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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對孤僻

    主攻,慢熱,多CP。 截取情節(會根據後續發展進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為清,便願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舉止,可有一絲一毫對得起你師尊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從來只為『儀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045】心動·南域04

    小說: 偏執對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數:6071 更新時間:2019-09-22 06:12:32

    【045】留溪福地平湖府

    謝曲闌不為所動。

    「何況,真人您不覺得琵琶已經佔據平湖太久了嗎?外人只聞平湖琵琶威名,倒是忘了我們原來的名字了,您老忘了嗎?哦,我說錯了,您老出自劍術世家,自然不知留溪成湖,撥弦既平的淵源。分明先有留溪琴而後才有的平湖琵琶,平湖與他的琵琶霸佔此地一千八百多年也該夠了!」

    謝曲闌聞言冷哼一聲不置一詞,方避之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輕笑聲,心跳忽然一亂,猛然回頭盯著後面,目光銳利。

    雙眸緊閉的王江沅在此時突然出聲,有一首聽不清詞的歌謠緩緩從她唇邊流泄,她的雙腳懸在空中輕輕晃動,時前時後,時停時動,十分有規律,天地靈氣隱約被她的步伐勾動。

    風肆意在空中吹著,四周花草樹木倏然暴漲,藤蔓捆住束縛住她的異獸,也擋住了那些想要將她重新抓住的方家人。

    白雕吃痛頓時鬆開王江沅,長嘯一聲直往天空飛去,王江沅依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隨即失力昏迷直直往地上跌去。

    謝曲闌見狀立刻便想將王江沅奪回,誰知人群之中有一黑衣女子狂奔而出,因佔了距離近的便宜,便比謝曲闌要快速,小心翼翼地接下王江沅,輕柔將她攔腰抱在懷中。

    謝曲闌見來人一怔,隨即又恢復平靜,眸中帶笑看著園外的方家人,眼中暗光浮現。

    方避之見了來人勃然怒道:「方泠汐!你在做什麼!」一邊說著他一邊再手中凝聚出一團實質可見的靈力,只待揮出。

    方泠汐聽得此言低垂著頭,安置好懷中王江沅之後,柔聲道:「回大伯,泠汐是在報當年阿沅姐姐救命之恩。」

    方避之聞言面上青筋根根鼓動,已是怒極模樣,但他出聲卻強自壓下憤怒,道:「泠汐,莫要胡鬧,王家何時對你有恩。」

    方避之見方泠汐破壞了自己計劃很是生氣,但似是顧忌著某些事心有幾分忌憚,面色不虞但口中仍是不輕不重溫和勸道:「泠汐,聽話,將王江沅送回來,我們正在和音下真人談判;莫要做出不懂事的行為,叔伯們都對你抱有很大期望,你可千萬莫要辜負了。」

    方泠汐抱著昏迷不醒的王江沅悄悄又退了數步,不住搖頭道:「伯伯,不,今日泠汐今日只想報阿沅姐姐救命之恩。」

    「方泠汐,」方避之似乎失去了耐心,沉著臉冷聲道,「你今日若是執意要護著她,那就不要怪伯伯先斬後奏,廢除你使用留溪琴的權利!」

    方泠汐抱著王江沅抬起頭望著方避之,雙眼泛紅苦苦哀求道:「伯伯,泠汐求您放過阿沅姐姐,我幼時被阿沅姐姐所救,如今阿沅姐姐有難,泠汐不能見死不救。」

    「若是讓她活著,難保平湖琵琶重振威名!泠汐,她們身為外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一千八百年前,這裡是留溪福地,那時候無人不知留溪琴!」

