍打楚翹的靈氣護罩。

    靈氣罩微微波動卻並未如她所料破掉,她有些不滿的撅起嘴,憑空取出一枝花來,用花有節奏地敲打著靈氣罩。

    空中傳來一聲的細微咔嚓聲,是靈氣罩破損。

    少女見靈氣罩破裂便用花枝根部猛戳過來,楚翹當即後退避開,揮劍將那支花橫空劈斷。

    她似是料到楚翹會有的舉動,在長劍接觸到花枝的瞬間便將手鬆開,同樣輕輕向後一躍。

    雖被楚翹劈斷了那支花,可她面上卻並不帶半分惱怒,依舊如先前一般喜笑盈腮,看著他嬌喝道:「在本姑娘的地盤,你還敢還手?是不想出去啦?」

    楚翹聞言心生一念,故意將長劍收入劍鞘,做出一副謙卑的姿態:「若在下聽從姑娘吩咐,姑娘便可放我三人出去?」

    「算是吧,但是你得讓本姑娘高興才行。」

    「不知姑娘如何才會高興?」

    「先把你變成毒人,再把你變成花兒養料,我就高興啦。」少女笑的一派天真,卻毫無徵兆向楚翹發動攻擊,揮手驅使四周靈氣。

    靈氣結成一枝枝鮮艷如血的花朝著楚翹要害攻去。

    楚翹早有防備,見勢便揮出一道火牆,將撲來的花瞬間焚燒幹凈。

    少女輕揮衣袖,一朵又一朵的花朝著楚翹襲來。

    他不停召喚靈火用以焚燒花枝,時間久了,靈力有些難以為繼,額頭漸漸冒出汗水。

    少女察覺到了楚翹的狀態,揮手停下攻勢,「本姑娘不和你玩啦,你先告訴本姑娘,這是什麼地方?」

    「繁羅秘境。」

    「還有呢?」

    「還有我們。」是明瓊明放二人蘇醒了。

    少女不解地看著三人,自言自語道:「你們兩個都中毒昏迷了,怎會突然蘇醒?難道我的毒術退步了?」

    明瓊明放拂去身上的鮮花,「還得多謝姑娘撒花布臉之恩。」

    她掃視一眼地上七零八碎的花,抬眸看著明瓊明放二人被花刺扎腫的臉,樂不可支:「撒花布臉的可不是本姑娘,而是你們身邊那位黑衣人。」

    二人聞言目不斜視:「解毒過程並不重要,師叔施以援手,我們師兄弟二人深感感激,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因姑娘而起。」

    「哎呀,不管這麼多有的沒的了。你們三個人是想要以多欺少?不行,不行,你們三個我可打不過,本姑娘得去找姐姐幫忙。」少女邊說邊退,運起靈力朝山林深處大喊,「姐姐,有人擅闖秘境,還要打殺我,救命啊!」

    楚翹三人對視一眼,想著要離開此地還需要少女帶路便跟了上去。

    四人一前一後,走了許久。

    楚翹察覺到身側樹木顏色愈深,念及少女所言,目的地似乎在深山,便放慢腳步,伸手示意二人莫要再走。

    「且停下。那少女的言行舉止過於詭異,我們貿然跟來恐怕中了她的陷阱,不如返回去重新尋路。」

    「師叔說的是。」明瓊此時也冷靜下來,附和道,「這少女來歷不明,我們還是不要與她多接觸為好。明放師兄,我們便按師叔所言原路返回重尋歸途可好?若實在不行再求助宗門。」

    明放毫無異議:「那我們便迅速返回,不然那少女帶著她姐姐來了便不好對付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未等明放話音落下,林中便出現幾枚金針朝三人襲來,金針極其細小且裹帶了一層薄薄靈氣銳利非常。