    一千八百年前,這塊土地並不叫平湖府地,而是另一個在數千年前更為響亮的名號——留溪福地,乃是一位渡劫期大能隕落後所留下的洞天。

    傳說,名為留溪的大能隕落後,便將自己的洞天留下給後輩,而後輩為了紀念先輩便自發在繼承福地後道號取留溪,如此承繼了數千年。

    而在一千八百年前,有一自稱平湖的道君路過,他看上了留溪福地便找到當時的留溪道君約賭,賭注是福地的使用權。

    當任留溪道君見來者不善,且為了維護福地名聲便應戰。

    一白一青兩個身影,一琴一琵琶兩種弦音,這場鬥法鬥了足足七天七夜。

    古來便有琴音引百鳥來朝之例,而在二位道君鬥法之際,有百鳥被琴聲吸引紛紛飛至留溪道君上空,留溪道君對此不免心生自得,卻見平湖道君依舊不急不躁,懷抱琵琶信手撥彈出一首靈雀出山。

    一曲畢,空中突然傳來清脆孔雀叫聲,一隻綠孔雀振翅落在平湖道君身旁。

    人間早已無鳳凰,而留存於世的鳳凰長子孔雀,生性高傲且常居山林深處難得見到。

    琴聲引來百鳥,而琵琶聲卻引來孔雀,這場鬥法孰勝孰負,自然一目瞭然。

    然事未畢,平湖道君看著身側孔雀又有所悟,當場突破。

    四九劫雷滾滾而落,他在空中邊撥彈琵琶邊唱著歌謠以抵擋天劫。

    平湖琵琶沐浴劫雷後竟能隱隱間勾動天地靈氣,隱有升級之狀,平湖道君見狀便將琵琶送到天雷下淬鍊。

    孔雀在旁展屏起舞,古人言:孔雀一舞草木復甦,二舞百鳥相輔,三舞眾生為仆。

    平湖道君見狀便又悟得一名為雀靈清影的舞,他效仿著孔雀肆意起舞,背後靈氣升騰像是孔雀雀尾模樣,一曲盡一舞畢,劫雲也隨之散盡。

    留溪道君見狀亦是深恨自己技不如人,認賭服輸,將福地讓出;而平湖道君在得到福地之後因不甚喜歡福地中的福字,興起之下便將已是囊中之物的福地更名為平湖府地,甚至口出狂言道:「平湖一地,方圓千里皆為我平湖之宅邸,今日起便名為平湖府地!」

    平湖十世家除平湖道君本家葉家之外,第二便是留溪琴之方家,其餘大小世家分別是平湖、留溪二位道君親友。

    因平湖道君鬥法勝利,十大世家眾人便尊葉家為主,音之百器從此也以琵琶為首。

    千年內,平湖一地可謂是無人不聽琵琶音,無人不彈琵琶。

    ——

    「平湖狗賊,投機取巧勝了留溪道君,竟將留溪改名平湖,這叫我如何不氣憤!」

    「平湖琵琶數百年前斷了一弦,現在越髮式弱,怎麼能放棄這麼一個大好時機?而她王江沅身為平湖琵琶的傳人,有天賦使琵琶重現第五弦,我們有什麼理由留她一命?泠汐,平湖琵琶與留溪琴互不共存,你和王江沅註定只能活一個。」

    方避之淳淳相勸:「泠汐,你帶著王江沅過來,便還是留溪琴的傳人,更甚至,伯伯可以上報父親,讓你成為留溪琴唯一主人。」

    方泠汐聽著方避之這一番連哄帶勸和威脅的話,依舊緊緊抱著王江沅步步後退,連連搖頭拒絕道:「伯伯,不,今日無論如何,泠汐都不能讓阿沅姐姐折在這裡,且您先前就騙了我,催眠了明瑤師姐,如此,我不敢信您此言。」

    方避之見方泠汐如此,又氣又失望,冷冷道:「方泠汐,既然你冥頑不靈,那今日莫怪伯伯無情。」

    久不出聲的謝曲闌聞言亦是冷笑出聲:「方家好大的口氣,就憑這兩個小小元嬰修士就敢如此大放厥詞。」

    他朝著方泠汐難得露出一個笑顏,高聲道:「小姑娘,莫要怕這避之小兒,你救下江沅便是我王家貴客,老夫自會保護好你!小姑娘,還請入葉園。」

    方泠汐聞言抿唇看了又看方避之等人,面上雖帶著慚意但腳步卻是堅定地走進葉園,站在謝曲闌身後。

    謝曲闌看了一眼抱著王江沅的方泠汐,待方泠汐落定之後,便沉聲道:「先前方家派人抓捕江沅,今日又公然反抗老夫命令,這兩件事,老夫便在今日與你們張氏好好算算!」說完他面色瞬間嚴肅,垂眸撫琴,弦動聲出,一陣陣靈力如水波般傳入眾人的耳中,頓時令人心神恍惚、心生痛苦。

    一直在旁立著的兩名元嬰修士此時亦召出他們的琴,放置在臂上,齊齊撫琴與音下真人對峙著,靈力在空中迸發出絢麗的靈光。

    周圍的花草樹木,飛禽走獸紛紛暴動,花開葉落,飛花裹挾靈力四處飛舞看得人眼花繚亂,靈力鋒利如刀打到眾人身上讓眾人有些驚慌失措,紛紛下意識拿出武器禦敵。

    一時之間,葉園四周便是此起彼伏,聲調不一的琴聲。

    琴聲駁雜,亂人耳,使人心煩意亂。

    方避之看著神色慌亂的眾人,身上靈光陡然大作,運起靈力揚聲道:「方家子弟修為未滿金丹大圓滿者後退,撫琴擺千曲同音陣。」

    眾人聞聲便依言收琴迅速後退,隨即按著某種步伐走至固定地點,手上撫琴動作整齊劃一,琴上靈力化作一道道靈光衝擊向音下。

    音下加快了手中撫琴的動作,片葉飛花隨著琴聲化作傷人利器徑直向擺陣之人。

    琴聲成刃,一道道的將眾人青衣割裂開來,方家人青衣之下是一襲雪衣,雪衣上飾有道道琴紋,紋似蜿蜒溪水,風吹過在一行一動間它又似古琴上被拂動的琴弦。

    謝曲闌看著面前眾人露出的白衣時,一時氣極不怒反笑,一雙眼發出凜冽的光。

    他看著方家人這番陣仗便知今日事是無法善了,冷著臉,手上撫琴動作依舊溫和,可琴中傳出的琴聲聽在方家眾人耳中卻只聞得滿溢殺意,一時間神情皆肅穆起來。

    方避之見狀卻突然笑了笑。

    謝曲闌冷眼看著那兩名元嬰修士,絲絲縷縷的琴聲穿過他們的身體,他們似是毫無知覺只顧著御琴抵擋謝曲闌愈發兇殘的琴音。

    謝曲闌垂眸溫柔地看著手下的琴,一隻手從琴弦上收回,緩緩撫摩著刻在琴身上的溫語韶光四字;另一隻手彈出最後一個調後便將琴收回,再次抬眸時眼神兇狠絲毫不見方才溫柔,起身,一步步腳下生風快速走出葉園。

    走進最近的那名元嬰修士身前,手中忽然喚出一把長劍,長劍徑直搗入那人丹田,丹田受損,修為瞬間消散。

    謝曲闌又一伸手抓住那人想要逃離的元嬰,徑直攥在掌中,即使看出了那人眼中求饒之情,但他依舊未曾理會,露出一個冷漠殘忍的笑,手指用力便掐碎了那人的元嬰,之後他接著便又接近另一名修士,如法炮製。

    兩名元嬰修士隕落後散在空中的靈力,瞬間化作點點微光融入四周花葉。

    方家眾人看著謝曲闌這番舉止,眼中越發慌亂,面色也越發蒼白,但依舊保持著擺陣的動作,並未亂了陣勢。

    謝曲闌降落在地,手中長劍劍鋒指向為首的方避之。

    那把長劍似是很少使用,劍面嶄新光亮,劍身泛著冷冷寒光,映出眾人蒼白略顯猙獰的臉。

    「你果然是琴劍雙修,劍術世家謝家子怎麼會不用劍呢。」方避之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劍,滿臉無懼又帶諷刺道,「三百年,音下,即使你有心焚毀典籍,但誰會忘記你的所作所為?諸位道友,斬聲劍已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待他話音一落,不多時四周便突然出現,幾名修為最低也有元嬰的修者。