    楚翹心中浮現不詳,又想起少女先前以花敲破自己靈氣罩,下意識戒備起來,開口提醒道:「金針可能會破壞護體真氣。」話音落罷,明瓊明放二人便各自分開躲避金針。

    襲擊三人的金針未擊中目標落到地上,片刻後便化作飛煙消失得一幹二凈,三人見狀愈發警惕。

    林間一片寂靜,楚翹出聲打破沉默,朝著金針飛來的方向運起靈氣高聲道:「閣下是誰,可否出來一見?」

    林中傳來冷冽且不悅的女聲:「吾乃禁地之主。你們這些修士當真貪得無厭,准入外圍還不夠?竟敢屢次闖我禁地,真當我這般好欺負?」

    當真是繁羅禁地。三人一驚,齊齊解釋道:「我等迷路誤入,並非有意闖入,驚擾姑娘實在不該,還請姑娘恕罪。」

    女子冷哼一聲,話語冷淡又帶譏諷:「迷路?我聽了太多這種說辭,你以為我還會信麼?」

    「姑娘,我們願以心魔發誓,此言非虛。」

    「心魔誓?與有心人而言可算不了什麼。」

    三人聞言便覺棘手,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回覆便紛紛沉默。

    楚翹懷中突然發熱的蓮心舍利,鬼使神差般開口道:「姑娘可識得了凈?」此言一出,那邊突然安靜。

    片刻後,那人道:「他人何在?」

    「了凈師傅早已坐化。」

    「坐化?可留下什麼。」

    「這顆蓮心舍利。」楚翹從懷中取出蓮心舍利,少女從林間走出,面部樣貌被法術遮掩令人看真切。

    她走到楚翹面前,打量了蓮心舍利許久。

    楚翹問道:「姑娘?」

    白衣女子聞聲收回目光,掃視三人一眼,點著楚翹道:「你隨我來。」

    楚翹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二人示意無事,便跟上白衣女子。

    明放:「師弟,我們不能讓師叔一人冒險。」腳步一動便想要跟上,誰知女子卻道,「妃兒,我帶此人去一趟小築,你在此處看著他們,讓他們安分點。」

    「好呀好呀。」林間傳來紅衣女子的應和聲,隨即二人眼前便見紅衣少女笑吟吟地看著兩人,拂袖一堆帶刺的花枝環繞在二人四周。

    明瓊明放二人吃過虧,見狀便迅速側身躲避,手中長劍朝望妃刺去;誰知持劍之時,二人又發現自己體內靈氣滯澀。

    望妃受到兩人夾擊,面帶燦爛笑容往後退去,揮手又是一堆鮮花撲向二人。

    鋪天蓋地的鮮花遮擋住二人視線,待他們揮劍劈碎鮮花、恢復視線後,面前已無任何蹤跡,對視一眼,便按著先前記憶追上楚翹。

    ——

    山林深處的房屋飄著淡淡芳香,門口一顆千餘年的梅樹,上掛「尋凈小築」四字。

    小築內花草茂盛,經過一處水塘,水塘開滿了的蓮花,無風自動,搖曳生姿。

    白衣女子領著楚翹停在一扇門前,在推門前冷淡道:「進去之後,我母親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其他的不要多說;若我母親滿意,我便送你們三人出去。」

    楚翹應好。

    她叩響房門,揚聲道:「母親,嬋兒帶了一個人來見您。」

    房內並未傳來任何聲響,女子似乎是習慣了,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房內布置令人訝然,鋪天蓋地的大紅色,桌案擺放著棗子、土豆、桂圓、瓜子,一切布置如同婚房。

    隔著紗幔,楚翹只感覺到床上人生機微弱,似乎只剩下一口氣,心道:她可是歸憐人?若是,了凈殘魂為何還未出現?

    望嬋坐在床邊,凝視著床上身著喜服躺著的婦人,吩咐楚翹道:「把東西拿出來。」

    婦人儼然就是楚翹所見歸憐人的模樣。

    楚翹從懷中取出那散發溫熱的蓮心舍利,將它遞給望嬋,解釋道:「這是不久前我在靜深湖底找到的,了凈師傅留下的舍利,似有殘魂尚存。」

    望嬋伸手接過,若有所思地點頭,而後將舍利遞到歸憐人面前。

    奄奄一息的歸憐人似是感知到了什麼,睜開眼看了一眼蓮心舍利後,便化為一縷青煙飄散。

    床上只留下一堆大紅喜服。

    望嬋頓時大怒,問也未問便朝楚翹射去數枚金針,金針不再如之前那般具有玩鬧性質,皆朝著楚翹要害之處,攻勢凌厲讓人措不及防。

    楚翹也並未想到事情竟會這樣,未反應過來便受了數枚金針,金針刺破靈氣罩扎入經脈;靈氣霎時紊亂他猛地吐血,又忍著劇痛運轉靈力將金針逼出。

    此時門口傳來望妃的聲音:「姐姐,怎麼樣,母親情況還好嗎?」

    楚翹心道不妙,焦急開口欲解釋:「姑娘……」話未說出口,便被怒意濃烈的望嬋又一輪金針攻勢逼回腹中。

    她朝外吩咐道:「望妃,拿下他。」竟是要內外包抄。

    楚翹無奈,迅速從房內退出,運轉靈力快速奔向院外,待站定後望著步步緊逼的兩名女子,忍著經脈疼痛,試圖與她們理論。

    望嬋狠狠扔出舍利,厲聲道:「這就是你所說的了凈的舍利!若真是舍利,怎會令我母親灰飛煙滅!今日我必殺你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姐姐,你說母親被他害得灰飛煙滅了?」望妃聞言不敢相信,快步走向房內,不久便聽到她悲泣的聲音。