    修士們四散包圍著謝曲闌,一個個眼神銳利,滿是仇恨,他們緊盯著面容形似枯槁老人的謝曲闌和他手中的劍。

    謝劍斬聲,溫語奪魂,血染韶光。

    國有國曆,族有族史。

    平湖史載,平湖十世家,第一世家葉家擅琵琶,御獸聚鳥;第五世家謝家擅劍,曾是劍術世家,修厄難劍決,又因厄難劍決易亂心,故會有人副修樂器為使己身凝神靜氣。

    謝曲闌似是毫不在意自己被包圍,朝方避之冷笑道:「避之小兒,既明白往事,自然該知老夫劍道修為不弱於琴道,你以為多拉幾個元嬰期的無名小卒就能將我斬殺?」

    「可憐這葉園又要再見斬聲劍,」方避之聞言悠悠一嘆,「看來音下真人所言不想讓葉園見血也不過如此。」

    謝曲闌聞言面上一片狠戾,骨節分明的手越發攥緊了劍。

    方家眾人依舊在輕輕彈著琴,琴聲飄飄搖傳入葉園之中,又絲絲縷縷傳入謝曲闌耳中。

    恍惚間,謝曲闌似是聽到了園中鳥鳴和久違的琵琶聲,指尖顫了顫,握劍的手幾欲張開;眼神混沌,似歡喜又似痛苦,他多想回過頭看看,可是他不敢,他怕,怕是真更怕是假。

    謝曲闌顫抖著站在那裡,溝壑叢生的面上滿是痛苦,猛地吐出一口血,無力地垂下頭,神色鬱郁。

    千計萬謀,攻心為上。

    琴聲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勾起人心中不願意回顧的往事,謝曲闌明白自己中了方家人的計,可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的心。

    二百九十八年前所做錯事,令他後悔至今,身後響起的聲音是自己數百年來夢寐以求都想聽見的。

    能讓花開重現當年繁茂又怎樣,該見到的人始終未能見到,維持著琵琶盛名又能怎樣,那個人不會回來了。

    謝曲闌垂眸看著手中的劍,冷笑一聲而後將它攥在掌中,渾噩的神智在此刻瞬間清醒,他猩紅著眼揚劍對敵,劍刃染血在空中帶出一道道血光,劍光所到一片血色。

    眾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攻了上去,方避之身後千曲同音陣依舊在散發著它的威力。

    謝曲闌對眾人越發逼近的攻擊視若無睹,不躲不避竟直接用身軀受著傷害,運起靈力欲打亂劍陣。

    在他身後葉園中的幾人面帶不忍,蠢蠢欲動想要出去,卻被他沙啞的聲音攔住:「誰都不準出來,好好待在葉園!」

    謝曲闌將手中斬聲劍揮出,一劍幻成萬劍直接朝其他人身上要害處攻去,他的劍再次貫穿了兩名修士的丹田,空中再次出現了星星點點的靈光。

    謝曲闌揮出的萬劍悄然成陣,劍陣將園內園外分割成了兩個世界,一個世界繁花似錦,中有血光時隱時現;一個世界枯枝敗葉,不同尋常的安靜。

    做完這些事他扯唇笑了笑,轉身退回葉園,方家人自顧不暇未能阻止。

    謝曲闌停在葉園門外,依靠在冰冷的門牆上,他固執地凝視著葉園上的葉字,眼神逐漸渙散,再次低下頭時,拿出了自己空間中的琴,抱琴垂首而泣,吃力的、緩緩撥彈著。

    經過這番折騰,他本就滄桑的面容愈發蒼老,按在琴弦上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也變得枯骨嶙峋,手指在琴上輕輕顫抖著,口中溢出的鮮血化成一段小細流涓涓流入土地。

    風燭殘年,命不久矣。

    謝曲闌猛咳著,大口大口的黑色的淤血從他口中噴吐而出。

    王江沅在夢中眉目不安地緊皺著,而後又似是聞到血腥味,倏然睜開眼來不及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在方泠汐懷中,見四周景象面無血色,不顧自己身體尚且虛弱,忙不迭跑到謝曲闌身邊,想方設法朝輸入靈力,口中焦急喚道:「舅爺爺,舅爺爺。」

    「江沅,不要浪費法力了。」謝曲闌慢慢推開她,聲音雖輕卻十分堅決,「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該走了,我得去見你曾舅爺,向他賠罪了。」

    王江沅一臉茫然,謝曲闌也不需要她回應,隨即看向楚翹問道:「楚小道友,可否告知老夫你師尊名號?」

    楚翹不驕不躁從容道:「回真人,在下師承上宛道君。」

    謝曲闌點點頭示意知曉,又問道:「小兄弟,老夫可否與你做個交易?我將我這一身修為全部交付於你,你可否將江沅領入蘭劍,在你師尊門下做個記名弟子?」

    楚翹聞言下意識拒絕道:「蒙真人厚愛,只是端清師尊曾有言,這一生只收端清這一名弟子。」

    謝曲闌聞言便失落地搖搖頭,目光越發暗淡,「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強求,不知老夫可否拜託小兄弟將我這甥外孫領往蘭劍,去見她的一個曾舅爺?」

    楚翹看著面前這個風殘燭年的老者看了許久,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存了死志,只是靈台之中閃閃發光的七苦劍,像在引誘著他答應面前人條件。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四周,想起自家宛若及時雨一般的師尊,良久終是點頭應好。

    園外忽然有人從萬劍中走了出來。

    方避之面色因激動憤怒而漲紅,他看著傷勢慘重的謝曲闌目露凶光,「謝曲闌,你該死了!與平湖那個老賊見面去吧!」隨即便撫琴欲凝音成線將謝曲闌誅殺。

    下一刻方避之便感覺自己膝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打了一下,他頓時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平衡,幾欲摔倒在地,幸虧他身邊的年輕人及時反應過來下意識將他扶起。

    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你們這些小輩好大的膽子,欺平湖老兄不再此界,一口一個狗賊,又如此欺辱他的傳人,侮辱他的威名?哼,當真是缺少教訓,平湖老兄雖已仙逝,我遠湖可還好好活在此界!」

    楚翹聽這聲音便覺很是熟悉,老者迅速出現在人前,是俞遠。

    俞遠道君看著楚翹微微一笑道:「小宛兒的徒弟,你且去做你想做的事,其他的,有師叔祖在。」

    楚翹點頭應是,他感受著靈台內蠢蠢欲動的七苦劍緩緩接近謝曲闌,指間靈戒此時凝出一條靈力紐帶連接著二人。

    謝曲闌看著楚翹,眼眸亮的發光,似是迴光返照,他的唇對著自己一張一合像在說些什麼話,可楚翹卻只是不解地睜著眸子,似是聽不懂又似乎是聽不到。

    他順著謝曲闌的目光看去,卻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片刻後,楚翹終於可以聽清,是謝曲闌在朝自己身後問道:「你能讓我再見到他嗎?」

    楚翹聞言下意識回頭,入目依舊是空蕩盪的院落,他不解,下意識想去尋找這股氣息的來源,可遍尋不得;他蹙眉,有些厭惡這種身在重重迷霧中的狀況,目光觸及負手站立著的俞遠,便搖搖頭將這件事情置在腦後。

    眼前的一切倏然扭曲,謝曲闌的面容和其他所有東西都化成了一團團模糊的光暈,此時他聽見耳畔有溫柔的女聲在道:「可以,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待你醒來就能見到想見之人。」

    楚翹循聲看去,眼前卻越來越模糊,他心中驀然有些不安,此時俞遠似是感知到了楚翹心中不安,開口道:「小宛兒的徒弟,你且去做你該做的事,一切有師叔祖在,無人敢放肆!」話音落罷他便放出自己大乘期修士的威壓,眾人面色一時間變得很是難看,冷汗在額頭一滴滴滴落。

    楚翹在溫柔似水的女聲吟唱聲中慢慢閉上了雙眼,同謝曲闌倒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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