    楚翹見狀心裡沉了又沉,見望嬋不肯聽自己解釋一味給自己定罪,心中很是不甘:「在下與令堂素未謀面,怎會心生謀害之意?此事在下自認襟懷坦白,姑娘今日當真要不分青紅皂白便要誅死在下?」

    「舍利是你帶來的,我母親也是在我面前灰飛煙滅;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顏面說自己無辜!」望嬋厲聲道,「休要再狡辯,束手就擒便是。」話音一落,接著見數以萬計的金針鋪天蓋地朝楚翹刺來。

    飛來的金針無一例外,都裹著一層淡淡靈氣,她的招數變得有些歹毒,目的不僅是楚翹身軀,更是想破壞對修者來說最重要的經脈。

    楚翹大驚,迅速將靈力著重護在要害上,御劍儘力劈落金針。

    望嬋拂袖又化出無數金針,楚翹悶哼咽下臟腑內反溢上來的血,運轉體內靈氣硬生生將那些入體的金針逼出。

    不多時,身上黑衣便被血液浸透,濕噠噠地貼在身上,衣角有血水滴落。

    楚翹心生不詳,下意識想要回頭卻已來不及,低頭看到心口處一朵鮮艷的紅花在盛放。

    望妃將那朵鮮花從楚翹體內喚出,霎時空中灑出一道紫棠色的血雨。

    楚翹眨了眨已經有些模糊的眼,依靠緊緊扎入土中的長劍勉強站立。

    望妃從楚翹身邊跑過而後惡狠狠的將那朵染血的花扔在了楚翹身上,紅著雙眼跑到望嬋懷中,又開始哭泣起來。

    「師叔!」從院門入口傳來是明瓊明放的聲音,二人看著地上血流如注的楚翹又驚又憂,連忙快步跑來。

    明放執劍指著面前二女,憤怒道:「妖女!你們膽將我師叔傷成這樣,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明瓊來不及阻止,只見明放邊說邊持劍刺向二女,望嬋抱著望妃不便還手便只往後退。

    明放步步緊逼,她生怒一手推開望妃一手揮出數枚金針,金針瞬間沒入明放經脈,明放吃痛便鬆開握劍的手,她乘勢又揮出幾枚金針,刺中明放腿上經脈,明放猛地跪倒。

    明瓊心下也是沉了又沉:如今情況越發棘手,師叔和師兄都出事了,這該如何回宗門交代。

    望妃苦著臉看了三人一眼,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望嬋,想起自己母親,心頭難受又跑進房間繼續哭了起來。

    望嬋未曾理會,捻著數枚黑色金針,走近楚翹。

    明放見狀頓覺不妙,連忙拽住望嬋衣袍試圖阻攔她前行,一面高聲道:「明瓊師弟,情況如此嚴峻,你還不發信號?」

    明瓊聞言面露猶豫。

    明放連聲催促:「明瓊師弟,你還在等什麼!」

    望嬋則揮出金針扎進明放扯住自己衣袍的手,明放吃痛但仍不肯鬆手,她轉念便想要將手中給楚翹準備的金針用在明放身上。

    楚翹見狀連忙道:「令堂修醫,濟世救人慈悲為懷;姑娘習此道,不向令堂學習便罷,又怎能向無冤無仇之人下毒手?」頓了頓又道,「且姑娘所要的是我的命,何必浪費精力殺他,殺我為令堂陪葬才是重事。」

    楚翹邊說邊費力逼出一道靈氣,用其斬斷女子被明放所拽住的衣角,也因耗儘力氣無法再握緊劍,只得任自己因脫力而跌倒在地。

    明放驚訝而不解地看了一眼楚翹,唇蠕動著,目光里似乎有千言萬語,楚翹面帶微笑,目光平靜。

    楚翹看著越來越近的女子,對著明放道:「有勞明放師侄回宗門以後,到白藏找上宛道君,替我轉告一句『端清來生還想做他徒弟,望師尊來生早些找到我。』」話音落下他便閉上雙眼,仰面望著澄碧如洗的天空,他緩緩眨動雙眼,面帶笑容,口中輕輕喚著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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